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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雷X田遠
土匪流氓特種兵攻X溫柔斯文醫生受、甜蜜、輕鬆、喜劇。
怎麼就遇上一個土匪一樣的男人,看上就直接拖走。他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和他劃分界限。
別和老子講道理沒用,大吼大叫沒用,老子看上你了,就要得到你,乖乖在家等著,就可以把你寵上天。
跑?那跑?有種你別跑啊,和老子過一輩子試試。
片段一:
潘雷認為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絕對不戲劇,很正常的模式。他和很多人第一次見面都是用手槍說話呢,這種見面很正常。
這天田遠值晚班,他是外科醫生,晚上基本上沒有大型手術,他的值班也就是寫寫病例報告,巡查一遍病房,過了十二點,他還可以睡一會兒。這是他從做醫生開始,沒什麼不同的一個夜班。誰知道後半夜,他剛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聽見有人砰砰的砸他的門,這個時候肯定是急診,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著急的叫他。他趕緊去穿鞋,又去抓椅背上的白袍。
「媽的,這都要人命了,還他媽的睡什麼睡,死了嗎?」門外的人似乎很不耐煩,已經開始咒罵上了。田遠有些惱,再著急也不能罵人吧,什麼素質都是,粗聲大喊的他以為是在他們家呀。
「來了來了。」田遠應著,可偏偏他穿的是繫鞋帶的皮鞋,他怎麼也穿不進去。越是著急越是穿不進去,他踢拉著鞋趕緊要去開門。
誰知道他剛到門口,房門隨即被人一腳踹開,啪的一下踹開了,就連門軸都斷了,整扇門就差那麼一點點砸在田遠的鼻子上。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來的一個土匪啊,黑社會啊,哪有這樣的。
門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就是潘雷,一看見門裡穿著白袍的田遠,那粗壯的手臂就伸過來就把他提出去。「怎麼這麼慢?醫生救死扶傷,時間就是生命,不知道啊,你他媽的在裡邊下蛋呀,磨磨蹭蹭的。」
田遠徹底火了,還從沒有人指著他鼻子罵他,他以為惡聲惡氣就會怕他呀。「土匪呀你,有你這樣叫人的嗎?學沒學過禮貌啊。」回身指了一下破敗的門板。「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的門給老子修好了,老子拿手術刀直接和你拼了。我解剖學是滿分通過,你再敢招惹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身高才到潘雷的鼻尖處,可氣焰絕對比他高一丈。田遠這麼一吼,人高馬大的潘雷反倒是愣了一下。
「田,田醫生,他們可是特種兵。」一邊嚇得臉都白了的小護士阻止田遠被特種兵暴打的下場,拽著田遠往急診室走。
「特種兵神氣呀,踹破我的門照樣賠償。」梗著脖子,就像一直戰鬥的小公雞,氣焰囂張得很。
小護士一看事情不好,趕緊拽著田遠就走,小護士嚇得膽戰心驚的,一直溫和的田醫生怎麼也有非暴力不合作的時候啊。
「別以為我怕你!」田遠在轉彎的時候,還扭過頭對著潘雷揮了一下拳頭。
潘雷摸摸下巴,笑了。還沒人敢指著他鼻子罵人呢。「夠味,這小醫生膽子不小啊。」
看不見那個土匪男人了,小護士才拍了拍胸脯,嚇死了,哪有這樣的,凌晨一點,急救室的門就被踹來了,呼啦進來十來個人高馬大的身穿迷彩的男人,臉上還抹得綠一道青一道的,抬著一個人就衝進來。
「趕緊救人,他要有事我炸了你們醫院!」就是那個土匪頭子一樣的男人,拿槍指著當班急診室醫生的腦袋,醫生嚇得哆嗦,小護士嚇得尖叫。土匪男人舉著槍掃過每一個人,「再叫一聲打爆你的頭!」
醫生嚇得哆嗦了,護士也不敢趕人,靠近病人一看,估計沒救了,鮮血都把他那身野戰迷彩染紅了,整個人昏迷不醒。在一檢查,子彈穿透了胸膛,還穿透左胸膛,照這個出血速度,估計這子彈打在大動脈上了。
「快,快去叫田醫生。」
這不,就出了這一出,土匪男人第一個衝出去,手裡提了一個護士,他是連敲在踹,把田遠給弄出來了。田遠一進急診室,急診室的醫生都快哭了,看見他都好像看見菩薩一樣。
身邊的護士開始給他報告。「粗略檢查,病人子彈穿透左胸,打中動脈血管。血壓下降很快,心跳六十,失血嚴重,呼吸困難。」
田遠翻了一下病人眼睛,又看了看儀器。「準備血袋輸血,準備腎腺激素,通知麻醉科趕緊到急診室,這個情況不能送到樓上手術室了,就在這裡做手術吧。讓護士長過來做我助手。還有,,,」
田遠看了看人滿為患的急診室。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身高都超過一米八,杵在急診室,擋住燈光特別礙眼。「趕緊給我清場。」
護士不敢趕人,這些人手裡有槍,他們可不想被這些人指著頭,他們是救死扶傷的醫院,不是被黑社會打劫的銀行。
土匪潘雷推開人站在田遠面前。「你保證能救活他?」
田遠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就算是簡單的盲腸手術也會有事故,哪個醫生都不會保證絕對不會出事。我們盡人事,你們兄弟只能聽天命。」
潘雷盯著田遠,這個醫生的話讓人非常不舒服,什麼叫做盡人事聽天命,這些話去糊弄傻子吧。手裡的槍對準了田遠的太陽穴,他子彈上膛,只要夠動手指,這一下田遠的腦袋絕對會和一個摔碎的西瓜一樣,碎的稀里嘩啦的。「你要是救不活他,我就讓你陪葬。」
田遠冷笑一下,拿起一把手術刀,對準病人的左胸口。「再不清場,我直接讓他見閻王。你打死我,我就讓這把刀直接插進他的心臟。看誰手快。」
行了,對峙上了,救死扶傷的醫生快被逼得變殺人兇手了。護士都快咬著手絹哭了,田醫生平時不這樣啊,他溫和的很,他笑的時候最能安撫人心,他對每個人都非常和氣,怎麼就單單和這些特種兵作對呢。他們可是國家特殊人員啊。
「潘隊....」一個手下叫了這個男人一聲。
「咱們到外邊去等。」潘雷手指一轉,槍支被收在槍套裡。轉身對著這些人一擺手。
行,小醫生有種,比他還張狂,看他的醫術會不會比他的張狂要好。這個時候多耽誤一分鐘,他的兄弟就多一分危險,還是不要和小醫生對著幹了。
片段二:
誰不想被捧在手心裡,被人疼愛著。因為皺一下眉頭他就擔心,因為沒吃飯就想辦法填飽他的肚子。依賴著他給的疼愛、享受著他的照顧、這種被珍寵的感覺讓人非常容易迷戀。就算他不在身邊,還是把他照顧得非常好。他本想去醫院食堂吃早飯的,可等他洗漱完畢門鈴響了,還是昨天給他送餐的服務生,這次送來的是早點。
中午時分,他在醫院食堂吃飯。潘雷的電話又追了過來。「吃了嗎?吃的什麼?順口嗎?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很正常的問候語,這種電話誰都可能接到,同事之間的問候、親人之間的詢問、情侶之間的關心,潘雷這一個電話,最普通的電話,卻直接深入田遠的心。關心和照顧、疼愛和寵溺,不是嘴上說的,是身體力行做出來的。他現在才發現,潘雷對他有多照顧有多在意。
「正吃呢,紅燒茄子,不好吃。」
「就說你身體單薄吧,都是食堂的飯才不養人,才把你身體弄壞的。寶寶,不順口就少吃一點,我讓我哥給你送點零食過去,晚上張輝那再給你送點好吃的。想吃什麼你說。」
「排骨吧,嘴饞了。」
「紅燒還是做湯?要不要吃魚?算了,你別吃魚了,怕卡住,等我回家了我做給你吃,我給你挑魚刺兒啊。」
「我又不是沒手。少了你我還是生活白癡啊。」
「田醫生撒嬌呢,看出來沒有。」一邊的小護士耳語在一起。「看著他,我就很想談戀愛啊,有個男人這麼對我,我馬上就給他生孩子。」
潘雷最後確定菜單,紅燒排骨、加上炒菜心、魚丸湯,這才高高興興的收了電話。田遠的耳朵紅了,他吃著飯想著潘雷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田兒啊~我好想你。潘雷對於感情從來不掩飾,想就是想,想了我就告訴你讓你也想我。
「哎哎,米飯吃到鼻子裡去了啊。」急救室大夫進過,敲了敲田遠的肩膀。一邊吃一邊笑,他琢磨什麼呢,笑得這麼春心蕩漾的。典型的戀愛綜合症,所有談戀愛的人都和田遠一樣,無緣無故傻笑,還笑得那麼慎得慌,人都不正常了。滿食堂的粉色泡泡,還讓不讓他們這些光棍混了?不知道刺激單身的人有罪過嗎?他戀愛了,還有人一個人呢,這不是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嗎?
「晚上來我家吃飯吧,五星級酒店的飯菜,絕對和你胃口。」田遠乾脆也不吃了,誰要吃黏乎乎的燒茄子、西紅柿爛了、茄子沒味道,一看都沒食慾。
「喲,談戀愛了就連我都有福利啊,跟著你沾光?你確定你讓我去你家吃飯,你那個特種兵不會一槍斃了我?勾搭他那口子,我會被槍決。」
「他敢,借他一個膽子。」
急救室醫生笑了,田醫生一直都是溫文儒雅,謙虛寬厚,什麼時候也有這個刺頭的小脾氣了?果然啊,談戀愛的人會被寵壞。
還不等田遠上樓回他辦公室,一輛警車就停在大門口,一個小警員提著兩大袋子零食快步進來。「田醫生是吧,我們局長要我給你送些吃的來了。」
急救室大夫笑得都快抽過去了,這關心也太過了吧,就算是搞對象,全醫院的女生都拉出來,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田醫生的,這也太讓人嫉妒了啊。
田遠快氣死了,潘雷還真敢啊,把他們家所有人都拉出來了,他不在身邊算什麼,他把他的兄弟朋友都拉出來照顧他,他是不是以為他弱智啊,就不會自己照顧自己了?
