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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6 20:30:14| 人氣5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轉載》垃圾車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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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處:網路讀書會 垃圾車法則 微笑、揮手、祝福,繼續前進......

【第6章】讓承載過往記憶的垃圾車開走

每一天的太陽都是新的。── 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 540–480 B.C.)

我們生活中的種種事件,以及我們對它們的解讀,會在我們心裡像一連串的短片那樣不停放映。投影機持續轉動,而我們在螢幕上看到的許多影片,都有垃圾車攙雜其中。我們的記憶中儲存著一支影片:那些曾經傷害我們、令我們困窘、憂慮、遭受侮辱、倍感挫折、引起憤怒或者失望的人,幾乎都在裡面參一腳。

心理學家包美斯特與其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同事,共同發表論文〈壞強於好〉,其中提到:

日常生活中的大小事情,都可以看到壞事的力量更甚於好事……壞情緒和負面回饋造成的衝擊,比好情緒和正向回饋來得大,而且我們往往花比較多的心力去消化壞消息……壞印象和負面刻板印象比好印象和正面刻板印象更容易形成,而且比較難改變。

◆往事重播

幾乎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人生中的壞影片,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開始播放。這一刻,你覺得心情不錯;下一刻,卻想起很久以前不愉快的事。

一勾起負向的記憶,我們往往沉溺其中,在裡面尋找新的意義。但是在我們思索和重新分析這些記憶的時候,我們的身體會有反應,而我們的感受仍然強烈鮮明,好像事情重新上演了一遍。我們的五臟六腑糾結成一團,呼吸急促,身體緊繃,情緒宛如回到當時。

我舉個正向的例子來說明這種現象好了。想想你人生中美好的一件事,例如大學畢業典禮、找到第一份工作,或者遇到初戀情人的那一天。現在,停頓一下,閉上眼睛,盡可能詳細回想那一刻。用一分鐘的時間,享受那個記憶。

那個記憶讓你感覺如何?你忍不住微笑?開心得笑出聲來?或者感覺還不錯?和那件美好的事重新連結,你看到了什麼?聞到了什麼?嘗到了什麼?

◆停止替壞記憶充電

如果我們能夠更常溫習愉快的記憶,我們會更快樂。問題是我們的心思偏愛搜尋發生過的壞事,滿腦子也只在重演那些壞事,而不是好事。結果,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垃圾車相撞,苦不堪言。

當我們碰觸這些壞記憶,使得壞記憶通過我們的意識──不論我們剛剛起床、準備就寢、感受到壓力,或甚至在愉快片刻的當下──會更加強化這些壞記憶,讓我們再次感受到當初那種失望、焦慮和疑惑的心情。重新替這些舊記憶充電,到頭來便強化了它們的重要性。

科學家指出,我們的記憶,往往只保留了一段經歷的最後片斷。因此,每當你回想人生中的某一件事,你不會回顧觀想所有的細節,而是參照你上次對那件事的回憶。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吉伯特(Daniel Gilbert)在他的著作《快樂為什麼不幸福》中提到,「記憶」並不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公正不阿,根本是不客觀的記者和歷史學家。

記憶並不是非常盡責的記者,而是老練的編輯,把一段經歷的關鍵要素剪輯保存起來,然後利用這些要素,在我們每次要求重讀的時候,改寫一二。

◆假警報

當我們探討大腦的基本特性,情況變得更加複雜。

人腦會自動設法維護我們的安全。問題是,我們的大腦有個超級敏感的警報系統。它經常發出身體和情緒上的警報,警告我們「出問題了」,事實上那些問題並不構成威脅,但我們還是不免被迫去回應那些心理和身體上的假警報。

* * *

曾經在德州兒童醫院擔任精神科主任的佩芮(Bruce Perry),在《分裂思考》一書中寫道:

大腦接收特定事件(特別是威脅性的刺激)並加以歸納的能力無與倫比,卻使人類容易受到創傷事件和其他無威脅性狀況之間,錯誤的聯想和歸納所造成的傷害。

人生中已經過去很久的創傷事件,仍能重新激起我們的恐懼,並且繼續造成傷害,即使已經不需要害怕什麼了。

* * *

大部分的日子,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是感到快樂。為什麼?答案很簡單:我起床時都會和太太溫暖地相擁。打點兩個小女兒上學的例行公式,也是很讓人珍惜的晨間時光。即使有些日子起床時有點累,我還是很快樂,因為我的心思都放在我關心的人和事上面。

* * *

因公出差的日子,則和在家時很不一樣:早晨醒來,腦海裡常常浮現舊日回憶、某個想法,或者說不清楚的感覺。其中有些想法是負向的。那是承載過往記憶的垃圾車。接著,我那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便會自動開始搜尋一些證據,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仍然受到那些負向記憶和想法的影響。如果我不夠小心,就會輕易找到證據片段,證明這些負向記憶對我仍然很重要,而且在我的人生中扮演某種角色。結果,當初的不好回憶或者想法,緊緊抓住我的注意力,為我一天的開始定了調。

◆你能做什麼?

