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對於外面的傳言我一向都是不相信,反正都是以訛傳訛,笨蛋才會相信,所以在未認識他之前並沒有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印象,聯誼那時也還好,聯誼後撞見他與不同女生令我有些訝異外,其餘的就是頂樓那天莫名其妙的交往要求……令我十分匪夷所思。但其實,話少的他,卻可以讓我感覺得出來,他是一個特別的人,而且……
綠薇老闆娘笑咪咪的拿起咖啡杯啜了幾口,但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身上,我又尷尬的笑了一笑,然後回了她方才的問題:「我對他認識不甚深,但,我卻可以感覺得出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是很特別沒錯,」我不明白為什麼綠薇老闆娘投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她放下咖啡杯又繼續說:「妳可以說說特別在哪嗎?」
「我不知道他話少的原因是什麼,我想應該跟他的個性有關吧,喜怒不形於色,但卻在他的行動上面表現得一清二楚……」像是……今天的外套,想到這我嘴角不禁揚起了弧度,殊不知這些微的表情變化卻被綠薇老闆娘盡收眼底。
「他確實是這樣的人,妳很了解他,而妳卻不知道,他也是如此地了解妳喔。」綠薇老闆娘給我一個詭譎的笑容後,正準備起身,我卻叫住了她。
「請問……您可以告訴我,有關他的事情嗎?」
綠薇老闆娘又坐了下來,她臉上顯示出她對於這個問題有著濃厚興趣,「妳想問些什麼?」
我遲疑了一下,「……所有的故事,麻煩請您告訴我所有的事情。」
「恕我無法告知妳了,所有的故事還得請本人告訴妳才行。」語畢,綠薇老闆娘便離去走向吧台,然後把K趕過來這裡。
正在算帳的K被綠薇老闆娘一拍,便走了過來。現在他正坐在我的對面,也就是剛剛綠薇老闆娘坐的地方。他的眼光跟綠薇老闆娘一樣,始終一直盯著我,而那目光一直以來好像可以把我看透似的。
沉默了好久,而我並未抬起頭來正臉看向他,眼珠子東轉轉西繞繞的,轉到了已涼了咖啡杯上,我順勢的打破沉默,隨口問問:「這杯咖啡很好喝……你有學過怎麼調製嗎?」
他搖搖頭。
「那……怎麼會這麼好喝?」我像在稱讚似的問,但我知道他不一定會給我答案。
他聳聳肩,嘴角好像浮過一抹笑意。
「你為什麼……」我不知道該不該問,自然而然的把頭擺向在吧台的綠薇老闆娘,她先是對著我微笑,然後輕輕頷首,這舉動像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我看向K,緩緩問:「話會這麼少……?」
不過……
他始終沒有回答我,而表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妳想知道?」他的面孔離我越來越近,在被他的靠近以及注視下我顯得有些不安,四周似乎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到我的心正在劇烈的跳動;隨著他的靠近,我低下頭把臉別過去,還是不敢正眼看向他,直嚷嚷你要幹什麼。眼角餘光瞥到老闆娘正在著我們竊笑不已,絲毫不知道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欲求救,突然,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隨後他起身,而我亦是被他的動作給牽制起身。
「再去一個地方。」他是這麼說的。
走出店外,些許寒冷的商意迎面拂來,他沒有打算騎程機車,我也沒有過問,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原本抓住我的手腕的那隻手,悄悄移到了我的手心,一切很自然的牽在了一起。我沒有甩開,隨著風的吹來,我的手指從溫熱慢慢轉為冰冷,而他的大手卻依然溫熱地牢牢地把我牽著。
這裡安靜的我只聽得見風聲,一路上我們默默步行了幾分鐘後,他倏地停了下來。
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卻看到他的眼神從未移開過前方,像是愣住似的,我順著他的眼神往前一看──前方正站了一個女生。
那女生站在前方空盪盪的公園裡,像是對著秋千發呆,又像是在想些什麼,她似乎察覺到有人,回過眸查看。
她的反應跟他一樣,愣住。但她隨後臉上滿是笑容看著K。
一切靜的令我覺得可怕。
看著他們兩人的反應及表情……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我想掙脫K牢牢牽緊我的那隻手,但卻被他發現,他視線移到了我身上,手卻牽得更緊了些。
我伸出另外一隻手推開了他,看著他的臉龐從清晰漸漸變得模糊,我倏地轉身快步往回走,躲過他來不及抓住我的那隻手。
腳步由慢逐漸加快,此時的我不明白我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看著那個女生對著他露出微笑,一切感覺他們是那麼的熟悉,而我卻是對他或她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熟悉,像是個局外人硬被抓了進來。
咖啡廳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原想就這樣子走回去,可是剛剛壓根兒沒有記路,也不知該往哪裡走,敵不過外頭的涼風,我還是走了進去。
此時店裡沒有客人了。
綠薇老闆娘聽到門上的風鈴聲,習慣性的往門口一看,一看到是我,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怎麼只有妳一個人?秉宇呢?」她見我遲遲沒有回話,似乎心裡有底了,她把門上的OPEN換上CLOSE,隨後把我請到更裡面的位置。
她走向吧台,在托盤上放了些什麼我也無心探究。
心裡滿是那個女生和K的反應,我不敢繼續臆測下去他們倆的關係……
想要想些別的,思緒轉啊轉還是又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直到綠薇老闆娘端了一碗熱湯在我面前,我才回過神來。輕聲對她說聲謝謝後,我拿著湯匙,思緒又繼續往方才想的打轉。
不自覺的玩弄著湯匙,湯匙掉了我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綠薇老闆娘好像早就意料這件事似的,托盤上還有一個備用的湯匙,她遞給了我,然後坐在我的對面。
「趁熱喝吧,讓身子暖一點。暫且別去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了。」她柔聲的說。
「嗯。」我應了一聲,乖乖喝完了熱湯。
綠薇老闆娘起身要收拾,我卻搶先她一步:「我來幫妳就好,妳還為了我把營業時間縮短,我有點過意不去。」
她笑一笑,搖了搖頭:「妳啊,就好好坐在這裡吧。」她從我手中把托盤接過,往吧台那更裡面走,此時,門上的風鈴因為門倏地打開而發出聲音。
我反射性的回頭看,是K……跟那個女生。而我因看到K的出現所露出來的笑容,在看到那女生之後,漸漸消失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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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燒感冒了。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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