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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6 10:11:03| 人氣1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侯孝賢:當年拍悲情城市 想打開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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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賢:當年拍悲情城市 想打開窗口



「悲情城市」導演侯孝賢認為歷史真相的還原,需要更多的討論。
記者張天雄/攝影


【記者梁玉芳、何振忠/專訪】

包個花頭巾、在三重路邊頂寒風拍新片的導演侯孝賢說,當年拍「悲情城市」,純粹是「青瞑牛不驚槍」,只想表達對統治階級的反感,打開一個討論二二八的窗口,恢復這些被歷史掩蓋人們的尊嚴而已。

至於片子後來引起的國內論戰,甚至還有檢調對拍片成員的調查,侯孝賢表示,他不去想,也不在乎。只要片子打開一個討論的機會,就值得了。

侯孝賢表示,要徹底還原歷史的真相,還需要更多的討論時間;歷史不還原,就永遠會被強勢者詮釋。十八年後再看這個城市,他嘆口氣說,新的悲情永遠會發生,特別是在總統大選後,不同的身分還是會不斷被提醒。

以下為侯孝賢的訪問紀要:

當年拍攝悲情城市的初衷,就是想為二二八、白色恐怖肅殺氣氛中,被掩蓋的人和歷史,恢復他們的尊嚴而已。

我受陳映真小說的影響很大,早就想拍「山路」、「鈴鐺花」,但他勸我不要,政治仍然敏感,一拍,可能就會被抓去關。後來一解嚴,我馬上開始準備要拍個以二二八為背景的故事,呈現日據後、光復的台灣,面對權力交替、利益重新分配,產生了什麼變化,用一個台灣家族成員不同際遇的故事來表現。這就是「悲情城市」。

拍片純粹是表達我對政府、統治階級的反感,我一直如此。我不是什麼社會主義者,就是站在社會的弱勢面,在權力的對立面,拍邊緣、弱小的那群人。 那時候台灣人、台語受到很大的壓抑,比如電視說台語只有一小時段,所以片裡大量採用台語,這是刻意的。

至於「悲情城市」會在政治上引起什麼效應,我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藉影像打開一個紓解的窗口,像念真寫「戀戀風塵」,談他的親人、朋友,抒發許多人共同的感情一樣。當時是「青瞑牛不驚槍」,那時的確是有調查局的人來了解拍片這群人是在幹什麼,聽說後來掛名製片的楊登魁還被調查。

這麼多年來,觀看者對「悲情城市」有不同的解讀,我對這個也沒有想太多。開拍前蒐集資料,就知道二二八的歷史太複雜,不是一部影片就可以說清楚的,片子裡甚至還牽涉到「鹿窟事件」,早就超出二二八事件了。

我從不看評論,但引起討論是好的,總會有各種觀點來抒解不幸,這件事原本就該好好地、徹底地討論。太多的說法沒有真正針對二二八的本質討論,每個發言的人總有自己的立場;但歷史不還原,永遠就會被政治人物利用,永遠被強勢者詮釋。

我對二二八的看法,就是一種反對統治者的行為,而不是外省人、本省人的問題。事件發生時,本省人和外省人相互保護的情形所在多有,不應該是後來被政治人物詮釋切割為省籍隔閡,或者是語言的隔閡。

這塊歷史是我們的資產,好好的去面對,就會發現強大的力量;而不只是族群切割、意識形態的切割,永遠對立。哪天局勢翻過來,受害者又成了加害者,複製過去當權者的那一套,永遠不停的輪迴,問題就永遠無法解決,人民永遠是輸家。

悲情的背景是台灣最複雜的一段歷史,但得金獅獎,老外當然不懂台灣的過去,但片子講的是人在政權壓迫下的卑微情懷,這是普世共通的經驗與價值,因此他們會感動。這也是我的最初的動機:人文的關懷大於政治的討論。

「悲情城市」裡家族成員人物都有所本,像梁朝偉演的人物,就是擷取鐵雕藝術家陳庭詩的影子。他七八歲時從樹上摔下來,失聰。後來,梁朝偉在火車上被逼問是哪裡人,他只得開口說:「我是台灣人。」這只不過是依照真實情境——可以去問(詩人)詹澈,他的父親當時在火車上,被用日本話、台灣話問他是哪裡人,他就趕快回答我是台灣人。這是當時的實際狀態。

對「悲情城市」的誤解,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我並不為任何意識形態服務,我有的,就是「反抗」。只是任何立場的討論,都應該有所節制。

【2005/02/26 聯合報】

台長: mar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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