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我一直被囚禁在這地獄裡。
依稀記得12歲那年我只是在住家附近的公園玩耍,
我依然往常般放學後一人獨自地在公園的沙丘中堆著沙堡。
正當我快要完成我的作品時,突地有人從我身後把我緊抱住,
我意識到要尖叫求救時,鼻口之間已被覆上了塊白布,
隨後我只感覺天旋地轉,全身癱軟、那大概就是所謂的麻醉藥效果吧。
當我有意識醒來時,我發覺我的雙手已被銬上了鎖,
我還無法會意過來時,這囚禁我的房間的房門突然開啟。
我的心跳速度也在門開啟那瞬間加快,我好害怕失去什麼,更害怕自己是不是會面對死亡。
但接下來發來的事情我覺得比死亡還要恐怖,生不如死。
「醒來了耶?要先打針嗎?」說話的是滿臉鬍渣的長髮男子,他左手玲著一袋東西。
「還用問嗎?!快幹活!那群渴望處女的老變態已經等不及了。」
當時回話的人長什麼鬼樣子我當下還未看到,但我直覺地認為他是個推手。
長髮男子一接近我時,我的第六感感覺自身真的危險了,
那時只有十二歲的我反應只有哭鬧的動作、
而長髮男子馬上賞我一記耳光,
我哪裡知道要安靜才不會挨揍的道理,
我持續地只有哭泣的動作。
他粗魯地抓起我的右手,
動作迅速地從袋中拿出了一根細長的似乎是我最討厭的針筒。
下一秒,透過微弱的燈光我知道這王八蛋真的是拿著針筒準備朝我的右手注射。
我一看到針頭,那可是小孩子最討厭最恨的東西,
這下可讓我讓我心神完全無法鎮靜,我幾近地尖叫,全身開始大力地扭動掙扎。
長髮男子依舊還是粗暴地將我壓制在地,
針頭刺進那瞬間,就跟學校打預防針的感覺沒有兩樣,
但注射過後的十分鐘我視線中所看到的地板與天花板開始上下顛倒,
本來陰暗的房間在我眼前卻開始有了七彩的顏色,我感覺全身輕飄飄地。
事後回想才知道那些王八蛋會固定替我施打毒品,好控住我的行動。
而初次被注射毒品之後不知過了多久,
我只覺得喉嚨乾渴、頭部傳來劇烈陣痛,我想哭泣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在我的意識中半睡半醒的狀態被人帶離那房間之後,是將我推向地獄的開始。
只記得一連串的上車下車的動作,
然後我被帶進了好像是私人住宅的一幢白色房子。
長髮男子見我還是精神不濟完全是恍惚的狀態,
又賞了我一記耳光,我完全感覺不到痛覺。
「媽的!妳去幫她換上等會要穿的衣服。」長髮男子扯著嗓門指著一旁的女人。
比起長髮男子的粗魯,女人的動作就溫柔的多。
她抱起我進入了一個房間,
把我安置在床上之後著手把我身上所穿的衣物全部脫掉。
替我換上的一套好像是高中的大姊姊們所穿稱為水手服的衣服。
這個女人的動作真的是溫柔許多,換好衣服之後,
她伸手輕撥我的瀏海,替我分好邊。
「接下來妳可能要忍耐了,可能還會痛苦一段時日,但妳要記住妳一定會解脫的。」
這女人看我的眼神非常溫柔,雖然這些話當時我有聽都沒有懂。
她輕拍著我的頭之後又將我抱起,再次把我帶進另個房間。
我的第一次,
給了一個年紀大約50歲上下,又或者更老的糟老頭。
我被那女人帶去更衣之前,
因為毒品的關係,我的精神還是很迷茫,
但在進房間之前,那個長髮男硬是餵我喝下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液體。
結果更衣完之後,
我的精神竟然開始回復,至少我意識開始清楚,
不會有上下顛倒的幻覺出現了。
我原本以為那女人會是帶領我進入的房間的人,
但隨之長髮男打掉了女人牽著我的手,他緊抓住我的手腕,
我就像任人宰割積極將被殺頭的雞一般,被長髮男硬是拖進了我獻出第一次的場所。
妳問我當時做愛感覺如何?!
