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浦東機場，第一個印象深刻的記憶，
就是『彷彿與油門連在一起的』汽車喇叭。
「叭叭 叭叭叭 叭叭 叭～～」
所有可以發出喇叭聲音的車輛，包含機車、轎車、客運、貨車、電車、、、
像是參加什麼鳴號活動般，
隨著車行一路不斷。
「叭叭～～ 叭叭叭 叭叭 叭～～叭叭叭～～～」
一開始，我還打趣地想：
這些人大概沒按喇叭就不會開車。
可後來，隨著進入上海市區後愈發嚴重的喇叭奏鳴交響樂氣勢磅礡，
我開始有一點懷疑：
在大陸賣車，或許有沒有大燈、方向燈，
有沒有煞車、有沒有雨刷，有沒有安全帶，都不是必須；
而車子馬力大小、操控力好壞、有沒有ABS也不會是賣點。
重點大概會是在喇叭反應速度、音量刺耳程度，跟喇叭的‧‧‧
保固年限吧。
（不要以為車子很爛喔，滿街賓士、寶馬、奧迪、福斯都是高貴名車，
可，一樣也是響的賣力。）
「叭叭～～ 叭叭叭 叭叭 叭～～叭叭叭～～～」
『有喇叭！可以跑！』我邊走邊想這應該是會很有效的賣車廣告詞。
不過幾天後，怪站在雙向四線共八線的忙碌十字路口，
有了另外一番體會。
正是下班尖峰的車水馬龍。
行人交通指示燈裏的紅色小人，亮著。
怪怪乖乖的在斑馬線的路邊站定了。
忽然間，說時遲那時快，
怪看著遙遠馬路對岸的下班人潮大軍，
義無反顧的像海潮一般的蜂擁而來；
而怪身邊反方向的人潮大軍，
也這麼輸人不輸陣的擦過怪怪的身邊，
狂奔而去。
像是颱風過後萬馬奔騰河水中的孤單橋礎一樣，
怪還遭了幾個白眼。
「耶？會不會是我弄錯啦？‧‧‧」
我幾乎是有一點失去自信的再抬頭看看那紅色小人。
「沒啊～～」
轉頭，就看到『有喇叭！可以跑！』的各種交通工具，
「叭叭～～ 叭叭叭 叭叭 叭～～叭叭叭～～～」
凡事出，必有因啊。
我是應該這個入境隨俗，機警而理所當然的把紅綠燈參考用呢？
還是繼續站在這裡當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堅持橋礎咧？
『那兒個，在這兒是裝飾。』怪後來認識的大陸朋友安慰我。
「叭叭～～ 叭叭叭 叭叭 叭～～叭叭叭～～～」
「叭叭叭叭 叭叭～叭叭～～叭叭」
喔。是這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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