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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懶,你過來! by 雅寐
傻夫吳望! by 蜃中樓
公子變敗家子 BY 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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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懶,你過來! by 雅寐
甜文,不虐主角,主受文,內有小狗血,微腦殘。
穿越過來的陳毓然,莫名其妙被異母妹妹往死裡整,莫名其妙被一小孩坑,又莫名其妙招來小孩爸爸的特別關注……又懶散又討厭惹麻煩的陳毓然無語了,這日子怎麼過?
片段:
「哥哥,哥哥!你起床了嗎?我可以進來嗎?」霍廷高興又禮貌地敲著門。
如果來的是霍行染,隔著一扇門,陳毓然還有膽子讓他走開,不准他進來。但敲門的是他最要好的小朋友,陳毓然掙紮了下,有點自暴自棄地懶懶說:「進來吧……」
霍廷飛快推開門走進來。見陳毓然依然賴在床上,臉上還帶著一些睡意和小糾結,他歪著腦袋扯扯他的被子:「哥哥,起床哦!太陽要曬到你的PP了。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陳毓然任他扯被子,翻了個身:「……你爸爸在嗎?」
「不知道。我一起床就來看哥哥你啦。」霍廷歡快說,突然伸手點點陳毓然因為翻身而微微敞開的睡衣襟口,「哥哥,你被蚊子咬了嗎?」
陳毓然下意識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只見白皙的胸膛上,零零星星分佈著幾個微微青紫的痕跡。作為一個成年人,他自然知道這些是什麼!陳毓然馬上拉好襟口,清秀白皙的臉蛋漲紅,含糊說:「嗯……」心裡開始問候霍行染這個「趁人之危」的壞人。.....果然昨晚暈倒是對的!
霍廷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托著腮趴在床邊:「哥哥,你真的以為我是小孩子不懂嗎?這叫吻痕。昨晚是不是有位熱情的大姐姐對哥哥你表白了?」
陳毓然正為霍廷的人小鬼大感到震驚與彆扭,但很快被「熱情的大姐姐」六個字給轉移了重點,臉色古怪地變了一下,然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哈哈,熱情的大姐姐……噗,大姐姐……」霍行染沒有一絲女氣的英俊的臉配上「熱情的大姐姐」這個稱呼,陳毓然覺得他繃不住!
「難道是大哥哥?」霍廷又問。不得不說小霍廷擁有一個頗前衛的腦袋。不過他的問題讓陳毓然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亂說什麼呢?」陳毓然有些心虛地捏捏小孩子挺挺的鼻尖。他才不要告訴霍廷這個「熱情的大姐姐(大哥哥)」就是他的爸爸。雖然他是被半強迫的,但他是霍廷的朋友,和霍廷的爸爸莫名其妙發展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似乎非常奇怪。不過霍廷的下一句直接把陳毓然震木了。
小霍廷說:「真的是大哥哥?哼,哥哥你太過分了!既然你喜歡男的,為什麼不先挑我爸爸?我爸爸比那些什麼大哥哥強多了!」最後一句很是忿忿不平。
現在的五歲小男孩都這麼凶殘的嗎?陳毓然對著霍廷非常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臉,有點目瞪口呆。所以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哦,哥哥,不要大驚小怪。爸爸的朋友喬治叔叔就只喜歡男人。他還說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他會追求我。」霍廷搖頭晃腦,「即使他年輕二十歲,我也不會接受。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好吧!霍行染深藍色的眼珠代表著他的外國血統,霍廷是他的兒子,似乎思想開放一點也沒什麼。但是....「你怎麼會覺得你爸爸和我……」陳毓然困惑了,「你知道你爸爸喜歡男人?」
「但爸爸也沒說過他不喜歡啊!」霍廷很理所當然地說,「哥哥比那些什麼謝阿姨、陳阿姨好多了!」
「……」陳毓然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哥哥真的對我爸爸沒有興趣嗎?」霍廷問,彷彿只要陳毓然說有興趣,他會動手把霍行染打包送給他。
「我該起床了……」陳毓然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他遊魂一般開始梳洗、換衣服,當做沒看到小尾巴。
霍廷不死心地跟著他走來走去,試圖繼續遊說他對霍行染產生興趣。「哥哥,我爸爸高大、英俊、有錢,還有潔癖,一般人無法接近,出軌可能性很低blablabla……你真的不認真考慮一下嗎?」霍廷被陳毓然帶回他的兒童房梳洗、換衣服,然後帶到飯廳準備吃早餐,依然喋喋不休。
「霍廷,閉嘴。」
「哈哈!」
陳毓然的聲音和一個陌生的笑聲同時響起。
「啊,早安,小叔公!沈叔叔!」霍廷扭過頭低呼,禮貌地問好。
飯廳裡走進兩個人。一個是斯文靦腆的亞聖總經理助理沈北村,另一個人約莫三十五歲左右,容貌略現粗獷,身材高大。他用一種保護的姿勢攬住沈北村的腰,笑看著霍廷。陳毓然猜他就是他入亞聖以來一直無緣得見的亞聖總經理,京城霍家第二代年紀最輕的男人~霍正業。而霍廷,叫這個男人....小叔公?
「小霍廷,你這是打算把你爸爸推銷出去嗎?」粗獷的男人戲謔道,然後正色朝陳毓然伸出手,「我聽說過你,陳家的大少爺,在信息部實習那個。我是霍正業。」
果然。陳毓然握住他的手說:「你好,霍總經理,我是陳毓然。」正經八百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面對霍廷時的懶散放鬆。霍正業氣勢逼人,可不是好說話的沈北村。他很快放開與霍正業交握的手,向沈北村點點頭:「沈先生,早安。」
「早安。」沈北村是個細心體貼的人,察覺到陳毓然的不自在,他安撫道,「我和阿正只是過來找行染。你們隨意,不用管我們。」
「小叔公、沈叔叔,您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早餐?」霍廷提出邀請,不過他補充的另一句讓陳毓然瞬間窘了窘,「哥哥,可以吧?」他在徵求陳毓然的意見,居然是無意識地把他放在霍正業和沈北村這對親人之前。
霍正業的眼光一下子變得不同,不動聲色打量清秀瘦弱的陳毓然。
「當然可以。」陳毓然微微瞪了霍廷一眼,客氣道。
「所以,這個陳哥哥真的是你爸爸的新情人?」霍正業摸著下巴問。
「總經理,你誤會了……」
「暫時還不是,小叔公沒看到我在努力嗎?」
陳毓然和霍廷同時說。一說完,陳毓然馬上瞪著霍廷,後者吐吐舌。
霍正業擺擺手:「不用否認。即使你有霍行染這個靠山,我還是只會看重你的工作成績。達不到亞聖的要求,你讓他直接養著你好了,放在家裡不要出去丟人現眼。」大咧咧一點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沈北村蹙眉,暗暗拉拉他的衣服,使著眼色讓他客氣點。霍行染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可不能讓霍正業把人給嚇跑了。
「放心,從小到大那小子看中的東西,哪一次失過手。」沈北村的心思很透明好懂。霍正業毫不忌諱吻吻情人的臉,安慰道。
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卻讓陳毓然的臉色慢慢漲紅。他都否認了,這些姓霍的都是聽不懂人話只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的嗎?昨晚那個奇奇怪怪的霍行駿是這樣,這個霍正業也是這樣,霍行染和霍廷就不用提了!
霍廷從一開始的摸不著頭腦到眼睛一亮。他偷瞄陳毓然的臉,見他滿臉通紅,於是摀住嘴神秘笑了。他就說爸爸和哥哥有些不對勁。那次陳毓然溺水,爸爸帶著他浮出水面,兩人的唇可是貼在一起的!當時霍廷因為害怕擔心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總覺得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聽說昨晚也是爸爸帶哥哥回家的,那麼……霍廷在心裡面默默為霍行染加油。他一點也不介意哥哥成為他的"媽媽"。
「在說什麼?」霍行染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陳毓然背後響起。
陳毓然正為姓霍的感到無語,聽到罪魁禍首的聲音,沒好氣地轉過臉想瞪他。
霍行染的手輕輕碰在陳毓然臉上:「臉怎麼這麼紅?昨晚著涼了?」動作親暱自然得彷彿已經做過千百次。
於是在場除了陳毓然以外的人都悟了。陳毓然木了……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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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吳望! by 蜃中樓
都市情緣,天之驕子。
吳望去薛玟宗家做保姆的時候以為只要照顧個小豆丁。
可是沒想到,那只大的比小的都難伺候。
吳望說話不利索,智商有點兒先天不足,所以總被那家主人欺負。不過還好,小豆丁和吳望一條心。
一個土的掉渣的人,操著一口濃重的鄉音,說話還不利索,腦子還笨,這麼一個人闖進了薛玟宗的生活。
厭煩他的多管閒事,看不慣他吃面時吸溜吸溜的聲音,更加討厭他進屋不敲門總壞他的好事。只是誰讓他能管住那個小魔頭呢?忍忍吧!
片段:
小豆丁看到吳望進來,停了幾秒鐘,好奇的看著吳望,覺得沒意思就又開始嚎起來。自從上個保姆辭退了以後,這小孩兒一直自己在家,到了飯點兒鐘點兒工過來把飯給他喂了就走。小孩子看著挺可憐的,可親爹都不疼他,薛天翊也沒轍。
「不哭....」吳望把小豆丁抱在懷裡,晃了晃。小豆丁好像很久沒看到人了,注意力被眼前的陌生人給吸引了,伸出小手一把抓住吳望的鼻子。
「得,跟你有緣。你不用做飯,就在這兒看著他,別磕了碰了就行。」薛天翊一邊說,一邊呆著吳望在屋子轉了一圈。「隔三差五的給他洗個澡,沒事兒帶他到社區裡逛逛。吃飯的時候會有小時工來做。工錢一個月兩千塊。」
吳望抱著小寶寶感激的說好,薛天翊交代好後就說:「他爸很少來,來了就說你是新來的保姆就成。」小寶寶的手還抓著吳望的鼻子不鬆手,臉上掛著淚珠兒,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笑起來,小手啪啪的拍著吳望的臉。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有什麼麻煩,你就按門口的電話,叫保安上來。」
薛天翊離開了公寓,給小叔打了個電話。保姆的事兒搞定了,是個知根知底的老實人。薛瑉宗嗯了一聲就掛斷電話,薛天翊也習慣了小叔這樣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把自己當一個免費勞動力。薛天翊抖了抖精神想著回去怎麼把那只炸毛的小貓吃的死死地。
吳望抱著寶寶,在房子裡四處又走了一圈,嬰兒床的旁邊有張大床,應該是給自己睡的,這房子很大,裝修的也很漂亮。吳望在家的時候,七叔是木匠,他在城裡做工回來說城裡人住的房子都像宮殿似的。今天一看,確實像。傢俱做的都好看,比七叔做的都好。
吳望抱著寶寶走到一個櫃子前,櫃門是玻璃做的,裡面放著幾個酒瓶子。「這是弄啥嘞?」吳望問寶寶,可是那小豆丁現在又對吳望的耳朵產生了興趣。小手在他耳朵上又扯又拽,還把小指頭伸進耳洞裡。吳望喜歡小寶寶,讓他想起弟弟小時候,也是這麼軟軟的。
吳望把寶寶放回嬰兒床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嬰兒房裡有個櫃子,空的,吳望就把自己的衣服房間去。一邊放一邊扭頭看著寶寶,怕他再磕到哪兒。小豆丁趴在欄杆上,眼睛溜溜的盯著他看。吳望笑著說:「親蛋兒蛋兒乖....」收拾了好了東西,吳望又拿著抹布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邊。
小豆丁走路還不穩當扶著牆追著吳望屁股後面轉,等吳望收拾好了,小傢伙突然張開手沖吳望喊:「啪啪。」吳望笑著舉起起他轉了個圈「飛飛....嗚嗚....飛飛....」小時候爹也這麼抱著自己玩,小豆丁開心的不得了,咯咯咯笑著喊飛飛。
晚上六點,鐘點工過來做飯。吳望認真的跟在他身後看他怎麼在這的灶台做飯。今天下午寶寶就餓了,可是吳望不會用這的灶台。他想學學,以後寶寶餓了,自己也能給他做吃的。
鐘點工做晚飯就走了,做了一個馬鈴薯片,一個芹菜肉絲,一個湯。湯還不錯,菜炒得太硬,寶寶吃不了。吳望吃了一口,跟那個鐘點工說太硬。
「你吃你的的了,管那麼多做啥。孩子親爹都不要他,你個外人管這麼多閒事兒。」吳望被說的縮了縮脖子,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可是嘴上說不出來。只能幹瞪著鐘點工摔盆扔碗的把菜盛出來。
