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喔:))))))
宇智波佐助的瘋狂是無止盡的。
當他得知櫻的下落,吩咐傭人照顧好即將臨盆的花火,就帶著兩班部隊前去搜索,目的是找回春野櫻。在前往偏遠小國的車上,佐助一人坐在後座,他的副官兼秘書鬼燈水月坐在司機旁的座位,心底為春野櫻捏一把冷汗。
他和宇智波佐助是在軍營中認識的,當時的宇智波被卡卡西流放邊疆,表情是陰沉得嚇人,渾身散發他人勿近的氣息,軍中沒有人敢靠近他一步、敢和他說一句話,唯有他不知死活地攬上他的肩同他說些垃圾話,或是冒著被處罰的風險,一同躲在戰車上抽菸喝酒。
之後重吾和香璘也加入他們的圈子,香璘曾暗戀過佐助一陣子,但在佐助和以前的軍校同學春野櫻聯繫上後就放棄了,原因是她無法介入他們之間。
『他們之間有股……旁人無法介入的氛圍,且不是多正面的氛圍。』
老實說香璘的放棄讓他鬆了口氣,那陣子他表面上聽著香璘說佐助的事,心底卻不舒坦,當時他還自嘲,愛情和友情的選擇題居然讓他遇著了。
隨後遠方傳來卡卡西被宇智波扳倒的消息,當時他人還在某個偏遠小軍營工作,之後宇智波佐助親自來找他,命令自己擔任他的副官兼秘書。
『為什麼是我?』他忍不住問。
『就憑你的吊兒啷噹。』
很好,他還是不懂,不過他自認自己的工作能力還不錯,才會被實力至上的佐助網羅吧。
來到中央,他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春野櫻,卻是劍拔弩張的場景。佐助在辦公室簽下處死卡卡西的公文,他阻擋不了粉髮綠瞳的女人闖進去,她一進去就朝著佐助咆哮:「他罪不至死!」
佐助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名貴的鋼筆,將手中的公文轉給面前的女人:『他必須死,他一定得死。』
「為什麼……」
佐助輕蔑地一笑,緩緩道:『不會吧春野櫻,他是哪裡滿足了你?我也辦得到。』
春野櫻一愣,咬著下唇後說:「你真噁心。」
『我再說一次,旗木卡卡西必死無疑。』
連對感情沒有太多經驗的水月都知道,一條深且長的裂痕橫亙在佐助和春野櫻之間,使得他們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晚上他回到賃屋處,看到香璘笨手笨腳地替他煮雞蛋方便麵,他忍不住從後擁抱女友。
隨後得知佐助即將迎娶日向家的千金,他本以為佐助和春野櫻走到盡頭了,雖然知道佐助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失戀了也不會哭天搶地,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將公文送至佐助面前時他隨口一問。
『你和那個粉毛女什麼時候結束的?』
『結束?』佐助不敢置信的表情像是他剛才說了剛天大的笑話。
『你都要娶別的女人了,還沒結束?』
『我沒說過要結束。』
『嘖嘖嘖,你是想要享齊人之福?沒想到你胃口這麼大。』
佐助沒有反駁他的嘲弄,只是翹著腳隨手翻開公文。
『我剛才是亂說的,你當真?』
佐助只是一個眼神瞥過來後繼續埋首公文,他一點都不理解眼前的男人。到後來他依照約定娶了日向家二千金入門,同時他要水月替他辦妥春野櫻的事情:購買高級的粉綠色和服、將偏宅翻修改建成日式風格,還要他去甜品店訂購特製的紅豆蛋糕,他越發糊塗了。
『佐助,你和春野櫻沒有斷?』
『從沒斷過。』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出口問:『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春野櫻的自尊心比天還要高嗎?你居然要讓她捨棄自尊當你的情婦,你是瘋了不成?』
『我和花火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至於櫻,』佐助停頓下說:『為了愛我她連自尊都可以不要。』
佐助臉上莫名的自信他永生難忘,直到春野櫻離奇失蹤才打破這份自信。
透過後照鏡看到後座的佐助居然在笑,一股寒意從心底冷上來,鬼燈水月握緊雙拳以克制顫抖。
他花了點時間擊暈留在屋內的男人,那男人嘴裡還說著zixxc,只當他是瘋言瘋語便給了他一拳。就是這男人誘拐他的櫻嗎?作工精美的皮鞋踩在男人的俊臉上,在他臉上啐了口口水,懲罰他奪走他的櫻。
佐助的心情很好,他甚至阻止副官的建議,獨自一個人進山去找尋櫻,找到她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已經等了那麼久,不介意再等一陣子,現在他要享受難得的狩獵的樂趣。
櫻,再等我一下,我來接你了,接你回來我身邊。
