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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8 10:48:35| 人氣5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說‧十二武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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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凌狐和拂柳比越星更早進入茶葉鎮,他們換上便服,騎馬來到第二條大街,凌狐道:“咱們找找看,聽那鎮長說踏雪是賣兵器的,看看這裡可有什麼兵器店。”
兩人最後找到“守衛之家”,他們盯著那扇藍色的門,心裡都覺得有些好笑。“這就是踏雪開的店嗎?嘿,真看不出來。”拂柳撕下門上的一張告示,道:“瞧,‘東主有事出遠門,休假數天,桓暮雪啟’,他叫桓暮雪嗎?”
“沒錯。”凌狐透過窗子往內望:“拂柳,我們想法子進去好不好?”
“他又不在屋裡,我們進去幹什麼?”拂柳重新把告示貼回門上:“別浪費這個時間了。”
凌狐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日記什麼的……”他話未說完,拂柳已忍不住笑出來:“日記?哦,對不起,是我失禮,但我可不認為踏雪會寫什麼日記。”
“那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凌狐沒好氣地問。
“當然是問人。”拂柳走向好幾個已經打量他們良久的鎮民:“各位先生、太太,我們是桓先生的朋友,你們可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
鎮民們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道:“他也沒說清楚,只是和我租借一頭毛驢,說要出遠門。”
“租借毛驢?”凌狐注視著這六十開外的老人:“他自己沒有馬嗎?”
那老人帶點酸酸的語氣說:“除了鎮長和衛長,誰家有自己的馬?”
凌狐和拂柳聽到人群中有人說:“桓暮雪人什麼時候有這麼闊氣的朋友了?”“對呀,騎著馬,看樣子像個貴族。”“他都交些奇怪的朋友,例如啞吧阿席。”
“誰是阿席?”拂柳忙問。
“不就是平角山下的那個孤僻鐵匠麼?”有人回答:“桓先生常向他買劍來賣。”
又有人道:“嘿,說不定桓先生找阿席去了,對,應該就是這樣。”
凌狐和拂柳聞言眼睛皆是一亮,在問清阿席的住處後,便騎馬赶去。他們走後不久,越星就帶著軍隊過鎮了。
他們走近阿席的家,狗兒就吠起來了,凌狐並不下馬,揚聲問:“阿席在嗎?”
一個婦人走出來,驚疑地道:“阿席在後院燒鐵,我是阿席的妻子,你…你們是誰?”從來沒有陌生人找上這裡,而且像是某個貴族公子。
“別管我們是誰。”凌狐道:“你把阿席叫出來。”
阿席的妻子雖然又驚又惑,但聽這年輕人的語氣如此無禮,不禁雙手插腰:“我家阿席又不是你們的奴才,是你叫他出來便出來的嗎?”
凌狐一怔,拂柳已笑道:“對不起,是我們無禮了,能否請您讓阿席先生與我們見上一面?”
阿席的妻子看了他們兩眼,方道:“好吧,你們稍待。”走回屋裡。
“一個村婦的脾氣倒也忒大的。”凌狐忍不住憤憤道。
“算了,別和她一番計較。”拂柳淡淡挑眉說。
凌狐看著阿席那間又小又破的草房,心裡有一把火燒起來:“踏雪……他寧願拋棄我們……和這種市井小徒…粗夫走卒在一塊兒……這,這是為什麼?”不自禁捏緊手中的馬鞭。
不久,阿席夫婦便站在凌狐及拂柳面前,阿席先指了指嘴吧,示意他不會說話。
“我們曉得。”凌狐鎮下心神,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只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認識桓暮雪?”