第一把鑰匙是,認清你的大腦會繼續在你人生中的每一天,發出潛意識的警訊。第二把鑰匙是,要知道當大腦聯想到負面記憶時,也可能會啟動潛意識的警訊,觸發不良的情緒反應。維吉尼亞大學心理學者海德特(Jonathan Haidt)在著作《象與騎象人》提到大腦的潛意識程序:「(大腦的)自動程序每天會冒出數以千計的想法和影像……那些我們試圖壓抑和否定的想法和影像會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第三把也是最後一把鑰匙,是知道沒有必要去碰觸所有的負向記憶。我們不需要每次當它們一浮現,就去思索和分析它們。這三把鑰匙可以打開我們的快樂之門,讓我們擺脫「垃圾車回憶」的糾纏。

「微笑、揮手、祝福,繼續前進」

幸好,我們現在知道,運用垃圾車法則能夠應付不良記憶的殺傷力。你不需要在不好的回憶和負向的想法出現時,就去壓抑和否定它們,「只要微笑、揮手、祝福,繼續前進」就行了。

有些時候,你必須承認某些記憶就像垃圾車;而要不要讓那些不好的記憶遠離你,完全由你決定。別讓不好的記憶減損你的愉悅、自信,以及你對生活中的美好和可能性所抱持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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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垃圾車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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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至少有一段「垃圾車回憶」,三不五時就浮上來,使我們的心情變差。你是不是也有這樣一段回憶?這段回憶如何持續纏繞著你?把它寫下來。

現在,向自己許諾:下次當這段垃圾車回憶再度現身時,我要微笑、揮手、祝福,然後讓它就此過去。當你這麼做的時候,確實感受一下讓回憶隨風飛的感覺有多好。讓自己常常享受這種感覺。

 
【第7章】讓未來的垃圾車開走

通往幸福快樂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不去擔心我們無法控制的事情。── 希臘哲學家愛比克泰德(Epictetus, 55–135)

人難免會想到未來──不論是努力追求的目標,或是可能遭遇的阻礙。為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好準備固然重要,但是滿腦子想著可能到來的垃圾車,絕對無法幫助我們完成任何事情。這會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使我們無法好好享受現在已經擁有的東西、處理眼前面對的問題,以及規劃即將到來的明天。

◆悲慘的一週

我是在度過這一生最低潮的幾個星期之後,才學到不該一直去想未來可能出現的垃圾車。這一課,我是在大學時期學到的。

我來自威斯康辛州,上耶魯大學時才第一次離家。那段不平順的日子,得從哈克尼斯館大禮堂說起。我和其他將近四百個同學在那裡考經濟學期中考。當我起身交卷時,所有同學發出「哇」的聲音,肅然起敬地看著我。三個小時的考試,我不到四十分鐘就交卷了,令同學們瞠目結舌,以為我嫌考題太簡單。他們萬萬沒想到,兩天後經濟學教授發回考卷,總分一百分,我只得六分。我會那麼早交卷,是因為根本不知道怎麼作答!而這只是那個「悲慘週」的序幕而已。

隔天,情況略有起色:我的成績從經濟學的F,提高為天文學的D+。接下來,這個星期繼續在足球場上走下坡。

父母和弟弟遠從密爾瓦基來到紐黑文,準備看我在那一季的第二場比賽。就在他們抵達的前一天,我不小心在練習時扭傷了腳。結果家人在看台上,只見到我拄著柺杖站在場邊,根本沒辦法上場。

最後,那個星期快結束時,剛開始交往的女朋友告訴我:「大衛,我被訂走了,準備要結婚了。」我不大明白「被訂走」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對我來說絕不是好事。

* * *

在此之前,我總覺得自己相當樂觀。我不是沒有自我懷疑過,但大致上都能克服、擺脫那些疑慮。但眼前的情況前所未有:我書讀得不好,足球夢破滅,連女朋友都要嫁給別人。

我想像著自己滿臉豆花回密爾瓦基老家的情形。腦海裡浮現著有人在背後說我球技很遜,連上場機會都沒有,而且我根本不是念常春藤名校的料。我擔心同學和隊友排擠我,也擔心教授不肯騰出時間輔導我。

簡單地說,我想像著未來有一堆垃圾車迎面衝來。我越是鑽牛角尖、老在想別人可能會怎麼說和怎麼做,我的想法就越扭曲。

◆千斤頂的故事

就在這個時候,父親幫助我看清自己想像的垃圾車。他講一個老故事點醒我。這是已故的美國喜劇演員湯馬斯(Danny Thomas)的經典搞笑戲碼之一。

有個人開車經過沙漠時爆胎了。他只好下車,打開行李箱找備胎和千斤頂。備胎找到了,卻沒有千斤頂。「喔,不!」他哀聲喊道。「那我得回頭走八公里,到剛剛經過的加油站去借!」

他開始往回走。「希望那傢伙有千斤頂,」他自言自語。走到半路,他心浮氣躁地咕噥著,「他最好有千斤頂。」快到加油站了,他咆哮了起來,「那個傢伙最好肯借我千斤頂!」

終於走到了加油站。他滿頭大汗,倍感挫折,一肚子火。他走上前對加油站老闆說:「嘿老哥,算了,就當沒那回事!你留著那個臭千斤頂吧!」

他轉身,回頭又走了八公里的路,回到車子旁邊……卻沒借到千斤頂。

說完,父親看著我笑道:「可別和這傢伙一樣。」

父親想讓我明白的是,如果心裡老想著最糟的狀況,那麼你什麼都得不到。為什麼要花所有的心思去想像最差的結局呢?不但自己嚇自己,到頭來也沒解決手上的問題。

心理學家瑞維琪(Karen Reivich)和夏提(Andrew Shatte)在《挫折復原力》一書中,談到「杞人憂天」這種心態的負面影響:「有些人很容易被焦慮佔據全部心思,而且專往壞處想──他們不但讓自己停留在挫折和逆境之中,而且善於想像未來可能發生的災難。」

