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在一起好不好?」他抱住了我。
我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讓他這樣子抱著我。
此時,頂樓的鐵門卻突然發出好大的聲響。
我們互看著對方,一臉疑惑,隨即,他拉著我,往樓梯那裡一探究竟。
樓梯那裡什麼人也沒有,倒是地上躺著一個藍色的小娃娃吊飾,他將它撿了起來,默默的看著這娃娃好一會兒。
此時的他,眼神盡是充滿著一種我解讀不出來的難過。
「是小空對吧?」我輕聲詢問,他看著我,愣住,然後微點著頭。
「其實,你不是不愛說話,只是不知該怎麼表達感受,於是就索性不講,但也因為這樣才讓當時的小空離開你;」我緩緩說出我自己的臆測,看著他像是被我說中那般的反應,但卻有點悵然若失,我輕聲的繼續說:
「其實,你也不是不喜歡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只是壓抑久了,自然而然也就這樣了。我沒有小空的聰明,也沒有她了解你的多,但我只是想要單純的見那個沒有束縛的楊秉宇。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不過……」
我願意冒險。
他疑惑地等待我的下文,而我仍是微笑著不說,默默握緊了他的手。
他見我不說,便又將我輕抱向他的胸臆間,小聲的在我耳畔旁訴說:「就為了妳,回歸到最初的我。」
此時,我可以感受得到他跟平凡人一般,無壓力無束縛的呼吸在世界上,並且以那最真最原始的面貌存在在世界上。
其實人的相處,本來就可以不用那麼的複雜,卸去那虛偽的面具,只要簡單的交出自己的真誠,感動一個人並非難事,而喜歡上一個人亦是。
我選擇用那最真誠的心去喜歡你,你是否已褪去了以往的哀傷了呢?
緊握著你的手,真實的感受到手掌間還存有的溫熱,但我似乎感覺到這一切真實的令人感覺不真實,輕睥你另一隻手裡握著的藍色娃娃,些許的不安與哀傷在我心中蔓延開來。
* * *
小空的事情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好解決。
見到小空總存有一種尷尬的感覺,鼓起勇氣向她打聲招呼,我知道她看到了也聽到了,但她卻睥睨的看著我,然後離去。
人與人之間簡單的相處,終究只是我以為的而已。
現實生活中的問題還是依舊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套上粉色的外套,看著鏡中的自己,我笑了笑,似乎方才煩惱的事情早已拋在腦後。
而袖蘋見我照鏡子照了半天還未出門,在一旁一臉受不了樣,用手指了指她手腕上手錶:「徐翊柏小姐,我從來不知道妳有那麼的自戀,果真愛情真是改變人的催化劑啊──妳看看現在幾點了?再不去上課妳第一節課肯定遲到,現在又快接近期中考,妳是想要拿不及格嗎?」
「好啦!我要走了。」我回給她一個笑容,套上鞋子後,我匆促的出門了。
才剛走出公寓大門,我看到了那眼熟的機車停在前方。
他對著我招手微笑,我笑著走向他,刻意的從機車上拿著他的黑色安全帽,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笑著指了指他手中的安全帽和我的頭。
他知道我在暗示什麼,輕輕地將粉紅色安全帽戴在我的頭上,而我則是輕踮著腳尖,將手中的黑色安全帽替他戴上。
對看了幾秒,相視而笑。
「你吃過早點了嗎?」首先是我打破了沉默,結束了這沒有對話的早上。
「還沒,妳呢?」他正發動著車子,示意我上車。
「我也是,可是第一堂有課,不能再翹了。」我上了車,將頭輕靠在他的背上。
「嗯……」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我們之間恢復了沉默,輕輕閉上眼想沉溺在方才的幸福感受,眼前的黑暗輕閃過小空的笑臉,驀然睜開眼,我感受到自己的不安。
下車後,我取出車廂內的包包,將我的背上後,我也拿起他的黑色包包,原地等待從校內的超商走回來捧著兩罐熱飲的他。
接過他遞給我的熱奶茶,我替他背上他的包包,無意間經瞥到包包上的夾層,正放著那藍色娃娃。
藍色娃娃安然的躺在夾層的深處,像是細心珍藏著一樣。
小空是否也曾經和娃娃一樣,被這樣的細心呵護呢?
或者,是未來?
握著秉宇的手,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而我卻一次次的將這樣的想法壓制在心的深處,盡量不予理會……只是,我還能夠逃避多久呢?
To be continued……
*
我會出完這篇直到完結。
這是對喜歡文章的朋友一個交代。
那些亂留言的人我想我就當我沒看到,直到留到對的地方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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