「潘雷,你個混蛋,你快把我的臉都丟光了,你也太過火了吧,就連你二哥都請出來了,晚上我不回家,你是不是要你爸爸派人接我回去啊?」田遠一個電話打過去,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你要是遇上解決不了的事情,我還真要讓我爸出面。」萬一他迷路呢,?萬一他下班回家遇上打劫的呢?萬一他被誰欺負呢?這肯定要讓他爸爸出面,給他討回公道,幫他解決難題,潘雷覺得沒錯,他做的都對。
「去死,混蛋!」啪的一下掛斷電話,氣呼呼的把這兩代零食送給急救室的小護士,他轉身上樓了。
「隊長,你家那位又發脾氣了吧,就說了這媳婦兒是打出來的。」
「滾蛋,我家那口子對我嚷嚷,那是和我撒嬌呢。他這是在向我表達一個信息,讓我趕緊回去,不需要借用別人之手,要我回去親自照顧他。誰還沒個脾氣呀,他發脾氣,我和你說,那絕對神采奕奕。眼珠瞪得圓圓的,小臉氣的紅撲撲的,鼓著腮幫子,我就喜歡逗他生氣,他一撅著嘴,我就想親他。唉,我又想他了。這該死的訓練,什麼時候結束啊,不知道兩口子兩地分居很不道德嗎?不知道這會傷害感情嗎?我的田兒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這個趁機搭話的人,用看著神人的眼神,看著潘隊。然後,被潘隊肉麻到了,捂著嘴巴衝進廁所,噁心死了,潘隊不要冒著星星眼明媚又哀傷的四十五度角看天好不好,他不是詩人,他是特種兵,不帶這麼捉弄人的。
「噁心死你,再讓我聽見你點綴我們兩口子打架,我直接把你按在馬桶裡衝進下水道。哎,這話不是我家那口子說的嗎?田兒我是真想你了。」
有種你留下 by 寒梅墨香
張輝X夏季
高幹子弟X毒舌醫生,幽默風趣,甜文。
靠近小爺幹嘛,別以為你的甜言蜜語跟甜食就能泡到小爺,再靠近一步,毒舌毒死你。
吃毒藥長大的?沒關係,有種你留在我身邊,你就是渾身塗滿毒藥,我也把你當巧克力吞下。
片段一:
張輝摸著下巴,定了一大束玫瑰花,直接送到醫院去。
一個送花小弟把玫瑰花送到小靜的面前,引起所有急診室小護士們的一片羡慕嚎叫。「夏醫生好浪漫啊,沒想到他還會用這種辦法討女朋友的歡心。」
小靜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有落款的卡片上寫,"你笑容燦爛讓我畢生難忘,願你永遠像鮮花綻放"。沒落款。
小靜也以為是夏季送的呢,在一個醫院,還用這麼高調的方式追求她,這對女孩子來說很受用啊,都會虛榮一點點。向眾姐們顯擺一下,我男朋友對我很好。臉紅紅的想去找夏季,給他一個甜蜜的親吻表示自己的喜悅。
夏季走過來,看見小靜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有些奇怪。「這又是哪個傻子送的花啊。」
所有人都一愣,不是夏醫生嗎?
「夏季,不是你送我的嗎?」
夏季滿頭霧水。「花朵是鮮花的生...殖...器,我又不是色...情...狂,幹嘛送你一堆這種東西。我腦子有不是有病。再者說這一大束玫瑰花至少要三四百塊吧,有著三四百塊幹什麼不好啊,買衣服你還能穿身上臭美呢,吃了你還能回味無窮呢。這不當吃不當喝的,毛用都沒有,不符合我節儉作風。小靜啊,我現在可是你男朋友,你要深刻瞭解我的脾氣秉性啊。這樣我們才愛得更深。」
所有女孩子臉上的各種羡慕嫉妒,集體轉變,成為抽搐。夏季醫生拜託你,不要摧毀了所有女孩子的夢好嗎?男朋友送一大束花,這是多麼讓人驕傲的事情啊,很激動很興奮的啊,怎麼就成無聊的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幹的事兒呢?!
小靜滿腔的歡喜,變成了憤怒。火冒三丈。「你就不會有點浪漫細胞。每個女人都渴望有人送一朵玫瑰的吧。」
「不如送點吃的更划算,送花的人腦子有病,你也別捧著一堆的生...殖...器了。噁心不噁心啊,趕緊丟進垃圾桶。」
小靜頭頂冒煙,真的火大了。夏季就沒有不潑人冷水的時候,他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還能噎死人。原本一大束玫瑰花美豔動人,到他這裡就成噁心巴拉,他什麼神經啊。「夏季,你不會吃醋了吧,有人送我玫瑰花你生氣了,你才這麼說。」
夏季哈了一聲,覺得異常可笑。「我就是覺得很可笑啊。好好一個美人,碰這種東西,太噁心了。真不瞭解你們女人,怎麼就喜歡這個呢。哎,這就是男女的區別啊。」
小靜狠狠地把玫瑰花丟進垃圾桶,丟進去不算,還惡狠狠地踩了幾腳。看一眼夏季~踩一腳,看一眼夏季~踩一腳。
「哎,你踹他就踹他,幹嗎看我啊。我又沒有惹你。」夏季覺得很無辜,這又不是他的錯,他不過是實話實說。
「夏季你這個人,太能敗壞興致。你說話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嗎?你太氣人了。」
夏季無所謂啊。「行啦行啦,不就一把花?我也送你啊。那什麼,我妹妹會用個色彩紙折成花朵,我讓他幫我弄一個,送給你,至少這個不掉落呢,你保存好一點五六十年都不會壞掉呢。」
彩紙鮮花跟新鮮的玫瑰能比嗎?夏季樓上小靜的肩膀,小靜狠狠地甩開他。
「別生氣呀,今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得得....我跟你一起逛街。」怪不得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就跟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啊,怎麼哄都不行。
「夏季,今天我要讓你大出血,你破壞我所有好心情,我要用購物發洩心裡的不痛快。」
夏季嘴巴一撇,他的荷包要縮水。其實男人談戀愛,挺辛苦的,做僕人做小工,還要做他提款機。「誰讓我喜歡妳呢,行,妳幹什麼我都奉陪。這還不行。」
小靜這才抬著下巴。「哼。」
「不過....親愛的,誰送你的玫瑰花啊,我要跟他單挑。他姥姥的...撬牆角敲到我身上了,老子跟他勢不兩立。」小靜搖了一下頭,還真不知道。夏季隱約的覺得,這個人....跑不出張輝。這個該死的惡棍、花心蘿蔔、色騾子,就會用這一套。
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喜歡逛街。俗話說女人的衣櫃,衣服永遠少一件。女人喜歡逛街、喜歡買衣服、喜歡花錢,最喜歡的就是自己買東西,別人掏腰包啊.....那才夠爽啊。談戀愛的時候,男人給女朋友買點衣服呀、包包呀、飾品啊....很正常。
夏季也覺得買就買唄,談戀愛不都這樣嗎?下班小靜就拖著他去商場,去步行街。要說男人最煩的是什麼,就是陪女朋友逛街。明明都差不多的東西,他非要走三四家,看上了就買,五分鐘搞定不就行了嗎?最煩的還是他試了再試,一家一家,每次換一身衣服都要說一句...好看不?
