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文章的開頭都跟包子有關,希望她不會想要跟我收錢;然後這篇是硬寫的,想給自己這幾個月的空白一個交代)
很久以前,說很久以前是因為我已經忘了有多久,當時仍然蝸居在我小小的髒亂公寓裡,肯定是包子還是單身時候的青春時光。跟她在msn遇到然後聊天,她就突然問了:「藝術是什麼?」
我好像也沒想太久,就很狂妄自大地敲了鍵盤:
「藝術就是我。」
現在想想還真是不要臉的回答;沒什麼成就,哪來這麼大的自信。雖說一直以來在工作上力求表現突出,使經過體內與大腦循環的電流讓自己也試著讓別人感動印象深刻,不過現在還真感慨這真是初生之犢的回答;就像是一個人發言的時候,眼前沒有一面鏡子,說的口沫橫飛,卻都看不見自己的醜態。
現在早就沒有那樣悍的氣魄了。其實以前的自己很不坦承,總無意識地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可能因為在空間外受了一些傷害,該伸出去的觸角都收起來不用了;獨自在那個空間裡用了好多好多想像的絢爛顏色,作了很多很多白日夢。
雖然心底有聲音一直敲門叫我繼續追尋,但開始逐漸花很多時間停下來看自己的腳步了。
多年來與Mike的作息時間都剛好交錯;他清晨就出門上班,我過兩小時才起床;他下班到家之前我剛好已經出門上班,而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剛好是他準備入睡前一個小時。算來算去,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每天見到彼此才一個多小時,真能見到面好好談話聊天只能等到週末;就這樣過了好幾年兩人各管各的、洗自己的碗盤髒衣服、猶如男子宿舍的生活。近來卻漸漸改變,家庭生活與我開始有了關聯,很多很多以前母親代勞的事情,現在變成自己一手包辦:抹地不假手他人,定時用吸塵器吸地,隨時把眼前看到東西物歸原位,每星期買兩三次菜,洗衣烘衣,給陽台植物澆水;還有最妙的是,第一次體驗到,自己的廚房不想讓別人碰的心情。
現在開始做很多菜給自己吃,因為女兒不喜歡外食;常常整理家裡,希望每天工作很辛苦的Mike回家可以放鬆心情覺得開心;也開始想要努力克服我與Mike的飲食鴻溝,雖說現在手工烤餅乾(怎麼說來說去就是這一樣)、煎荷包蛋、炒油菜、炒高麗菜、炒芥菜、簡單豬肉蓋飯、蛤利義大利麵我都相當厲害,但希望以後的餐桌上能夠三人和樂融融地三人用餐,烤雞、沙拉、玉米麵包、手工義大利麵醬,希望以後不會是難事。
2010下半年有很深刻的體會,傷痛難過總是一直給考驗,總是讓人睜著眼睛說不出話。其實回頭看,或左右瞧瞧,地球仍然不停公轉自轉;每個人雖是獨一無二,也覺得每個人之間沒有什麼不同。有時覺得無處可躲,只能選擇慢慢往前走;即使是踽踽而行,還是想要往前撥開什麼。
即使是踽踽而行,還是希望能夠有勇氣地說,藝術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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