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日和的一早,少年陪著男人來到熙來攘往的街道
親密的拉著他的手臂或者是拉著那一頭又長又黑的頭髮,
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微慍才又停下手,然後張望,再下手
這是屬於他的嬉鬧任性
笑的燦爛的少年用著不屬於他的背景般的天真來看待這個世界,問著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後說著他天馬行空的想法和最近發生的事情或者聽說的玩笑話
滿足於現狀的男人總是安靜的聽著,看著他的動作,偶爾給些反應
或者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微笑…大多數是生氣或者皺眉
但是,在他看來
那個敢接近總是臭著張臉的自己的少年,是可愛而率真的
除了縱容之外,對待他更加上了寵溺和關切
也因此,在外人看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卻總是膩在一起
像這樣的和平,偶爾也是會發生些讓他深感無力的事情
經歷吵架,冷戰,然後總是他先道歉的結局
現在的兩人正經過熱鬧的市集,採買完缺少的物品之後,男人一邊聽著少年因為東西太重而發出的抱怨,一邊看著受到他們保護的街道
突然間,從小巷子中傳出了喝令聲
猛一回頭,只看見有個嬌小的不知名物體用極快的速度朝著少年的背後狂奔來,
才要去護住他,少年便回頭了
要叫他小心也為時已晚
那不知名的東西跳進少年的懷中,擠落了原本少年捧著的東西
“總司,你沒事吧?”
男人慌張的問,這才看清了兇手的真面目
一隻粉紅帶點橘的小豬,圓滾滾的像顆球一樣,外表雖然可愛卻有著不搭的凶惡眼神
“這…是豬…?” 男人呆然的看著,懷疑的問
“真的是豬耶!” 少年無視男人的疑問,反而高興的逗著懷中想要逃脫的小豬”好可愛喔,這傢伙真有活力!”
照理說,市集為了交易出現豬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遇到會衝進別人懷中的豬就不是常有的事情了
男人看著呵呵笑著的少年,用正常不過的音調說
“是要被宰才逃出來的豬吧,拿回去還給失主”
“咦,都知道要被殺還要送牠回去嗎?”
少年懷中的小豬突然驚叫了一聲,鑽進了少年的衣襟中,微微發抖的樣子還有帶著水波的眼睛,像是在求救的看著少年
“不能養牠嗎?把牠買下來的話這孩子就不用被殺了吧?”
“你在說什麼?屯所本來就有養豬了,看樣子你也只是想當成寵物把玩吧!浪士組沒有多餘的錢來養寵物!”
男人冷冷的回話,但在下一秒就不爭氣的開始後悔
少年抱著懷中的小豬,一臉”非牠不可”的樣子,和小豬一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他放出了請求的光芒
“一但答應,以後一定被吃的更死!”男人在心中這樣想著,所以他用堅定的口吻又說了一次
“送回去,聽到沒有!”
“土方先生~~”
“撒嬌也沒用!”
“……拜託嘛,土方先生…”
男人心一冷,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快步走在前面,留下少年像被丟棄的孩子一樣孤單的站在原地
明顯是故意要讓他死新的動作,男人相信他的懂事會戰勝一時的同情,所以放心的回到屯所
沒想到當天夜裡就發生了讓他料想不到的事情……
某戶人家的管家找上門來,說是自家的豬跑了,有人看見是被浪士組裡,一個留著長髮,秀氣的像是少女的少年給抱走的
“可以把豬還給我們吧,主人過幾天準備要宰來祝壽的耶!”
態度不太好的管家指高氣昂的吆喝著,讓他的心情更為浮躁
男人生氣的往少年的房間走去,一拉開紙門就看見少年開心的拿著一小塊麻藷在逗那隻看了就心煩的小豬
“咦,土方先生…我…”
“我不是要你還回去嗎!”
少年將小豬抱起,用力摟在懷中就像是害怕被搶走一般
“可是…”
“總司!”
