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wretch.cc/blog/A10235&article_id=7857591
理安寫的【從任先生作為論作為讀書風氣提升及沈淪】
我無意間看了理安(不是李安)的文章,結果看到了以「任先生」為標題的文章,不覺一驚。理安認識的「任先生」有那麼多嗎?第一個直覺就是擔心他說我的壞話XD,所以馬上點了進去。
從這一篇文章,我們可以知道我是一個情操多麼偉大的人。不是、不是,我自己虛心檢討一下,我真的沒有理安想像的那麼好。對我而言,我有心胸非常狹小的一面,雖然我一直努力隱藏黑暗。是的,除了嘴賤喜歡調侃別人之外,我還是有黑暗的一面。
在大學生涯以來,我曾經因為兩位同學的自私,感受到非常氣憤。對我而言我是絕對不會幫助他們的。畢竟還是認識的人,所以以下我就用A、B代之。簡單來說,我一直抱持著「互助是成功的捷徑」,而且「互助絕對不是現時銀貨兩訖的生意」,而是在各種議題以及項目都可以達到某種程度的支援。
這樣的理念是基於在國中的時候,有一位學長說,十個人彼此互助,就算輸了最多也只是輸了九個人,但是可以贏一千個不互助的人。這句話並不偉大、情操也不高尚,事實上他也是很功利的,因為我們的目標是贏過一千個人。考試當然是一種競爭,沒有必要在此時展現助人的情操,又不是野比大雄,只是互助的本質本來共同利益的出發。
因此我盡可能做到能幫人的地方就盡量幫人,依照經驗只要我認真幫助別人,別人通常也會認真幫助我,能夠逐漸形成良性循環。就算不可能幫助十成十,也會有個五成、七成,這就很受用了。
故是的開始是A、B和我一起經歷某個難過的科目,那一科是我的弱項,更正,弱項中的弱項。我打匴倚賴他們兩位。在這個弱項裡面,我自認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們的地方,但是我想我一直以來也都算樂意幫助他們,即使非關課業的內容亦復如此,我想應該不會被拒絕。
我的要求也不過份,我只是希望在考前一兩天,請教他們幾個我不懂的問題而已,了不起花個十分鐘。結果剛開始他們使出拖字訣,一天延後一天,我還是傻傻的以為他們只是忙碌而已。最後B告訴我,考前可以打電話問他。後來到了考前晚上十點,我打了一通電話過去,B沒開機。我只好把希望放在A的身上,結果A沒接。
我等著A打回來給我,結果一直唸到天亮,都沒有回應。後來在第二天的考前五分鐘,A從圖書館來了,問了我一句:「你昨天打給我幹嘛?」我說沒事,你可以想見我的臉有多臭!你們只要花十分鐘,就能夠讓一個迷途的羔羊少浪費三個小時念案子。從我拿筆寫考卷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再也不會幫助A、B了。
後來我輾轉得知,A、B兩人覺得包括我在內,修習這科的同班同學都是米蟲,所以他們才會「忽然拒絕讀書會的討論」,接著「組成兩個人的讀書小組」,然後「相約考前一起關機」。我太驚訝了,其中A還在深夜打電話來找我討論物權、主動我討論他的心事(關我屁事,我也很有耐心的聽),我也載過他去搭車,只是因為「這科我沒有貢獻」,就把我認定為米蟲?
他們當然可以拒絕我,但是不能選擇用這種消極的方式欺騙我,讓我以為還可以倚靠他們,結果讓我沒有去循其他的管道求救,倘若我戰死了,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怪誰。
之後我就對他們非常冷淡,冷淡到連我自己都快被凍傷。B有來想和我解釋一些什麼,我沒有理他。我的憤怒把一切都蒙蔽了,我連被告的抗辯都不想要聽。當然我知道他們也不舒服,常在背後說我:「幹嘛啊,我們有義務幫助他嗎?莫名其妙!」當然這只讓我更火大,但是我實在不願意再和他們有交集,我心裡一方面擔心那科被當,另外一方面想著他們在路上被車撞,我眉毛也不會跳一下的就走了過去。後來我那科過了,還八十幾,當然這兩位一位全班最高分,將近滿分,另外一位得了第三名,拿了書卷獎。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難道幫助我這科一下,會妨礙兩位搶攻書卷獎嗎?
就這樣從三年級到四年級,我對他們都是非常的冷淡以對。直到有一天,A的身體在學校不舒服,那天正好是期末考,我要考林世宗的美憲,是的,天殺的美憲。結果A打電話給我,請我帶他去和平醫院看醫生。我第一個直覺是,我必須找理由拒絕他。因為我的內心充滿了不滿,而且這一年只有膨脹,沒有壓縮。
後來我想起了我在【巷子口】寫的【反求諸己(二)】,這裡的我是多麼期許自己長大強壯;我也想起了我是多麼鏗鏘有力的教訓別人。我真的是一個大言不慚的人。是的,而且身體不舒服畢竟是一個緊急狀況,我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嗎?所以我選擇了幫助他。
雖然我的考試沒有考得更好,但其實我更能對自己解釋一些什麼,也更能對別人解釋一些什麼。但是我必須承認,我的心胸並不寬容,我這麼要自己做只是一種另類的心理強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