從六點轉到八點,然後吃了一個冰激淩,又開始,夏季覺得比工作三天還累,腰酸腿疼面部肌肉僵硬,隨時保持笑容,說著你穿什麼都好看,他瞄的都累了。
小靜的敗家能力也超群啊,五百塊的鞋一千塊的裙子,然後看上了一個大紅色的皮包。夏季湊近一看,瞄了個槽啊.....一後邊是四個零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張報紙糊成的東西,怎麼就值這麼多錢?一萬多?他兩個多月的工資。對不起,小爺是想找女朋友,不想要一個敗家媳婦兒。夏季抹了一把臉,站得遠一點。
「夏季,你看著包包真好看。」
夏季抬頭看看天花板,啥都沒聽見。
「夏季,你過來看看啊,這包很配我的衣服啊。」
夏季看著電梯的人群,沒有看見小靜跺腳嬌嗔,咳....不是所有男人對撒嬌都受不了的。在荷包金錢,跟女朋友敗家來說,女朋友的撒嬌...不值得。一跺腳就要花去兩個多月的工資?他這兩個月喝西北風去啊。那還要冬天才行,夏天只有東南風,木有西北風。
「夏季。」小靜有些火,大聲叫了夏季,正好這個時候,音響換歌,夏季就算再裝作沒聽見也不行。
夏季對著天花板翻白眼,再看向小夏的時候,露出一個一臉不苟同的表情。「親愛的,這個不好看,跟你氣質不搭配。」
小靜拉著夏季的胳膊撒嬌。「限量版啊,國外進口的啊。我在時裝發佈會上看見過這個包,我很喜歡。」撅著嘴巴,小靜眨巴著眼珠子裝可憐。
「所以才糊弄你們這些傻子啊。這個造型有什麼好,不就一個報紙疊成的袋子嗎?我家裡有不少報紙呢,我買一管膠水准給你糊一個比這個還要好的。」
小靜嘴角抽搐,售貨員也腦袋冒煙,國外大師設計的知名品牌,走在最流行前沿的手提包,成了報紙糊的廢物。
夏季扁著嘴用兩根手指捏著那個袋子,其實這不過是影印成報紙圖案的皮革,不是紙糊的。可在他的眼裡就是一文不值,白給他都不要。
「這麼個破東西要這麼多錢,我話五毛錢就給你弄一個。你眼光怎麼這麼差啊,破爛東西,你提著上街別人還以為你是收破爛的。」
「夏季!」小靜真的火了,語氣裡都有火藥味了。
「行啦,別買了,咱們出這個商場轉彎道一公里外,五十塊的皮包隨便你挑選,什麼樣的都有。」那裡是菜市場,滿大街的地攤貨。
「你不會是摳門沒錢不給我買吧。」
「我只認為這錢花的不值。」夏季絕對不會告訴小靜,他錢包裡只有五百塊了。
「跟你這樣的男人出門逛街太掉價,女朋友喜歡什麼都不能滿足。」小靜切了一聲。
「冤枉錢我一分也不花。」
「今天你不給我買,我們就分手。」
夏季一攤手。「賺錢不容易,花錢要謹慎。娶媳婦不是讓媳婦來敗家的。」夏季理直氣壯,沒覺得不好。
小靜伸出一腳要踹夏季,該死的摳門的嘴巴惡毒的討厭死了的男人,踹死他!誰能想到小靜突然踹他一腳啊,夏季在想躲開就難了,她穿的可是小尖頭靴子,踹在腿上肯定青一片。一個大手突然出現,快速地摟住夏季的肩膀,往旁邊一帶,小靜的那一腳擦著他小腿骨過去。
「女人還是溫柔嫺靜更漂亮啊。」
夏季頭皮發麻,小靜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人,臉紅了,馬上站好。
「張先生。」
張輝低頭看看夏季,褲子上沒有塵土,也就是沒有踹到。「沒事吧。」
「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你來看熱鬧?還是要加入戰團?」被他摟住就知道,這是張輝。你說說這什麼情況啊,逛個街怎麼就跟他見上面了。他們城市挺大的吧,活動範圍也不一樣吧,怎麼就茫茫人海裡撞上他,還在他跟女朋友吵架的時候,讓他撞上了,笑話都看去了吧。
片段二:
張輝湊近田遠。下巴一點夏季。「多少酒量?」
「他酒量還行,八兩多吧,比我好。可以省平常很少飲酒,怕的是突然醫院有事兒。他現在這個樣子,我看是....」
「醉了。」張輝接下去,醉了肯定的,三兩一杯的酒,他喝了四杯了。眼睛轉著都慢了、笑容也多了、話也多了、刺兒也不尖銳了。不喝多他能這麼溫順嗎?第五杯酒下肚,張輝手一扶,搖晃著身體的夏季就倒他懷裡了,都沒有掙扎啊。張輝看著他紅撲撲的臉,還有這難得的溫順,點點頭。「不錯,喝醉了比情形可愛多了,以後找機會多灌他幾次。」
張輝你這個大尾巴狼,別人都給自己那口子擋酒呢,你可倒好,開始琢磨著一次一次把小夏給灌醉了。你想幹嘛,灌醉了小夏,你居心叵測,到底要幹嘛。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夏季猛地從張輝懷裡躥起來,站得直直的,手裡舉著杯子,大有一副,李白舉杯邀明月的架勢。所有人都愣了,酒桌上氣氛正好,夏季猛地來這麼一句,讓所有人嚇了一跳。
夏季拉開板凳,一腳踩上去。超級大聲的朗讀下一句。「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
田遠捂著額頭。一臉的苦大仇深。點了點夏季。「這貨,喝多了。」
夏季穩穩地站在椅子上,一臉的嚴肅,舉著杯子,看著天花板,背著一隻手。就差一件白色儒衫,那就是古代的風流公子。「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豪氣干雲的一拍自己的胸口,胸有大志,可大有壯志躊躇的感覺。「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夏季低下頭,張輝在椅子下邊,伸著胳膊攔著他,怕的就是夏季頭一暈的,從椅子上摔下來,這還不摔傻了啊。
他一低頭,張輝抬著頭看著他呢,眼睛就對上了。「別摔了,下來吧啊,下來再讀詩....聽話...來....下來。」
一臉嚴肅的夏季,突然對張輝燦爛一笑,伸出手拍了一下張輝的肩膀。「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好好,傾耳聽,你站穩了,你扶著我肩膀,站穩了啊。」張輝膽戰心驚的,夏季一搖晃,他就抱著夏季的腰,哪怕他就是摔一個倒栽蔥,也有人給他墊背。
夏季擺出一個向前進的姿勢,前腿兒繃,後退兒弓,舉著酒杯子仰視四十五度。黃凱拍著桌子笑,七幾年大躍進時候的勞動人們造型,不過手裡舉的不再是語錄,而變成酒杯,搞笑到死啊。
所有人都抬著脖子看夏季,等待他下一句慷慨激昂的將進酒呢。突然....姿勢擺好了、氣勢有了、架勢也有了,夏季......不說話了。足足有三分鐘,張輝松松的摟著他的腰,怕他頭暈摔了。這群人們看著他,屏氣凝神的,現場一邊安靜,安靜的只有呼吸聲了。
「下一句什麼詞兒?」
所有人,包括張輝,爆笑啊。笑的前仰後合,林木都快到桌子底下去了,關鍵時刻.....忘詞兒了。哪有這樣的啊.....他是真醉了還是假醉啊.....哪有他這樣的啊。田遠捂著肚子叫疼,黃凱開始捶桌子,就連一直都不太愛笑的潘革都爆笑出來。
夏季根本就不受影響,一本正經地低下頭。「喂,下一句什麼詞兒。」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張輝笑著,滿眼疼愛的看著他,為他提醒。
夏季一拍他肩膀,接下去。「古來聖賢多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背完這一句,夏季又低頭看看張輝。現場的人們再一次爆笑,有忘詞兒了。
張輝淺笑著繼續提醒。「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夏季眉開眼笑,看著張輝的眼神就跟看著知己一樣,伯牙與子期不過如此,梁山伯祝英台不過如此。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最後一句,兩個人合上了。
夏季拍著張輝的肩膀。「知己呀。」
張輝摸著他喝的紅撲撲的臉。「良伴啊。」
「黃瓜拌蟄皮啊。」夏季又來了這麼一句,所有沒笑到桌子底下的人,這一次都到桌子底下去了。
良伴,被他理解成涼拌菜了,張輝該鬱悶死了吧。夏季啊,你就是一個妙人啊。
有種你試試 by 寒梅墨香
林木X陳澤
高幹醫生X軍區後勤部長,歡喜冤家、甜文。
我的王子殿下,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尋找的未來那口子,我們談戀愛在一起吧。
林木舔著手術刀刃冷笑,在胡說八道剁了你,想追我?有種你試試,後果自負。
手術刀對軍刀,狹路相逢用情深者勝。
片段一:
林木閒閒散散的站在車邊,姑娘們笑的花枝亂顫,他們來時經過邀請的,怎麼這裡邊的後勤人員也該出來迎接一下啊。就聽見,這群兵哥哥身後傳來一聲輕咳.....這群人們呼啦一下分開了。就看這群人左右一分開,立正站好敬禮,從夾道中走出來一位笑容可掬的軍裝男。剛才是這群小伙子看著群姑娘們,現在馬上變了,變成了夾道歡迎的人成了這個軍裝男。
林木側頭點了一根煙,淡淡的瞟了一眼軍裝男,兩槓兩星中校。
陳澤出現在人群前,看著林木,呆愣了三秒鐘。淺棕色的頭髮,有些細碎的散落著,淺藍磨白的牛仔褲、休閒鞋、白色風衣,袖子挽到手肘,棕色墨鏡掛在V領衫上,微微側頭陽光灑在他頭髮上、他臉上,那種精緻如細瓷的五官,那側頭點煙時候微微翹起來的嘴唇,還有他深吸一口煙的時候,淡淡飄過來的一個眼神,陳澤覺得,心臟停頓了幾秒,滿眼裡看不見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也看不見那群小伙子,就只有那個有幾分慵懶,帶幾分高貴,還有些不耐煩,淡淡的,傲傲的人了。
陳澤摸了一下心口,心跳停了幾秒之後,馬上劇烈跳動,點了點頭.....找到了。恢復了笑容,走到林木面前。「你好,我是這個軍區的後勤部長,陳澤,很高興認識你。」
林木跟他握手。「林木。」
陳澤對著他笑得更燦爛,卻沒有收回手,而是握著林木的手指頭,輕輕地抓了一下林木的手心,捏了一下他的手。林木眉頭一皺,陳澤放了手。
「全體官兵都期待你們的到來呢,來來....裡邊請裡邊請。林木?你是武警醫院的醫生啊,什麼科系的?看你年紀不大啊,屬什麼的?家裡有什麼人啊,這麼帥的人,有女朋友了吧。」
林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人,什麼意思?
「哎呀,我想起來了。林醫生,你也是來參加相親的吧,這就是說你還沒有女朋友啊。太好了,不過我們這啊.....就是女孩子少啊,也就衛生隊裡才有兩三個小護士呢,你肯定看不上眼啊。」陳澤大笑著一拍手,太好了,他沒有女朋友啊。
林木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帶著群姑娘來參加相親會,不再相親的人裡。我有沒有女朋友,跟你有關係?」
陳澤淺笑著,靠近林木。「沒有女朋友,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男朋友。」
林木瞇起眼睛,手伸到風衣裡,他的風衣沒有扣上扣子,就這麼敞著呢,他記得他今天有把手術刀放在口袋。陳澤的心跳又快了,尤其是看見他逆著光,瞇著眼睛,那就跟高貴的波斯貓一模一樣啊。在軍區殺一個中校,是不是不理智?林木的手術刀差一點點就拔出來了,就聽見有人對他大笑著。
「喲,這不是小林子嗎?林子,林子,還記得叔叔不?」
林木咬咬牙,把手拿出來。陳澤還在一邊不知死活的微笑呢,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零點一秒之內,已經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回來了。這位林醫生,可是醫生兼任法醫,對他調戲,那不是找死呢嗎?
