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喝著半冷的咖啡,鈞凡百無聊賴的聽著夕緯絮叨著這一個月來的甜蜜。
逐漸上升的火氣幾乎想讓他甩頭就走,正當他想把咖啡放下說出要去洗手間的話時,夕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而以高八度的聲音說著:
「啊!還有啊,我跟你們說喔,莉慈她好像有某種心電感應的能力耶!」
「啊?什麼?」
渝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似的,手上抓著幾根欲送進嘴裡的薯條就這麼停蕩在半空中。
鈞凡則將遠望的視線收到夕緯身上並微微地挑起了眉,但是他依舊保持著他惜話如金的特色,尤其是在現下心情非常之差的節骨眼上。
「就是啊,兩個多禮拜前不是我們去參加巡迴賽嗎?那個時候莉慈不是因為要去研習營的關係而沒能來看我們比賽?可是,很神的是我們在球場上發生的事她都知道喔!」
夕緯將身體貼近了桌子,壓低著音量,一臉神秘的說。
「什麼意思?」
鈞凡難得的開口問到。
「是似禕告訴她的吧!她們是好朋友啊,搞不好是似禕告訴她的,只是你不知道。」
渝丹丟給了夕緯一個『你是笨蛋喔?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的表情。
「才不是!」
夕緯隨即辯駁到。
「你們聽我說啦!在七月廿日那場對T校的比賽中啊,我們不是以一分險勝嗎?在賽後我因為很興奮所以就馬上打電話給莉慈,想要告訴她我們以一分險勝了第一種子隊,可是電話才剛接通,我才剛說『我們贏了喔!』,她就馬上接道:『你們贏了?是以87對86險勝的,是嗎?』,當時我也以為是似禕告訴她的,所以沒放在心上。然後就是在七月廿五日那場對P校的比賽中啊,鈞凡不是在下半場時因為扭傷而退場了嗎。賽後當我同樣想打電話跟她說我們贏了比賽的事時,她也同樣突地問我:『那隊中有沒有人受傷掛彩?』我愣了一下才回說『有!』,結果她又問到:『那…是鈞凡嗎?是腳扭傷了?』。我當時真的很驚訝,所以就問她:『妳怎麼知道?是似禕告訴妳的?』,然後她說不是,連上次的事也不是似禕告訴她的,是她做夢夢見的。喂!你們說這不是某種程度上的心電感應嗎?跟我這個隊長間。因為我是籃球隊的隊長,而身為我女朋友的她因為無法親自到現場為我加油可是又非常關心我跟球隊,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感應吧!」
「會不會是巧合呢?只是莉慈湊巧猜中的?」
科學主義至上的渝丹依舊不肯輕易相信這事實。
「不!才不是咧!如果只是一次也就罷了,哪會有兩次都這麼神準的巧合?隊上球員這麼多,她怎麼就剛好猜中是鈞凡扭傷了腳?還有比數的事,這就更難猜了吧!」
夕緯仍執意相信那是莉慈對他的愛的表現,因為莉慈很愛他、很關心他,所以她的心才能穿越層層阻礙而見到那些她無法親眼見到的事實。
雖然夕緯是如此興高采烈的敘說自己與女友間深情的羈絆,但一旁的鈞凡卻完全不做此想。
〝是啊!她是有些心電感應,但感覺上好像是對我而不是你耶!七月廿日那場比賽是我在最後十秒投進了一顆三分球才將情勢逆轉,讓我們以87分險勝;而且七月廿五日那場比賽中,扭傷腳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雖然你是隊長啦,但這樣硬扯自己跟球隊、跟隊員間的關係不顯得很牽強嗎?怎麼你難道都沒發現嗎?莉慈她,真如你所說那般放棄了我,改而選擇了溫柔體貼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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