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 Keep Me Awake 十四
※寒假結束前再來發一章，當作大家開學開工的加油禮物
※KMA估計再幾章就會完結了！
入冬後第一波寒流報到，原本強壯的身體在疲勞累積以及著涼的摧殘下，很不幸地得了重感冒，櫻為自己請了兩天病假。身為醫生的她得快點好起來才行，才能做病人的表率。
將最後一顆感冒藥取出，外包裝丟入垃圾桶裡，家裡也沒有水果了，得出去一趟才行。在生重病時、感到孤單時，如果身邊有個人能夠照顧自己、替自己擔心或是噓寒問暖那有多好啊。
嘴角勾起無奈的笑，抄起大衣穿在身上。與其等待他人的溫暖，還是靠自己溫暖起來最牢固。
勉強忍耐感冒的不適，找到架上熟悉的感冒藥快速取下兩盒，準備到櫃台結帳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時，有人喚住她。
『請問您是春野櫻小姐嗎？』
她回頭，站立她後方的是一位約莫五六十歲的婦人，身上穿著綠苔色的和服，外披一件駝色的外套，夾雜雪白的灰髮在後腦梳成一個髻，眼神銳利，身上透露出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
櫻點頭，回答：「我就是，請問您是……」
『我是大蒼家的家僕，方便借點時間說話嗎？』
堅定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是不是大蒼家的人都是如此呢？
婦人放下手中的熱茶，動作緩慢而優雅。櫻只是簡單啜一口便匆匆放下，感冒的不舒服讓她沒有胃口。
『我從小看堇小姐長大，算起來是她的第二個母親。』婦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來真是將宇智波堇視為親骨肉對待。
「原來如此。」她想起她忘了買感冒藥，因為剛才她一秒也不想延誤。
『當初堇小姐和姑爺要結婚時，我其實蠻擔心的。』她將茶杯推遠。
「擔心？」
『我聽說春野小姐以前是姑爺的夥伴，大概知道他的生長環境吧。我擔心姑爺沒有辦法建立正常的家庭，可是小姐當時一見到姑爺，就執意要嫁給他。』
她了解宇智波堇的行為，因為她也是。嚐過名為宇智波佐助的毒藥後便戒不掉，明知不可卻深陷其中，無可自拔。
『春野小姐長得這麼漂亮，身為優秀的醫生也為你加了不少分，相信會有很多條件良好的男人追求你，所以……』
「就直接點吧，您不是特定來跟我說這些場面話的，不是嗎？」即使身體微恙也沒有影響她的判斷力，她知道在藥局遇見她並不是單純的偶然，而是對方一開始就跟蹤她。
『果然如傳聞說的，你是個聰明人。那我就直接說了：請你離開姑爺。』婦人的眼神瞬間銳利，嘴角的笑帶著森冷。果然，她是個行事乾脆俐落的人，甚至會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若有冒犯還請原諒，之前照片和信函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沒有錯。』
櫻伸手想拿回茶杯，卻又中途將手收回，說：「照片上的一切是場意外，是我不小心跌倒碰到佐助的唇，他湊巧扶著我罷了。」
『你當我是白活到這個歲數嗎？你和姑爺間有沒有什麼我難道看不出來？』
「我們沒有在一起過，這點你可以放心。」櫻無懼她的壓迫感，輕鬆地回答。在外翻滾多年，大風大浪她無所畏懼。
『我親眼看見姑爺從你家出來，你要我如何放心？』字句行間裡沒有譴責的意思，卻讓人以為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般罪孽。
「那是他結婚之前的事。說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們什麼也沒做過。」櫻無奈地笑，因為我們什麼都不是。
『我不相信。』眼裡的陰騭毫不掩飾地射向她，若說這眼神能傷人的話，大概連醫療忍術也幫不上忙。
「你不相信也罷，但是男女之間有許多無法理解之處，看你能不能接受罷了。況且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們有什麼的話，為什麼不去找你家姑爺談判？找我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如果直接去找姑爺可能會傷害到小姐，我不會讓小姐受到傷害的。』婦人眼裡的認真她是懂的，畢竟她也曾經為某個人堅強過、奮戰過。
「在我看來，堇小姐似乎太受你的照顧了。如果她無法為自己的愛情、為自己的婚姻捍衛的話，以後你要擊敗多少個類似我的女人出現，這樣不會太辛苦嗎？」
『為了堇小姐，我不怕苦。』
「你能捍衛她一陣子，但你能捍衛她一輩子嗎？」
『為了堇小姐和姑爺，我會讓自己晚他們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宇智波堇是個幸福的人，不是因為身在名門大戶的衣食無虞，而是身邊有這麼一個為她著想，無條件為她奮戰奉獻的人。
「只是，我和佐助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如果沒事的話，先告辭了。」
說完櫻便要起身離開，卻被婦人拉住，力道之大恐怕已在她手上留下痕跡。
『春野小姐還沒聽完我的話，別急著離開。』婦人試著掛上溫和的表情，為了不讓咖啡廳裡的人察覺異狀，生硬的嘴角透露出不單純的意圖。
短時間是無法離開了，櫻選擇坐回座位，繼續談話。
『你應該知道姑爺為什麼和小姐結婚吧？』
「不就是為了他想要的東西？」她再清楚不過了，權力、地位、金錢，那些她給不起的東西，曾經讓她心痛的東西。