那鐘點工吊著眼看了吳望一眼,就走了。小豆丁站在凳子上,扶著飯桌伸手去抓菜,吳望慌忙的攔住他。
「燙手手....疼....」小豆丁不聽,掙扎著要去吃。
「給你弄碎呼呼嘞.....涼涼再吃」吳望把小豆丁放下,端著盤子回到廚房,把馬鈴薯片夾出來一點兒放到碗裡,用勺子一點兒一點碾碎,弄了這麼小半碗,然後盛了一點米飯。
小豆丁抱著他的腿一個勁兒的哭,吳望弄好後抱著他重新回到餐桌旁。把他放在椅子上,拿著小勺子一點兒一點而喂他。「好吃不?」吳望問。
小豆丁奶聲奶氣的說:「好戲....」,然後抓著吳望的手往他嘴邊推,吳望笑著說:「親蛋兒蛋兒。」
吳望漸漸弄明白那個鐵灶台是怎麼用了,有時候小傢伙餓了,他就給他煮麵糊,然後煮個荷包蛋把荷包蛋弄碎了和麵糊和在一起。偶爾也會給寶寶炒菜,把菜剁碎和稀粥伴著吃。吳望一直沒見到過孩子的爸爸,薛天翊來過幾次,看了看,說不錯,後來來的就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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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變敗家子 BY 月下蝶影
重生,古穿今,靈魂轉換,兄弟年上,不倫之戀,都市情緣。
品性高潔文武雙全的世家公子變成了品性惡劣不務正業的二世祖,於是不務正業的二世祖變得正正經經,除了會辦正事什麼事都不會辦。
公子原則:愛國愛家愛自己,打偷打盜打壞人。
雞血狗血JQ該有的都會有,不該有的儘量不讓他有,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文中分解。
片段一:
喬琛聽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因為搶女人被揍進醫院時,已經是五天以後,也是老頭子死後兄弟倆分了遺產半個月後。「還真是我們喬家二少爺的作風,」喬琛從小與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關係就不親密,高中畢業又去了國外留學,留學歸來便開始學著打理公司的事情,偶爾聽到的也是喬景安在學校惹了什麼禍,打了人被人打,反正這些事情也是老頭子管,他也不想找些沒趣。
喬家雖然不是世代富貴,但也不是什麼一夜暴富的暴發戶,真不知道那個喬景安是怎麼學的做人道理,天天只知道花錢泡女人,吃喝嫖賭樣樣都做,什麼事都會做,就是不會做正事,這樣的弟弟,他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管好,也沒有那個心情。老頭子如今一死,那個敗家子便鬧著要分家產,如今鬧出這種丟人的事情來,他仍舊不得不去收拾爛攤子,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遇到這麼一個超級敗家子。
開著車趕到醫院,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喬琛也沒想真去表演什麼兄友弟恭,叫助手去吩咐醫院對這件事情保密,他才面無表情的讓護士領著他向喬景安的病房走去,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護士臉上的為難和些微的責怪。
五天以來,段君卿從剛開始醒來的驚慌失措慢慢的變得冷靜下來,他現在遇到的事情也許就是佛家中所說的身已死而靈魂不滅,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有陌生的語言生活習慣。現在的這個身體虛弱得難以想像,內息不足,身體各個部位也有問題,如果不好好調養,必然是早亡之相。
幾日裡,他詢問過叫"護士"的姑娘一些問題,原來他所處的地方叫醫院,也就是看病的地方。偶爾天上也會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飛過,雖不明白,但在護士姑娘憐憫的眼神下,他就不忍心問對方那是什麼,只是他不明白,他有什麼地方值得同情了?後來大夫還問了他一些問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身體叫什麼名字,自然是一問三不知,最後被判了失憶。他不是迂腐的窮酸書生,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別人自己不是本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表示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喬先生,你知道什麼叫RMB嗎?」 搖頭。
「喬先生,你知道什麼叫GDP嗎?」 繼續搖頭。
「喬先生,你知道什麼叫寶馬,勞斯萊斯嗎?」 猛烈的搖頭。
「那麼喬先生,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家裡有什麼人嗎?」 繼續誠實的搖頭。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喬景安因為腦部嚴重受創,大腦呈現不清醒狀態,往俗了說,那就是智商降低,不過幸好他還識字,還沒有淪落到弱智的地步。
不過他也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現在的名字叫喬景安,聽說家中還有一個哥哥,但是由於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消息的真實性,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現在這個身子與他的哥哥不和,不然兄弟間之間的感情怎麼能如此不好。想他與兄長之間雖然不如常百姓家親密,但是感情還是很不錯的,而兄長對自己也是極為好的,很多事情也為自己擔待著,只是沒想到現在自己與親人的感情竟是如此淡漠。
這幾天找護士姑娘要了一些書,雖然言語上過於糙了些,但話糙理不糙,很多內容也有些道理。只是他不明白一些用來解悶的小傳本上男男女女口中嚷著要什麼自由,卻又天天念叨著金錢、房子、美女、帥哥,若是真要自由,到偏僻的地方隱居不就行了?還是說,現在這些故事裡面男女之間本是如此?
病房裡的條件很不錯,坐在落地窗外看書的喬景安覺得有些睏倦,合上手裡的書,拿起旁邊小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當然之前他對這透明晶瑩的杯子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護士姑娘在面對自己好奇時,眼神從同情已經變為極大的憐憫,仿是自己將要不久於人世一般。作為君子是不應該讓女子為難的,所以他很好的表示沉默,總覺得如果自己再問下去,一直照顧自己的那個護士姑娘會哭出來。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玻璃杯感興趣了,」來人臉上帶著微怒,顯然對他很不滿,就連跟在他身邊的護士姑娘也是一臉的隱忍,看來這個人應該有些勢力,不過也就是鄉紳惡霸,大家公子何須為難一名女子?
心中雖不高看眼前之人,但是他怎麼能做出失禮的事情,輕輕的放下杯子,再把書放到小桌上,起身理理衣袖,再微笑著頷首,「你好。」然後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似乎在這裡就是如此問好的吧。護士見到這一面,嘴角抽搐的微微側頭,她能現在就消失麼?
喬琛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猶如被鬼附身般的弟弟,側頭看向旁邊的護士,「他真的是我弟弟?」
護士堅定的點頭,「如假包換。」這麼英俊迷人優雅體貼的弟弟他還想不認?有錢人果然很冷漠啊很冷漠。
喬琛疑惑了,他的弟弟什麼時候能做出這麼優雅的動作,說出這麼有禮貌的話,最關鍵的時候,他什麼時候向自己伸手居然不是為了要錢?!
喬景安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不和我握手?」
「我和你握什麼手?」喬琛開始懷疑,這個同父異母的大腦回路出了問題,不然怎麼說出如此驚悚的話來。
喬景安收回手,挑剔的看了眼這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心中決定原諒這個無禮的人,畢竟他在書中瞭解到,這個國家每個人受到學習的程度都不一樣,這個人如此的失禮,也許是受的教育太少了。
看到這個向來是吃貨玩貨的弟弟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名叫同情的眼神,向來以沉穩出名的喬琛突然有種發火的衝動,那是個什麼眼神,什麼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呼氣,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這次事情,你有什麼解釋?」
「解釋什麼?」喬景安疑惑的看向站在一邊裝雕塑的護士,見她似乎一臉害怕的樣子,只好在輪椅上坐下,把不解的目光瞟向喬琛。
兩人一個坐在屋內,一個坐在陽台上,兩兩相望。
喬琛微微皺眉,收回眼神問身邊的護士,「這是怎麼回事?」
護士看了眼安靜坐在一旁的喬景安,露出職業的微笑解釋道,「是這樣的喬先生,令弟因為傷到腦部,醫生在診斷時,發現令弟失憶了。」
「失憶?」喬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又不是三流偶像劇,還真出現什麼失憶俗套路線,他瞟了眼端正坐著的少年,眉頭已經緊得可以夾死蒼蠅,這哪是失憶,分明是哪個教養良好的鬼上了身,就他那個不務正業的弟弟,就算是失憶也不可能做出那些優雅的動作。
「你們確定是失憶?」喬琛再次瞟了瞟少年,這次對方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只是這個微笑讓喬琛覺得有些驚悚,敗家子露出這種表情,那也太可怕了。
「喬先生是有什麼疑問麼?」護士上翹的35°笑容變成15°,自己的弟弟住院近一週不管也就算了,現在聽到弟弟失憶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擔心而是懷疑診療結果,這位總裁先生究竟是怎樣森森的愛著他的弟弟啊?
「沒有,」喬琛不咸不淡的瞟了眼坐在陽台少微笑著的少年,「你們好好的照顧他,到了出院的時候與我的助手聯繫,我會叫人接他出院的。」
護士微笑著點頭,「這個自然。」果然有錢又帥的男人什麼都不缺,就是缺顆心,她同情的看了眼一邊乖乖巧巧坐著的少年,如今他失了憶,又有這麼一個冷情的哥哥,不知道以後日子怎麼過。
喬琛走出病房,助理早等在了門口,他接過助手拿來的檢驗報告,拆開檔案袋大致掃視一遍,回頭看了眼病房內,少年正微笑著與護士說著什麼,臉上的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皺了皺眉,居然真的失憶了麼?想起前段日子吵著鬧著要分家產的那張扭曲的臉,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張看起來讓人恨不能拍一巴掌的臉上也會有這麼順眼的表情,果然……還是鬼附身吧。
助理見自家老闆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開始在心底感慨,失憶前的二少爺能讓總裁皺眉,失憶後竟然能讓總裁糾結起來,果然二少爺是個人才,而且還在不斷升級中,一般人誰敢招惹老闆的脾氣?
竟然失憶了,把他接不接到自己的別墅裡這是一個問題,接吧,是自己給自己添堵;不接吧,就是媒體給他添堵,自殺和他殺的區別其實並不那麼大。
「請問,剛才來者是何人?」喬景安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那個無禮之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實在讓人費解。
護士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告訴喬景安來人是他哥哥,給他換了一杯溫熱的白水後才道,「那是你的哥哥,喬琛先生。」
「他是我的兄長?」喬景安有些意外,那個人似乎與這個喬景安長得並不相像,這與他和兄長不同,在洛陽城裡,哥哥與自己在一起,任誰都能認出他倆是兄弟。
他也曾聽過有人這樣說:人人都說公子無雙,可是洛陽城的這兩位公子卻是無人爭鋒。兄長即使成親後,對自己也很好,和現在這位兄長比起來,不知要好多少倍。所謂有得必有失,大抵就是這樣吧,得到重生卻失去過去的一切。
「喬先生還是本市最大的土地投資商,所以您的家裡很富有。」護士解釋了小半天,結果喬景安聽到的也只有土地投資商幾個字。
原來不過是個土財主,難怪脾氣不好還如此的失禮,喬景安理解的點點頭,地主麼,難免有些人帶上些俗氣,他是能夠理解的。坐在車內的喬琛忽然覺得身上一冷,他疑惑的看了眼車窗外燦爛的陽光,這奇怪的冷感打哪來的?
