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淚】 章十 ╳ 寧自
要如何才能和你生存下去?
那得來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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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抱著桑回到日向分家大宅,一進門就看到日向宗家的日向日足站在玄關前,跟著卡卡西前來的櫻和鳴人自然也嚇了一跳。
「你就是旗木卡卡西吧…」
「是的。」
「不好意思,還讓你將小女帶回來,將她交給侍從就行了。」日足指派了一名侍從。
「你帶她到她的房間,其餘交給侍女就行了。」他命令完後,身後的男子接過桑,大步走進後宅。
「你們先進來把濕的衣服換下。」
「不了,我們先告辭了…」卡卡西有意推辭,因為他和日足沒什麼交集,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專制的男人。
「你們留下,我有話要跟你們說。」日足不理會他的話,並命令侍女將三人帶進屋內。
換上乾淨的居家和服,三人齊座在和式的廳房,正位就在三人的正前方,日足就坐在那裡。
「是有關桑的事。」日足正經的道,週遭瞬間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三人同時吞嚥口水。「她的身世……我已經瞞了十年,現在她已經十八歲了呢……」
日足看向櫻,「我想妳應該知道了吧…第五代火影有跟妳說過……」
她輕輕點了頭,這段故事,讓她足足心痛了好幾天。
「在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也回曝光的。但我還是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悲慘的過去…」
「悲慘的過去?」鳴人從頭到尾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日足在說些什麼,而卡卡西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點,但他對桑的過去並不清楚。
「聽說…阿凱所帶的第三隊去執行的任務和宇智波那小子有關…」
一聽到有關佐助的事,鳴人瞳孔瞬間放大。
「嗯…」卡卡西符合了他的話。當初這個方案原本是要交給他們的,但五代火影怕鳴人亂了方寸、小櫻太過於自責而取消了這項任務,轉而交給了阿凱。
「佐助他……這次的目的是師姐…對吧?」櫻低下頭,將心痛的感覺往肚裡吞。
「或許…」日足深深嘆了一口氣。「所以,五代火影才要妳在桑的身邊照顧她。」
「卡卡西老師、小櫻,你們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我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狀況?!」鳴人激動的站起身來,完全把基本禮儀拋在腦後。
「鳴人,你安分點。」卡卡西將他押回座位。「我大概知道一些…告訴你的話,你或許會很難接受……」
「不會的。」鳴人很肯定的說。
「她是宇智波的遺孤…」
「跟佐助一樣……」他的回答,鳴人傻了。
「沒錯。當年她滿身是血,倒在分家宅邸前,是寧次救了她,三代火影原本打算在她醒還以後問她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她一醒來,所有的事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誰、忘了所有的一切……」日足將當年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所以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
日足點頭。「她連自己不小心發動血輪眼也不知道。」
「可是佐助為什麼會知道?」
「是三代火影的徒弟──大蛇丸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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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桑一個人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寧次離開木葉有十七天了,每日每夜都在思念著他、盼著他,卻一點點消息都沒有。
一個琴聲傳入她的耳中,一間狹小的商店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大步地邁進店家,店內賣著很多古董,有花瓶、盤子、音響……等,但最吸引她的是一把代有古老味與美的日本筝。
她繞過擺放在地上的古董,來到古筝的前方,古箏上被灑上淡淡紅點的血跡……
這把琴好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而且它還深深地吸引著她……輕輕地用拇指和食指撥動了琴弦。
撥下的同時,也驚動了店內老闆。老闆一眼就看出她是誰。
「是早川小姐,真是悉客呢!」老闆笑了笑,同時也對上了眼前的那把很久沒賣出去的日本筝。「早川小姐看上了這把筝嗎?」
「嗯…」桑點點頭。「這把琴多少?」
「送給妳吧!這把琴也值不了多少,它已經放在我這裡十年了,上面又有著讓人害怕的血跡,怎麼賣也賣不出去。」老闆笑著邊動手拿出一匹黑色布條將日本筝打包起來。「別傻呼呼呆在那,拿去吧!」
「謝謝…」桑接過琴,小小步地走出店家。才剛踏出門口,就撞上迎面而來的祭。「祭?」
「桑小姐…」看到她在這裡,祭也嚇了一跳。也望向她手上那重重的長型物體。「那是什麼?」
「這個?是剛剛店家老闆送給我的。」她施力將它舉起一點,但再下一秒,手上的東西就不見蹤影。
「很重吧!我幫妳拿回去。」他很自動地從她手中拿起古筝,畢竟『書』上說,幫弱女子拿重物是君子的美德。
霎那她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謝謝你。」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並肩走著。
這時他開口了。「妳今天不去等嗎?」
這個問題,足以刺穿她的心。她吸了口氣,「今天…也許等不到吧…就像前天一樣,大前天一樣……」
「是嗎…」他似乎找錯話題了。
「你呢?」她問題,但這個問題他不懂。
「你喜歡櫻吧…」這句話,也讓祭有點不知所措。「你是在擔心宇智波嗎?」
他不語。
「其實櫻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真正的感情…她對宇智波不是愛,而是友情的愛。」她抬頭看向比自己還高的祭,繼續說:「但她對你就不一樣了…從我的觀點來看。」
「是嗎?」祭苦笑了一下。
「快向櫻告白吧!要不然會終生後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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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日向分家,祭第一次踏進這裡,分家宅邸大的讓他有點吃驚,派氣的日式建築、宛如迷宮的走廊,他都快搞不清出東西南北。
「不好意思,拜託你幫我拿琴回來。」桑帶著他來到自己專用的書房,而自己的房間就在書房隔壁中間只隔著拉門。
「放在這裡就行了。」桑指著窗前的榻榻米上。祭放下後,她緩緩的坐在地上,緊緊盯著被黑布包住的日本筝,伸出小手將它解了開來。
「多久沒彈了呢…」被綱手帶離木葉後,好像在也沒碰過了呢。
「我還有事情要辦,先離開了。」語畢,祭打算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便自行走出書房跟隨著侍女離開。
在這個同時,他碰巧在門口遇上櫻、井野等人,知道他們要進宅邸探望桑,便也跟著他們進去,離不到房間幾步,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聽到忽起忽落的琴聲。
他們第一次聽到在這個宅邸出現琴的聲音……出自桑的書房。
輕輕潑動琴弦……傳出淡淡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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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傷心酒,兩滴相思淚 │
│ 到如今,夢中裡,空憔悴 │
│ 問君何時才能歸, │
│ 飛鴿單影去無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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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沒彈完,琴聲突然斷了,取而代之的是淚水滴落在琴弦上的摩擦聲,以及壓抑著聲音不斷抽泣的哭聲。
「好…好想見你…」
「你在哪裡……快點回來見我……」
房外,忍著哭泣的女人們、以及自責的男人們,在她的歌聲與悲情的琴聲,紛紛地留下淚水。
他們恨自己沒能和寧次他們一同出任務
他們恨自己不能安慰她
他們很自己不能將她從痛苦解脫
他們恨……
× × × × × × ×
這首歌
狠狠地、穩穩地
刺痛我們的心
地久哭 天長淚
那淒厲的哭喊聲
扎實地駐苗在……
我們的內心的深處───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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