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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足球是一首詩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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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8/28

足球是一首詩

足球是一首詩
 
聯合文學
更新日期:2006-08-20

從六月到七月上旬,許多的夜晚和凌晨,我都是在電視機前上度過的,四年一度的二○○六年世界盃足球賽,從開幕到閉幕,我幾乎「無役不與」。也許因為長達數個月來,政治的浮躁、社會的對立太教人心煩意亂了,我比四年前看了更多場的世界盃足球賽,當然,零食和飲料也讓體重增加了不少,算是另一種世界盃的「後遺症」。

觀看對賽之時,當然要有加油的對象,就如同有一些人要參與賭注一樣,比賽才顯得刺激。我的「加油原則」非常簡單,以落後地區和有色人種為先──除了韓國以外,從小看瓊斯盃籃球賽,便受不了韓國人一心求勝、不計手段的態度;四年前世界盃足球賽,韓國操縱裁判、跡近卑劣的行徑,讓我覺得這樣的國家如此的球隊,不管得了第幾名,都不值得稱道和尊敬。至於落後地區的球隊以短缺的資源能和歷史悠久的足球國度一較高低,充份體現了運動的精神與美,和追求的可能。

球隊是一種團體的作戰,也看得出那個國家的包容度。法國隊除了天王席丹是阿爾及利亞裔之外,多的是黑人球員;德國上場的幾乎全是日耳曼白人,相較之下,立見他們的種族包容度。

義德爭二強之賽,我毫不懷疑地支持了義大利,朋友問我原因為何,我笑答原因有二。一是德國的戰術和踢球嚴謹不苟,幾乎接近數學的計算,如果義大利贏球了,就證明,亂中有序的踢法、不可預期的個人技藝也在這個世界擁有機會。原因之二,純白人的德國德隊若贏了球,最後得到冠軍,豈不更增加他們的納粹優越感?朋友笑得開懷,對我又非又是的理論不知何以應答。

阿根廷和巴西這兩隊當然是遺憾。論諸腳法的細膩和移動之華美,這兩隊是上上之作。可惜只缺運氣和集體的協調與意志,最後個人空有一身技藝,還是只能徒呼負負。我和朋友的討論是,「自我」與「群體」的協調失敗,巴西是最好的例證。

冠軍決賽時,我看見義大利的馬特拉齊失分、得分,再惹得法國隊隊長席丹犯規紅牌下場,到凌遲般的PK大戰,最後證明了足球不止於一種運動,更像一首詩的完成,佳句還須謀篇,氣韻才能生動綿長,引人入勝不已。

那些從不可思議的時間點和角度入網的球,深深地記憶在我的腦海裡,神來的頭鎚或一腳,瞬間的歡呼和驚歎,多像人生啊──最大的美麗誕生於無常!讓我不禁想到兩句詩:
神來秋水碧,
韻度暮山青。
 
紀律、韻致和有如神來的創舉,才完成了詩,才成就一場美麗的足球比賽。
 

台長: Constance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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