片段二:
午餐時間,因為下午還有大量工作需要處理,喬琛也就沒有帶喬景安去外面的餐廳用餐,而是準備叫外賣,只是考慮到外賣的衛生問題,他又有些猶豫。
「老闆,聽說職工餐廳的飯菜也是不錯的,」在這個時候,沈俊作為總裁秘書兼助理便英勇的站了出來,說完這句話,他看了眼二少的的臉色,似乎沒有什麼不滿,稍稍有些放心,「而且餐廳裡有好幾個餐區,到時你可以按照口味選餐。」諸位經理齊齊點頭,表示自家公司的員工生活水平還是很不錯的,開始紛紛說了好幾樣不錯的菜。
喬琛想了想,又見喬景安似乎沒有不滿的意思,於是出於衛生安全至上,他決定自己去餐廳買兩套餐上來。直到辦公室裡面的人走出去後,喬景安才放下手中的書,若有所思的看著緊閉的門,剛才聽那些人說的那些東西,聽起來都是不錯的,想著前世地主們手下的那些長工短工們,就連飽腹都有問題,現在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這麼想著,這位兄長為人其實還是不錯的,除了為人粗魯了些,其他倒還行。
敲門聲再次響起,喬景安疑惑的皺眉,他們不是剛剛出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走到門前拉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是個陌生的男人,他微微一愣,隨即微笑著問道,「這位先生你好,現在是休息時間,你若是找這裡的主人,請你稍等一會。」
卓溪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只當是喬琛從哪拐來的新助理,他徑直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一靠,「給你們老闆打電話,就說我卓溪來找他。」說完,又瞟了眼還站在一邊的人,「順便給我來杯咖啡。」
皺著眉看著一副懶散樣的男人,喬景安皺起了眉頭。作為客人拜訪主人竟然不提前告知主人,失禮。到了主人家地方應該客隨主便,這人竟然大大咧咧,絲毫沒有客人應講究的禮貌,很失禮。請人做事連基本的客氣也沒有,雖說自己前世身份高貴,到了友人家中對下人們也是客客氣氣的,這人當真是無禮至極。
越想越覺得眼前這人不值得相交,於是喬二少不滿了,臉上的笑一整,眉頭一挑,「這位先生請自便,恕在下招待不周。」說完,拿起自己那本《笑話大全》在窗邊坐了下來。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說過,君子交友自當慎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沒有必要,還是少與一些言行失當的人來往。
卓溪目瞪口呆的看著長得粉嫩嫩的少年就這麼無視自己坐到一邊看書,想到自己入喬氏大樓從來不用預約,就連各個經理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一個新來的小助理也能把自己當成空氣了?這倒霉的熊孩子究竟是誰召進來的,這彆扭的脾氣比他還大,想他卓溪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冷遇了。
沈俊陪著喬大總裁再職工餐廳選餐,看到老闆選來選去,總算選了幾樣菜,看著那炒香菇,炒青菜,清蒸鯰魚,他發現了一個真相,這裡面的菜很多他都沒發現老闆吃過。然後他跟著老闆來到點心區,看著老闆幾乎用審視的目光挑了兩款蛋糕,又買了兩杯奶茶,沈俊腦海中得出一個有些驚悚的結論,難道說這些都是按照二少的口味來選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血緣的力量,親情的力量?想到前不久兩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沈俊立刻把這雷人的想法扔出大腦,要是這兩人真有所謂血緣牽絆,那麼二少也就不會把事情鬧成那個樣子。看著總裁慎重其事的挑著既營養又可口的菜式過程,他默默的給自己選了糖醋小排在餐盤裡,別人兄友弟恭關自己什麼事兒,把自己養活才是大事。
總裁辦公室裡,卓溪很憋屈,很苦悶,很不平衡,他聽著旁邊少年不時歡樂的笑出聲,於是終於忍無可忍的走到少年身邊,「小子,一年前的笑話書你也能笑成這樣,你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於是當喬琛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喬景安一臉迷茫的坐在沙發上,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對身邊之人行為的不解,而站在他身邊的卓溪卻是一臉的鄙視,以及說出那句他剛好聽到的 "從哪蹦?出來的。"
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看著少年臉上隱忍的怒氣但是卻似乎礙著什麼而沒有發作,喬琛把手中的幾個餐盒放到桌上,開口道,「過來吃飯。」
卓溪一見到喬琛,臉上露出一個痞痞的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我說你去哪招的這麼個熊孩子?」
喬景安從沙發上站起身,聽到卓溪說的這些話,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上那優雅的笑容越來越淺,礙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加之這人看起來似乎與喬琛交好,他雖然不滿,但是也不能對客人動手。
「喲,看菜色還挺不錯的,只是你什麼時候喜歡吃這些清淡的東西了?」卓溪掃了眼透明的各種高級一次性餐盒,饒有興趣的問道,「難道說,是想討好小美人的口味?」
「卓溪!」喬琛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雖然幾個朋友之間開玩笑向來不會注意問題,但是這次拿來開玩笑的是自己的弟弟,若是以前他也不會過問,可是如今那孩子安安分分的,這人還去招惹,看來現在就是喬景安對他太客氣了。
喬景安走近喬琛身邊,只是眼睛已經微微眯了起來,小美人?他前世被某些不長眼的惡霸調戲,對于美人這個詞語是深痛惡絕,如今聽到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再次用這個詞語形容自己,心頭的火是漸漸上來了。
「大老爺們開個玩笑,當什麼真,」說著卓溪側頭向喬景安笑著道,「是吧,小美人。」
就在下一秒,他只覺得腹部一疼,腦子一暈,然後就發現自己被瞬移到了沙發上,離自己剛才站的地方足足有五步的距離,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挨揍了?!
喬景安利落的收回只用了三成力的左腿,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若不是這個身子體質太差,這人不被踢到牆上貼著難解他心頭之恨。
「喬景安!」喬琛皺眉。
喬景安眉梢微帶不滿的看著吼他的男人。
「以後吃飯前不要運動,對腸胃不好。」
在沙發上的卓溪抱著自己的肚子,我勒個去,喬琛,老子是被揍了,你給老子的關注點在哪兒?!
「辱人者必被辱之,我不打你是因著兄長的關係,但是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太失禮了,」喬二少俯視著趴在沙發上的人,再優雅的順手拖了沙發到辦公桌邊乖乖的接受兄長的喂食。
喬琛見喬景安不吵不鬧的坐了過來,有些感慨的想,現在這小子果然懂事了不少,就連卓溪這樣嘴賤的人也只是踢了一腳,若是以前,恐怕早鬧得天翻地覆了。看看沙發上趴得毫無形象的卓溪,再看看自家就連吃飯也優雅高貴的弟弟,作為兄長的某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嗯嗯,還是自家的弟弟看起來順眼多了。
當卓溪終於把胸口的那口氣順過來的時候,就見喬大少與喬二少氣氛和諧而又溫馨的用著午餐,他現在才知道眼前這個小美男是喬琛傳聞中游手好閒的弟弟,於是他悲憤的撓著身下的沙發,他怎麼不知道喬琛實際上和他這位弟弟關係很好,他怎麼不知道傳聞中游手好閒的敗家子竟然這麼優雅的一個少年。誤信傳言害死人啊!
「哥,他在撓我們家的東西,」喬景安吃完午餐後終於說了最想說的話。
「沒事,撓壞了叫他賠,他家有錢。」喬琛斜睨了一眼卓溪,然後收拾著桌上的餐盒。
「哦,」瞭然的點頭,原來也不過是紈褲子弟,難怪如此的失禮,喬景安頓時明白,幫著喬琛一起收拾桌子。
喬琛看著低著頭收拾東西的少年,嘴角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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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門!少年! by 月下蝶影
冷漠忠犬攻x天然呆單純受,溫馨甜蜜。
小和尚安亦池被師傅以塵緣未了的名義趕下了山。在蛋糕店前會武功的小和尚一腳踢飛了撞向玻璃的足球,引起了足球隊經理的注意。單純的安亦池被高樂隊簽下,成為一名球員。
隨後幾場比賽中,會功夫的安亦池大放異彩,正當眾人期待他的職業生涯時,球隊的老闆安謹默竟然把一份DNA檢驗報告放在他面前,一個窮小子成了豪門小少爺……
文章人物刻畫十分成功,安亦池從小跟師傅在山上長大,從未接觸過塵世的喧囂。懵懂的少年在面對金錢名利時,表現的十足天然呆,當他面對安謹默這個久經商場、氣勢十足的叔叔,兩人的發展令人無比期待。作者在此文大開金手指,也讓大家對某項令人失望的運動有了更多的yy熱情
片段一:
「何教練,我帶了一個新球員來,你看看行不行?」張成對何智勇算不上多有禮貌,一個教練能讓球隊五連敗,離捲鋪蓋走人也不遠了。
何智勇挑剔的看了眼面前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少年,沒什麼熱情的問,「踢過球嗎?」這張胖子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了,就這麼帶個球員來,也不讓人看看是不是這份料。
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昨天下午踢過一次,算不算踢過呢?悟安想了想道,「踢過一次。」
旁邊的張成聽了這話,頓時變了臉色,這一次…不會是指昨天下午的那一腳吧?昨天怕這少年後悔,他可是直接讓人簽了合同,連審核這個程序都免了,難道他張胖子看人無數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何智勇看到張胖子的臉色,就知道其中出了問題,對悟安更是沒有什麼興趣,把身邊的筐裡拿了一顆足球遞到悟安面前,「你試試把這個球往那邊的球門裡踢。」
他們站的地方在左邊球場靠近球門的地方,而何智勇指的球門是指隔了整個足球場的球門。
悟安看了看門框,又看了看何智勇,這人是在看玩笑麼?指著那麼大的框讓他進球,這種簡單程度…對方是奚落他麼?
「如果踢不進去就算…」
黑白相間的足球穿過草地,飛過球員們的頭頂,嗖的一聲進了球門。正在練習傳球的眾球員齊齊扭頭看向踢球的人。何智勇也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半大孩子,剛才這孩子就那麼輕輕一腳,然後…球飛了,進了?!
「用這麼簡單的事情來考驗人,教練先生若是對我不喜,直說便是,我不會介意。」悟安雙手負於身後,語氣平靜的開口。
片段二:
安亦池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一隻冰涼涼的東西纏住,有些像狐狸又有些像蛇,再又像是一條黑色的大狗,他從夢裡驚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生日宴會鬧得很晚,他躺到床上後就睡著了,今天又休假,一下子就睡到了天亮。身下涼嗖嗖的不舒服,安亦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有些涼。從床上下來,準備換掉褲子,結果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他轉身去開門,門外的正是安謹默。
「小叔,」安亦池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看到這個小叔有些不好意思,別彆扭扭的往旁邊靠了靠,他只要一動,就覺得身下冰涼的地方不舒服。
安謹默本來是看安亦池這麼晚還沒有起床,就過來看看,誰知發現他的這個侄兒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然後又見他一直不坐下,只站在衣櫥旁,忍不住開口問:「身體不舒服?」
安亦池只垂著腦袋搖頭,再偷偷拿眼睛瞥安謹默。
安謹默被安亦池這受虐小媳婦般的行為弄得抽了抽眉毛,雖說小池乖巧聽話,但是也沒有這麼…彆扭的時候。安謹默這下也不跟安亦池客氣了,直接開口,「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亦池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夜裡尿床,可是感覺又不太像,看小叔一臉嚴肅,紅著臉開口,「褲子濕了…」
一時間安謹默還沒有弄明白褲子濕了是什麼意思,眼睛一瞄安亦池身下,這麼大的人不可能尿床…難道是喝水不小心…猛然間,安謹默想到了一件最有可能的原因,開口:「你這是正常現象,沒有人告訴過你?」想到安亦池以前是和尚,不會有人教他這些,不過這發育是不是晚了些。
安亦池可憐巴巴的搖頭,難道每個人到了十八歲的那天晚上都要尿一次床?
想到昨天晚上安亦池接觸了一個女孩子,然後就做了這個夢,安謹默心裡有些不痛快了,臉色也黑了兩分,轉身在衣櫥裡找了條純白的三角內內扔到床上,聲音似乎也帶了兩份寒氣,「換好衣服下樓吃飯。」
雖然安謹默說是正常現象,但是安亦池察覺對方臉色不怎麼好看,即使安亦池生性豁達,也有些尷尬,換好衣服下樓後,老老實實的做到飯桌旁,端什麼吃什麼。這個尷尬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石亮就到了,說是帶他去接受某家知名雜誌的採訪。然後在安謹默涼嗖嗖的視線下,兩人戰戰兢兢的出了安家大門。
車子開出別墅區後,石亮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安亦池:「今天安總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難道是昨天安亦池的生日宴會出了問題?