瑞維琪和夏提介紹一種效果不錯的五步方法,用於對抗「杞人憂天」的毛病。他們建議這麼做:

一、把你面對的不順遂,以及可能發生的最糟狀況列出來。

二、評估上述每一種狀況發生的機率。你會發現,任何一種狀況發生的機率都很低。

三、接著,想像可能發生的最好狀況。越不切實際越好,直到你忍不住笑出來。

四、你已經找出最糟和最好的可能結果──請把心思集中在眼前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上。

五、然後,以你的新觀點,提出解決方案。

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挫敗。有些人的反應卻像是迪士尼卡通電影《四眼田雞》中的小雞丁,手足無措地大喊:「天快塌下來了!」

心理學家塞利格曼(Martin Seligman)以研究「習得的無助」和「習得的樂觀」著稱,並在創立正向心理學的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他相信,悲觀情緒很少對我們有好處。塞利格曼在他的著作《真實的快樂》一書中,彙總二十多年來對悲觀所做的研究,提出結論:「當壞事情發生,悲觀者沮喪消沉的機率,比樂觀者多出八倍。他們在學校、運動和大部分工作上的表現,不及他們真正的實力。他們的健康情形不佳,壽命較短。他們的人際關係比較多摩擦,很容易輸給比較樂觀的對手。」

◆這是正常反應,但是要讓它過去

我們都知道,生活中有些事件會讓我們產生沒有幫助的負面想法。幾乎所有人都一樣──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也是人性的一部分。要注意的是當這些想法出現時,不要太在意,理由很簡單,因為試圖對抗或防堵這些念頭,只是浪費力氣而已。

與其把注意力放在負面想法上,不如把注意力轉移到你想要的未來,以及比較正向的事情。你可以把心力集中在一項計畫上,然後全力達成想要的成果。下一回,如果你對某些事情感到苦惱,對未來產生負向的想法,就可以把心思移到有根據、樂觀、切合實際的期望上。

* * *

在我剛進耶魯大學那段難熬的日子,父親幫助我脫離那股漩渦,不再想像未來的垃圾車。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能控制的事情上面。我向教授請教,他們樂於提供建議。我認真做作業,在班上的排名快速爬升。雖然我沒有挽回女友的心,也不曾成為足球明星,學業成績卻顯著進步。後來我主修經濟學,畢業時有幸高舉校旗。

腦子裡不斷浮現最糟的景象,想像別人可能對你如何不客氣、不肯幫忙、不友善,這些念頭對你毫無幫助,只會製造子虛烏有的垃圾車。微笑、揮手、祝福它們,然後繼續往前走,你才能無掛無礙,專注於真正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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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垃圾車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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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你未來會遇到什麼事,包括生活面和工作面。你是不是過度悲觀?你替自己製造了哪些垃圾車?

下一次,當你發現自己老是在想最糟的情況時,請照著「垃圾車法則」去做:微笑、揮手,讓那些念頭在你心頭一閃即逝。然後,立刻採取行動──動手執行計畫──創造你想要的未來。


【第8章】受苦的人,沒有製造垃圾的權利

除了生不生病不是我能選擇,其他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罹患巴金森氏症的美國影星米高.福克斯(Michael J. Fox, 1961–)


已經在工作崗位服務十九年的老警官艾森住在澳洲布里斯本。他深愛妻子和兩個小孩,婚姻幸福美滿,也很喜歡自己的工作。

艾森最近寫了一封信給一對兒女洛倫和安德魯。他在信中表達自己對兒女的愛、對他們懷抱的期望、欣賞他們的什麼地方;以及他會永遠──以某種方式──當他們的靠山。信寫得很感人。我知道,因為艾森要我讀過一遍。可是他的妻子莉莎卻沒看這封信,因為一想到艾森寫這封信的原因,她就難掩悲傷,看不下去。
 
艾森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醫生不確定那是什麼,不過他們認為很可能是腦部淋巴瘤樣肉芽腫(lymphomatoid granulomatosis, LYG)。初步研究顯示,當LYG仍停留在腦部的局部地方,是可以治療的,但長期預後則不明朗。而若LYG擴散到其他器官,死亡率相當高。


◆旅程

一切要從艾森二○○七年癲癇發作說起。醫生當時認為艾森腦部可能有腫瘤,便安排腦部手術。一打開才發現疑似罹患腦膜炎。這是腦部的一種感染或者發炎。醫生清除了受感染的地方。經過一段相當長的恢復期,艾森返回工作崗位,三個月後在執勤時再度發病。掃描後發現腦部有三個新的損傷區。

經過第二次開刀和檢查活組織,醫生診斷是腦部淋巴瘤樣肉芽腫,但未經證實。艾森像是打了一場仗,整個人筋疲力盡地再度回去執勤,但他仍然抱著希望。損傷區漸漸消失了。

但是兩年後,二○○九年十一月,在艾森的一次定期腦部掃描中,醫師又發現新的損傷區。由於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醫生決定先觀察一陣子,再決定要怎麼做。但他們並沒有等太久。二○一○年一月,艾森的癲癇再度發作。這次陷入昏迷,八個小時後才恢復意識。

