我不敢想我會不會失敗,我不敢想我會不會成功.
但是身為醫療部長,我的職責都只有成功,不許失敗.
失敗,是醫生一輩子的汙辱.
成功,是煞那間的幸福.
佐助的手術很成功,很成功.
當我知道我成功時,我欣慰了一笑,之後我也不醒人士.
我睜開眼睛,只看見小嵐在我的身邊,她幫我擦了擦額頭上所流下來的汗,她甜甜的笑了笑,「春野部長,辛苦您了,手術很成功.」
「呼‥‥是媽‥‥」我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當我縫完佐助的傷口時,那一煞那我便知道我成功了,只是看報告書通常比自己的判斷還來的正確.
「那‥‥他還好吧?」
「嗯!託春野部長的服,暗部隊長應該是沒有問題!」
「應該沒問題?喔‥‥‥危險期阿‥‥」我征征,又無奈的劍下眉頭,危險期就是這麼令人討厭,手術成功也只等於一半,真正的成功是要看病人的意志力.
所以說,接下來就只能看看佐助了‥‥
「不,不是只有單單的危險期.」小嵐突然開口,我愣愣,隨即轉頭看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
「春野部長,報告書已經出來了.」小嵐從身後的工作包拿出了厚厚一疊資料,靈活的手指在資料中抽出了一小疊資料,交至到我手上.
我征征,便開始翻起書,裡面全是佐助身上的病情以及身體狀況資料.
莫地,我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排字.
「不‥‥不會吧?」我溢不住我眼中的驚訝,我咬緊下嘴唇,呆滯著看著身體檢驗書上的第一排字.
── 腦神經損傷嚴重,可能因此昏迷不醒.
「春野部長,」小嵐有些出言欲止,她轉了轉漂亮的大眼珠,然後有些難堪的看著我,「春野部長已經盡您所能了,這只能看暗部隊長自己的造化了‥‥」
「小嵐‥‥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媽?」我腦袋亂轟轟的,沒想到我居然會有這種疏忽!我把報告書甩到桌上,抬起頭看著佐助安祥的睡龐,我又有種罪惡趕襲身而來.
「春野部長‥‥」
「小嵐‥‥出去‥‥」
「春野部長!」
「夠了!閉嘴!小嵐!」
我不知道我在氣什麼,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只是要逃避.
明明知道這麼做小嵐會很難過,可是我更不能原諒自己的過失,我居然,我居然漏看到了這一點!
我咬緊唇,索性的不去理會身旁的女孩.
「‥‥‥部長‥‥‥」小嵐張著漂亮的大眼珠,擱置在半空中的動作緩緩收回,她抿緊她的薄唇,嘴唇緩緩摻出了血跡,接著,她口中緩緩說出,「我知道了‥‥」
站起身來,她開始挪動起嬌小的身子,伸手拿起座位上的公事包,她低著頭緩緩就要走掉.
我沒看著她,因為同樣的我對不起她.
我重新抬起頭,看著佐助.
他閉著雙眼,不曉得是不是永遠睡著.
如果我早點發現,是不是可以挽回這個後果?
他溫熱的身子,不曉得什麼時候會開始漸漸冷卻.
又是我,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我不要我不要,都是我,都是我.
「佐助‥‥‥對不起阿‥‥」
我一個人病房裡,和心電圖的聲音作伴陪著佐助.
淚,悄悄低在他的臉龐上.
「呼‥‥佐助,今天還是好冷吶.」我說著,手輕輕的把鮮花插在透明的花瓶上,只聽砰嗵一聲,鮮花便落在水中,沉靜般的美麗.
我轉過頭看看男子,他還是靜靜的睡著,很安祥,卻不知道他的夢裡是不是幸福的.
啜了口氣,我坐在我專用的椅子上,從辦公包理拿出了一疊文件,開始在佐助身旁的小桌子上寫著.
經過這幾天,這專門給病人用的小桌子已經變成我的辦公桌,而這間病房也快變成了我的辦公室呢.
呵呵,結果居然被井野取笑.
可是,我寧可被嘲笑,我也要待在這裡.
如果佐助醒來,我一定要第一個跟他道歉,然後跟佐助說我還愛他,跟他說不管現在還願不願意接受我,我一定還會在等,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對他嘔氣.
我一定,我一定會等他到我離開.
這一次,絕絕對對不會從中而逃.
『我發現我無法忘記你.』
是的,是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更不可能要放棄你.
佐助,佐助,可以原諒我嗎?
「部長.」小嵐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我征征,隨即趕緊轉頭過去.
「阿,是小嵐阿,你嚇著我了呢.」
小嵐回給我的只是勉強的笑,然後,她低著頭不知道想說些什麼,我眨著大眼,不了解的問她,「怎麼了嗎?」
「部長,我‥‥‥」她有些出言欲止,然後下定決心的從書包中挑出了一朵已經凋謝的花.
雪花蓮.
似乎看見我眼中的驚訝,小嵐輕輕扳開我的手,把那已凋零的雪花蓮放在我的手心上,她,嘆了口氣.
「部長,抱歉.」
「其實這雪花蓮,是暗部隊長送醫時一直緊緊握在手中.」
小嵐輕聲說著,因為她感覺到我身上的顫抖,她抬起頭,以妹妹的眼光看著佐助.
「暗部隊長在送醫前,他曾跟我說過,他覺得他對不起部長,因為他傷害部長太多了,所以他說他寧願看到部長跟其他男人幸福,也不要跟他在一起.」
聽到這裡,我已經感覺我的淚淌了下來,但我還是靜靜的聽著小嵐說話,她說的很輕,很淡,但是意義卻又是這麼的深厚,淵博.
「隊長還跟我說,他真的很希望部長您幸福,不要傷心,因為部長傷心他也會傷心,而且,隊長還跟我說‥‥」
小嵐頓頓.
「他愛您.」
我愣著,然後抬起頭看著小嵐,小嵐只是給我個微笑,「隊長跟我說,如果有機會,他想要親自跟您說,不過,我覺得‥‥」
「小嵐,謝謝你.」我含著淚,握緊手中的雪花蓮,一次的,我又哭了,而小嵐甜甜的笑著,拿出手帕爲我擦著淚.
「部長,別這樣嘛.」她輕聲細語道,可是她的聲音也開始咽哽,「部‥‥部長‥‥哭起來‥‥好醜喔‥‥」
「臭小嵐‥‥你自己‥‥也是阿‥‥」
我帶著淚笑著,然後我把那以枯萎的雪花蓮放進花瓶裡,砰嗵的一聲,煞那間似乎打開了我心里所有的心結.
「佐助‥‥」
待續∥
後記:
越來越搞不懂我在打什麼了(淚),本來想搞個謎樣結局,簡單來講就是把這篇當作完結篇,不過呢,到最後我還是打出了這種奇怪的結局=ˇ=怪吧?怪吧?怪吧?(毆)
好像很久沒有更新的感覺= =,不過我已經很努力撥出時間來打文了,最近打文的時間只剩一小時,根本打不出什麼東西=口=!!(大罵)(結果發現是自己懶的打文章)所以我只好含著淚,默默的敲鍵盤‥‥(歐)
而且最近畫漫畫一直有ㄎㄟˊ到,要畫卻話不出所以然,可惡!!所以漫畫的進度真是漫,真是慢阿‥‥(嘆),尤其是小佐的心理世界,那更是困難阿‥‥終於知道畫漫畫的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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