安亦池低著頭不說話,不過石亮看出來了,安謹默心情不好的原因肯定與這小子有關,作為經紀人他還沒有管人家事的工作,於是岔開話題,開始給安亦池講一些採訪時需要注意的問題。安亦池聳拉著腦袋聽,但是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慌慌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此時的安家。「石牧,去書店買一些青少年生理教育的書籍,要權威的。」長輩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接受完採訪,石亮看了眼時間,又帶著安亦池去吃飯,「想要吃什麼?」
這裡離某所大學很近,來來往往很多學生,非常的熱鬧。安亦池隨著石亮下車,還沒走出五步遠,就聽到一陣慘烈的嚎叫聲。兩人忍不住抖了抖,齊齊往旁邊的小巷子裡望去,就見一個穿著細高跟的女孩子一腳踩在一個看起來很流氓的年輕人身上,而這個流氓此時的狀態是橫著,而不是豎著。
「再敢對老娘動手動腳,老娘讓你斷子絕孫,」高跟再次碾上流氓的大腿,可憐的流氓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個時候除了叫好的就是看熱鬧的,沒有出來樂於助人的。
流氓與美人的最大區別是,美人被流氓欺負時,有英雄救美。流氓被美女欺負時,有英雄叫好。即便如此,聽到這悽慘的腳尖聲時,許多男同胞都忍不住抖了抖,甚至覺得腹部下方某處一陣陣發涼。
這不是羅家那位大小姐?石亮強嚥下口水,憐憫的看了眼巷子裡在地上翻滾的流氓,羅家這位千金從小就學武術,長得雖然漂亮,那這是一顆朝天椒,誰吃誰被辣死,這位小流氓不是沒長眼睛那就是勇氣可嘉。
「池少?池少?」石亮發現身邊的安亦池一副呆滯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女人不能惹,咱們還是去吃飯。」
察覺安亦池嘴裡念叨著什麼,石亮忍不住湊近了聽,聽清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女人是老虎,是老虎…」
可憐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被如此彪悍的女人嚇成這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心理陰影。
把安亦池強行帶到飯店後,石亮見他還沒有反應,點了幾道菜,又喝了一口水,才看到對方終於慢慢恢復了過來,於是勸慰道:「別擔心,這世上還是有很多溫柔似水的女人…」
"啪!"這是響亮的耳光聲。石亮僵硬的扭頭,就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一個耳光甩在某男臉上。
「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王八蛋!」唰的一下,女孩子潑了一杯橙汁在男孩臉上,踩著高跟鞋卡嗒卡嗒的走出餐廳。
「腳踩兩隻船,真是太噁心了,」四周的女同胞目露鄙夷的看著被潑男人。而餐廳裡的男性同胞們紛紛低頭做老實狀,就怕身邊的女朋友認為自己被歸為同類,無辜受牽連。
石亮覺得自己脖子已經快要僵化,他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安亦池,嘆了口氣,這下子心裡有陰影是肯定的。安亦池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才壓下心裡對女子的敬畏之心,師傅曾說山下的女子是老虎,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一邊吃飯,一邊看安亦池的臉色,發現他臉色好了很多,石亮才開口道,「今天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安亦池茫然的抬頭,等著石亮下面的話。
「我剛才接到消息,你被足協調配到國家隊,然後集體訓練,準備參加亞洲盃,」石亮見安亦池似乎一點激動的表現也沒有,只好繼續道:「你暫時以候補球員的身份訓練但是每一屆亞洲盃比賽前的參賽名單還要調整,某些主力球員會被換下來,只要你表現得足夠好,也有可能成為主力球員,這對你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一個球員,只要參加了國際類的比賽,如果在這類比賽中有幸進球,那麼以後的身價與發展空間就與現在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安亦池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實在是難得。至於這類比賽有多麼大的壓力,石亮覺得還是暫時隱瞞下來比較好。
聽完什麼主力候補,安亦池見對方似乎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才再度開口道:「什麼是亞洲盃?」
石亮所有的激動與熱情被這一句話從頭涼到腳,就種感覺就像是你告訴別人中了兩千萬的大獎,結果對方一臉迷茫的問什麼是六合彩一樣。
一個足球運動員不知道什麼是亞洲盃,石亮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亞洲盃沒有歐冠出名,還是該同情安亦池常識的匱乏。解釋了一遍亞洲盃是什麼,順便還講解了一下亞洲盃給國家帶來的榮耀,石亮嘆了口氣,反正足球這個項目中國的臉能丟不能丟的都丟光了,現在國人最大的希望也就是能出線小組賽,至於什麼前三名,相信國足能拿前三名,還不如相信自己買六合彩中大獎。
這也是石亮之前不怎麼願意做安亦池經紀人的原因,即使是現在,他手上出了安亦池外,還帶了一個一線藝人,至少要給他留一條賺錢的路子。現在他對安亦池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的,至於中國足球的未來…他還是覺得持保留態度比較好。
安謹默從公司回到家後,發現安亦池坐在沙發上,一副呆愣愣的模樣,瞥了眼電視,上面一隻穿著紅衣服的狼正在用平底鍋拍著戴著破帽的灰狼,把公文包遞給一邊的女傭,在侄兒身邊坐下,順手換了一個頻道,這下子變成一個穿著清裝的女孩子拿著一個藥瓶砸在清裝皇子頭上,他又換了一個頻道,這次是新文三十分,他感到很滿意。
「要喝果汁嗎?」安謹默伸手摸摸安亦池的腦袋,儘量擺出和藹的長輩模樣。他在網上查到的一些資料表明,在青少年發育期間,家長不能一味的隱瞞或者不在意,要諄諄教導,把孩子往正確的道路上引領。
「不要了,」安亦池想著那些凶悍的女孩子,又想了想電視裡可憐的灰太狼,惴惴不安的道:「小叔,男人都要結婚嗎?」
安謹默鏡片下的眸光微閃:「為什麼這麼問?」
「可以不結嗎?」安亦池聳拉著腦袋,「都好厲害。」在他認知裡,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可是山下的女孩子都好強悍,想到以後自己可能天天被平底鍋揍,他就忍不住抖了抖。
「當然可以,我尊重你的選擇。」溫熱的大掌繼續在軟軟的頭髮上摩挲,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小叔叔,你真好。」安亦池聽到小叔叔是如此尊重自己的選擇,心裡頓時感動了,也為以後不用挨平底鍋的揍鬆了一口氣。
「嗯,」某個被把孩子往歪路上帶的長輩,毫不心虛的收下這張好人卡。
於是,叔侄二人都心情不錯的露出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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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算什麼? by 月下蝶影
重生,靈魂轉換,演藝圈,忠犬天王攻X淡定受。
此文講述的是一個巨星死後重生為娛樂圈小透明的故事。此文講述的是小透明如何再次成為大明星的故事。此文講述小透明如何成為明星,如何被人引誘上"彎途"的故事。
片段一:
前生,他是媒體圍追堵截的實力偶像派三棲明星,從一個出演角色到天王的地位,付出了什麼,只有站在那一個位置的人知道。他死前曾想,年華逝去,還會有誰記得他?
他喜歡一步步走向高處的感覺,也許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的過程,人生中很多別人給的東西都是虛假,只有自己用盡一切得到的,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他選擇了最風光的一條道路,直至死也不後悔,如今到了這個身體裡面,他依然會堅定的走下去,他只想知道,他能走到什麼地方。
穿過燈火明亮的走廊,簡亞領著單亞瞳進了化妝間,遞給他台本道,「你先看看,3分鐘後上台。」說完,對一邊的化妝師、髮型師和服裝師道,「你們現在立刻為他準備。」
單洛瞳掃了一眼房間內,化妝間已經沒有明星,想必都已經去了後台準備。單亞瞳接過台本,大略一翻,不過是一個綜藝節目,大明星小明星湊在一起,以他現在的人氣,就連鏡頭都沒有幾個,這些東西,與他關係並不大。
化妝師快速的為單洛瞳定好妝,看了眼被放在一邊的台本,平復他的面色道,「亞瞳,你該換服裝了。」
單亞瞳接過服裝師手中的衣服,沒有任何意見,沉默的去了更衣間。換好衣服,單亞瞳對著鏡子中的陌生少年淡淡一笑,優雅的拉開房門,這條星光之路,重新開始了。被工作人員領導後台,如單亞瞳料想般,所有參加節目的明星都在,他看向坐在角落的少年,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側首瞬間,對幾位一線明星恭敬的問好。大牌明星在這種場合面上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不咸不淡的應了兩句,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元文抬首,看到站在燈光下的單亞瞳,就在這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變了。就在他怔忪間,單亞瞳已經走到他的身邊,臉上依舊是平日羞澀的笑,「文,你已經到了嗎?」
元文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嗯,你記得下次不要再遲到。」果然是錯覺,這個除了一張臉可以,什麼都不行的人,怎麼會有那種優雅的感覺?
「對不起,我路上堵車,所以???」
「不用給我解釋,」元文壓抑的聲音中帶著不耐,「你這一週都沒什麼通告,竟然不知道早點出門嗎?」說完這話,元文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閉上眼,不再說話。
單亞瞳眼中閃過嘲諷,不管怎麼樣,這個元文還是太嫩了,他真的以為這些大牌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嗎?能走到那些位置的人,早已經把演戲當成了生活,沒準明天娛樂報上的一角就會傳出"天空男孩組合,元文與單亞瞳不合"的傳言,至於這內容,就看那些記者的心情了。
單亞瞳最後一個上場,聽到主持人介紹他是什麼美男子和台下明顯是早就安排好的掌聲,他淡然的對觀眾揮了揮手,微笑著站在最角落,然後聽著主持人重點介紹那些大牌明星近期的新片或者新專輯。大屏幕上精美的VCR讓台下的粉絲們尖叫不斷,他看著大屏幕上的圖像,臉上一直是淡然的微笑。
節目第一部分的最後,他只說了一句話,xx的歌很好聽,我很喜歡。節目的第二部分,是懲罰小遊戲。成語接龍,誰接不上誰就接受懲罰。他記得台本上有寫明,讓元文出錯,不過是增加出鏡機會而已。節目第三部分,是問答時間。所有的明星被分為三組,然後抽籤,誰抽到紅籤,就可以讓其他兩組隨意一人回答自己的問題或者是做一件事情。單亞瞳有些無趣的坐在一邊,這些都是安排好的,他不過是片不起眼的綠葉而已。
「哦,這次是我們可愛的米麗抽到紅籤,不知道米麗會向誰提問還是提要求呢?」主持人一副好奇的表情道,「不管是誰,米麗可不要太為難對方哦。」
米麗,單亞瞳這個身體有些印象,似乎是出演一部偶像劇走紅的女星,記憶中,這個女星,似乎與單亞瞳有過矛盾,原因他卻沒有任何印象。
「南哥真是會開玩笑,」米麗露出可愛的笑容,「我怎麼會為難大家,恩,我要找你們誰呢?」言罷,眨了眨杏眼,青蔥般的食指在虛空中打了個轉,指向了面帶微笑的單亞瞳。
「就找亞瞳好了,我們叫亞瞳為我們唱一首歌怎麼樣?」米麗笑眯眯的道,「平日大家都是聽亞瞳和阿文合唱,今天單獨聽亞瞳的歌聲怎麼樣?」
主持人笑容微微一僵,但是很快恢復如常,看了眼單亞瞳,對台下的觀眾道,「那麼,大家就鼓掌歡迎咱們的美男子單亞瞳給我們帶來好聽的歌曲。」
單亞瞳淡淡的看了眼微笑的米麗,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向台前,走過主持人於南身邊時,他看到這個主持人眼中的不悅。他心底冷笑,接過話筒,露出羞澀的笑容,台下,是一群並沒有什麼期待之意的觀眾。這條星光大道,他似乎又將從起點開始。
側首看向巧笑倩兮的米麗,他狀似為難的聳拉下肩,「為了米麗的要求,今天我就向大家首次展現我的歌喉了,大家聽後可不要失望哦。」
真不聰明,在這樣的場合攪亂大的節目組計劃,真的是太稚嫩了,這樣的人,可以紅多久呢?
娛樂圈,不是可以任性的地方。
片段二:
星空電視台有專門的明星通道,楊均陪在單亞瞳身邊,其他的人開車去了,單亞瞳把玩著手機,突然一道光打了過來,他眯著眼睛看向車開過來的方向,心底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拉著楊均就往身後的柱子後躲,果然車子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楊均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側頭看向單亞瞳,發現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就像是一匹狼,動一下就會將對方撕碎,面對敵人理智而又殘忍。
一道銀光閃過,單亞瞳一腳踹開楊均,「報警!」
楊均覺得臉上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伸手一抹,是血!他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多廢話,直接撥通110快速說完事情,轉頭就看到單亞瞳捂著左肩,鮮血順著手臂流下,而襲擊單亞瞳的人被他單膝壓在地上,那人還在不斷掙扎。楊均立刻上前按住來人,不讓他有機會站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來人是顧森,他皺起眉,這個人恐怕是因為單亞瞳毀了他的演藝事業,心生恨意,做出這種事情來。
此刻的顧森頭髮散亂,鬍子也沒刮,渾身上下無不狼狽,他聲嘶力竭的大吼,「單亞瞳,你個混蛋,我要宰了你,混蛋,畜生!」想要掙開單亞瞳與楊均的牽制,卻被兩人壓得死死的,半分也動不得。
單亞瞳冷漠的看著地上的人,「畜生你妹!你做出的那些事情又算什麼,韓晶的死你以為你能那麼心安理得,你走到這一步全是你活該,當初你借韓晶上位,今天我只是讓你從韓晶身上得到的還回來而已,誰是畜生你自己還不明白嗎?」說完,又加大自己膝蓋下的力度,惹得下面的顧森慘叫一聲。
停車場裡是有監視器的,出現這種事情,星空電視台的保安人員馬上報告了保安組長,一行人匆匆的趕向停車場,而星空電視台內部也是一片混亂。
「亞瞳!」肖祈甚開車過來沒見到人,卻看到一輛撞破頭的車停在單亞瞳原來站的地方,大驚失色的跳下車,在柱子後面看到全身染著血的單亞瞳,其他的兩人被他選擇性的忽視。