誰知道那是做愛?我才十二歲,對於性愛什麼的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變態老頭似乎很喜歡我這樣發育尚未完全的小女孩,
他光是碰觸到我的開始突出的一點小胸部,就興奮得陰莖膨脹比我剛進入房內的一倍大。
而未撫摸完我的全身,老頭突然地從床旁拿出了一台攝影機,
「妳叫什麼名字?」老頭左手持著攝影機鏡頭面向我的臉部,並向我問話。
「玲…奈…」雖然我意識清楚,但要我動作說話什麼的我還是使不上力、
突地,老頭一整身就直接壓在我身上,
我本能反應想出聲或是擺動身軀,
但無奈的因為毒品的效用,我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後來我只感覺下體所傳來的激烈疼痛感、
感覺似乎我的尿尿地方要被撕裂開來。
我好想哭,我好想我的爸媽,我是不是回不了家了呢?!
「上去3樓之後是142號房,喏!這是這次客人所要求的衣服。」
烏還是面無表情地說著,
只不過比起十二歲那年他對我總是暴力相向的那時候,
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對我有賞耳光或是怒罵的動作出現。
距離十二歲到現在我已經十七歲了,出賣肉體換取金錢的工作我做了足足五年。
前兩年的時間我還會有想哭,想家的時候,
我甚至還試著嘗試逃跑,但下場只有被逮住,
然後又再度帶回原處被毒打一番之後,
再度被注射了更大劑量的安非他命。
我想之後三年喪失反抗與求生的意願大概是毒品的關係,
每當毒癮發作時,我是不斷地昏睡,不然就是全身抽筋,狂冒冷汗。
我上癮了,為了不想感覺毒癮發作時的痛苦,
我也就這樣乖乖當著令人操縱的木偶。
奉獻自己肉體,替這些上頭的王八蛋們賺取皮肉錢。
我不再期待著能不能脫離這地獄的幻想,反正過一天是一天。
原本抱持著如果早上醒來還能看見太陽的話,
那我得恭喜自己老天還願意讓我如此苟延殘喘地活在人世間。
直到某次的客人,這客人的來頭似乎不小,我很佩服他的膽量,
竟然公開辦了團體性愛的派對。
說團體性愛的說法還真是文藝,根本是雜交來著,
這時候的人類比狗還不如,但我也早就習慣這樣場面,
我這種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什麼場面也都看過、麻痺了。
我和烏並肩走在一起,
準備走向這次的性愛派對舉辦地點的飯店。
烏交待了我一些事項之後,
先讓我在準備的房間讓我一個人待著,
正當我要準備補妝時,我身後的衣櫃突然開啟,這可讓我驚嚇到
但從衣櫃出來的是和我同樣性別的女人,我本來想出聲的動作
也因為看到對方是女性而沒有發出聲響。
「5號!松井小姐對吧?」她輕手輕腳的走進梳妝台旁,在我身旁蹲下。
她從她懷中拿出了一些照片遞到我面前,我看了那照片之後,
我的淚腺開始有了動作,因為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雙親。
這五年來我最不能忘記的就是我的爸媽,雖然我一直認為我不會再有與家人見面的機會,
但因為眼前這女人的關係,我馬上燃起了我的求生意念。
「我可以見他們嗎?」我隱忍著想哭的情緒,指著照片上的雙親。
「我就是來讓妳和爸媽團員的,我的名字是戶島花,是這次緝毒以及非法情色交易的偵辦員。」
我仔細一看戶島,她大概也才大我三、四歲的樣子,
因為看她的外表實在不像是警察的樣子,我還是有些戒心。
「嗯?怎麼感覺妳不太相信,其實我追查妳很久了、應該說是我媽吧?!等了五年時間,她終於能將這人蛇集團給逮捕住。」
「記得等會進去之後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妳想逃離妳現在所活在的黑暗世界就相信我所說的話,好嗎?」
戶島她的神情透露著她的話句句屬實,而且她竟然知道我的代號是5號
我點了點頭是表示我相信他,她也順勢輕拍著我的頭,
「當警察進入會場之後開始鳴槍,一定會大動亂,到時記得先跑到左邊的出口下了樓梯之後就躲進727號的房間,這是鑰匙,我會去接妳。」
戶島說完,便將鑰匙放進我掌心中。
「謝謝妳相信我,我一定會帶妳重見光明。」
她緊握著我的手掌,我可以清楚感受到從她手心中所傳來讓我感受如此的溫暖的暖意。
因為戶島,我覺得我總是被黑暗所遮蓋的世界已露出了些曙光。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