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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8-02 04:21:44| 人氣1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舊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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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霧嗎?

這個白茫芒,經常在春天出現的傢伙給我的感覺……是怎樣呢?不知道,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樣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接觸霧的機會不少,日子久了,變得「當局者迷」吧!這不難理解,香港是沿海都市,霧特別多,尤其是維多利亞港,難怪香港有「霧都」之稱。

要見識為香港帶來「霧都」之稱的維多利亞港嗎?晨光初露的時候,不,應該更早一點,大約清晨五、六時,還沒有甚麼陽光的時候,跑到維多利亞港的兩旁,那裡的霧叫人愣住。不是騙人的,眼前所見的不是甚麼,而是霧,濃得讓人甚麼也看不見的霧。

踏上渡海小輪,乘第一班由尖沙咀開往中環的船橫渡維多利亞港,感覺詩情畫意。四周瀰漫著一片迷霧,一切也顯得迷迷濛濛,是霧包圍著我,還是景物被霧包圍起來?儼然望向香港島的那一方,巍峨的中銀大廈,飛鳥展翅般的會展新翼,在霧中若隱若現。世界變得不真實。宛如不再存在於世上,而是置身夢境。但一座座的建築物又是多麼的熟識,多麼的真實,沒有半點夢幻。那種既真實,又矇矓的感覺交織在一起,正讓人感到這世界的不可思議。驀然回首,古雅的鐘樓,奇特的太空館,還可以在濃霧中找到它們的蹤影,很可愛,活像童話世界中的小樓房屋。

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都是霧的關係。霧像是天上晾著的一層輕紗,不,不是一層,是一層又一層,數之不盡的輕紗,掀開一層後,眼前又是另一層,是永遠掀不盡的紗,是永遠走不出的迷陣。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來,像是走進陰暗的深谷。人總會有這樣的時候,陷入混亂之中,沒有目標,沒有希望,活著就是敷衍時間,敷衍自己。霧,讓人看不清身邊的一切,甚至是看不清自己。不僅迷失了方向,亦迷失了自我。回憶自己的一切：笑容可掬,彬彬有禮,談笑風生,乖巧聽話……那個人是我嗎?明明非所願,卻又做得那麼的出色,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稱職。那個才是真的我?迷迷惘惘間卻又清清楚楚。真正的迷惘是永遠都不覺得迷惘。就似「庄周夢蝶」,似是而非。霧始終不能永恆,總有消散的一天;人不能永生,總有離開的一日,世間的一切,短暫而無奈。

其實,曙光破曉,正好燃點希望,縱使不清不楚,迷迷糊糊,只要開心過,迷惘又何妨?人的存在,最多不過百多年,這又要清楚,那又要清楚,太忙了,時間不夠用。靜靜的想想,自己一直執著的「清楚」,原來並不重要,也不必要。

曙光綻露,大霧散去。踏出船艙的同時,傳來埋怨霧水濕衣裳的聲音。原來,霧是否詩情畫意,不過是個人意願。霧水凝在衣襟上、髮鬢上,也不去拭抹,就讓它成為一點點的紀念,一點點的回憶……

<霧中維多利亞港>

我要檢舉
台長： 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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