對著面前的那位司令官笑了笑,恢復的溫文有禮。「張叔叔好,我爸爸一直惦記著你呢。說你怎麼不去我家了。」
這次換陳澤有些微的吃驚了。這裡林醫生,背景雄厚?
張司令大笑著拍拍林木的肩膀。這位司令官也在不知不覺中救了他的後勤部長啊。「長大了啊,越來越帥了。怎麼,你也來參加相親啊。就你還找不到對像?」
「司令,這位是那家的小公子?」
「林總參謀的獨生子。我跟他爸爸是老交情了。多少年沒看見這個孩子了。真來這找對象啊。陳澤,去,把衛生院的那幾個丫頭也叫來。」
「張叔叔,我只是帶著我同事來的。」
「結婚了嗎?有對象了嗎?二十九了吧?」
林木抿嘴一笑。「沒呢,不著急。工作忙。」
陳澤笑得燦爛。「沒對象好啊,真好啊。」
林木丟來一個白眼,冷颼颼的,陳澤笑的就跟一傻子一樣。
片段二:
陳澤看見林木眼珠子發直,直愣愣的,身體也僵住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喝多了,喝大發了喝麻了。「寶兒,還好嗎?」林木深呼吸,然後眨了一下眼睛,看看陳澤,又眨了一下眼睛。
睫毛忽閃忽閃的,就跟蝴蝶展翅一樣,陳澤的心,就被他這麼給煽動了,低頭親吻他的眼睛。「寶兒,你有世上最漂亮的眼睛。」
誰知道,林木眨了第三下眼睛,桃花眼裡水光粼粼的了,三秒不到,眼淚下來了。陳澤還醉了六分的話,林木這兩行眼淚,算是把他徹底嚇傻了。手忙腳亂,一把捧出林木的臉往上抬高,也不管形象了,把他的臉往一塊一擠,以為就能讓他的眼淚不繼續掉下來。可惜了林木精緻的五官,被他擠成一個精緻的包子。
「你別哭啊,這不是要我命嗎?怎麼了怎麼了,你哭啥啊,我沒欺負你啊,我發誓我對你比對我媽還好,我發誓我對你絕無二心,我要敢看別人一眼你把我切碎了做人肉包子都成。我發誓發努力給你最好的生活,你別哭啊,林木啊...祖宗....我的祖宗,你別哭啊....我受不了啊!」
可包子臉的林木還是掉了眼淚。
「不就是前兩天我欺負你欺得狠了嗎?我道歉了啊,害得你出血了發燒了,你心裡不舒服,我答應你給你機會也把我騎了,行不啊,你別這樣,我真受不了了,你別哭啊,寶貝兒,寶貝兒,你有啥委屈啊,我哪做的不好你踹我罵我,我肯定不還手,你心裡不痛快就揍我,別哭啊。」陳澤都快哭了,真的....林木落了四滴眼淚,他就跟紮了四刀一樣,挖心挖肺一樣疼。
潘雷也不裝醉了,也不哼唧了,一聽到陳澤大呼小叫著,林木哭了,都著急麻慌得跑過來,媽呀,林木哭的時候,是他穿開襠褲那會吧,這三十的大老爺們,怎麼就哭上了?
潘雷圍著林木轉圈。「陳澤你把他放開,你看他的臉,都跟包子一樣了。林木啊...哥們...兄弟嘿,咋回事兒啊,你心裡不痛快怎麼地?你說句話呀,是不是陳澤惹你了?」靠啊....林木這是抽哪門子風啊。
「林木,是不是喝多了啊,身體不舒服,我給你掉一瓶葡萄糖行不?」田遠還是比較專業,拉著林木的胳膊數脈博,跳得很快。
張輝夏季他們也出來了,潘革黃凱也跟在後面,都急瘋了啊,剛才還好好的呢,鬧騰得很歡脫,怎麼眨眼的功夫林木這樣子了啊。都對陳澤丟來一個狠狠的眼神,你小子怎麼對我們林木的啊,你讓他哭,你在家是不是虐待他?
「林木,林木,你怎麼?」
「快點,弄一杯濃醋來,直接灌下去。」
「林木,你心裡是不是堵得慌?什麼煩心事說說,我們幫你解決啊。」
「誰欺負你了?靠啊,是不是他,大爺的,欺負我兄弟,我砍死你!」
陳澤成為罪大惡極的人,說....坦白交代,你對林木幹什麼了?他哭什麼?剜眼扒皮的等著陳澤,陳澤冤枉啊。竇娥都沒他冤枉啊,六月雪....五月霜啊...不帶這樣的啊...他真的啥都沒幹啊。
「林木啊,你再哭下去,我直接死你面前的了。」沒臉活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雷一下推開陳澤,不讓他再把林木的臉堆成一個包子。幹嘛你,你這麼擠著他的臉不舒服。讓他說話。
衣冠禽獸、偽君子、道貌岸然,當面秀恩愛,背地裡不准怎麼折騰林木呢,讓自己喜歡的人哭泣,就不是一個男人。林木啊....驕傲的一直都高高在上的林木啊,今天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哭了呢。
「都不心疼我。」林木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口說話了。抽了一下鼻子。耷拉著眼睛,委屈百轉,可憐巴巴,就跟沒人要的小孩一樣,就這麼丟出一句。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梗到了。不心疼林木?這話從何而起啊?今天這頓酒是為了誰喝的?林木被威脅,是誰幫他打回的?做人要厚道啊,不能胡說八道吧啊!!
「誰不心疼你啊,林木你個沒良心的混蛋,你說想喝酒了,一個電話我就到。小時候你從我手裡拿走多少巧克力。我幫你打過多少架,你不能說這話吧。」黃凱跳腳了,指著林木的鼻子就開始罵了。
「你別吼。」陳澤不同意了,蹲在地板上,歪著脖子看林木,林木耷拉著腦袋呢。「我在這呢,你要什麼啊,怎麼不關心你了,你說啊。」
「我身體不舒服,我噁心,暈頭轉向的,你們都不理我,我想吃水果罐頭,我要山楂的水果罐頭。」
張輝一拍手。「趕緊的去買山楂水果罐頭。」
一個服務員飛快的跑了。
「去買了,很快就能吃了啊。別掉眼淚了,多大人了,就因為一瓶罐頭吃不到就哭啊。」陳澤伸手擦掉他的眼淚,額...不對啊,他就剛才掉了那四滴眼淚,現在眼角乾燥,臉上沒水痕。擦了一下,抹了一把,啥都沒有。不死心的再摸一下,還手指頭幹幹的。
哼哼唧唧的、委委屈屈的、可憐巴巴的、耷拉著腦袋抽鼻子。如果空虛樣子放在一個孩子身上的話,那所有的行動都可以用兩個字兒概括,那就是....裝哭。陳澤的心那,懸在嗓子眼,然後,吧唧一下掉下來了。
他喝多了,林木喝多了,然後就開始耍酒瘋。林木身體搖晃了一下,陳澤趕緊單膝跪地扶住他的腰,怕他摔了。
這個舉動啊,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說什麼陳澤在背後欺負林木,那都是放屁呢,小細節裡他都把林木照顧得這麼好,人前人後,他還能差到哪去?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可他就這麼單膝跪地,扶著林木。
林木呢,有人跟他搭話,有人摟抱著,他就扁了一下嘴。順勢就倒到陳澤的懷裡,一點骨頭都沒有一樣,順著椅子就出溜下去了,坐到地板上,靠著陳澤,抽鼻子,繼續裝可憐,繼續裝哭,甚至比剛才還要粘人。
「我好不舒服,都不心疼我,我找我媽媽,我頭疼啊,你們都不管我,都走了,就沒有一個人問問我怎麼了,哪有你們這樣的啊。媽媽,我找我媽媽。」
潘雷蹲不住了,乾脆坐地板上,把酒瓶子啥的丟到一邊,讓田遠坐下來,跟著著幹什麼,坐著吧。「這時候把他送到軍區大院去?那不是讓她們娘倆抱頭痛哭嗎?林嬸子那眼淚,跟水龍頭一樣嘩嘩的,還是別送回去了。」
「寶兒啊,我不是在這呢嗎?我守著你呢。」
「我要陳澤。」林木腦袋拱了拱,紮在陳澤懷裡就不出來了,聲音悶悶的,卻把陳澤的心那,撩起來了。
「在呢在呢,寶兒,在這呢。」
夏季打了一個寒戰,推了一下田遠。「跟你們一樣肉麻。」
張輝也坐地板上了,潘革拉過一個板凳把林木圍住,這群人們團團圍住林木。「林木啊,你看看,我們都在這呢啊。」黃凱恨不得搖晃林木幾下,看看...都在呢...沒人離開,沒有人不要你。
「我就要陳澤。」林木晃動著腦袋,陳澤摸著他的後腦勺。
「我在這呢。」
「陳澤,我不舒服。」
「喝多了。」田遠給了一個肯定答案。喝多了,喝多了鬧妖呢。
潘雷喝多了就跟接吻魚一樣。夏季喝多了酒吟詩作對。潘革喝多了喜歡玩黃凱。他們終於驚喜的發現,林木喝多了原來是裝哭賣可憐。
「那麼強勢的人,喝多了怎麼跟個小孩一樣啊,心智不滿三歲的小孩。」夏季托著下巴研究著林木。時不時飛手術刀的林木,喝多了怪可愛的,戳了一下林木的後背,林木動了一下使勁往陳澤懷裡扎。夏季又戳了戳他,覺得現在的林木就跟小貓一樣。
「陳澤,他欺負我,你揍他,把他打哭了。」林木小臉繃得緊緊的,一本正經的跟陳澤下命令。
「寶兒啊,我打哭他,今天這頓酒可要咱們掏錢了啊。」
張輝笑呵呵的點頭。「對,襲擊老闆娘,付出三倍酒水錢,也就幾萬塊而已。」他是最斯文的最紳士的土匪。
「所以不能打哭他。」陳澤抱歉地對夏季笑了笑。「他喝多了,小孩子脾氣。」
「你不疼我,你不愛我,你不站在我這邊,你也跟他們一起欺負我。」林木扁了一下嘴,眨了眨眼睛,這又要醞釀眼淚了。
聲音都哽咽了,軟糯糯的,撒嬌著,委屈著,弄得陳澤的心跟棉花糖一樣,軟的不可思議啊。「疼,怎麼不疼你啊。」
「你們都不疼我,我這麼難受你們還欺負我。」
這群沒人心的傢伙,爆笑出來,笑的東倒西歪的,林木這個小模樣啊,就跟恢復到了小時候啊,眼睛瞪得滴溜圓,腮幫鼓鼓著,梗啾啾的。三十啦...林木,你過年都三十了,怎麼喝多了就越活越倒回去了呢。
「我沒看到林木喝醉過。喝再多,他總能自己回家啊。我以為他的酒品是我們幾個人裡最好的,沒想到,他是最爛的一個啊。你看他這個樣子,哎喲我列個去的,手機呢...手機,拍下來明天給他看,看看他喝多啥模樣。多難能可貴的畫面啊,這比他結婚洞房花燭夜來個現場版還要震撼呢。」
沒種你就滾 by 寒梅墨香
潘革X黃凱
高幹公安局長X大混混,竹馬竹馬。
喝大了抱著人家表白,被踹一腳,以為就當做酒後胡鬧過去了。可誰知道,兩個人都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泡小妞打架惹事,開迪廳游走黑道,處處都要被他制約啊。不就因為喝多了一句我喜歡你嗎?放過我不行啊?