不過也有好消息,這回艾森的腦部並沒有受損。更好的消息是:腦部掃描影像已經看不到損傷區。但是,為了防止癲癇復發,醫生開給艾森另一種抗癲癇藥。

這番過程頗為折騰,但艾森的情緒很穩定。「醫生有談到預後嗎?」我問他。

「他們的疑問和我一樣多,」他說。「他們根本不曉得結果會怎麼樣。LYG有可能繼續發展,擴散到身體其他部位,造成更大的破壞。所以,你可以想像,每次掃描結果一出來,治療方向可能就要大轉彎,實在很傷腦筋。醫生擔心如果治療方法錯誤,後果不堪設想。」

「好的憂慮」vs.「不好的憂慮」

「你難道不會擔心嗎?」我問艾森。

「擔心是很正常的,」艾森說。「重點是不能擔心得太過火。」

曾任教於哈佛醫學院的精神科醫師赫洛威爾(Edward Hallowell),在《憂慮》一書中的觀點,支持了艾森務實的看法。赫洛威爾把憂慮分為「『好的憂慮』(飛機可能誤點。我打電話到機場問問看)和『不好的憂慮』(飛機延誤這麼久,八成失事墜機了,我越想越難過)」。赫洛威爾特別強調要趕緊行動,確保「好的憂慮」不致演變成「不好的憂慮」。「這裡面有個機會之窗,也許只有一分鐘,但你可以好好把握。在不好的憂慮緊緊抓住你之前,就斬斷它的觸手。大部分人一旦被不好的憂慮緊緊抓住,就會纏繞好幾個小時,甚至幾天或幾個星期。你必須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艾森告訴我,明白「垃圾車法則」後,他曉得自己正在製造許多不好的憂慮:

自從我生病後,我給自己製造的垃圾,比別人丟過來的還要多。我會有各種負面情緒:憤怒、自憐、悲傷以及失落感。但我知道,一定要把注意力從負面的觀點和想法,轉移到正向和我所能掌控的事情上面,才能幫助我的身體好轉。我承受不起更多的垃圾。

像我這種情況,很容易往自己身上倒垃圾。要怎樣才能微笑、揮手,讓那些沒有用的想法過去?首先,你必須警覺到自己快變成一輛垃圾車。其次,你要看著鏡子,告訴自己,你不要成為自己的垃圾車。


◆生活有重心

艾森沒辦法改變生病這個事實。他所能做的,便是按時服藥,經常運動,慎選飲食,定期回診。由於必須密切關注自己的健康狀況,艾森或許很容易就疏忽了生活上其他所有的責任。

「你是怎麼保持生活重心和正向的態度?」我問艾森。

「我蹲在地上,和孩子們玩小火車,」他說。「我和朋友們愉快地談笑。我提醒自己,我擁有那麼多值得感謝的事物。而且,若是熬過這場考驗,我會變得更堅強。『為什麼是我?』這種問題沒有答案,所以我只能接受它。我知道,自己製造垃圾和別人往你身上倒垃圾一樣容易。所以,我寧願想像自己會一天一天好起來。」

艾森接著說道:「在我感到生氣、害怕、焦慮、悲傷和沮喪的時候──還不只有這些──『垃圾車法則』能夠支撐我。我提醒自己,我不是垃圾車。我不需要在內心堆積那些負向的情緒。它們一點好處也沒有。當我讓垃圾離開我,就不會被這些毫無助益的事情壓垮。」

艾森很有理由讓自己深陷在過度擔憂和沮喪的負面情緒之中,可是他卻對生命懷著感謝的心。他很清楚:人有旦夕禍福。有了這層認識,艾森選擇既不收垃圾,也不倒垃圾。這是他所能掌控的重要事情之一。

艾森寫了一封信給他的兒女。他對兒女的愛不只是寫在紙上,更要化為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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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垃圾車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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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把心思放在感恩惜福,以及他所能掌控的部分,而不去擔心無法預知的未來。

你擔心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奪走你今天擁有的東西?

 

你可以做些什麼,為未來做好準備,好讓你繼續把重心放在眼前?寫下你能做些什麼,減緩你的憂慮。從這個星期,就開始執行其中一兩項。

以後,當令人不安的想法再度浮現時(它們會來的),一定要告訴自己:你已經做好準備。然後微笑、揮手,讓那些未來的垃圾車從身邊離開。


【第10章】即時原諒

這一天,我起了個大早,就為了趕搭上午七點整的飛機。前一晚熬夜,準備隔天一連串的會議,真是把我累壞了。

那時我在雅虎工作。我們剛買下另一家公司,我準備飛到聖地牙哥,評估它的營運狀況。我心浮氣躁,因為我知道裁員勢在必行。

到了機場和兩個同事會合,各買了一杯咖啡。登機後,我先放下咖啡,再將公事包塞進頭頂的置物箱。

飛行途中有點顛簸,但是沒有什麼不尋常,大部分時間,我和同事都在檢討當天的計畫。飛機滑向空橋,旅客紛紛佔好位置準備下機,就像每一班飛機都會看到的情形那樣。這時,有個人開始大喊大叫。「誰幹的好事?到底是哪個×××幹的?」我回過頭,見到一個大塊頭的男人站在走道上。其他人紛紛走避。

他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哪個×××把咖啡灑得我整件外套都是?」突然,一股電流竄過我全身。我慌亂地四處張望。我的咖啡呢?找不到。我看看後頭。那個傢伙仍在大聲吼叫,手裡拿著外套和一個空杯子。就在這時,我知道那是我的咖啡杯。當我把公事包放到頭頂的置物箱時,一定是把咖啡隨手一擱,忘了拿下來。然後,咖啡在飛行途中傾倒,潑灑到那個人的外套。我愣住了,而且很窘;我害怕極了,卻知道必須坦白認錯。