『姑爺想要的是財力和地位幫助他復興宇智波一族，而我們大蒼家就是能提供他這些東西的名門大戶。但是……我們也不是無條件地給予姑爺這些資源，更何況姑爺現在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們更是不可能給的。』
「你想說什麼？」大蒼家想斷絕給予佐助的資源？依照佐助的個性不會按兵不動才對。
『現在的我們能讓姑爺當上暗部部長，只要看我們願不願意罷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她咬緊牙關，婦人的來意很明顯：她的存在會影響佐助的升遷。
『如果春野小姐能讓姑爺不再去找你，並且能和他徹底斷乾淨，我們會馬上讓姑爺當上暗部部長的。』
婦人見到櫻遽變的凝重表情，滿意地一笑，她知道她動搖了，把握時機再添一句：『只要你能達到條件，我們會確保你生活無虞，姑爺也能得到他想要的權力和地位。怎麼看也知道這個交易穩賺不賠，就看你的決定。』
婦人起身取走帳單，留下呆坐在座位上的櫻，擦過她身邊時丟下一句話：『君子不奪人所好。要怎麼決定，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等到桌上的熱茶發冷，她才緩慢地起身，往家的方向前進。
這一出去病情好像更嚴重，她感覺額上的熱度增加不少，可能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吹到寒風的緣故，勉強支撐自己走上三樓的住處。
幾乎是一打開大門她就要身子發軟倒在玄關，但是她感覺屋內有人。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內傳來，她感覺頭重腳輕，感覺到冷但是身體卻是熱的。
在倒下的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佐助驚恐擔心的表情，就這麼睡去不再醒來她也甘願。能看到佐助為自己擔心的模樣，真好。
從額頭傳來濕涼的觸感，掙扎地睜開眼，發現佐助居然坐在床沿，正將濕毛巾放在她額前。
『你生病了。』佐助淡淡地提醒，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嗎，她感覺佐助比以往溫柔。
「嗯。」她虛弱地回答並使盡全力坐起，佐助取走濕毛巾，大手替她將枕頭墊在腰後。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無法思考，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再加上他難得的體貼舉動，她實在是說不出話。
沒有帶她去醫院，是因為怕被別人看到吧。被人看到他們不尋常的互動，馬上就會傳到大蒼家去，他的仕途之路就會被阻礙。
『生病了為什麼還要去外頭？』佐助難得的責備語氣，她無法實話實說，要是知道剛才的對談，佐助不跟大蒼家鬧翻才怪。
「有些事要處理。」她隨口回答。
『急迫到發高燒也要出門？』佐助反問，她沒有回答。
時間在彼此的沉默中溜走，等到佐助起身換水，並帶回一杯水，沒有塞到她的手裡，而是放在床邊的小木桌上。
大手貼上她的額後明顯皺眉，說：『燒還是沒有退。』說完後收回手，說：『藥放在哪裡？』
「吃完了。」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取來水杯靜靜地飲盡杯中水，低頭思索。
佐助……為什麼到這個時候才對我釋出善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早一點，或是勇敢一點，我們就不用像現在偷偷摸摸的，也不會這麼難受了。
還是，感到難受的只有我呢？
「你先回去吧，免得被我傳染。」沉默許久，她得出結論，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佐助點頭且取起擱在一旁的外套，經過她身旁時響起一句話：『好好休息。』
敵不過身體的不適，櫻放回水杯，隨意應聲後便躺平，沒有在額上蓋上濕毛巾，也沒有送佐助到門口，拉上棉被後睡了。
在一陣昏睡過後，櫻因為尿意而醒來，抵抗濃濃的睡意和腦袋的昏沉，她勉強下床。廁所過後好像體溫下降了些，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額上貼著退熱貼，她緩緩走回床鋪。
她發現床邊的小茶几多了三樣物品：一盒切好的水果、感冒藥和開了包裝的退熱貼。坐在床上，伸手取來水果和感冒藥，送來東西的人只會是佐助，不會有別人了，因為只有他有她家的鑰匙。
她隔著透明盒蓋望向裏頭的水果組合，還有那盒感冒藥，重重地嘆口氣，將手中物品放回茶几。
他是離開後再折回來的。
抱著膝蓋，將頭拄在上面，臉埋起來不讓人看見，細碎的啜泣聲從膝間傳來。
為什麼當她要放棄時拉她一把？方才她都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但是現在他的種種舉動讓她知道自己離不開他。可她離不開他又代表什麼？而且她現在正阻礙佐助得到想要的東西，她要快點離開才對。
此時此刻，她痛恨自己的軟弱，痛恨自己愛佐助愛到離不開的地步。
〈未完待續〉
作者後言
終於把這章修改完成
其實已經打好很久了
在這章終於揭曉是大蒼家的家僕攻擊櫻
也顯示出大蒼家一直在監視櫻和佐助
在愛情和深愛的人的未來之間，櫻該如何抉擇？自己又會有什麼結局？
就在最後的幾章揭曉
最後，謝謝大家的支持還有大家開學開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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