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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1 12:22:52| 人氣3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陌生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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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的微笑 2005.11.16

那天,我闖入了一個外國勞動人口空間,我要公開一個事實了,熱鬧的永康街內有一間八方雲集煎餃店,就是靠近大樹邊的那一家,星期日,十點營業,包著高麗菜餡的是一位害羞的小姐、負責外場煮餃油煎的是一位較為阿花的姑娘,兩個人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菲律賓?越南?印尼?雲南?四川?山西?I don’t know,聽不出口音來,反正中文說的還不賴,跟一般外國人比起來,至少會知道要留住客人。

10點30分時我走進店家,三八的阿花正在煮水,連餃子一顆也還沒下,我問:『開始營業了嗎?』阿花也不說話儘顧著講手機,點點頭的將餐單遞過來說請坐,裡頭根本就像一個廚房,連桌面也未擦,餐筷醬油都未補,另一位阿珠乖巧的捏著餃子皮,想說乾脆來走吧,可是一面又頑強的想看看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想問阿珠,招牌水餃和韓式辣味水餃內餡的差別,韭菜混豬肉的和混高麗菜的又有怎樣的不同,可是她像在參加比賽般嚴肅而快速,容不得有一絲插入的間隙,我只好放棄。

我從商用大冰箱開始看起,這種大冰箱一只不知要多少錢,看起來,非常強冷的感覺,而且有貼著一張標籤寫說禁用延長線,還畫了一個大叉叉,忽然間,我想起了麗水房間裡那只未啟用的雙層小冰箱,他的命運就是要用延長線,而且我非常害怕會爆炸,也許我是蠢蛋吧。進到這種賣水餃、煎餃的小店,就讓人又想起日本的拉麵店,可是人家賣了拉麵炒飯煎餃可不賣玉米濃湯甚至是招牌黑白豆漿。
身為觀察員第二個事實就是大冰櫃中上層有一杯杯零散的豆漿,完全看不出來哪些是黑的、哪些是白的,但下層就比較有趣了,像血漿一樣的豆漿包軟弱的相躺一起,而且顏色怪異,八方雲集的豆漿竟然是這樣子令人大失所望,也許呢,會不會那是濃純的原汁,阿花與阿珠尚未將它稀釋,又會不會那些其實是要退貨的呢?這樣的豆漿沒有人會想喝喔,阿花,妳應該強烈的建議老闆好好給你們上幾堂教育訓練課。

唉,我點的那杯玉米濃湯應該也是凶多吉少。大約十點五十分,濃湯上來了,濃到某種程度,不得不讓人聯想這該不會是昨晚剩下的,在過十分鐘,水餃上來了,在水餃專賣店中吃著水餃,隔壁就坐著包這水餃的阿珠,這種一點神秘感也沒有的期盼,實在是廉價。咬下餡,想到阿珠的手,就怎樣也美味不起來了,或許吧,時間總是錯誤的。

這天我終於離開床鋪,帶著易患的失憶症決定到外頭去繞繞,認識新環境,往師大路走去,才發現又是錯誤的時間,熱鬧的店家都關著門,倒是認識了雲和街,有一個大公園和幾個假日出遊的家庭,我也不知該吃什麼好,只好又繞去了金山南路、杭州南路、羅斯福路,都沒有可以引起食慾的東西,發現的另一項事實是台北市是真正的北方人,山東、四川,一堆的牛肉麵館,一碗簡單的乾麵也大到像什錦麵,我又不是到北京或上海去玩耍,沒有吃那麼多的。

看見了中正紀念堂就在咫尺之處有點不能適應,太近又太大了噢,真的。愛國東路上似乎要穿天的大教堂,就比較柔和一點,腳步也在瞬間緩慢起來,只好懊惱相機為什麼不快點拿上來。不知道那一大群來台旅遊的大陸人士們,卲局長啊,你們去錯地方了,捨棄中正紀念堂而去孫逸仙紀念館是錯誤的,為什麼不放下政治立場呢,既然都來玩了!

又繞回永康街,還是沒有適合早中午這個尷尬時間可以吃的東西,終於決定走進八方雲集,餃子就算了,倒是見識到了這種無客的風涼時刻,阿珠與阿花的一面。

過了三天,也是晚上九點鐘這種尷尬時刻,走過八方雲集時,看見阿花,已經沒有客人了,她靜靜的發呆,也許是下餃子下累了,我往前繼續走去,吃了另人沮喪的魚羮麵,往回走時,聽見嬉鬧的聲音,原來是阿花與阿珠要下班了,坐在腳踏車上與朋友聊著天,我倆在交錯中凝望三秒鐘,我熟稔似的近距離的微笑著跟她說:『bye-bye….』,她莫名其妙的傻了眼,我勝利的繼續往回家的路。

後來,昨天,我還是又去請阿珠餵飽我。

台長: 健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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