「先生,對不起,」我站了起來。「我剛剛才想起來那是我的。」我頓了頓。「非常對不起。」

那個人滿臉脹紅,走向我,一副要揍人似的模樣。「你真@!©#是個白癡!」他大吼,手上仍然拎著外套,那件深藍色西裝外套被潑濕了。

我連忙說道:「我來付乾洗的錢。等一下我就去問看看,能不能立刻在機場或附近把它洗乾淨。」我伸手掏出皮夾,又補了一句:「多少錢都沒關係。如果需要的話,我賠你一件新外套。都是我的錯。」

但是那個人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必須接受懲罰。其他乘客開始下飛機。看得出來,他們因為能夠離開這個盛怒中的男人而鬆了一口氣──而且很高興他們不是我。

「給我你的名片!」他要求。

「沒問題,」我從皮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我要跟你的執行長舉報你,還要向你們公司的董事會舉報你。等著瞧。」

他一把推開我,又罵了一句三字經,然後才走出飛機。

且讓我把整件事的是非曲直講清楚。我確實有錯。那個人有理由大發雷霆。他很可能正準備去開會,想不到西裝外套卻被弄髒了。我是他生活中的一輛垃圾車。我犯了錯,心裡很歉疚,可是我也提出辦法,努力彌補錯誤,我這麼做是對的。另一方面,他的反應不是我所能掌握的,那是他的決定。
 

◆另一個故事

有一天,我開車上亞特蘭大八十五號公路,正要去上班。車速很慢,但我不急。這是美好的一天,我正享受著開新車的樂趣。

說時遲哪時快,我發現有一隻動物(看起來像是浣熊)躺在我左前方的車道上。隔壁線道上的駕駛人正看著遠方,就快要輾過那隻動物了。我擔心他的車子可能在最後一刻為了閃避而偏離車道,所以趕緊踩下油門,讓兩車之間拉開更大的空間。

問題來了。所有的車子正好都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前面一排車子擋著我。我猛踩煞車,車子向右打滑,撞上另一輛車子的車尾。

情況越演越烈。兩車的撞擊導致前車又撞上更前面的一輛。慘了!

三輛車子開到路邊,駕駛們紛紛下車。我馬上看了看前車的駕駛。她還好。由於車速慢了下來,我們開得都不是很快。我們檢查了她的車子,發現保險桿上有一道小刮傷。另一輛車的駕駛也過來了。他人也沒事,車子的保險桿只有很輕微的一小道刮痕。他自我介紹是個警官,但目前並非執勤時間──大大不妙。他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解釋了剛剛我做的事,並且對他說,錯在我身上。

警官點了點頭,轉向那名女駕駛。

「你也有錯,你開得太近了。」

然後警官笑了起來,搖搖頭,看著我們兩人。「我們人都好好的,」他說。「就當作沒這回事吧。」接著他拍拍我的背說:「下次多小心一點。」再對那位女士說:「下次不要跟那麼緊嘍。」

警官離開後,我看看那位女駕駛,她鬆了一口氣。

「耶,」我說。「真酷的一個人。」

「沒錯,」她說。

「你也是。謝謝了,」我說。「我真的很抱歉。」

「沒關係,」她說。「小心一點。」

接著她也上車離去了。


◆選擇你的反應

第二個故事中,我的運氣很好。那位女士和警官本來可以有很不一樣的反應。不管我的藉口是什麼,我還是造成了小車禍──我成了他們兩人生活中的一輛垃圾車。他們的確有理由發脾氣,也有權利抨擊我,但他們沒有那麼做。他們選擇原諒我,而且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刻,氣氛比剛下車的時候還要好。

這兩次,我都犯了錯。雖然此後我不曾撞過另一輛車,或者把咖啡灑在別人的外套上,但我還是常有小錯。每一次我犯了錯,對方還是會有所反應。至於他們要如何反應,則是他們的選擇。

我也曾經是別人犯錯時受害的一方。大部分的情況,錯誤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反應。我要如何反應?我打算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我該如何離開那段經驗?我想嚴厲批評對方,要他們付出代價,或者願意表示諒解,放過他們?

* * *

你這輩子曾有多少次,覺得受到不公平的批判?你做了錯事,但你受到的責備過度嚴厲。你犯的錯,害你從此被貼上標籤。人們認為你冷漠無情、不關懷別人、心腸歹毒。雖然你後悔所做的事,卻因為批評的人說得太過分了,而覺得受辱。你的一番好意、善良本性,以及平常的好表現,都被一筆勾銷。

當其他人不願放過你犯的小錯,而且嚴厲地指責你,你當然會覺得受到傷害,好像你就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似的。

 
◆即時原諒

當我們因為別人一時的過錯而嚴厲地責備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就不是我所說的「即時原諒」、輕輕放過,而是在別人身上倒垃圾。

任教於史丹福大學的心理學家魯斯金(Fred Luskin)在《為愛而寬恕》一書中,談到原諒的力量。魯斯金發現,學會寬容,生活會更快樂和健康:

(一) 寬容的人身體比較健康。

(二) 常怪罪別人的人,罹患心血管疾病和癌症的風險比較高。

(三) 懷恨在心,不願原諒的人,血壓、肌肉張力和免疫反應會有負向的變化。

(四) 光是有原諒的念頭,心血管、肌肉和神經系統便會立即改善。

(五) 學會原諒的人承受的壓力較小,身體呈現的壓力症狀也比較少。

每一天,我們都可以選擇回應別人的方式。當某個人真心誠意道歉、表現悔恨之意,而且想要有所補償時,我們便有機會展現寬容。我們可能仍要他們負起責任,付出賠償,但我們願意原諒他們。

心理學家艾渥辛頓(Everett Worthington)是寬恕研究領域的另一位佼佼者,在他的著作《寬恕與和解》中,談到我們有必要多多練習「寬恕」這項技能。

柳博米爾斯基在她的著作《幸福多了40%》中建議:「被人原諒時要心懷感謝。在你學會原諒別人之前,先練習感謝你曾被原諒的一件事。」

生活並不是一連串不相干的事件──它是不斷流動的。你和別人的一段互動如何結束,將影響你如何回應下一個人。你如何對待一個人,會影響下一個人,而那個人會把那個能量帶給他遇到的人。當你原諒別人犯下的錯誤,就會啟動一波好的循環;當你用言語和行為懲罰他們,便會啟動一波不良的循環。

哈佛大學心理學者威廉特(George Vaillant)在他的著作《精神的進化》中提出結論:「原諒別人,就像是卸下心中一塊大石或解決棘手難題。想要報復的念頭,一下子轉換成愉悅的心境。」

在日常生活中,你的反應可以像那位不當班的警官和車子保險桿被刮傷的女士,或者像是外套被咖啡潑濕的上班族。

你得做出選擇。你會即時原諒?還是氣憤難消,用嚴厲的語氣責備別人?

一切全看你了。

* * *

我在一家咖啡館進行這本書的編輯工作時,有個男士起身,不慎打翻桌上的一大杯咖啡,弄髒了地板。咖啡還濺到隔壁桌一位上班族的長褲和公事包。

那個上班族嚇了一大跳,趕緊站了起來。他的褲管濕了,公事包也滴著咖啡。

打翻咖啡的那人連忙道歉,滿臉通紅。

那位上班族卻笑著說:「至少我喜歡咖啡的味道!」

兩個人都笑了。

然後他們各自拿起餐巾紙,開始東擦西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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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垃圾車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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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最近幾個月,你是不是曾經表現得像垃圾車,太過嚴厲地責備某個人?你如何把他們的錯誤,誇大成難以容忍的冒犯?想想你在那些事件中所抱持的態度。

回頭思考,如果你選擇原諒對方,是不是能更快離開不愉快的感受?

 
【第11章】沒有人想幫垃圾車的忙

君子……正己而不求於人,則無怨。上不怨天, 下不尤人。── 春秋戰國時代思想家子思(483–402 B.C.)


一九九八年,雅虎雇用我擔任首任顧客關懷部主任時,我是編號第四百五十的員工。「你雅虎了嗎?」是當時喊得震天價響的口號,只有拉長尾音呼喊的「Yahoo-oo!」能和它相提並論。這家公司成長速度十分驚人,每天都會新增幾千個顧客。我剛進公司時,雅虎的使用者約四千萬,五年後離開時,已經超過兩億。雅虎是個很不錯的工作環境,我十分清楚,也非常感激。當然,我們所面對的挑戰也很大:如何妥善照應這麼多的顧客?


◆高速運轉

雅虎每個星期都推出新的產品、服務和功能,可是客服部門的員工不多,而且幾乎找不到顧客支援的基礎設施。我們在很短的時間內,有很多事要做。問題是該從什麼地方著手。

那時候,我們沒有來電轉接系統,也缺乏可靠的系統去傳送、追蹤和回覆電子郵件。事實上,當時還沒有人推出可靠的商業電子郵件系統,好因應我們所服務的數百萬顧客的查詢需求。雅虎那時還在往外收購更多的公司,而這需要我們支援新的服務、開發新的顧客,以及整合新進員工。如果我們要滿足顧客的需求,就必須積極招募新血,但是當時網路經濟才開始起飛,能夠倚重的人才有限。不僅如此,為了滿足華爾街越來越高的期望,雅虎必須竭力壓低成本,因此預算相當吃緊。

我很快就知道,肩扛重擔的不只是顧客關懷部;雅虎內部所有的單位都在高速運轉。每個人都成了拚命三郎。員工停車場停滿了直到深夜還沒離開的車子,熬夜加班是司空見慣的事。

雅虎賦予員工的使命,說起來很令人嚮往──要成為「什麼都找得到、什麼都買得到,以及什麼人都聯絡得到」的第一指標網站。我們的辛勞獲得很大的報酬,而且有幸和網際網路、媒體產業一些最優秀的人才共事。雅虎是很棒的工作場所,我們樂在其中,但是時間似乎永遠不夠用。我們總是在滅火、趕進度、規劃成長。我們所做的不少事情,幾乎都是毫無前例可循。


◆吸引別人來幫忙

上任後頭幾個星期,我就已經清楚知道,我們這個部門很需要公司其他單位的大力協助。即使我賣命撰寫上呈報告、發電子郵件,以及找工程師、生產人員、律師、行銷人員協助,也很明顯無法滿足我們需要的支援。如果我們想要這些部門提供協助,就必須被他們視為所屬團隊的延伸,才更有力量影響服務的優先順序。而要辦到這件事,我們得克服兩個問題。