白色長洋裝在森林蔥綠背景的襯托下很顯眼,佐助遠遠就見著櫻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男人,還懂得放輕腳步玩奇襲的招數。留長及腰的髮讓他感到新奇,自兩人初相識他就沒見過櫻蓄長髮,如此溫柔婉約的模樣居然讓那男人給佔據了,不可原諒。
在如此偏遠的地方,吃食自然不會比在宇智波宅的好,然而櫻的氣色卻比任何時候都好,未施脂粉的臉蛋透出自然的紅潤,一雙碧眼明亮柔和,讓人以為是誤入人間的天使。
櫻坐在橫倒的樹木上,有時望著遠方的山頭,有時望著天空中翱翔的鳥兒,不時發出清亮的笑聲,他有多久沒有聽到櫻的笑聲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她打破茶杯,質問她花火懷孕的時候,不過那也不是喜悅的笑容。
因為貪戀她的笑容,佐助想要上前一步卻不慎踩斷腳邊的枯樹枝,清脆的聲音也傳到櫻的耳裡,當她轉頭的瞬間,嘴角的笑容消逝。
佐助走近到離她三步的距離,展開雙臂,展露出最溫柔的笑容對她說:『是我。』
瞬間櫻站起來,回到冷漠防備的狀態,無形的鎧甲環繞在身,佐助知道櫻不會投入他的懷抱了,看來她一點也不眷戀他,索性放下手。
「你為什麼會來?蠍呢?你對他做了什麼?」
『來接你回去。』一見到他並不是問他是否安好,而是問他屋內男人的情況,他的櫻變了。
「回去做什麼?回去做你不見天日的情婦?」
『你說過會永遠愛我,別忘了你的承諾。』
「別了吧佐助,熱戀時的誓言有哪一句是可以相信的?你也說過永遠不辜負我,說到底……我們根本不知道永遠是什麼。」
被戳中痛處的佐助一窒,低聲道:『至少我試著不辜負你,我和花火只是政治上的聯姻。』
「可是你讓花火懷孕了。」
讓花火懷孕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他無法反駁,倏地腦中浮現方才屋裡男人的話語,低喃:『zixxc……』
櫻的臉色倏地刷白,眼底有什麼呼之欲出,卻被她試圖壓下,佐助趁勢追問:『屋裡的男人嘴裡喊著zixxc,zixxc究竟是什麼?你還瞞了我什麼?』
櫻微張嘴後閉上,緊咬下唇不肯透漏一個字。
『你若不說我就去找屋裡那個的男人,你說還是不說?』他看清屋裡的男人為她的軟肋,唯有以那男人為籌碼他才有勝算。
「你真的想知道我瞞了你什麼嗎?」她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嘆氣。
看來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他激動說:『回答我!zixxc到底是什麼?我要聽你親口說。』
「zixxc就是……」櫻低著頭,右手輕輕覆上小腹:「奪去我生育能力的藥。」
佐助瞬間刷白了臉,追問:『為什麼你要服用那種藥?難不成你!』
「對,因為我是唯一進入情報部的女性,我一定要服用zixxc。為了幫助你,我只剩下進入情報部、偷取The Kyubi Plan的資料這條路,卡卡西也是知情的,然而他替我求情,希望能讓我不用服用zixxc,可惜失敗了。之後卡卡西請了各國名醫來替我治療,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壞到救不了了。
櫻不顧佐助能否消化,自顧自地道:「為了報答他的這份恩情,我才會求你不要殺了他。」
『所以你才會對花火懷孕……』
「對,我很忌妒她,我忌妒她能擁有我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東西:你還有孩子。」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一直瞞著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宇智波一族僅剩的血脈,你有義務要將宇智波延續下去。我是個自私的人,為了讓你不要離開我,才會一直對你說謊。」
『你恨我嗎?』
她一笑,她曾經認為能夠帶她上天堂的只有宇智波佐助,可尚未踏入天堂,她已在地獄。
「我恨我自己如此卑微地愛著你,卑微到連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居然為了得到你而踐踏自己,造成身體不可逆的傷害。不過這也是報應吧,我傷害太多人了,這就是我的下場。」
佐助拉起她的手,道:『我們回去,我會補償你的……』櫻抽回手,拒絕他的一切:「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從前她會跑向他、撲進他的懷裡,就如他從戰場上回來那次,粉髮女孩不顧一切撲抱著他,不在乎他多日未潔身所造成的異味,在他懷裡哭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嘴裡說著幸好他回來了。又如同當年他從遠方歸來,從背後呼喚她的名,要她從梯子上下來並給予他一個久違的擁抱。
從前給予擁抱的人,如今怎會甩開他的手,抗拒同他回去?
