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見到副路長,稀奇的不在他的崗位上。
從有記憶以來,他似乎就一直待在那裏,靜靜的坐在他
的位置上注目著來往的人事,一語不發。和這路上的“路
長“一樣,我從未曾與他們交談。所以同樣的,我不知他
是否言語;或許他們應該有能力成為這路上最最強而有力
、遠勝三姑六婆電台、最即時最正確的媒體,然而我從不
曾聽聞,莫非他們有著令人汗顏的強烈職業道德,不道人
長不言人短?
藍色的外衣,一頂帽沿壓得老低的鴨舌帽,低調的掩飾著
嘴角似乎沒有起落的表情,不變的身形剪影。像極一座栩
栩如生、手裏握著「拉基歐」的雕像;在人聲鼎沸的雜貨
店前,給眾生演示禪意。或在體現高深的行動裝置藝術;
或如守衛般的堅守村裏的驛口。一坐數十年,我比較想相
信他是在守著這裏,於是!如同路長巡守此路一生一樣,
我尊他為「副路長」。
出奇的見到副路長離開位置,點頭代替寒暄,同樣沒有開
口,無從得知用意如何。是和路長任務交替?這二位「長
官」根本從無此例。或者守不到等了數十年的什麼,再也
按耐不住出來找尋,我可以請託,順便也幫我找一找?還
是坐累了,起來動動身骨?不會只是為幫聽了許多年的拉
基歐換換電池吧?
副路長也離開了崗位,和路長一搭一唱的顛覆了我想像中
的定格。更加確定原來真的沒有什麼是恆常不變的,順著
時間的推移。而在時光變異裏的我們,也只能借著紀錄些
什麼來寥慰噓唏。
延伸閱讀:路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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