第一,我們不能只是一味的要求人家提供支援;我們必須吸引他們來支援才行。不管我們服務顧客的使命有多重大,在我們呈報某個問題時,都無法期望工程師、生產人員、行銷人員和律師,每一次都停下手邊的一切工作。曾經在工作負荷過重的小型組織服務過的人都知道,優先要務總是相互衝突。花一個小時處理某位顧客的問題,就等於失去一個小時用於開發新的功能,幫助數以千計的顧客。而就雅虎來說,要幫助的顧客可能多達數百萬。

此外,企業往往不重視客服部門,員工對此部門也不帶勁,大部分的人都想直接進入行銷、銷售、工程和研發單位,頂多把客服部門看成跳板,而不是適合久待的地方。我們必須改變那樣的看法。我們要招募一流的人才,來支援錯綜複雜的產品,而且必須留住他們,好建立起一個能夠隨同雅虎壯大、迅速成長的組織。

我也知道,接下顧客遭遇的挫折──有時是相當嚴重的挫折──然後傾倒在和我們共事的每一個人身上,對誰都沒有幫助。我們不可以當垃圾車。我們不希望有人因為我們是報憂不報喜的烏鴉,而對我們避之唯恐不及。況且他們本身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我們需要帶來讓人喘一口氣的消息。

我們必須更為正面、更為歡樂和更為有趣。我們得展現對工作的熱情,並且時時感謝其他人的支援。我們要把正向的能量投射給加入我們陣營的新進人員,讓他們覺得自己是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並且受到重視。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持續專注於把顧客關懷部經營成一個很棒的工作環境,不去管那些無法控制的事情。我們要以「向垃圾車說不!」的心態,請求別人協助。

北卡羅萊納大學心理學家佛瑞德里克森(Barbara Fredrickson)研究證實,正向情緒對成功的商業關係有很大助益。佛瑞德里克森在她的著作《正向人生》提到:

你的正向性會帶給身邊的人能量,這會使你特別吸引人。此外,正向性具有感染力。當你分享自己的歡樂,就會點燃別人的歡樂,形成持久的社交聯結。你越是推心置腹,和別人分享發自內心的正向性,你和別人的關係便越牢固。


◆五個F

我們的計畫有兩項關鍵,一是在雅虎得到其他部門的注意和正視,二是在本部門雇用和留住優秀員工。我們必須設法兩者兼顧。所以我們一開始的做法,是專注於自己的價值。如果我們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那麼和人員招募、訓練、技術、服務計畫有關的所有決策,就會比較容易達成。我們的策略和戰術,都是圍繞著我們致力打造的組織類型。

我們希望受到重視,所以將重心放在提升自己的價值;我們希望受到賞識,所以將焦點放在讓人覺得值得感激。於是我們推動「顧客關懷部五F」:我們待人親切(Friendly)、迅速回應(Fast)、專心做事(Focused)、加油打氣(Fired-Up)、開心有趣(Fun)!

我們的五F訊息,意義始終如一:

(一) 我們對顧客、對彼此、對雅虎的其他每一個人都很親切。人們會想和我們共事;

(二) 我們迅速回應顧客和內部的問題。我們的團隊既快又好,有求必應;

(三) 我們專心把優先要務做好,並且努力解決顧客的問題;

(四) 每天我們彼此加油打氣,活力十足地展現最好的一面。如果有需要,我們願意延長工作時數;

(五) 我們是開心有趣的人!人們會喜歡和我們共事,因為我們把工作環境變得愉快好玩。

之後我們還額外加送一個F,那就是保持彈性(Flexible)。我們讓每個人都知道我們保持彈性,能夠積極回應雅虎需要我們做的任何事情。若有機會支援新產品和服務,我們也相當歡迎。不管如何,我們致力於把自己打造成「向垃圾車說不!」的顧客關懷團隊。

美敦力公司的前執行長喬治(Bill George)談到讓員工清楚了解組織的價值的重要性。他在《真誠領導》一書中寫道:「一有適當機會就要把組織的價值拿出來討論、不斷強化,並且始終如一地反映在所有管理階層的行動上。」

顧客關懷部招募的每一個人都要學習五F。每次我們訪視顧客服務的營運活動,以及在雅虎的新進人員訓練課程上講話,都會再複習一遍。

我們的五F引導著我們的心態和行動。當然有許多時候,我們並沒有達成自身的期望,但因為我們專注於五F的價值,所以我們的退步不會持續太久。

經過五F價值的洗禮,好消息是,我們的顧客關懷代表表現出色,被視為重要的內部夥伴,其他單位也樂於和他們共事。我們並沒有邊緣化──我們是雅虎團隊的策略性夥伴。事實上,我們團隊的同仁受邀參與雅虎的產品開發流程。我們的代表發表內部簡報,談他們對顧客提供的各種服務。他們給高階主管來一趟「三小時顧客關懷之旅」,以及對支援我們服務的工程師、行銷人員、生產人員和律師提供「四十四分鐘顧客關懷之旅」。

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顧客關懷部留住了幾乎所有的員工,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擢升到責任更重的職位──我們招募進來的員工,超過四十位升遷到其他部門。

總之,我們需要別人幫忙,也開口要求,最後別人願意伸出援手──那是因為我們盡了最大的力量,不當垃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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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垃圾車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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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曾經要求別人幫忙,對方卻毫無回應?