就因為記得太清楚,所以看見他做出格的事很頭疼,告發他,懲罰他,沒事無聊敲打他,處處管制他,也是一種疼愛的辦法。挨揍了吧,失戀了吧,生意做不下去了吧,乖...來我身邊,二哥也同樣疼你照顧你一輩子。
只要你有種,那就留在我身邊。
片段一:
黃凱認為,他和潘革久別重逢後的第一次見面,很丟人。潘革只是淡笑不語。
黃凱還在外邊摟著小妞子,逍遙快活的時候,張輝一個電話打過來。「趕緊的到我的酒店來,不知道今天給潘革接風洗塵啊。」
黃凱噌的一下推開了懷裡的小妞子,那小妞啪嘰一下摔在地上,嬌嗔一句哎喲,怨恨的看著黃凱,幹嘛呀,這麼激動,把人家都推到地上了。「潘革?他怎麼回來了?」
張輝真想罵死他。「為什麼回來?你傻吧,人家退伍復員,轉到地方了。前次不是和你說過嗎?昨天就到家了,今天聚聚,都是哥們弟兄,都到了,就差你了啊,趕緊的。」
張輝那邊咋咋呼呼的,聽起來人很多。黃凱開始抓頭髮,處於暴走的邊緣。「不是,這哥們不是還有幾天嗎?他怎麼這麼快啊,我記得他當兵還是去年的事情啊。」
「狗屎去年的事情。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你忘了啊?那天你還喝多了,摟著人家潘革嚎啕大哭,說在也看不見他了,把鼻涕眼淚的都摸到他身上,潘革一腳把你踹開的事情了?你說你丟人不?他又不是去死,又不是不回來,你幹嘛哭成那樣啊?好不容易人家回來了,你又這副鬼樣子,行啦,我們都知道,你還會抱著他大哭一場。我告訴潘革,讓他趕緊換一件便宜的襯衫,免得被你禍害了。」張輝大笑著掛上電話,黃凱已經開始圍著房間繞圈了,去,不去?太難了啊,這可咋整啊。
潘革可怕嗎?不可怕,雖然他喜歡陰沉著臉。他也不是一本正經,嚴肅的就像石頭雕刻的人,他這個人吧,其實挺好的,品行好,很少打架惹事,雖然每次打架都是把人打殘廢了。也不出口罵人,他一般都是請律師幫他罵人。對一起長大的這群兄弟都很好,就是典型的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也可以插別人兩刀的人。
八年前,他們那時候也就二十歲,潘革在大學裡直接當兵走了,他們最後一次聚會,他還真的抱著潘革哭了,捨不得他走。至於為什麼捨不得,大概,那個,他酒後吐真言了,潘革也知道。他喜歡上潘革了。
他當時喝多了嘛,張輝一再的灌他喝酒,潘革攔著不讓他再喝了,他覺得,潘革太夠意思了,太知道關心他了,所以想起很多小時後的事情,他被潘雷揍,潘革揪著潘雷耳朵,讓他道歉。再小一點,潘革還幫他擦過鼻涕。回憶氾濫了,思想就管不住了,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一把抱住了潘革。
「潘革,我好像喜歡你。」
然後,潘革一腳就把他踹出去了。從那之後,他們八年沒見。潘革當兵很少回來。他混了一個大學,在學校裡打架,動靜鬧得太大了,把一個社會人砍成了重傷,他就被迫退學了。這八年,他一直在社會混呀混呀,混成了一個本市的第一大混混。
他以為那是他喝多了的酒話,可為什麼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真的抱著人家潘革哭得慘兮兮的,還真的表白了。去....這不是讓他面對以前的醜事嗎?!也不能算是醜事吧,喝多了誰都可以酒後亂說的。再者說潘革也是一個剛毅的大帥哥,那絕對是一個帥哥,就是面癱了一點,絕對的電影裡的正面人物,他那時候年少無知,喜歡上他也不奇怪。可問題是這件事他記得八年啊,這讓他面對以前喜歡的人,他怎麼有膽子啊。
不去?那是一起長到大的哥們,拋開這件事不說,潘革對每一個軍屬大院的孩子都很不錯,所有人都去,他不去?所有人都敢問他,你幹嘛去了,背信棄義啊,不知道哥們感情啊。丟臉丟大發了,幸好這件事只有他和潘革知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啊。
那什麼臉面對潘革?潘革要問一句,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他怎麼說?他真的害怕他老爸那條馬鞭,那真的會抽死他啊。他老爸會指著他鼻子罵他,好好的一個孩子,人家潘革多好的人才,就讓你這種混蛋帶壞了。硬著頭皮上吧,不管潘革對他說什麼,他一律不承認,八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呀,對吧...應該....對吧...。也不管地上被他推下去的小妞,換了一身衣服,急火火的去了張輝的酒店。
潘革人緣挺好的,這個軍區大院的孩子不少,每個人都和他關係不錯。潘革給人的感覺是沉穩,就像那秤砣,往那一站,就讓人安心,雖然不太愛笑,沒有潘展的八面玲瓏,沒有潘雷的大大咧咧,他是沉穩、冷靜,他總是能力所能及的幫助和他一起長大的這些人。所以潘革的洗塵宴,來了很多人,鬧哄哄的。黃凱的進來,都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
這群人,家世背景都差不多,工作也都很好,公檢法司各個部門的都有,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數。要說混得最上不了檯面的,也就黃凱。人家是正當職業,他不過是個黑道混混。所有人都圍著潘革,談笑風生呢。
黃凱有些灰溜溜的做到小角落,張輝過來給他一杯酒。「幹嘛躲在這?去和他打聲招呼啊。」
黃凱沒種,他不敢。他真的害怕潘革問一句,你還喜歡我嗎?所以他就縮在這。
「平時咋咋呼呼的,耀武揚威的,這個時候你膽小幹嘛。他又不吃人。他還問我呢,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我說你換了無數個小妞子,早就不是處男之身了,私生活一塌糊塗,還有女人找你老媽認證身份,被你爸的一頓鞭子把你打服了,你就老實了,不在胡搞。」
黃凱看看潘革,他端著酒杯,和別人談話呢,笑盈盈的,看起來心情不錯。「那他說什麼?」
張輝喝了一杯酒。「沒啥,他正喝酒呢,一聽我這麼說,就噴酒了。」
算了,丟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也知道自己換了無數個小妞子,肯定不會說什麼了吧。反正他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口無遮攔、胡言亂語,喝大了就滿嘴跑火車的人,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還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吧。
林木叫走了張輝,說是要喝什麼酒,張輝讓他自己玩,身邊沒人了。黃凱還是沒勇氣上去和他打聲招呼,和張輝他們那樣,摟著脖子乾一杯,說一句哥們你終於回來了。八年前他喝大了的事情記得太清楚了啊,揪了一朵裝飾用的玫瑰在手裡反覆玩著,就差一瓣一瓣的用花瓣幫他決定,要不要打一聲招呼了。真是閒得慌,電影看多了,這麼無聊腦殘的事情他都想嘗試。
自己鄙視自己一下,把花一丟,誰知道這朵花不想在檯面上呆著了,直接滾到地板上去。黃凱還真是閒得慌,蹲下身去撿花。就在他蹲著撿花的時候,面前多了一條長腿,被休閒褲包裹著的腿,他瞄了太長了。
誰呀這是,不知道黃爺在忙嗎?抬起頭,往上看,看清楚了是誰站在他面前,自己也覺得太不對勁了。
他面前站著潘革,而他蹲在地上,抬起頭,他的嘴,正好卡在潘革的休閒褲鼓動之處。也就是說,他不知不覺的,導演了一出,咬(把咬分開讀)的畫面。曖昧的....情....色....的....這麼一出畫面。
以後,每次想到這一幕,張輝都是笑的噴水,潘革都會敲了一下黃凱的頭,笑盈盈的看著黃凱。沒辦法啊,誰讓黃凱總是做一些事情,讓人笑的噴水呢。「蠢材。」