「在這邊,快點!」五六個保安人員衝過來,把顧森架住,領頭的看著被肖祈甚摟在懷裡,但是手臂仍舊在滴著血的單亞瞳,臉色一白,知道麻煩大了,立刻用對講機向台裡報告,當紅藝人在自家台裡被人襲擊,而且受重傷,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就是娛樂圈的一場風暴。
「顧森!你給我等著,」肖祈甚臉色沉得可怕,他抱起單亞瞳,「我要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說完轉頭對趕來的謝勳道,「你開車馬上去醫院,路凡和楊均留下處理這裡的事情,現場不要動,等警察來了叫他們處理。」
單亞瞳見肖祈甚這個樣子,「你不要緊張,傷口不深……」
「你給我閉嘴!」肖祈甚皺起眉,第一次在單亞瞳面前疾言厲色,「也不看看你流了多少血!」
單亞瞳嘴角動了動,終究不再多說什麼,傷口的確不深,大概也只是劃破皮膚,並沒有傷到筋骨,前世自己在孤兒院經常打架,這種傷口並不算什麼,可是察覺到肖祈甚全身似乎都在發著抖,他的心微微熱起來,勸慰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你不緊張,我緊張,」肖祈甚抱著他進了車後座,臉色陰沉得難看,「你放心,我不會讓顧森好過的。」
單亞瞳嘴角彎了彎,任由肖祈甚拿出潔白的手巾摀住自己的傷口,然後聽著他一路的絮叨,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靠著肖祈甚的胸口睡去。
匆匆趕來的簡雅等人見到這個狀況,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於南道,「這下子麻煩了。」
於南皺眉,「這個顧森是豬腦子嗎?」
簡雅搖了搖頭,「有些人習慣了被眾人圍繞的感覺,為了這種感覺,他們可以做一切事情,當他們失去這種感覺時,便會發瘋發狂,做出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只是他忘記了單亞瞳雖然是個孤兒,可是背後還有一個肖祈甚,即使顧森家世不錯,這一次恐怕也不能善了。」
於南想起肖祈甚面對單亞瞳時的態度,搖了搖頭,聽簡雅的語氣,便知道星空電視台這次會站在哪方,沒有誰會傻到去得罪肖家,這個顧森這次是真的完了。警察沒有過多久就感到了,見到現場這陣勢,知道事情不簡單,便在現場作了楊均的筆錄,又把顧森戴到了警察局,同去的還有路凡與楊均。
一路上坐在車裡的楊均出人意料的沉默,路凡瞥了他一眼,取笑道,「小子,你該不會被這陣勢嚇到了吧?」
楊均懨懨的抬起頭,明明滅滅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剛才,單亞瞳推開了我。」作為一名助理,他什麼也沒有做,反被需要自己照顧的人保護,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他的心頭,難受得慌。
路凡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微微一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小子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冷酷無情,是不是覺得自己似乎很沒用?」
楊均沒有點頭,但是態度確實默認,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在看到那道銀光飛過來時心底的膽怯,還有看到單亞瞳受傷時的愧疚。
「我以前也跟過這麼一位藝人,也遇到過這樣的狀況,」路凡推了推眼鏡,「但是你要記得,愧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你只要日後全心全意的幫助他,便是對得起他了。」前世兩人被人堵在巷子裡時,景安爵因為自己挨了一棍,最後因為骨折在醫院呆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時候他說的便是要自己全心全意的幫助他。
「全心全意嗎?」楊均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心中有什麼漸漸明白,眼神卻越加的堅定,無論單亞瞳的人品如何,至少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卻顧及到自己,而在心底自詡善良自己卻不一定做得到,這樣的一個人,的確值得自己全心全意的保護,仔細想來,那個少年無論表現得多麼成熟,他還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
醫院裡,單亞瞳打了麻醉劑,已經安靜的睡下,只是那張本就白皙的臉因為失血過多顯得慘白,肖祈甚坐在病房裡,捧著水杯的手微微發著抖。謝勳看著肖祈甚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我叫護士給你加個陪護床,你明天還有通告,這麼熬著不是辦法。」
肖祈甚捧著已經變涼的水杯,疲憊的合上眼睛,「老謝,我現在根本睡不著,我閉上眼睛就是一片血紅,真是諷刺,沒有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林雨欣說得對,不是每一件自己看重的東西都會乖乖的到自己手上,那時的自己說得那麼瀟灑是因為自己愛得不夠深,如今才明白,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是深愛。」他啞著嗓子開口道,「老謝,我完了,」他在看到單亞瞳滿身血紅時,竟然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那種強烈的情緒,他體會到了,是絕望,他肖祈甚竟然會有絕望的感覺。
謝勳給他換了一杯熱的水,慢悠悠道,「你其實早就完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肖祈甚睜開眼睛,站起身走到單亞瞳旁邊,神色漸漸堅定下來,「老謝,我要讓媒體慢慢接受我們。」
「呃……好啊。」謝勳摸摸鼻子,其實讓單亞瞳接受你才是最重大的工程吧。
肖祈甚並沒有注意謝勳的表情,他彎下腰在單亞瞳沒有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我會好好保護的,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謝勳見狀望天嘆息,不過是被刀子劃了一道小傷口,肖大天王就抖了大半夜,這會兒又來深情告白,他當自己在演瓊瑤劇呢?!不過……也許,這兩人是可以幸福的吧,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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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杯具! by 月下蝶影
靈異神怪,溫馨輕鬆有鬼,都市情緣,情有獨鐘。
其實,這就是某隻總是遇到各種悲催事件鍛煉出淡定之氣的故事。
且看一個茶幾如何無視杯具,蔑視餐具,一路炯炯有神的奔向洗具。
片段一:
「孜衍,我們分手吧,」環境清幽,琴聲優美,燈光曖昧的咖啡廳裡上演著二流偶像劇的三流狗血劇情。說話的女人穿著一套職業裙裝,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一張臉看上去也算得上是個美人。
坐在她對面的言孜衍沒有說話,只是往咖啡裡面加了一顆糖,用勺子攪了攪,勺子碰到杯麵,發出叮叮的聲音。
可是女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繼續開口道,「我真的受不了和你去約會就下雨,一坐車就拋錨,就連去吃飯也會遇到搶劫這種情況,你知道嗎,昨天在餐廳裡遇到搶劫,我有多麼的害怕?」女人聲音微微提高,「可是你竟然臉色不變的看著我,我是你女朋友不是嗎?」嗯,好吧,前提要忽略那個時候自己是被他護在懷裡這個事實。
女人的話說完後,言孜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咖啡廳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咖啡廳的電路出現問題。黑暗中,女人的聲音變得特別的清晰,就算是客人們惱怒的詢問聲也掩蓋不了她逸出唇間的嗤笑聲,「看吧,孜衍,和你一起總是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言孜衍終於無言的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燈,再側頭看看咖啡吧外面燈火輝煌的街道,喝了口咖啡,「對不起。」
女人臉色好了些許,至少覺得自己不會被糾纏了。言孜衍在心裡齜牙,別的男人女朋友提出分手,好歹能聽到一句"對不起",到了他這還得自己說對不起,不帶這樣歧視的,而且自己還是因為這些杯具的理由道歉。
「算了,當初也是我自己纏著你,要你做我的男朋友的,」女人拎起旁邊的手提包,藉著外面透進來的燈光,就這麼優雅迷人的離開了咖啡吧。
言孜衍鬱悶的喝下一大口咖啡,剛才那話的潛台詞不就是..."我瞎了眼才找你做了我男朋友?!"...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付賬的時候因為停電打了五折,其實禍兮福所至,這不,自己的咖啡錢不是打了五折嘛。
自我安慰著走出咖啡廳,言某人捂著還餓著的肚子,拐了幾個彎,跑到一家小麵館叫了一碗牛肉麵,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總算把口裡咖啡的苦澀味給去了,交個女朋友不容易啊,還要折騰自己去喝那苦嗷嗷的咖啡,連分手了還不忘折騰一次。從小到大他就討厭帶苦味的東西,就連小資們拿來裝B的咖啡也一樣,去咖啡廳喝杯幾十上百大洋的咖啡,還不如一瓶二塊五毛錢的熙師傅冰紅茶,沒準運氣好,還能買一送一呢,雖然.......中獎機率這麼大的事情他一次也沒遇到過。唔.......其實他最喜歡的還是營養急線,就是貴了點,每每掏錢的時候,總有痛不欲生之感。
吃完麵,坐上夜間公交車,人並不多,言孜衍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特意多瞧了眼旁邊的掛著的紅色救生錘,淡定的拿出手機開始玩小遊戲。這都是外面鬧得,害得他坐公交總要多瞅兩眼救生錘,他又不是女人,穿著高跟鞋,就算沒有救生錘還能用高跟鞋砸玻璃窗,收回自己跑遠的心思,繼續玩遊戲。
「濱江口站到了,請乘客抓好扶手.......」機械的女聲響起,沒過一分鐘車停了下來,言孜衍抬頭看了眼上車的年輕女孩子,繼續低頭打遊戲。
到了下一站,言孜衍淡定的下了車,然後頭也不回飛速的奔入人群中,回到家氣兒也不帶喘,向屋子裡供奉的佛上了三炷香,然後洗洗就睡去。第二天一早,在樓下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喝完,然後奔向了他的衣食父母處~公司。
言孜衍是個應屆畢業生,剛通過試用期,正式成為粉嫩嫩的職業人士一枚,能成為一家大公司的分公司職員,對於一個剛大學畢業的人來說,已經是個不錯的事情了,如今這世道,你就算能有諸葛先生般的才華,也只能勉強找份餓不死的工作,言童鞋想想自己這份可以吃飽的工作,內心感到非常的滿意。
到了辦公大廈,言孜衍走到電梯口,按下十四樓,十四樓是分公司的樓層,雖然樓層數的確不怎麼吉利,但是架不住人家公司名氣大,這生意倒是做得好,比那什麼6樓8樓16樓18樓的公司生意好。電梯裡陸陸續續進了好幾個人,都是不同公司的人,只是眼神都要往言孜衍胸前的工作牌掃一眼,羨慕加嫉妒中,言孜衍鬆了鬆領帶,淡定的看著樓梯層數慢慢增加,順便斜視了一個角落裡存在感不強的黑衣女人。
到了公司,言孜衍被眼前花紅柳綠,形式一片大好的景象震驚住了,他仔細看看公司門口掛著的牌子,沒錯,還是秦風分公司,不過裡面的員工怎麼看起來就這麼不正常?
「小言,」年過三十的徐姐見到言孜衍,就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他,「你把這些資料全部去複印一份,經理等會要用到。」
言孜衍視線四處瞟了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事,「徐姐,她們今天怎麼了?」
徐姐一面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面道,「你這小子還不知道?!」那語氣似乎強烈鄙視言孜衍與世界的脫軌,「昨天經理不是說了嗎?總公司的總裁今天要來我們分公司視察,大家都要小心工作,不要讓總裁不滿意。」
言孜衍摸摸鼻子,抱著資料區複印,這些哪是認真工作啊,這些女人都為國家GDP增長作出了卓越貢獻,也不知道昨天這些女人掃蕩了多少家服裝店加化妝品店。
打印室裡沒有人,言孜衍剛拿出資料放上打印機,就聽道身邊一個溫柔的女聲問道,「你也來打印資料嗎?」
言孜衍低頭看了眼女人的腳下,在看看頭頂白閃閃的燈光,沉默不語。
「喂,我說你呢!」來人似乎有些不高興,聲音提高了不少。
言孜衍仍舊不理會,繼續唰唰的打印著資料。資料沒有多少,幾下就複印好了,言孜衍拿起資料走出打印室,順手關上了打印室的門。
現在這些鬼扮正常人的手段越來越不專業了,站在這麼明亮的地方都沒有影子,當他是傻子麼,切!想搭上來與大爺說話,然後吸收大爺的陽氣.......哼哼,門兒也沒有!大爺我不搭理你,看你又能怎麼辦!
「徐姐,資料弄好了,」帶著一臉的笑把資料遞給徐姐,言孜衍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做一些帳務,一些報表,作為一個職場新人,他很正常的奪得很多新人都會得到的殊榮,那就是"萬能雜事工"。
有著一張不錯的臉蛋和溫和笑容的言孜衍現在的處境已經算是很不錯,至少他還沒有遇到排擠與打壓事件,頂多就是被辦公室裡面的漂亮姑娘們奴役一下,男人嘛,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這點小虧也就灑灑水了。長期的阿Q精神讓言孜衍在短短幾個月內獲得女同胞們的喜愛,就連掃廁所的大媽見到他也會笑眯眯的搭上幾句話,順便.......說說她家同樣大學畢業的侄女。
「總裁,大家上班也都很認真,聽到總裁來視察大家也都十分的歡迎,」經理一邊點頭哈腰的引著面無表情的男人走向公司大門,一邊擦擦自己額際的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明明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總裁,竟然給他一種強勢的感覺,難道這是面癱的威力?!
瞟了眼某人從見面到現在沒有變過分毫臉色,王敬年收回視線,不愧是財經報導的寵兒,從頭到腳都聚集了男人們羨慕的優點,這讓全國的男人怎麼活。作為三十出頭已經長了肚腩的自己來說,感到壓力很大。
秦煦謹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男男女女認真工作的樣子,走進公司大門,伸出食指在玻璃窗上劃過,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食指,拋出倆簡潔有力的字,「有灰。」
王敬年抽了抽嘴角,再看看光可鑑人的玻璃窗,他能說自家總裁原來還有潔癖這種毛病麼?
秦煦謹的助理韓洋同情的看了眼王敬年,然後耳觀鼻鼻關心的作壁花狀,關於自家面癱老闆的毛病那是罄竹難書.......不對,是數不勝數,今天會夠他受的。
王敬年本是要叫大家鼓掌歡迎總裁蒞臨檢查的,不過看著這個狀況,他覺得自己還是低調得好,萬一總裁指著某個女同事的臉也扔出"有灰"兩字,那就.......
