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參加同學會或是參加同學的婚禮結束後,
總讓我感覺沮喪與失落。
說不上來為什麼。
前幾年,還沒清楚地意識到。
因為大家都還單身嗎?
愛護可以沒有理由,關心可以沒有顧忌,
說笑可以沒有忌諱,懂得的人可以沒有言語‧‧‧
說不清。
也或許因為相聚的同學中,總有那麼一兩個知心,頻率相同,
有了會心,散了的宴席也有溫暖跟伴著回家。
甚至,吵吵鬧鬧同學會後各自鳥獸散,意猶未盡的相約出來。
只是想要說說話,聊聊天,
似乎這世界,依然存在懂得而且珍惜彼此緣分的人兒,
說說話,打打氣,不著邊際,
卻,我們都懂了的,
回家,可以安睡。
好些年。
而,
這幾年,當時的同窗,知心的朋友,
一個個成為別人的老婆,別人的老公,
成為另外一個家庭的一半時‧‧‧
旁觀的人,
只能維持瀟灑的樣子。
瀟灑相聚,瀟灑談笑,瀟灑離去。
一切的故事,留給自己咀嚼。
特意打扮的光鮮筆挺的衣服下,
我,
其實正沒頂在自己的情緒裡。
沒讓人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參加同學會,或是參加同學的婚禮結束後,
總讓我感覺沮喪與失落。
曾聽得一個朋友跟我說,他開始慢慢可以理解,
為什麼女孩子到了一個階段會開始想要結婚。
理由說穿了很簡單:
『因為倦了,累了,想要換一種生活形態生活。』
乍聽這句話,不能說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畢竟,這樣的敘述其實已經是大白話。
甚至有不甘心想要反駁的勇氣。
那樣的話,太無奈,太宿命,不能接受。
可,慢慢慢慢的,慢慢慢慢的,
怪才真正體會這句話的意思。
是阿。換一種生活形態。過生活。
有一個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自己的情人,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知心。
一起回家。
當一切曾經都不得已地蒙上灰塵,戴上距離,
身邊有一個人,
因為維持親人的距離而色彩繽紛。
你沒看身邊已經結婚了的同學,
把他身邊的伴侶的手,牽的更緊了;
有男女朋友但是隻身前來參加喜宴的同學,
迫不及待的在解散後,拿起手機撥給對方,
縱使只是說:我這邊結束囉,在幹嘛?睡覺?掰掰‧‧‧
像是在這時間的洪流裡,
尋找到自己的定位,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港灣。
自己的擁有。
脫去一身繃緊的衣服與領帶,
我坐在電視機前發呆,
換過一個又一個的電視節目,
沒有能令我發笑的幽默。
家裡人念了:『看那麼久的電視‧‧‧這麼晚不去睡‧‧‧』
再把近百台的頻道換過一次,
看電視,其實是一種逃避。
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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