林木首先爆笑出來,張輝也跟著笑出來,被這一幕震驚到地所有人都笑出來了,黃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有時候這麼笨呢。
潘革清咳了一下,後退一大步,把這個曖昧的情況打破了,蹲下身一隻胳膊就把他拉起來。「好久不見。」潘革是那種情緒不太流露出來的人,不過看見黃凱,他還是很真誠的笑了。
潘革為人沉穩,他也是個帥哥哦,雖然沒有潘雷打激素那麼高的身高,可他也一八五的身高,當過兵的人穿衣服就帶著一種精氣神,雖然是休閒裝,可他就是穿出明星味道,這哥們要是去當明星,絕對比金城武啊...安七炫啊...更受歡迎。自然...這是黃凱想的,不代表廣大群眾的想法啊。
黃凱看著他的笑臉,看著他真誠的和自己打招呼。黃凱的神經,又有些搭錯線了。撲上去,熊抱住潘革。「我好想你啊。」
這就是兄弟啊,雖然不是血緣上的。可是他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啊。還記得他們一起打過架呢,還記得他們一起玩官兵抓小偷呢,還記得他們一起撒尿和泥呢。自然這也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幹過的事情。時間再長又怎麼了?八年沒見又怎麼了?這份感情就在這呢,不會因為太長時間不見,因為喝大了胡言亂語,就產生裂痕啊。好兄弟好久不見啦,我真的好想你啊。潘革明顯身體一震,這個人不會在說些什麼吧。
「喂,幹嘛啊,又喝大了啊,你什麼時候有的臭毛病啊,喝多了就到處抱人啊。是不是這些年泡小妞泡出來的經驗啊。你這個人就是不長記性,酒後亂行的事情你還敢干啊,黃伯伯那頓馬鞭沒把你揍疼是吧。」張輝風涼的話,打住了潘革的動作,其實潘革在想,你小子再和八年前那樣胡言亂語,老子還踹你一腳。
黃凱幹出來的事兒,誰不知道啊。他喝多了和一個女孩子那啥了,第二天說什麼都不記得了。給了那個女孩子一筆錢,誰知道兩個月之後,這女孩直接找上了黃凱的老娘,說肚子裡有黃凱的種。黃凱的爸爸那時一員虎將啊,當即帶著警衛就把兒子拎到辦公室,一頓胖揍,一頓鞭子,直接把他打服了,說以後再也不胡鬧了。
哥幾個一商量,黃凱遇上仙人跳了吧,把那個女的抓過來,黃凱腫著半邊臉,火了,林木去白臉,黃凱和張輝去黑臉,又是嚇唬又是威脅,女孩說那是想高攀上黃凱,畢竟他的背景也在那擺著呢,他爹可是軍區的啊。這事終於平息了,黃凱也留下把柄了,哥幾個沒事就拿出來,黃凱只好帶他們去自己的酒吧歌廳的消費去,也就是給自己找一個長期的娛樂優惠券。
張輝打圓場了,他的想法就收回來了。可是張輝說什麼,他喝多了就去泡小妹?他又忍不住想踹他了。
「就你想他啊,就你是他兄弟啊,我還想他呢。我也要和二哥擁抱。」林木耍活寶,也要擁抱。
「抱什麼抱?我們兄弟聯繫感情呢。滾遠點。」黃凱人來瘋,越是人多在一起鬧騰,他就越開心。抱著潘革,耍賴就是不鬆手。
潘革實在忍不住了,抬起一腳,真的踹在黃凱的小腿上。他喵的,又把自己當成姑娘來泡了?踹死他。「你給我滾遠點。」
嬉笑打鬧的也消除了尷尬,黃凱終於放下心裡的大石頭,和潘革摟脖子抱腰,好哥們乾一杯,好兄弟再來一杯,太想你了再來第三杯。早晚黃凱就敗在這酒上,他就是太貪杯了。
洗塵宴,吃吃喝喝的,黃凱也大方的坐在潘革的身邊,來來回回的推杯換盞。喝呀...不醉不歸啊。可勁的喝,好多年不見面了不是嗎?這男人的交情深不深,還是在酒桌上最能顯示出來。這一杯倒上了,不喝?哥們你不夠意思.......看不起我?就說了,中國酒桌上的文化最深奧啊,划拳行酒令,那都是小意思了。要說還是張輝這裡夠大啊,二三十個人圍一桌上,都能做得開呢。
黃凱喝的有些暈的乎的了,這時候,服務員把魚端了上來,今晚,潘革是主角,魚頭自然對著潘革。潘革抿了一口酒,掩藏住自己唇角的壞笑。伸筷子就把魚眼睛挖下來,放在自己的盤子裡,然後夾住整個魚頭,送到黃凱的碗裡。
「看看,二哥最心疼的還是我呢,給我魚頭吃。」黃凱受寵若驚啊,又給潘革斟滿一杯酒。
潘革繼續動作,魚尾巴也夾到他的碗裡,然後又是魚肚子上的肉,都給他弄到碗裡去。林木壞笑出來,張輝也笑著看。潘革這個人吧,蔫壞,外表一副正義之士,其實他很腹黑。黃凱都覺得不對勁了,幹嘛啊,一條魚幾乎都到他的面前了。
「頭一尾二,肚子三。這是我們軍隊裡的行酒令。只要吃了魚的這些部位,就要喝這麼多杯酒。喝吧,痛快地喝啊。」
潘革對他微笑,給他擺了六個大杯子,一瓶新開的茅台就給他全部倒下去了。笑呵呵的看著他。「喝吧。」喝...不是愛喝酒嗎?這次讓他喝個夠。哼...老小子,讓你隨便抱我,讓你喝多了胡言亂語,這次不把你灌得醉上三天,老子和你一個姓。
片段二:
他剛才就喝了不少了,就乾掉一瓶茅台,估計他會酒精中毒啊。二哥啊,不帶這麼折騰人玩的啊。黃凱都快哭了,這什麼情況啊,二哥你回來就要把我灌醉嗎?張輝呢,林木呢,你怎麼不灌醉他們啊。
「二哥,不是吧。」
潘革繼續對他微笑,把那個魚眼珠夾給他。「給你一個小眼仁,送給我的心上人兒。二哥對你這麼夠意思了,你還不喝啊。」
潘革眨了一下眼睛,黃凱就像被電著一樣,哎喲....我擦...二哥也會放電啊,還會笑語盈盈的對他說,給你一個小眼仁送給我的心上人?就沖這句話,一瓶茅台不在話下,為這句話喝道胃出血也值得了,這就是哥們之間最深的感情啊。豪氣干雲的,一口氣喝到底。
林木嗆到了,張輝也在哪憋著呢,就說這衝動是魔鬼吧,黃凱就是不長腦子,潘革笑一下,能信嗎?這完全是一直笑面虎啊,他對你笑就是想禍害你啊,又不是一年的兄弟了,黃凱就這麼沒腦子,人家笑笑說一句好聽的,他就干,一口氣喝下去,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潘革很滿意啊,多好糊弄的人啊,酒桌上的話,那個傻子才去相信。可偏偏就有人信。潘革繼續對他微笑著,給加一些土豆絲。「給你一些炒土豆,這些喝完還不夠。繼續啊。」
牛,二哥,你牛皮,灌人都不帶重樣的。黃凱繼續,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把白酒當成白水。有了潘革的灌酒,可能不喝多了嗎?黃凱喝大啦,舌頭都短了,別說自己開車了,就讓他自己下樓都不可能了。
潘革從始至終,就一杯酒,還沒有喝完。林木甘拜下風,這小子賊聰明,一看潘二哥是要報復,趕緊腳底抹油走了。張輝可不能走啊,這是他的酒店啊。
潘革還算是有點人心,沒有直接把人丟在酒桌上。扛起了黃凱,黃凱馬上摟上他的脖子,嘿嘿的笑,醉的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了。「二哥....二哥,嘿嘿,二哥....」
潘革揪著他的鼻子把他拉遠一點。「我告訴你啊,黃凱,你小子敢吐在我身上,我就讓你把吐髒了的襯衫一起吃下去。」
張輝摸摸鼻子,似乎黃凱沒敢出什麼讓潘革這麼記恨的事情吧,他到底幹嘛了,潘革今晚的炮火就對準了黃凱啊。「別把他送回去了,我樓上有一間辦公室呢,讓他睡那吧。」
潘革點點頭,張輝和他一左一右夾著黃凱往樓上走,黃凱這只醉貓,一邊走一邊嘿嘿的傻笑,一邊叫著二哥,我可老想你了,特別想你呢。潘革只是淺笑,什麼都不說。
直接把他丟進張輝的辦公室,張輝抹了一把汗,這臭小子,喝多了也太沉了。「我去拿點東西然後回家。潘革,你給他把外套脫了啊。我叫兩個服務生送送我們,畢竟都喝酒了。」
張輝出去到他的辦公室那東西,潘革看了一眼關緊的門,看看醉貓一樣的黃凱。坐到床邊。摸了一下他的臉。「黃凱,你還記得你八年前對我說了什麼嗎?」潘革壓低了聲音,用只能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詢問。
「記得。」黃凱大聲地叫著,拉著潘革的手,嘿嘿的傻笑。「我說...我說,我說我好像喜歡你,我記得特別清楚呢。」
潘革笑了一下,臉上是那種最純粹的笑容,捏了一下他的手。「那現在呢。你還喜歡嗎?」八年過去了,他泡了不少小妞,他還是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小愣頭青嗎?還記得那時候的話嗎?