女員工們一邊裝作認真工作,一邊興奮的打量著總裁。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多好的年齡!都不擔心他有老婆孩子,也就沒了做小三的心理負擔;瞧那貼身的阿曼尼西裝,多有氣質,多麼的貴氣!!還有那俊俏的容顏,那如星光璀璨的雙眼,那性感的唇角,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說他是鑽石王老五也都是侮辱了他。
徐姐無奈的看了眼四周做夢的女同事,還有渾身泛酸的男同事,這些人都還太年輕,看得太少啊,她視線一轉,看到一個比自己還要淡定的人。那人頭也不抬的看著電腦屏幕,似乎沒有受到來人任何的影響,徐姐不由得點頭,不愧是C大出來的學生,工作態度的確很不錯。
不僅徐姐注意到了言孜衍的特別,而面無表情的秦BOSS也注意到了角落裡某個不起眼的小職員,於是秦BOSS就邁著他修長的腿,保持著優雅的姿勢向某個因為偷菜成功而傻樂的杯具。
所以,杯具到了哪裡都是杯具,與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是同一個道理。
片段二:
瀟灑的與同事們揮手告別,抱著一些自己的物品出了公司,可能因為這個時候是上班時間,乘坐電梯的人並不多,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只看到一個黑衣女子。言孜衍猶豫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誰知身後又走來幾個人,一行人就這麼進了電梯,他皺了皺眉,看了看黑衣女子,再看看這些人,只得跟著走了進去。
進電梯的幾個人中,一個年輕的男人讓言孜衍多看了一眼,因為在這個男人進電梯後,那個黑衣女子顯然很怕他,縮在電梯角落裡瑟瑟發抖。收回目光,言孜衍看著電梯一層層的下降,然後電梯似乎搖晃了兩下,停了下來,他抽了抽嘴角,視線落到黑衣女人身上,顯然不是她做的手腳。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男人一邊拿手邊一邊對長相出彩的年輕男人道,「請您等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人來修理。」
男人溫潤一笑,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這種事情也只是巧合。」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言孜衍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往電梯的角落看了一眼,懶得管別人的閒事,索性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免得浪費自己的力氣。
「豬頭,我給你來電話了,豬頭.......」
當這個LOLI腔調的聲音在電梯裡響起來的時候,某個人再次讓視線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就連溫潤的青年也多看了他兩眼。
言孜衍在心裡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手機蓋,「你好,韓先生。」女朋友和自己分了手,自己就該把這個詭異的鈴聲換掉的啊!表面淡定,內心癲狂的某人幾乎想撓牆。因為困在電梯裡面的關係,信號有些不穩定,對方說的話也斷斷續續,但是大致內容他卻能聽明白。言某人摸摸鼻子道,「對不起啊,韓先生,我本來是已經下樓的,可是現在電梯出了問題,我被困在電梯裡,可能還要等一會才能下來。」
辦公樓下,坐在自己奧迪車內的韓洋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抽了抽嘴角,這個人是說被困在電梯裡了吧?為什麼他就覺得這人的口氣好像在說"啊....今天天氣不錯"。嘆了口氣,韓洋還是向BOSS大人傳遞了這個杯具的訊息。
「老大,那個小子說是被困在電梯裡了,現在出不來。」韓洋不禁感慨道,「我就沒見過世界上有這麼倒霉的人還活得這麼精神的。」
「你不倒霉我也能讓你不精神,」秦煦謹涼颼颼的話從聽筒裡傳來,嚇得韓洋抖了抖,乾笑兩聲,「開個玩笑嘛,老大,何必這麼認真。」
電話那頭的人絲毫沒有與他廢話的興致,下一秒電話裡就只剩下"嘟嘟"聲。
韓洋聳了聳肩,把手機旁旁邊的座位上一丟,等著被困在電梯裡的傢伙能順利下樓,他可是聽說去年這棟辦公樓電梯出了故障,一個女職員困死在了裡面,希望這個傢伙還沒有倒霉到這個地步,某人沒心沒肺的想。
電梯裡,言孜衍看了眼沒了信號的手機,也不顧忌四周之人的目光,瀟灑的往地上一坐,等著救援人員的到來。
莊朔的注意力從角落的女鬼身上移到了一副"天塌下來我也要坐著"的青年身上,很少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這個人.......他眉梢挑了挑,當真是不怕死?
「你.......你們還記得去年.......」一個男人結結巴巴的開口,顯然想起了可怕的事情。
「閉嘴!」剛剛打電話叫救援人員的男人呵斥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只是他的眼中也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慌。
「不是啊,主任,去年發生的那件事,也是今天這個日期,主任你說.......是不是.......」男人的臉已經呈現了一種陷入恐慌的青白之色,本來有些凝重的氣氛讓男人這麼一說,幾乎陷入了死寂中。
有這麼一種傳言,說是一個人遭遇厄運而死,那麼他就無法正常的投胎轉世,只能用著同種方法找替死鬼,一命抵一命。電梯裡的幾個人似乎是想到了這種傳言,幾個大老爺們這個時候恨不得自己暈了過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老爺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果再出現什麼事情,他們一定能精神崩潰。突然電梯又搖晃了一下,只聽一個男人慘叫一聲,嘭的暈倒過去。
「咳...」言孜衍同情的看了眼剛好暈倒在女飄飄腳邊的男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剛才暈倒的時候從女鬼的身上穿過去,會不會又嚇得醒過來。
看著幾個大男人嚇得那副模樣,言孜衍無奈的嘆氣,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幾個穿著橘黃色救援服裝的人站在電梯門外,其中一個帶著燦爛笑容的男人問道,「幾位先生,你們沒事吧?」說著,視線掃過暈倒在地的男人和嚇得臉色煞白抱在一起的幾個男人,有些疑惑,只是這麼一會,這幾個人怎麼嚇成這樣?
言孜衍抱起放在地上的東西,笑眯眯的對救援人員道,「辛苦你們了。」說著,就極有風度的走出電梯。
救援人員瞧著,這個青年瞧著倒是挺有精神。「啊!」隨著一聲慘叫,救援人員集體回頭,就看到剛才還一副風淡云輕的青年趴在地上,四周摔著一些小物品。
救援人員A乾咳一聲道,「那什麼,你們把工具收起來吧。」說完,他又搖了搖頭,這個孩子也真是,那麼大個工具箱放在那裡他也看不見。
救援人員B無奈的回了聲是,把工具箱往旁邊挪了挪,這次不會再把人絆倒了吧。言某人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扒拉著地上的東西。救援人員把暈倒的,嚇得不能走路的幾個人帶出了電梯,然後叫了醫護人員。
言孜衍看著那幾個被抬出來的同胞,嘆了口氣,他實在對這幾個無語,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是單純的事故,與那些靈異什麼的沒有關係,雖然他們旁邊就站了個非人類。這幾個可憐傢伙,想來想去,把自己嚇成這樣。所謂人嚇人,嚇死人,這幾個人表現得很到位。
等了半小時的韓洋見言孜衍抱著東西下來了,打開車門靠在車上,挑眉道,「喲,你還活著?」
言孜衍把東西扔到車後座上,齜牙一笑,「佛主說了,看我為人良善,就不收我了。」
韓洋嗤笑一聲,坐進車,系好安全帶後才從後視鏡看到言孜衍的額頭上有塊紅印,回頭問道,「我說,電梯出了問題,你的腦袋怎麼受傷了?」
言孜衍掃了眼韓洋明顯取笑的眼神,十分認真的反問,「你渴了,怎麼還要撒尿?」多管閒事,在心底咬牙!
韓洋默默的把頭扭回去,默默的發動汽車,當車開出一公里的距離才道,「小子,有沒有人說你毒舌?」
「和我接吻過的女人都還活著,也沒有中毒跡象,」言孜衍笑眯眯的問,「難道,你想試試?」
車子打了個彎,韓洋握著方向盤的手冒起了青筋,「我勒個靠之!」他就算要怎麼,也不和這個男人.......
「喂!」言孜衍戳戳韓洋後腦勺。
「幹嘛?!」韓洋沒好氣的側頭看了他的一眼。
「車快撞上一邊的圍欄了!」言某人秉持著友好的態度提醒。
然後,就是嘭的一聲,韓洋的寶貝奧迪與圍欄親密接觸,並且圍欄讓寶貝奧迪香肩半露了。
「我擦!」韓洋可以肯定,這個小子一定是掃帚星,絕對是!
滿心為愛車心痛的韓洋沒有看到,在不遠的前方街道上,小男孩撿起地上的小足球,被嚇得臉色鐵青的年輕媽媽一把抱走。
言孜衍沒有理會韓洋的怒罵,他揉揉有些暈的頭,看著那對母子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其實究竟是霉運還是幸運,誰又說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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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談錢不說愛 by 月下金狐
重生,隨身空間,狗血,天雷一個都不會少,SO:跳坑謹慎啊~
徐哲帆因為沒錢贖回母親的遺物而感到悔恨難當。
所以當他重生後便決定要賺很多的錢,讓自己和家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重生後主角靠著隨身流發家致富的故事,然後…
片段一:
從小家裡那麼窮,母親都沒有捨得賣那個玉墜,當它是寶一樣留給自己,說是給自己的念想,可它又何嘗不是姥姥留給母親的念想。
如今到了他這裡卻沒了,這怪于成嗎?他搖頭想,不怪他,要怪就怪自己,怪自己沒錢沒本事。如果一切能重來的話,他想,他一定會好好的讀書,考個好的大學,有好的工作,賺很多的錢,買屬於自己的房子。
如果一切能重來的話,他一定能守護好母親留給他的東西,能夠生活獨立耐得住寂寞,不引狼入室也絕不再認識于成這樣的人。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一切也不能重來。
片段二:
徐哲帆感覺到腿上一陣刺痛,腦子也漲漲乎乎的,隱約聽到有個聲音說道:「徐哲帆,你怎麼走走道睡著了,彪不彪?快起來。」接著小腿又被人踹了兩腳,他這才爬了起來。
眼前正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穿著棉布背心和一條的確卡布料做的綠色褲子,此時正沖自已不滿的撅著嘴巴子。徐哲帆看著他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什麼時候這麼大點小孩也會欺負起大人來了?他就不怕自己生起氣來給他一頓屁股蛋子,隨即看了眼自己的手,頓時愣住了。
又黑又髒的五根小棍,哪裡還有大人手掌的樣子?他又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細的像根木柴棍,上衣的肩膀處還破了洞,下面是條破短褲,一看就是用大人衣服改的,褲角鎖邊的地方還露出布的毛齒,風一吹飄飄蕩蕩,掃在腿上還直癢癢。
那男孩見徐哲帆低頭東看西看,有些不耐煩的說:「看什麼?找虱子啊?我哥他們都跑遠了,你再不走我就不管你了啊。」說完那個男孩就想扔下他跑開。
徐哲帆忙一把拉住他道:「唉……那個,你叫什麼啊?」
那男孩拍開徐哲帆的手嫌棄道:「你手髒乎乎的,埋汰人勁,你是不是摔傻了啊?我你都不認識了?」
徐哲帆看了他半響,記憶裡小時候好像真有這麼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男孩見他支支吾吾的,直接瞪了徐哲帆一眼道:「我是李柏然,再敢說不認識?小心我削你!」瞪了完徐哲帆後便愛搭不理的跑掉了。
李柏然,李柏然……實在是想不起來。徐哲帆晃了晃腦袋還有些迷迷糊糊,他記得當時手裡拿著裝玉墜的盒子,然後盒子裡突然發光,接著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醒來以後就在這裡。
看了眼四周,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會兒。雖然說有點荒謬……但似乎是真的。徐哲帆摸著頭髮糊里糊塗的往回走,他記得老家的位置,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都印象深刻,後來考上了高中就離開了這裡,出櫃以後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此時天有些濛濛黑,農村的屯子裡一家挨著一家,直到看到那兩扇熟悉的木門,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氣,慢騰騰的拉開門走了進去。
母親劉秀正在院子裡喂雞,一群雞崽圍著她咕咕咕的叫喚……劉秀看到徐哲帆回來了,便問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權他們去看電影了嗎?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亂的說了句:「哦,走半路肚子有點疼就沒去……」
劉秀一聽急忙放下喂雞的瓢,拉著他進屋。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劉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幫徐哲帆脫了鞋,拽過炕頭上打著補丁的小被和稻米殼枕頭,給徐哲帆蓋上,說道:「媽給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實躺一會。」
徐哲帆點了下頭,劉秀說完就出去了。他稍稍抬頭打量了眼房間,似乎還是印象中那樣,一口紅漆木頭的櫃子,四個角掂著罐頭瓶,櫃子上放著老舊的像框,全是小張小張的黑白照,棚頂是用整張的報紙糊的,牆上的也是,櫃子上還擺著一把木梳和一個簡陋的鏡子。炕上是竹編的那種炕席,靠炕頭的位置顏色深,像是燒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會覺得有些熱乎,大概是母親劉秀往炕底扔了把柴草的緣故,可能是怕他涼著了肚子。
一會的工夫,劉秀便端了碗熱糖水進來,「小帆,快起來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徐哲帆根本沒病,也不想喝那甜膩的糖水,小時候難得喝一回可能會覺得很新鮮,但是對現在的他而言,卻一點也沒有吸引力。
母親劉秀見徐哲帆不願意喝的模樣,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慣的,趕緊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時老吵著鬧著要喝糖水,現在有的喝還磨磨蹭蹭的,找揍!」
徐哲帆知道劉秀的脾氣,那可是真是說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趕緊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進肚子裡。劉秀見他喝完接過空碗放在舊炕沿上,讓徐哲帆平躺了下來,給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沒毛病,所以劉秀問他疼不疼的時候,他說不疼了,已經好了。