阿席一邊打量他們一邊緩緩點頭。
“好,那你可知他上哪兒去了嗎?”凌狐繼續問。
阿席迅速地搖頭。
柫柳在旁細眼觀察,凌狐又問:“他是不是來過你這兒?茶葉鎮的鎮說他來過你這裡。”
阿席又點點頭。
“很好,那他從你兒離開時,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凌狐緊盯著阿席。
阿席啊啊地比手划腳起來。
“喂,他說什麼呀?”凌狐轉頭問阿席的妻子。
“我丈夫問你們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那婦人昂起頭說。
“這你們甭管。”凌狐高傲地道:“你們只需回答我的問題。”
阿席的妻子一攤手道:“我們忘了。我們忘了桓先生從哪個方向走的。”她丈夫微笑起來。
“你們撤謊。”拂柳輕聲道:“睜眼說瞎話。”
凌狐厲聲道:“你們這話騙誰去?忘了?別叫我使出手段來!說!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阿席一步擋在太太身前,沉默地盯著凌狐。
“你們不說囉?”凌狐倏地拔出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刀鋒頂在阿席頸前,喝道:“不說就送你見閻爺!”他並無意要殺阿席,只是想嚇嚇他。但阿席仍舊沉默,他太太微微發顫,卻也沒開口。
凌狐大怒,拂柳這時一把按住他的手,微笑對阿席夫婦說:“抱歉,我這個朋友性急些。其實我們是桓先生的老朋友,與他斷了聯絡,所以聽說你們認識他便向你們打聽了,沒有其它惡意。”
“我們雖然笨,可也沒那麼好騙。”阿席妻子說。
“爸,媽!”阿席的兩個孩子忽從屋裡跑出來,阿席夫婦大驚,凌狐已騎馬繞到孩子面前,道:“喂,小娃娃,你們知道爸爸的朋友──桓叔叔,往哪裡走了嗎?”
“孩子,不許說!”阿席妻子叫。
“混帳!”凌狐正欲抓起孩子,嚇唬阿席夫婦,拂柳卻快他一步:“住手!你可以不顧你的尊嚴,但是,凌狐,你這樣做踏雪不會與你善罷幹休的。”
凌狐忿忿打消念頭,道:“那依你說該怎麼辦?”把刀插回鞘中。
“你看著他們,我到附近兜一兜。”拂柳說著騎馬而去。
兩個孩子懼怕地看著凌狐,凌狐心下甚煩,喝道:“臭小娃,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空揮一記馬鞭,孩子立刻哭了起來,阿席夫婦連忙奔去護著兒女。
“哭什麼哭?我又沒打著你!”凌狐罵道。
阿席提起一把鋤頭,嘴裡“啊啊”叫道,揮動著鋤頭,看模樣是在赶凌狐離開。
凌狐冷笑一聲,拍馬上前,馬鞭一把便圈住阿席的手腕,他使力一甩,阿席整個人便摔倒在地。“阿席!”妻子跑了過來,雙眼含淚。
阿席掙扎站起,提起鋤頭又奔前,凌狐重施重計,一連摔了他四次,直到阿席無力站起。“爸爸,爸爸!”孩子們哭得更大聲了。
“又還沒死人,哭什麼喪?”凌狐惱道。
時拂柳騎馬回來,見情形也大概猜出發生什麼事,道:“和他們玩幹嘛?走吧,我發現西北方有驢子的蹄印,還有渡鴉吃剩的豆子。”
“渡鴉?一定是卜比。”凌狐悅道:“我們快追吧。”
“好。”拂柳回頭看了一眼阿席一家人,從懷裡拿出一袋錢,擲在阿席腳下,道:“打擾了,一點錢壓壓驚。”
阿席妻子一把拾起錢袋,叫道:“你站住!你以為有錢就很大嗎?”把錢袋用力甩在拂柳身上,袋中的金幣一枚枚灑了出來,從拂柳身上滑落,掉滿了泥地。
“你──”凌狐瞪大眼睛,拂柳抬起手阻止同伴,他輕輕掃了掃衣服,道:“好樣的,女士。”轉身騎馬離去,凌狐哼了聲也離開。
阿席妻子抓起一枚金幣,用力地往拂柳和凌狐的背心擲去,卻只打在馬蹄濺起的飛泥上。


~~~~~待續

台長: 寧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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