男人抓住他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小豬搶了過來
用盡全力想掙脫的小豬發出了刺耳的叫聲,讓男人更加煩躁
他皺緊眉頭,還有因為生氣而更顯得凶惡的眼神,讓少年的頭壓得更低,眼框紅紅的冒著水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拉住男人的衣角,扭捏的說
“土方先生…我…”
“不要說了!”男人斬釘截鐵的說 “我現在不想聽”
甩開少年的手,他用力的拉上紙門,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彷彿讓兩人原本培養出的默契因此而散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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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壞天氣讓屯所充滿了陰暗的氣氛,男人拉開房門來透氣,青煙也一併飛了出去
在視線所及的範圍,他看到坐在屋簷下的少年
白皙的他靠著柱子,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纖長的手指抓著一小盤麻藷,和逗小動物用的狗尾草,邊搖著邊落寞的嘆氣
男人猜的出是什麼讓他心情不好,但是並不打算順著他的意思
雖然少年難過的樣子的的確卻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關上紙門又埋頭在無趣的書件裡面,看的一個頭兩個大的男人越來越焦躁的吞雲吐霧
“土方先生,你在嗎?”
少年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他輕手輕腳的拉開紙門探頭
“有什麼事嗎?”
吐了口煙,男人強裝鎮定的回答
少年乖乖的坐下,劉海因為低著頭而掩蓋住他秀氣的臉
“那個…對不起…”少年小聲的說 “前幾天我太任性了…”
夾雜著泣音讓男人慌了手腳,這是他印象所及,少年第一次因為反省而跟他道歉
原本就沒有打算刁難,只是希望他能分清楚事情重要性的男人,原本刻意擺出的姿態也軟化下來
“我不是要責怪你,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高興就可以的…更何況,要挑寵物也不必非要那隻…眼神不太好的豬…”
少年抬起頭來,用疑問的口氣問著”土方先生知道我最想要什麼?最害怕什麼嗎?”
男人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回答
＂你希望有人需要你...不是嗎?＂
”是啊...”少年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但是還是繼續往下說
”小豬跑到我懷裡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感覺好像很依賴我,很需要我的樣子...所以...”
”所以你才特別想要養牠嗎?”
看著老實點頭的少年,男人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這不過是任何生物都有的求生本能罷了...
”不過啊,我仔細想過了!比起小豬,我更希望土方先生需要我...所以...就算沒有也沒關係,只要土方先生不要生氣就好了!”
少年用著率真的表情說出自然、卻意外的讓男人感動的話
用著想獲得認同的樣子,微笑的表情,像是在說”說好了喔!”一樣的燦爛
”那...”少年站起來,靠在紙門邊 ”我要去道場練劍了,土方先生呢?”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那我自己去了喔!”
少年看起來像是恢復精神了的離開,但卻更讓男人覺得心疼
會單純的對一隻小豬的眼神如此介意,可見少年是多麼的寂寞...
上京之後隨著越來越忙碌的生活,不管是近藤還是他,都不如過去常陪他
或許也是這樣,他才老是一個人發呆,一臉寂寞的樣子,甚至想藉由寵物來排解寂寞吧...
越想越自責的男人,突然翻起了自己的錢袋,算了半天之後穿上外掛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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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男人神秘的要少年到他的房間裡,佯裝正經的男人邊批著最近監察所回報的事情一邊聽少年天花亂墜的說著今天的趣事
”所以啊,永倉先生就說:”其實左之助身上切腹的痕跡是他為了追求女孩子才故意畫上去的!”那三個人真的很有趣呢,每次跟他們聊天都像是在看相聲一樣!”
少年怪腔怪調的學著二番隊長永倉的樣子,邊喀喀笑著,開心的樣子讓男人沉重幾天的心情一掃陰霾
突然,從兩人背著的壁櫥傳來東西翻動的聲音
少年的表情轉變為平時練劍時認真的表情,輕手輕腳的走近壁櫥
在男人還來不及叫住他的時候,從懷中拿出短刀的少年便用力的拉開門,發出聲響的元兇也再同一瞬間往他身上衝撞
”嗚...好痛...啊?這不是...”
伏在自己身上看著的黑色黑眼珠配上不搭的凶惡眼神、圓滾滾的五短身材,少年高興的抱住懷中看起來驚嚇許久的小東西
”土方先生!你沒有把牠送回去嗎?”
男人沒有回話,但是連耳根子都泛起了紅
”我用自己存的錢買的,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要是耽誤隊務反而不好吧”
看著少年又高興又感動的樣子,男人用力的捏了他柔軟的臉頰,語帶威脅的說
”為了買下牠,可是花了原本要買刀的錢!如果你敢三分鐘熱度,過陣子就不理牠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少年沒有回答,但笑的燦爛的表情已經回答了一切
充滿感謝和窩心的撒嬌,給了身邊的男人一個擁抱
END(?)
打完了,我好乖~
這篇是笨蛋情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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