劉秀聽罷看了他半響,抬手就點了下他的腦門罵道:「小兔崽子,就想騙碗糖水喝是不是?」
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沒否認,此時的劉秀還很年輕,自然卷的頭髮,白白淨淨的臉皮,一雙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長大後倒是長得有幾分像劉秀,雖說皮膚稍有些黑,模樣倒也拿得出手。
劉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東西頓時生氣道:「你這小東西就作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墜子不能隨便帶,要是丟了就壞了,再偷著帶小心我用掃帚打爛你的屁股……」
徐哲帆聽的有些納悶,低頭一看,那塊冰玉墜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著,他有些目瞪口呆。劉秀嘟嘟囔嚷的把墜子從徐哲帆脖子上拿下來,然後走到櫃子前,打開蓋從裡面摸出個木盒小心的放進去,然後蓋上櫃蓋,順手又把櫃蓋給鎖上了。
回頭瞅了眼徐哲帆這才道:「我去隔壁劉嫂家要點東西,你老實得在家看家,聽到沒?」
徐哲帆坐在炕上點了點頭,隨後拉住劉秀叫了聲:「媽……」
劉秀拿起空碗皺起秀氣的眉頭道:「你又怎麼了?」
「沒事……」徐哲帆猶豫了下鬆開手。
劉秀疑惑的看了眼徐哲帆,這才走出去。半天,徐哲帆有些無力的躺倒在炕上,只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夢,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的有點疼。當年因為自己出櫃,母親大病了一場,後來也是因病去世,去世前徐哲帆趕上了最後一面,那時的母親很蒼老,頭髮白的很厲害,沒有力氣說多少話,只是塞給他這個玉墜便走了。
所以他一直覺得很虧欠母親,多少夜裡每每記起都覺得心底隱隱的心酸,在後來知道于成把玉墜賣了以後,難過的程度遠遠的超過于成跟他分手並拿走所有的存款。可是老天居然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想來都有些不可思夷,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想,他絕對不會再走錯一步,不會再邁上以前的那條老路,不會再讓自己活的那累那麼無能為力。
但是說到底,徐哲帆還是有點疑惑,為什麼會回到以前呢?他當時清楚的記得盒子裡發出的光,可是盒子裡只有玉墜啊,玉墜怎麼會發出光來?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玉墜是母親祖上留下來的古物,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徐哲帆想得有些頭疼。
隨即他由仰躺改成趴著,手抱著枕頭趴在炕上,剛貼上炕席,便覺得胸口咯的慌,他以為是衣扣,於是拽了拽衣服,結果還是咯人,他把手伸進衣服裡……似乎摸到了一樣東西,徐哲帆全身一僵,然後緩緩的從衣服裡掏出來,此時玉墜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裡,翠綠翠綠的像一攤水,裡面沒有一點雜質,通透而水頭足。
這不是剛才被母親劉秀鎖進櫃子裡的玉墜嗎?怎麼又回到他的脖子上了?他呆呆的握著玉墜,只覺整件事摸不著頭腦裡外都透著古怪。而發生這一切事情的緣頭,就是這枚玉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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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之道 BY 尹琊
完美專一攻,溫潤受,攻寵受,溫馨,慢熱文。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唐曉吻完就若無其事的移開,像為了彌補之前的遺憾,抱著他一直說個不停。
谷修謹總算反應過來了,耳邊聽到他不停表白的聲音,這是所謂的物極必反嗎?清醒的時候說不出口,全部都壓抑在了醉酒的這一刻。
「嗚嗚……」說著說著,唐曉突然哭了起來。
谷修謹被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拉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唐曉一邊哭,一邊說,「你不喜歡我。」
谷修謹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伸出拇指抹掉他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我沒有不喜歡你。」
唐曉仰起頭,委屈的看著他,「可是你都不吻我。」
片段一:
唐曉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長著一張失業人士的臉。他更加沒想過,他才失業不到一個月,幾乎所有的大學同學都知道他失業了。果然這都是誤交損友惹的禍,特別是這個損友還是個大嘴巴,所以拜他所賜,他在同學會上從開始到結束都在丟臉。
唐曉每走兩步就遇到一個大學同學,然後對方都很得意的遞給他一張名片,臉上就差沒寫上『我是成功人士』六個大字了,有的甚至還讓他找不到工作可以去他們的公司面試,當然這是客套以及嘲笑,最後沒有一個向他討要名片。手裡拿著十幾張名片,唐曉瞅著他的大學同學一個個都是一副商業精英成功人士的金燦燦外表,他很憂鬱的自卑了兩秒。
兩秒後,他決定化悲憤為食慾,最後在損友無語的目光下挺著圓溜溜的肚皮,施然然的回到他那間窄小的公寓裡。總的來說,如果忽略掉同班同學們那一雙雙傳遞著同情又暗含著幸災樂禍的眼睛,唐曉會覺得這趟同學聚會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花了一百塊的車費卻往肚子裡塞了不止一百塊的食物,他覺得這點很值了。
同學會上的食物非常豐盛,他吃得很盡興,據說是他們班裡最有錢的同學出錢舉辦的,對方是個有錢少爺,比較好面子,所以將同學會設在H市最有名的酒店。唐曉對那個有錢同學的印象還是挺深的,雖然不記得他的名字,但至少還記得他的長相,說白了就是一隻長得有點像豬的白豬。
不過他之所以記住他,不是因為他是只白豬,而是因為他在H大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堂哥,說起白豬的堂哥,幾乎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那可是H大的風向標啊!白豬的堂哥叫谷修謹,他之所以在幾年後還記得這個名字,除了谷修謹是風雲人物之外,還因為他曾經在H大的學生會待過一段時間,而谷修謹在他加入學生會的時候還是會長。
不過他們見過面的次數並不多,原因是他只在學生會幹了一週,而且還是個跑雜的,當時根本沒機會見到會長大人。後來因為家裡發生了一件事,他請假了一週,再回學校的時候,他就退出了學生會。不過雖然他退出了學生會,但大一那年倒是聽說了不少谷修謹的事情。商系的天才,領導能力百里挑一,長相又出色,1米87的身高更是為他增加了不少魅力,不管走到哪都是鶴立雞群,永遠都是人們注意力的焦點,讓身高只有1米75的他嫉妒不已,他的志向可是向1米8看齊。
可惜的是,他升大二的時候谷修謹卻畢業了,而且還是讀研後畢業的,但他們之間卻只差了四歲,因為別人用三四年才能完成的學業,他老人家只用了一年半。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唐曉深有體會,特別是畢業後出來找工作,這句話更是體會到骨髓裡。
為什麼?對比一下人家的創業之路就知道了。
谷修謹,H大曾經的風雲人物,畢業之後便進入白豬他爸的公司,以驚才絕豔的天賦在短短兩個月內就取得了董事會上下的認同,特別是白豬他爸,對這個侄子那是相當的滿意,再一個月後就被破例提升為白雲集團最年輕最英俊的CEO。不過好景不長,因為谷修沒過多久就離開了白雲集團,自己去創業了。白豬他爸雖然捨不得谷修謹離開,但他還是支持他自己創業,好歹是自己的侄子,最後力排眾議批准了他的辭職。
離開白雲集團的谷修謹很快就成立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從一個給人打工的,最後變成一家大公司的老闆,最最要命的是,他只花了四年,四年吶,雖然可能和白豬他爸有關,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經商天才。
然後再看看他自己,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跟谷修謹比起來,他就是一悲劇!他唐曉畢業一年,找了十幾份工作,每份工作干的時間最長也就一個月,但從來不超過一個月。因為一個月後那家公司就倒閉了,他連工資都拿不到。而那家公司的老闆連夜捲鋪蓋跑路了,為了一千塊錢去追那位不知跑到哪個省國家的老闆,他要先回公寓數一數來回路費夠不夠。
之後就是各種倒霉,他不僅沒賺到半毛錢,當初上大學當家教賺的外快也快花光了,所以接下來如果再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他就準備坐吃山空回老家了。
片段二:
唐曉知道自己有點多愁善感,雖然第一次看同志電影,但是看到最後兩人沒能在一起,他還是覺得很悲傷。早知道就應該讓曲魚給他找個喜劇的片子,他一想到兩人悲劇的結局,忍不住就聯想到自己。唐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太影響心情了!
谷修謹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覺得他們沒在一起很可惜?」
唐曉猶豫了下,點點頭。
「沒什麼好可惜。」谷修謹說,「他們對自己的感情不夠堅強,又互相不信任,會走到這一步不奇怪。」
「如果是學長呢?」唐曉脫口便道,問完他就咬住自己的舌頭,這話題進展得太快了,可是他迫切的想知道谷修謹的想法,就一個沒忍住了。
谷修謹倒沒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麼突兀,淡淡的說道:「如果是我,我不會讓這些事情有機會發生。」
換句話說,他會把所有的苗頭扼殺於搖籃之中,這就是商業霸者谷修謹,還真像他會說的話。這天晚上,唐曉的收穫還是很大的,雖然還不知道谷修謹的性向,但是他至少知道谷修謹對同性戀並不反對。回房後唐曉沒有開燈,掏出新手機給曲魚打了個電話,因為電腦聯繫有些麻煩,所以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懷著激動的心情告訴曲魚這個好消息。
「同志,恭喜你啊,終於邁出成功的第一步了,看來你學長對同性戀並不排斥,甚至很可能是個GAY。」聽到這個消息,曲魚的語氣比他本人還興奮。
「對同性戀不排斥這點可以肯定,但是僅憑那些話就斷定他是GAY,我覺得太武斷了,不是所有不排斥GAY的人就一定是GAY。」唐曉雖然也很高興,但他還是比較理智的,畢竟是自己的感情,思考得比較多。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接下來你就要確定你學長到底是不是GAY了,又或許,你也可以直接向他表白,他既然不討厭GAY的話,那麼就算你表白失敗,他應該也不會看不起你,或者討厭你之類的……」曲魚滔滔不絕的說道。
「你越說我越害怕。」唐曉忍不住打斷他,感覺就像在為他告白失敗做心理輔導一樣。
「呃……」曲魚反應過來也發現這一點,尷尬的笑了笑。
唐曉問道:「你先給我支個招,要怎麼確定學長是不是GAY?」
曲魚道:「要確實一個男人是不是GAY,通常只有一個辦法。」
唐曉立刻追問道:「什麼辦法?」
曲魚道:「色誘!」
唐曉:「……」
十秒後,唐曉重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曲魚道:「……我說色誘,現在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唐曉艱難的說道,「但是,我覺得執行的難度比告白還大。」
曲魚道:「……那你乾脆去告白好了。」
唐曉沉默了會,「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曲魚說:「要不……你找個男人去勾引你學長好了,如果他上勾,就表示他是個GAY!」
唐曉沉默了三秒,平靜的問道:「學長要是上勾了,我怎麼辦?」
曲魚:「……」手機另一邊,曲魚捂臉,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如果唐曉的學長輕易就上勾了,那就只能證明,他的學長不僅是個GAY,而且還是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這樣的人他只會給一個建議,那就是離得越遠越好。可是這種話他根本不能跟唐曉說,這個還處於暗戀狀態的人,估計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老婆,你在跟誰聊天,男的還是女的?」一個修長的手臂突然圈住曲魚細瘦的腰桿,充滿磁性,帶著濃濃男性魅力的聲音同時在身後響起,然後他就被男人健壯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
曲魚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唐曉也嚇了一跳,剛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了,手機就傳來曲魚尖叫的聲音,「不準叫我老婆,不然今晚就別上我的床。」
「唔,看來我還需要再努力努力……」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唐曉發現手機的聲音沒了,拿開一看才知道被掛斷了。
回想了下兩人的對話,唐曉囧了。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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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著肚子奔小康 BY 公子尋歡
現代,生子,溫馨。
高博大學畢業以後工作不順心如意,卻被總BOSS潛規則。
一氣之下回老家包了兩個山頭,種田、種樹、養馬、餵羊,結果發現珠胎暗結……
片段:
「高博,把這份文案再重新擬一份給我。」望著桌子上那疊厚厚的文件,高博緩緩吐出一口氣,看樣子今天晚上又要加班到深夜了。
剛來華申的時候就聽人說過,總BOSS不好侍候,而且沈家的人都不好惹,尤其是沈敬謙。表面上看上去是個謙謙君子,骨子裡就是個黑社會。華申能從一個小公司做成國內屬一屬二的上市企業,絕對不是靠正經道路就能支撐起來的。當然這裡面也有他弟弟沈敬言的一些功勞,但無疑沈敬謙居功至偉。高博本來很慶幸自己能在華申應聘成功,而且作為總BOSS沈敬謙的助理,走出去倍兒有面子。當然,在進公司的前半年,他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沈敬謙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他一直覺得沈敬謙是個喜怒不行於色,哀樂不表於行的人。但在他面前,沈敬謙好像越來越容易發脾氣。最近更是越發的變本加利,只要稍不如意,就會給他增加一大堆的工作。每天加班的時間不低於五小時,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崩潰的。如果不是看在薪水和加班費都頗為可觀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再任由他壓搾下去。
