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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7 18:33:21| 人氣4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故意,放在心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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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了。
這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只不過,就季節變化了而已。
流浪,本來就是風的本性,他說,只要醒著,就會想東跑跑、西串串呀,問問為什麼總是定不住,他說有他要出走的理由,至於是怎樣的,始終守口如瓶,我也問不出絲毫,只是,每當我提起的時候,在那雙瞳裡總是蘊含一股冬季的深沉與寒冷。雖然,說是自由,無拘無束,但畢竟還算是一種專屬的束縛。
一天,風,又有動靜了。
簡單的理由是說想要出去散散心,計劃計劃一陣子旅行,哪裡好呢?就照性子流浪唄。漫無目的雲游四方,反正,這世上能阻止它的畢竟也沒有幾個。他穿過城市的街道,穿過熙來人往;他獨自走入深林,走入孤寂和寧靜;他躍上山崗,躍上冷落;他在港堤,療傷……他找尋、他吶喊、他眺望、他迷惘,然後自嘲居無定所,沒有任何一方可以留住,甚至足跡。
日子久後,相信總是有股煩躁,因為一成不變。他開始覺得方向感很差,在同一個地方兜來兜去底感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的,但是,每個人卻都有每個人兜不出底圈圈。這畢竟會疲憊,為了逞強還會口是心非,不承認自己倦了,假裝出堅強的一面。
但是,真的很想停下來呀!歸罪宿命吧,這不斷地飛翔是出自自願的折磨,歇一歇並不是出於自願,所以莫可奈何。因為控制不了發狂在體內竄燒,他,正在尋求失溫。
曾經,風停下過腳步,不過是為了一朵酢漿草,誰知道只是一襲風吹草動,倉促的行程就在酢漿草搖搖頭後,悵悵然地飛奔起來。他絕望,因為短暫得連些許溫暖也沒有,他不曾擁抱過真正的心,開始相信感情就是一種欺騙,事實上,只是在欺騙自己,為了安慰自己不得不有一個理由讓自己相信,然後,才能偽裝來保護自己。
誓言往往是一種堅信的毒咒,所以發誓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
他開始前往北方,據說,北方是冬季的故鄉,要心寒到凍到麻痺,只有這裡的凜冽。在淡水,在砲台埔,在藍灣,轉來轉去,卻因此迷失在出口的不遠處,世界底小小一隅。
現在,他累了,畢竟長久的遊蕩還是一種累贅,疲倦,可是他還是不願被汽化,蒸散於空氣中,他,最後寧願流浪。
還是為了找尋?
這幾天收到一封快遞的信,說,一天,當他還在漂泊無定的旅程中徘徊的時候,倏地為一縷清新,就是薰衣草般息氣勾住了袖梢,在重遊秘密花園底偶然,在那株懷舊的老榕樹下邊暫歇時,就一瞥,僅此一瞥,由然湧進思慕,不,就單純的好感罷。之後,總若有似無地於此顧盼張望,算算又不經意到過兩次,是不經意的,然後習慣每到這個日子就掙扎著該不該去,祇為了看看,在紅樓河堤岸邊曾經印象的燦爛笑容,猶豫下回該不該為了自己的羈絆再次逗留,他,訕訕地問我……
為了一個可以讓他化作春季微暖的喜悅,還是一個原封未動的冷漠。
如果是妳,妳,如何回答?

台長: T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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