櫻歛眼凝視,幽幽地道:「佐助,你擁有了一切,也不差一個我,何不放手呢?何不放過殘破的我?」
佐助握緊雙拳,一個一個字慢慢地道:『我絕對不會放手,我說過了:寧可將你弄死也不肯將你交給別人。』他的聲音愈來越低,要不是他們靠得近便會聽不到:『我只要你,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她嗤笑,從前壓在心底的委屈瘋了似的傾出,尖聲說:「你只要我?說什麼你只要我,都是假的!說到底你的野心沒有極限,你什麼都要!你根本不是只要我,你還想要權勢,你還想要地位,你還想要子嗣,你想要整個世界,不然你為什麼要娶日向花火、為什麼要讓她懷孕?」
委屈的淚順著飽滿的粉頰滑落,她從未在他面前哭得如此厲害:「為什麼不肯放手?我不過是無知愛上你的人,有必要賠上我的一生嗎?把我困在你身邊、一輩子當你的情婦,宇智波佐助,你口口聲聲說你只要我,這就是你要我的方式?你憑什麼揮霍我的感情?」
『揮霍也好,傷害也罷,不管你有沒有辦法生孩子,你都得待在我身邊。』他頓了頓,又接下去:『你說過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就連地獄也願意隨我去。』
一句句相戀時的甜言蜜語自他嘴裡唸出,猶如抵禦妖魔的魔咒,當時他就被下咒了,沉溺於名為愛的魔咒,讓他相信世界上仍有美好的事物,相信即使手染鮮血身負百命而下地獄時也有她陪伴左右,讓他不再孤單,相信他們永不分離。
櫻雙眼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淚水,如上等玉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欺騙,衝著佐助聲嘶。
「我不要下地獄!要下地獄你自己下地獄去!」
他輸了,全盤皆輸。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從前說著要與他形影不離的春野櫻會推開他的手、聲嘶力竭地喊著要他下地獄。
渾身猶如泡在冰水般寒冷,這種感覺很熟悉,對了,就像當年面對家破人亡他卻無法反抗的無力感,那種被人拋棄卻無法喊痛的窒悶感時常讓他從夢中驚醒。從那天起他將靈魂賣給魔鬼以求復仇,他不會再去相信什麼是永恆。然而櫻的愛卻逐漸改變他,成為他新的信仰,讓他相信再殘破不堪的自己也有人無條件接納,細心替他療癒傷口。
昔日幫助他的傷口癒合的人,今日卻是給予他傷口的人。同時他無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拋棄,尤其是被春野櫻丟下。
他冷笑一聲,低語道:『是嗎?春野櫻,這就是你的答案?要我一個人下地獄?』說完他一個箭步向前,櫻側身閃過,佐助抓緊時機來到她身後,劈下手刀的力道毫無放水,一記手刀將她打暈,抱住她軟倒的身軀。爾後薄唇貼上白玉般的耳,如情人間的親密低喃。
『我若入地獄,你也要隨我下地獄!』
〈未完待續〉
作者後言
故事終於來到佐助把櫻抓回去的部分了
zixxc的來龍去脈也都交代清楚了,佐助也知道了
之後他們究竟該怎麼走下去
就請大家繼續看下喔!
途中將視角切換成水月,以旁人的眼光來看待佐櫻的感情
而我把水月和香璘配成一對是因為我覺得他們打鬧起來超像情侶的
最後,謝謝大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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