現在,想想你要求別人幫忙的方式。你的行為舉止是不是有可能像垃圾車,而自己卻不自知?

務必記住,單單因為你「需要」幫忙,不表示你一定會得到別人幫忙。你必須吸引別人來支援你。

想出一兩種更好的請求幫忙的方式,並觀察這樣是否會讓你更順利得到幫助。
 

【第12章】不要輕易把別人當成垃圾車

我們必須對他人懷著敬畏之心,設法跳脫自己的既定印象。── 美國作家、普立茲獎得主華克(Alice Walker, 1944–)

一九八七年,我在一家小型創投公司實習時,曾經到西柏林一趟。那時柏林圍牆還在。我們的辦公室位於西柏林市外緣,一條叫做弗里德里希的老街上。西柏林給人的印象,就像東德境內一座銅牆鐵壁的堡壘。辦公室很容易找到,因為它靠近地下鐵的終點站,而且從窗邊就看得到柏林圍牆。

在西柏林出差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置身在東德人之間──他們罵我們是「西方來的敵人」。東德由前蘇聯領導,是東歐共產國家集團的一員,大部分西方人都避之唯 恐不及。他們認為共產黨很危險。簡單的說,西方人把東德看成「永遠的垃圾車」。

 
◆東柏林

我待在西柏林的日子快接近尾聲時,心下暗自決定應該到東柏林走一遭,看看圍牆的另一邊,見識一般的東德人。

那時可以申請一日簽證,到東柏林一遊。過夜則絕對禁止,同事也警告我不要違反蘇聯集團國家的法律。

我取得簽證後,跨過邊境到了東柏林。我隨意閒逛,不時停下來問路。我運氣很不錯,遇到一個名叫史帝芬的年輕東德人。更教我驚喜的是,他自願陪我在東柏林四處走走。他看起來不像冷戰諜片電影上的那種特務,所以我說:「好啊,非常謝謝你。」我們便一同上路。

到了下半天,逛過公共廣場和一些店家之後,史帝芬帶我到酒吧品嘗東德啤酒──當然是政府製造的。

我口袋裡還有不少現金──通過邊境的時候,最多只能兌換三十美元的東德馬克,出境之前必須全部用完。兩杯啤酒下肚後,我看看口袋裡的馬克,大聲宣布:「這一輪算我的!」整個酒吧歡聲雷動:「敬美國人!」

史帝芬幫忙我結帳之後,問我要不要到他的住處,和他以及未婚妻共進晚餐。我說好啊。我們跳上電車,在市區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到他家。

我看了一下街道名稱。真不敢相信。它就叫做弗里德里希──和我每天上班工作的街是同一條。怎麼可能呢?

但是接著,我轉頭看向右邊,那裡就是柏林圍牆。我的辦公室就在另一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就是天氣好的時候──必須是非常好的天氣──我真的可以從辦公室往史帝芬的家扔棒球。

我們吃了一頓很棒的晚餐,談到我們各自生活的兩個世界,例如年輕人做些什麼,想些什麼。我們也辯論誰是對的──東德人和蘇俄人,還是美國人和西方人。我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都不同,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談到生活,兩邊的差異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

那天晚上,我長了知識,也十分愉快,卻因為史帝芬的一句話而必須匆匆結束。他說:「走吧!你得在四十五分內回到另一邊去。」倒數十分鐘時,我回到西柏林。


◆看不見的牆

史帝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只隔幾條街。每天早上,他和我都走在相同的街道上。儘管如此,我們倆卻被嚴密保護、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圍牆給隔開。

我學到了一些事情。第一,我不可以再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所有的東德人都稱作「敵人」。第二,柏林圍牆不是我生活中唯一的一道牆;我還有其他的牆。事實上,其中一些牆──把我和其他人隔開的牆──是我自己蓋的。當然了,這些圍牆並沒有像柏林圍牆那麼驚悚,但它們確實存在。柏林圍牆提醒我不要先入為主。沒有哪個國家的人完全都是垃圾車。


◆要橋不要牆

心理學家波斯特(Stephen Post)和奈馬克(Jill Neimark)在他們合著的《好人肯定有好報》一書中,談到如何拆除人與人之間的隱形牆。兩位作者建議用五種方式來增進對他人的尊重和包容:

一、藉由旅行培養寬容之心。其他國家、你所住城市的其他角落,或是你所處環境的其他文化區域,都是旅行的好選擇。讓自己沉浸在那個文化的氛圍之中,從美食、時尚到政治環境,都值得觀察、體驗。

二、尋求多元,增進寬容。結交不同國籍的朋友,分享彼此不同的生活經驗。

三、了解其他文化,練習寬容。觀賞外國電影,以及其他文化區域的紀錄片。學習新的語言。參加令你感到新奇的宗教或文化儀式。

四、規畫一個社群專案,邀約宗教、文化或者風格與你大不相同的人,共同建立或者修補某些東西。

五、幫助不同生活圈子的人。每個月花幾個小時當義工,幫助身心障礙的人。敞開你的心胸,貼近他們的人性,而不把他們的殘疾放在心上。

到東柏林一遊回來以後,我問自己,我生活中的圍牆在哪裡?為什麼它們會存在?它們如何限制住我的生活?它們如何阻礙我去做最想做的事?我是不是在深入認識一個人之前,就把垃圾車的標籤貼到對方身上了?我是不是曾經把一整個群體的人全都貼上垃圾車的標籤?

你呢?
 

台長: 老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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