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週的心事 2007.三月~四月的春天前後
一天、兩天、三天,已經不是最後一週的當下了,反而是來到計數第一個月的臨界點。
我想談的是生命中那種無可奈何、帶著煩躁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事件」經驗,這種經驗肯定是你我他每個人都有過,要說「那就是生活」或「這就是生命」甚至「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都無妨,但不至於這樣嚴重。克服這樣的關卡後,知道那其實沒什麼,但當下的如臨大敵猶如世界毀滅般的槁木死灰,確實嚴重至極。然而關鍵時刻結束後,累積起來的只是更成熟的訓練與經驗,老成的告訴自己,沒關係,這個就是生命啊,大家都一樣的!這就是人定勝天!
工作上的無奈、自身能力的瓶頸、生活中要突破的瑣事,把自己徹底的唉聲嘆氣。
離情依依
原先以為一點也不在意,但進入最後一周後,時不時的開始倒數起一天、兩天、三天,真要離開這個獨居的生活,雖然是密閉的小空間,竟也開始如私人心事般的難耐與異樣。一切沒有時麼不同,從熟悉的小巷子轉彎,插入第一支鑰匙、第二支鑰匙、關上門,再伸進第三支鑰匙,門旁邊的電燈開關、遙控器、自己的浴室,最習慣的電視卡通、音樂頻道、戲劇台、不穿衣服的走來走去,決定了仍是得離開。
從最開始熟悉的鑰匙到漸漸陌生,只能前進的適應新房子,每一天工作上最必須的事,都將最瞬間的難捨給擠到最底層,第一週、第二週、第三週,所幸開春週週的忙碌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去懷念。現在,在新家已經快一個月,一切似乎漸漸的上軌道。
當我要離開這不到兩年的小房子即有如此的感觸,是習慣變成依賴還是因為自身突破的恐懼而眷戀著過往。到底該不該分手都是猶豫。
交屋那天
三月十九日,晚上回到203室,麗水街溫暖密閉的小房間,很安靜、很優雅,一色的傢具,如同麗水街的地價般,有點驕傲的表情,外面下著雨,冷鋒的三月中,身體中度疲倦。走進33巷,打開一樓的鐵門,爬上階梯、發現一樓的燈修好了,什麼時候修好的?我就要把鑰匙交出去了,才修繕好一些小地方的微妙。
回想起來,我有這麼喜歡這裡嗎?還是我恐懼著與人相處,「生活」這種最稀鬆平常但又極為重要的必需品。應該是太過思量這件事,喝了黑咖啡與綠茶,一股腦的攻擊了腦與心,還有四肢酸軟的增加。
木櫃、木櫥、雙門冰箱、浴室、窗戶,這十五個月的習慣,電視、音響、燈光、便當,熬夜後昏睡交織的日子,似乎很難忘記。
希望是我的「關鍵」給打開了,新豬年的恐懼克服了,動能被運轉了,2007年的第一步,接下來的是不一樣的恐懼得去面對,我仍得努力下去、去寫出我自己的收穫。至少,這是我給自己的第一個要求。
三月某天晚上,當工作告一段落,也是辦公室人少的時刻,打開辦公室裡的紙箱後,一疊疊的資料只讓人反感,不禁自問也問小安,到底人一生中有多少廢物呢?每天睡去醒來所經歷的事情中成為養分的東西又有多少呢?人去處理瑣碎事務與執行力到底有多立刻呢?還有我們的人生中,重要的排序又是什麼!
二十歲之前,永遠不會去思考到人生的意義與目的;二十五歲之前,不會被人生重要排序給左右,永遠只想在工作上有最佳的讚賞與驕傲的成績。好像,到了一定的年紀也不得不賣老的去悲嘆一些歲月與時光與一堆的疑問。
我想起,前一個工作的老闆很喜歡趁大家沒事或者一個專案結束時就來大掃除,從桌面、檔案、資料櫃、地板、客廳、倉庫,一區一區的畫好A、B、C、D區,於是一個下午就煥然一新,從心理到電腦裡,再放眼望去到處都乾乾淨淨亮晶晶的,好好的去蕪存菁做好沈澱與出發的下一刻,會議室裡擺上的是全新的專案。
那時候,在經驗「最後一週的心事」的當下時,的的確確的是五味雜陳,甚至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落下幾滴眼淚,給那小房間的有情有義的淚水。隔天告知朋友時,被毫不經意的態度回說愛哭鬼,我想,有時候,擁有一位永遠都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朋友非常重要也極為難得,所幸,有這樣一位最佳老友陪伴著,雖然,很有可能的他將往人生的新決定去,很用力的祝福他在嶄新年度的魄力決定,勇往直前去吧!!
補:
這種心情,應該跟當初我在台中的朋友們一樣吧!!
一個念頭一個決定,都影響著日後友誼的牽絆與城市所產生的距離感,最重要的是「一起」懷念的無落差與「對相同城市」的熟悉感,就這樣悄悄的闔上了。
關於更多的明日美術館happy living 展覽:
http://www.heyshow.com/newsdetail.asp?id=2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