「擦啊,誰他喵的放著香噴噴的女人不喜歡,去喜歡那個面癱啊,他當時可給了我一腳呢,我一下就清醒啦,千萬不能喜歡上不能喜歡的人。」黃凱繼續傻笑,這一段話,讓他差一點要到了舌頭。喝木了,酒精讓他大腦短路,舌頭發麻了。「不能,不能喜歡啊,我爸...會...打死我啊。他....他也不可能喜歡我啊,他還踹了我一覺呢...好疼!」黃凱比比畫畫的,似乎想起八年前的事情了,摸摸屁股,就是潘革踹他的地方,委屈百轉的。
潘哥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冷冷的站起身,冷冷的看著醉的胡言亂語的黃凱,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明年的今日,就是黃凱的週年了。「你他娘的當時敢幹出那種表白的事情,現在不敢承認了?」
哼,誰喜歡那個面癱啊,誰不喜歡香噴噴的女人啊,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吧,酒後吐真言,他可算是一語道破了八年前的迷障了。.....行...你小子....行,把人撩得亂七八糟的,你小子在這忘得一乾二淨了?欠教訓啊。潘革抬腳直接踹在他的腰上,潘革可是特種兵專業啊,他的這一腳有多大力氣,直接把黃凱從單人床上踹到地上。黃凱吧唧一下摔了一個面部著地,鼻子砸在地板上,嗚嗚的叫著疼。
潘革整了一下襯衫,撥了一下頭髮,讓自己看上去沒什麼異常。臨走之前,在黃凱的後背踩了一腳。開門出去了。「走吧,我搞定他了,他已經睡死了。」
張輝更加奇怪了,搞定?想進去看看,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潘革拉著他不讓他去。「回去吧,明天我還要到公安局報道呢。」
房間裡,黃凱叫著疼,酒勁上來了,他就盯著一個腳印,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誰管他呀,誰也不搭理他了。黃凱還是第二天張輝叫起來的呢。張輝看著他就一臉的好笑,這一晚上,他就蜷縮在地板上睡得?黃凱眼睛沒睜開呢,就開始打噴嚏,地板上睡了一宿,能不感冒嗎?就像是翻了蓋的烏龜,爬呀爬呀終於坐起身,揉揉眼睛,抓抓頭髮。
「潘革呢?」昨天不是一直在喝酒嗎?人呢。
「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沒事泡泡小妞,晚上去酒吧看場子,到月底數數鈔票就行了啊。他今天到公安局報道。人事科主任。他說兩年裡,做到局長的位子。你啊,小心點,他是公安局局長,你是本市第一大混混,別到時候兄弟都做不成。你要是幹出什麼,他抓你是在情理之中。你還是趁早改行吧。踏踏實實的做你的娛樂業老闆,不也一樣嗎?」
黃凱在他們之間,年紀和潘雷一樣大,張輝和潘展年紀差不多,黃凱自然就成了他們的弟弟,都在一起長大的,身為朋友,哥們也就會多囑咐幾句。黃凱打著噴嚏點頭,還真是不能和潘革對上,人家是官,他怎麼都是不入流的混混。別真的被抓了不好說。
「你也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沒點路子會開不下去的。」
「別出格,我覺得潘革不至於對你下手。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哥們。」
就是嘛,一起長大的,一個酒桌上喝酒的,就算是法理,也有人情在的嗎?黃凱沒往心裡去,洗漱完畢,雖然衣服皺巴巴的,他還打著噴嚏,但也是帥哥一枚。
昨天把他新泡上的小女朋友推到地板上去了,身為男朋友,這麼暴力可不太好啊。黃凱是一個有些沒心沒肺的人,大而化之?或者說他有些二也行。
他就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為朋友兩肋插刀,肝腦塗地與不容辭。對不起兄弟,就是對不起他。所以他的朋友很多,黑道的,他是一手打出來的地位,混了這麼多年,也仗著他老爸的身份,橫行本市,也沒人敢管他。他也不做出格的事情,殺人越貨的倒賣毒品的缺德的事情從來就不做,要不說他只是一個大混混,而不是專業黑道人士呢。開開酒吧,開開桑拿館,還有專人幫他管理生意,他每天都很悠閒啊。
他老爹對他是徹底失望了,以前還想把他送進軍營,可黃凱打死也不去,說什麼也不去,老子也沒辦法呀,又是老來得子,老伴對兒子一味的溺愛,前邊攔著,不去就不去了。去混就混吧,至少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丟了他的老臉。所以黃凱每一天都很開心,泡泡小妞,晚上呼朋引伴的喝酒唱歌,然後帶著小女朋友幹點什麼,這就是他坐姿多彩的人生啊。用黃凱他老爹的話,他就是一廢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真本事一點都沒有。別想著和潘家比較了,看看人家那些小輩人,黃凱和人家整天混在一起....丟人。
要說討女人歡心的最好武器是什麼?黃凱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鮮花、甜言蜜語。....鑽石?還沒人給他買呢。他才不做那個冤大頭,所以他開著拉風的車,跑到花店抱了九十九朵通紅的玫瑰出來。在車的後車鏡,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襯衫,左看看右看看,還是帥哥,還是風流倜儻的帥哥呢。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上車揚長而去。
誰知道,他停車買花,抱著大把玫瑰出來,還在車鏡前臭顯擺自己的一幕,讓街對面,等紅綠燈的那輛掛著警察牌照的車都看去了。很不巧啊....應該說黃凱的命真不好啊。所有的一切都被車裡的人看去了,車裡坐的不是別人,就是蔫壞的潘革。
潘革捏皺了手裡的文件,臉上還是一片風輕雲淡,心裡已經把黃凱抽上一百鞭子了。好小子....奶奶個熊的,你他喵的抱著大把玫瑰花是去泡女人了吧,忘記八年前你對我說過什麼了吧,這麼多年在軍隊一直沒有談個人問題,你一個電話都沒有,一封信都沒有,以為你在彷徨?或者是不敢開口。
一頓酒灌下去,本以為能酒後吐真言,把你問出真話,只要你說,記得八年前我說我喜歡你。八年後我還喜歡你,我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父母雙方那裡,我都可以去搞定,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我肯定很寵你很愛你。
潘家男人在外都是鐵血硬漢,可回到家裡都是很愛身邊的人的,上可追溯到他們的爺爺奶奶,下可追溯到潘展。只要我愛你,只要你也愛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任何困難都不是困難,都專業到地方了,就是想和你創造更多的機會在一起。
那麼另類的八年後第一次見面,他差一點就有反映了。從上而下的看過去,黃凱的眼睛特別的無辜,有些迷惘,他以為還是八年前那個單純的男孩子呢,誰知道他想盡辦法灌他喝酒,什麼肉麻的話都說了,這個混蛋說實話了,誰喜歡面癱啊,都喜歡香噴噴的女人啊。
行....你小子....行,敢做不敢認的孬種,八年前敢說喜歡他,八年後就沒膽子了。慫包....孬種,沒種的傢伙。
奶奶個熊的,老子要是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順順利利,我就和你一個姓。折騰死你,只要你一天不到我身邊,發現不了事實,不愛上我,我就折騰你。
「叫人跟上那輛車,盯緊開車的人,有任何異動,給我打電話。」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還捉摸呢,第一把火要怎麼燒。
夫人!少將請您回家 by 君太平
沈浪×唐慕
腹黑軍長攻×貴公子受,反攻。
唐慕做夢也沒想到,他只是回國參加堂哥的婚禮,順便替堂哥去交付一批軍用裝備,居然連自己也給賣了!
沈浪沒料到自己只是心血來潮,替部下去接受一批新進的裝備,居然接收了此生最大的一批裝備~愛人!
當翩翩貴公子遇上腹黑軍長,上演的是怎樣一幕雷翻眾人的戲碼?
「夫人,少將請您回家。」軍裝筆直的警衛員面無表情的的立正。
「去他大爺的鬼!我不是夫人!」
「少將說了,這件事他會親自跟您討論。」
「讓他去死!」
「少將說了,他會長命百歲不會讓您守寡。」
「……」
片段一:
過年最重頭的戲就是壓歲錢了,可是唐家最小的就是唐傲的新婚妻子了,沒一個小孩子,所有直接取消這環節。然後直接擺上麻將牌,準備守歲,大廳裡擺了四桌麻將牌,唐家老男人一桌,老太婆一桌,小男人因為唐慕不熱衷就唐老爺子湊上,唐家的小女人除了唐傲的老婆喬敏不會之外,唐戈和唐博的老婆自然就和小姑子唐一唐心湊上了一桌,至於其他人就守在電視機前觀看幾十年雷打不動的春節聯歡晚會,對了....唐慕那個不合群的怪胎除外,他是直接回房間捂被子去了!
所有人都打得興致高昂。「唐博,你小子敢胡我極品?」唐老爺子看著孫子倒下的牌,氣得手直抖!
「爺爺商場無父子,牌桌無老少,我又沒有詐胡,給錢吧爺爺,我知道你有錢,不會賴我這點小錢。」唐博淡定的看著自家爺爺,一臉沒得商量。
「你小子是故意胡我?我有錢難道他們沒錢都是窮鬼?」這是什麼,就沖他有錢嗎?
「爺爺,他們都沒出這牌面,就你出了一張,這是故意嗎?爺爺,男人大老爺們兒就要一口唾沫一個釘,這還是你教的。」打牌不許賴帳,這是必須的!
「行!你小子口才好,我說不過你!」老爺子恨恨的看了孫子一眼,當初怎麼就讓他學法律呢?雖然他現在改行接手生意了,可是這嘴巴是得理不饒人的!
老爺子從桌盒子裡拿出粉紅色的毛爺爺:「找錢!」唐博接過錢,找了老爺子的零錢,繼續碼牌。
「沫雪,你幹嘛胡小牌啊?你這牌可以胡大牌的。」文西她們那一桌也剛好結束,林沫雪的牌一到下來,幾妯娌就可惜上她的牌了。
林沫雪收好錢:「有的胡就好,不一定非要胡大牌,貪心了說不定連小牌都胡不了。」他們家每年過年都是打牌守歲,雖然唐家什麼都不多,但是錢是絕對不少的。可他們每一年打牌都相當溫和,小搓就好。
「四嬸,你這牌不做大牌是有點可惜。」唐傲回身一看,也忍不住可惜。
「老四,你不厚道,你幹什麼幾圈都胡我的牌啊?」
「你倒楣唄。」
「也不是每一圈都是我倒楣啊!」
「老大,你家傲小子今年娶媳婦兒,你出點血也沒什麼。」
「那慕小子沒娶媳婦兒老四就該胡我牌啊?」這是什麼邏輯!
「我沒喜事兒還不准我胡兩把牌啊?」
打牌的地兒都吵,你一言我一語,唐慕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回房間去壓被子守歲,看春晚的人已經被炒得心煩!估計也看不到什麼了。
「哎!這是薩頂頂的萬物生,原來還有中文版的啊?」打牌的人也會分心。
「恩,第一次聽,還不錯。」
「這小妮子的聲音還不錯。」連唐老爺子都要插上一句。
「今年這舞臺做得不錯。」學過美術的唐心很客觀的給了一句評語。
「恩,很新穎啊!」
「……」唐家大廳裡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一輛軍區牌照的車在唐家的大門外急急的?住!開車的人推開車門望瞭望大門,確定無誤後,按響了唐家的門鈴。
「請問您找誰?」唐家下人打開可視門鈴看見來人一身戎裝,語氣不自覺的放緩,大過年的怎麼會有當兵的找上門?沒聽說家裡有誰認識當兵的啊?
「你好,請問這是唐慕先生的家嗎?」
「是,您是?」
「我找一下唐慕先生。」
「哦哦!好!那您進來吧!」下人打開大門,讓客人進門。
「老爺,這是慕少爺的朋友,他來找一下慕少爺。」下人帶著當兵的進到鬧哄哄的大廳,那裡所有人還打牌打得熱火朝天。
進門的軍人一看大廳裡的氣氛,忍不住一愣,好熱鬧的大家庭守歲啊!唐家眾人好奇的看著進門來的人,特別是看見那一身軍裝,眼睛一亮!這是....
「恩...給客人倒杯水,去請少爺下樓。」唐老爺子笑嘻嘻的開口。
眼神一直在那軍人身上轉,小夥子很精神,軍裝上身,就可以看見中國軍人的剛毅。眉目也是俊朗,是個好看的小夥子,這難道就是慕小子說的那個……來人接過下人遞上的水,點頭說了聲謝謝。
「坐啊!小夥子,別站著,大過年的不用這麼拘謹,坐吧!」所有人都是知道唐慕嘴上那個傷口的典故,所以一看見這客人,都放下手中的牌,好奇的打量起客人來。
唐傲有些不解的看著家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對小弟的朋友這麼好奇?他因為度蜜月是錯過了這事兒,所以看得一頭霧水。唐心和唐一當時也不在場,但是她們也是知道那個傷口的。
軍裝的軍人被唐家人看著還是鎮定自如,他拿著水落坐在沙發上,坐得筆直,就像在聽上級訓話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著。心裡也有些納悶,這家人到底在看什麼,他出來時照過儀錶鏡,沒問題啊。那這些人到底在看什麼?
「你們玩兒你們的,不要管我。」
「沒事,沒事,小夥子,大過年的還在執行軍務啊?」這一身軍裝應該是剛剛從部隊裡出來吧?
「是。」他精簡的回答。
「那小夥子是這裡的人嗎?」所有人都不語,就讓老爺子問著。
「是的。」
「那當兵幾年了?」看他的肩章還是尉級軍官,咦?不是少將啊?就知道那小子胡謅。
「七年了。」那人也是有問有答的。
「七年了啊?有沒想過轉業啊?」老爺子,你到底搞清楚物件了沒啊?
「沒有,我想在軍隊幹一輩子直到退休。」軍人都熱愛軍隊。
「哦,這樣啊。」幹一輩子軍人,也不錯,這是一個好職業,幹一輩子就幹一輩子吧!
話題在唐慕懶洋洋的下樓後止住,看見來人唐慕一愣,隨即微微的眯了一眼,這是?
軍人看見唐慕,立即起身站得筆直,敬了一個標準的禮:「我是沈少將的警衛員,沈少將在參加秘密的軍事行動,他讓我來接您回家。」
唐慕冷笑,就知道穿這身兒衣服的跟那人有關係,原來還是那人的警衛員。「抱歉,你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沈少將。請回吧!」唐慕轉身就走,混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個,他以為他是國家主席啊?他唐慕不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乞丐。
「夫人!少將請您回家。」警衛員面無表情的站得筆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對著一個男人叫夫人又什麼彆扭。
「去他大爺的鬼!我不是夫人!」警衛員的話讓要上樓的唐慕立刻就成了炸毛的獅子!回過身就吼!
唐家的人個個呆如木雞!這是什麼情況啊?夫人?這是哪國的語言啊?唐慕居然成了別人的夫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少將說了,這件事他會親自跟您討論。」
「讓他去死!」唐慕徹底火了,這是什麼人啊?!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氓,真是應了那句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三十幾歲的老流氓還是軍人就更招人恨了!
「少將說了,他會長命百歲不會讓您當寡婦。」
「擦他大爺的!」
「少將說了,他沒大爺,您大爺就是他大爺。」
「……」
唐家人佩服得就差五體投地了,這人的段算高!實在是高!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唐慕吃癟!原來真正的對象還沒出面,看來這小子上次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找了一個男物件,還是一個官至少將軍長的男物件!
「我不去!就給他說,老子沒時間沒空陪他玩兒!」擦他大爺!他大爺跟他沒關係!那個混蛋!
「少將說了,今天十二點之前,在他回家之前,我要是把您請不回家,他就記我處分。」所以言下之意就是扛都要把您扛回去交差。不然我就要被處分了!
「那也不關我的事兒!」他是招誰惹誰了?
「那就只好得罪了!」警衛員也不惱,看來他是知道這趟差事不好搞定,已經做好準備了!
「你.....」唐慕徹底無語了!這該死的混蛋!就這麼玩兒他是吧!好!就看他要鬧什麼么蛾子!他就奉陪到底!「我去!」他見到那混蛋就先揍他一頓,這個欠抽的王八蛋!幾天不露面一露面就給他搞得天下皆知,他是不是要給全世界通報他和一男的在搞對象?
「是!夫人請!」警衛員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他大爺的!老子再說一遍——老子不是夫人!」
片段二:
沈家早就知道他們今天要回來,沈墨去接他們時他們就給家裡打了電話了,所以一聽院門兒外車子熄火的聲音,在家的全都守在大門口等著,這好像成了他們聽見唐慕沈浪回來的第一反應!
結果就看見了這麼唯美的一幕,沈浪穿著風衣,亞麻長褲,風衣下擺迎著三四月的風微微揚起,他神色溫柔的抱著那個穿著同一款風衣的唐慕踏進院門兒。唐慕靠在他的肩頭安靜地睡著了,那模樣溫順漂亮,這一幕很多年以後說起的時候,沈家人還在傻笑著回味當時看見的震撼!他們第一眼看見唐慕,就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和沈浪在一起,就是那一眼就知道,這人一定會讓沈浪那般幸福的微笑……
「這是怎麼了?累著了麼?」沈奶奶看著唐慕,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嗯,沒休息好又有時差,我先送他回來睡。」
「那快抱小慕上樓去睡吧。」
「嗯,那我送他上樓去睡。」沈浪把唐慕抱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放下,還細心的給他脫掉衣服鞋子,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他們的感情好像升溫不少啊?」看著他們這樣親密的樣子,沈奶奶高興得不得了。
「嗯,看來這一趟荷蘭之行收穫不少啊!」
「呵呵,大哥看來不只是領了結婚證啊。」
「這是要上部隊嗎?」看見沈浪下樓時已經換上了軍裝,蕭雨一愣。
「嗯,部隊有個緊急會議馬上召開,我把慕先送回來,媽你聽著他一點,讓廚房給他做點吃的,我會議結束就來接他」,沈浪邊走邊扣扣子,還不忘讓他親愛的媽媽給他把媳婦兒看著一點兒。
「去吧!我知道。」蕭雨知道兒子肯定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把他寶貝疙瘩擱在家裡。但還是只能把他媳婦兒擱在這裡。
「奶奶,我時間來不及了,回來再看您。」沈浪一路匆忙,但是還記得奶奶。
「走吧!走吧!我好著呢,路上小心,快去快回吧!」沈家奶奶不在意孫子的忙碌,在沈家這個全是當兵的家裡生活了幾十年,她知道部隊那個急驚風的!一旦有什麼事兒,要的就是效率!
「那我先走了。」說話間,沈浪已經走到院子裡了,那快速的步調,就是健步如飛!看來他的時間是真急!
「這小子!剛剛抱媳婦兒回來倒是慢吞吞的,現在又來趕!真是....」剛剛要是步子再快一點,現在也不會那麼急啊!這小子就想著媳婦兒去了,自己忙的用跑的也願意。
「呵呵,奶奶,大哥這是怕走快了,把唐幕哥哥給顛醒了啊,這是心疼媳婦兒的表現啊,值得表揚!」沈淩兒笑嘻嘻的打趣。
他們在背後都管唐幕說是沈浪的媳婦兒,當面誰也不敢這樣說,沈浪說的這不說了的,一定不能惹這小祖宗,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他自個兒!
「就是啊!媽,沈浪是疼媳婦兒,寧願自己累一點也沒關係,這是繼承了咱老沈家的優良傳統,好事兒!」
「就是啊好事兒啊!男人就是該這樣!」
蕭雨笑著聽著妯娌和婆婆侄女的話,她也很欣慰,她的兒子成家立業了,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雖然這個媳婦兒有點與眾不同,但是只要他們自己感情好,一輩子幸福,那還有什麼呢?沈家人都是些大開大闔的性子,過程不重要,形式不重要,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就是唯一的宗旨!沈家的男人如此,嫁進沈家的女人一樣將這種性格吸收,就有了沈家這一家怪胎!
開始聽說沈浪喜歡的不是女的,他們也震驚,但是沒有過反對,只是怕他這一輩子得不到最簡單的幸福,但是看到唐幕他們知道,沒有什麼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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