「喲,高博,又加班啊!」隔壁的小梁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啊!」
「嗯,好,拜拜。」高博揮手和同事告別,眼看著整個辦公室裡只剩下自己,他起身又給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晚上九點,最後一位加班的同事也走了,高博已經給他的速溶咖啡補了三次水。一邊念叨著明天記得買咖啡,一邊重新坐回去工作。眼看工作馬上就要結束,結果唯一還亮著燈的總裁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看到沈敬謙手上的文件後,高博有點絕望了。
沈敬謙將資料放到高博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高博,這些處理完了你就可以下班了。」
高博張了張嘴,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是,沈總。」
沈敬謙看了看他的表情,問道:「怎麼?累了?」
高博臉色紅了紅,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有點兒。」立即又說道:「不過沈總,我會努力做完的。」開玩笑,加上加班費月薪差不多八千塊了,對於一個從大山裡出來的孩子來說,的確很可觀。
「累了的話就休息一會兒,進來喝杯咖啡,陪我聊聊。」
高博本來打算拒絕,揉了揉已經帶血絲的眼睛後,還是木然的點了點頭。高博一直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父親過世早,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每個月的工資除卻生活費和房租,全部存了起來。他打算再在大城市裡打幾年工就買套房子,把母親接過來享享輕福。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沈敬謙不像沈敬言,他永遠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對於高博來說,這樣的人就像天生貴族,永遠都不可能和自己有任何交集。在他心目中,他與沈敬謙的關係根深蒂固,就是單純的僱傭與被僱傭。高博跟隨沈敬謙來到辦公室,這間辦公室除了沈敬謙,他來的次數最多。甚至連沈敬言都不允許隨便出入,直到沈敬言接替華申後,才獲得這間辦公室的所有權。
「坐。」沈敬謙隨口說道。
純歐式的裝修風格,酒櫃上擺法了紅酒,沈敬謙隨手拿了一瓶,打開瓶蓋後倒了兩杯。一杯放在高博手邊,一杯自己端著走到落地窗前。窗外華燈初上,不得不說Z市的確是一個夜景很美的城市。因為看不到白天因為空氣污染而出現的重重霧霾。
「嘗嘗,法國波爾多的紅酒,味道很濃郁。」
高博有點侷促的端起紅酒杯,說道:「沈總,我……不懂紅酒。」
沈敬謙一如往日的彬彬有禮:「哦?那你懂什麼酒?」
高博老老實實道:「我們老家有一種紅高糧,我們村裡的人都喝那種酒。我小時候調皮,偷偷從二叔家酒缸裡灌了一瓶子,拿到包米地裡喝了個底朝天。結果睡到第二天中午,回去以後我媽把我打了個半死。」說完後高博就後悔了,沈敬謙怎麼可能喜歡聽這些,他應該和有品味的人聊天。一起聊紅酒的品級,紅酒的質量,紅酒的價格,紅酒的年代,而不是聽他講紅高梁和那些自己小時候幹過的傻事。
抬頭看見沈敬謙正一臉審視的望著自己,高博立即站了起來:「那個,沈總,我回去工作了。」
沈敬謙揮了揮手:「別,陪我坐會兒。小博啊,來Z市多久了?」
高博答:「四年多了,大學在這邊讀的。」
「學的什麼專業?」
高博不好意思的笑笑:「選專業的時候沒選好,電子商務。」
「呵呵,挺好。」沈敬謙放下紅酒的杯子,又從旁邊的酒櫃裡拿了瓶白酒。
「這個你應該知道吧?」沈敬謙晃了晃手裡的酒瓶。
高博看了一眼,眼睛亮了亮:「牛二!」這個他最熟悉了,因為大學宿舍裡缺不得的就是它!一包花生米半斤涼菜就能喝一瓶,誰也不跟誰客氣。
「老二來的時候帶過來的,我一直沒扔,要不要嘗嘗?」雖然只是詢問,他卻已經把瓶子打開了。倒了一杯放到高博面前:「我不懂白酒,你替我品品。」
牛二有什麼可品的。高博心裡雖然這麼說,但BOSS吩咐了,他不得不照做。於是,端起一杯牛二,二話沒說干了。
沈敬謙依舊用剛剛的眼神審視著他:「怎麼樣?還不錯吧?」
高博點頭:「和以前大學宿舍裡一個味道。」
「呵呵!」沈敬謙又給他滿上:「小博有女朋友了嗎?」
高博搖了搖頭:「大學的時候沒錢,不敢找,畢業了以後沒時間,找不了。」
沈敬謙笑:「你倒是實在啊!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
高博立即搖手:「不了沈總,我三十歲之前,還不想結婚。」
沈敬謙繼續笑,果然是個老實孩子,高博是他所見過的最純的男孩子,尤其是他身上那股的淳樸。來Z市四年,沒被這裡的浮誇污染,的確很難得。「來,喝完了白酒,再嘗嘗紅酒,看這兩種你喜歡哪種?」
高博有個習慣,不論跟誰一喝酒,絕對不會再拘著。沒有了平常的拘謹,沈敬謙覺得這孩子更可愛了。高博端起紅酒嘗了一口,味道有點淡,他還是喜歡喝白酒。於是也沒客氣,一口悶了。剛喝下去沒感覺,和沈敬謙聊了幾句以後就覺得頭有點發昏,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沈總,我最近的工作太累了。您總是給我加工作,我每天加班都加到十點多,晚的時候加到十二點。我不是不想工作,我是想偶爾能休息一下。不過您放心,您安排給我的工作,我一定會按時完成的。」高博話一多,臉也變的紅撲撲的,本來皮膚就很好,又喝了酒,沈敬謙就覺得一股熱血往腦門上衝。
「那你想不想以後工作輕鬆一點?」沈敬謙把高博從椅子上扶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意大利沙發上。
高博只覺得暈暈乎乎的,隨口就答:「當然了,沈總,我知道您工作也很辛苦,我每天下班的時候您也是剛走。工作永遠是做不完的,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您說是不是?」高博揉揉眼,的確喝高了。
「嗯,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來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辦法?」高博一臉懵懂,看在沈敬謙眼裡卻像個柔軟易推到的小綿羊,有一種想要立即把他摟到懷裡蹂躪的感覺。
「你知道,怎麼是潛規則嗎?」沈敬謙突然想逗逗他。
高博雖然喝醉了,可是聽到潛規則的時候還是一愣,隨後笑了笑:「沈總您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呃……要去工作了。」
沈敬謙顯然也喝醉了,看到高博這個樣子,不但氣血上腦,精蟲也上了腦。本來只是開句玩笑,現在他卻當真了。他一把拉住跌跌撞撞往外走的高博,順手把門帶上,將他抵到門上。高博不矮,只矮他半個頭,高博不胖,抱起來剛剛好。高博的腿很直,很順,抵在門上,很有感覺。
「今天晚上陪我,以後都不用工作了。」沈敬謙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來,也許真喝醉了,也許他心裡其實就是這麼想的。
高博推了推,推不動,只覺得全身綿軟無力:「沈總,您,喝醉了。」
沈敬謙沒再說什麼,直接吻了下去,舌長長驅直入,挑起他的唇舌,勾住他的舌尖,霸道的纏捲。高博只覺得頭暈目眩,毫無反抗能力。一整夜.....只覺得後面疼的要命,前端卻又有著別樣的快感。全身的酸痛充斥著高博的整個身體,尤其是後庭那鑽心的疼痛,彷彿要將他的身體撕裂了一般。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高博爬起來,抬頭茫然的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這....這是哪裡?陌生,卻又有一點熟悉。純歐式的裝修風格,空間雖不大,卻被整理的一絲不苟。意大利進口床墊很舒服,雖然只蓋了一條毛毯,卻並不覺得冷。暖氣開的很足,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這裡……沈總的辦公室內間?」他一次都沒進來過,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醒來?頭疼欲裂,高博努力回憶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昨夜被沈總叫進辦公室,喝了杯牛二,又喝了杯紅酒……記憶到這裡戛然清明起來,腦子裡赫然閃現出沈敬謙昨晚說過的那句話:「今天晚上陪我,以後都不用工作了。」以及那句帶著些微醉意的:「你知道什麼是潛規則嗎?」
伸手拂了拂後庭,高博疼的一身冷汗。他一個鄉下大山裡跑出來的娃兒,哪裡見過這種世面,更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竟然還可以發生這種關係。動了動身子,身下就傳出一陣陣刺鼻的精液味道。他再次確認,自己的的確確是被沈總潛規則了。他雖然單純,卻也知道潛規則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娛樂圈裡司空見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職場,還是發生在他身上。
他難以想像自己以後應該怎樣面對這樣的人生,一定會被人鄙視吧?即使別人不會,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再有,就算沈總一時興起對自己感興趣,難保有一天他會厭倦。他是天生的貴族,而自己只是個大山裡走出來的孩子。高博茫然了……
拿起手機,現在是六點三十分,再有兩個半小時,同事們就會紛紛來上班報到。他不敢想像自己被人用異樣的眼神圍觀的樣子,更不想把自己陷入這種尷尬境地。可是……月薪八千塊,哪裡能找到這樣的工作?而且公司有宿舍,有餐廳,他基本上除了買衣服和日用品,花不上多少錢。福利好,待遇好,這半年來他攢了有三萬多塊錢了。高博有些猶豫。
這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這部手機是他拿到第一筆薪水時買的。當時買了兩部,一部給媽媽,一部留給自己。是諾基亞的音樂手機,自認為很朝的無視周圍的蘋果三星HTC。
高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媽媽打來的,按下接聽鍵,母親的聲音給了他莫大的安慰:「喂,小博啊!」
高博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沙啞:「喂,媽,你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雖然如此,高媽媽還是聽出高博聲音裡的不對。
「小博,你的嗓子怎麼回事?」
「哦,可能最近太忙了,有點上火。」如果他沒記錯,應該是昨晚叫的。想到這裡,高博的臉快燒掉了。這是無恥,還是不知羞?
那邊傳來媽媽的絮叨:「多喝點水,別吃垃圾食品,早睡早起,也別太累了啊!」
高博嘴裡雖答是,心裡卻咕噥,怎麼可能早睡得了。
「小博啊……」
聽媽媽欲言又止,高博感覺有點不太對:「媽,有什麼話您就說,不用擔心我。」
高媽媽歎了口氣:「媽的腿最近老是疼,前幾天你表姐帶我到縣城看了看,說是風濕性關節炎。本來沒放在心上,藥也吃了,也不見好。昨天半夜疼起來,疼了一晚上。怕打擾你休息,沒敢給你打電話。媽知道你忙……」後面的話,高媽媽沒說下去。
突然之間,高博好像決定了什麼,直接說道:「媽,你等我,我回去看您。」說完就直接掛上了電話。
高博忍著身上的酸痛起身穿衣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印辭職報告。辭職報告上明確,放棄這個月薪水直接走人。因為公司規定,離職必須提前一個月辦理交接,所以高博打算放棄薪水。將離職報告放到沈敬謙的辦公桌上,高博又回到工位上定車票,定完車票後直接下樓。為了防止路上碰上早到的同事,他決定不坐電梯走下二十五樓。
可憐他剛失了處子之身,後面疼的要命,再加上昨夜被蹂躪的不輕,身上青紫淤痕吻痕不少。從二十五樓走下來,直接整個人都要散架了。宿舍裡沒什麼可要的東西,他破天荒第一次打車到了火車站。拿身份證取了車票後,直接上了開往芙蓉縣的火車。
而華申總部頂層,沈敬謙拎了一大堆的早餐和一盒消炎藥站在辦公室裡,左手上是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還帶著油墨味道的離職報告。沈敬謙眉頭緊皺著,轉身把早餐扔進了垃圾桶,連帶著那盒還未開封的消炎藥。
他拿起手機,撥通那個工作上最常用的手機號,結果一直處於未接通狀態。沈敬謙第一次感覺人生如此挫敗,究竟是他太急功近利,還是對方太膽小逃避了?本來準備好的說詞也被他爛在了肚子裡。什麼讓你加班是有原因的,什麼我其實關注你很久了,什麼既然已經這樣,不如以後就好好在一起吧!
公司員工已經陸陸續續來了,沈敬謙拿起電話播通財務部的電話:「胡部長,給高博打兩萬塊錢過去。」
「呃……這,沈總,是以什麼名義?獎金還是工資?」這明明不到發工資的時候啊!財務部部長胡欽滿心疑問,這個時候給員工打什麼錢?難道有額外獎金?一個助理,兩萬塊獎金,這在之前從來沒有過先例啊!
沈敬謙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以我個人的名義。」掛斷電話,沈敬謙坐回沙發上,緩緩吐了口氣後起身走進了內間。臥室裡還有一股歡愉過後的曖昧氣息,掀開毛毯,床墊上還有紅白相間的液體。如果不是這些證據,他險些真以為自己昨夜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回想起掌間滑膩的質感,以及他進入高潮時忘情的呻吟。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喝醉後的他竟然更讓他欲罷不能。也許自己的確太急功近利了。敲門聲把沈敬謙的思緒拉回到現實,雖然不耐煩,還是耐著性子拉開門,對面是沈敬言嬉皮笑臉的尊容。
「哥,吃過了沒?我特意買了早餐給你送上來。」
沈敬言獻寶似的舉著兩袋早餐,但這一舉動不但沒討到沈敬謙的歡心,卻立即讓他想起了躺在垃圾箱裡的那堆早餐。於是,沈敬言得到一句冰冷的:「不餓。」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沈敬言乖乖將早餐放下,審視著自家大哥的那張臭臉:「在跟誰嘔氣?」
沈敬謙面無表情:「沒事。」關上門後:「找我有事嗎?」
沈敬言:「呃,早……早餐啊!」
「放在桌子上吧!」
沈敬言放下早餐,一臉狐疑的往裡張望。
沈敬謙的一聲怒吼把他嚇的屁滾尿流:「看什麼看!快去工作!」
在沈敬言心目中,老哥永遠溫和得體,從不輕易發脾氣,今天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所以才會讓他老哥變成這樣。這件事他有必要親自去調查一下。
高博有點後悔一時衝動直接上了火車,一開始感覺還好,半個小時以後他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全身的疼痛不說,一身的吻痕他也可以暫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眼光。可身後那粘膩的感覺,實在讓他全身不舒服。至少應該先回去洗個澡,把那些東西清理出來再說。
現在的高博感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屁股還有若隱若現的疼痛以及那粘膩的感覺在,他真以為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只不過,這春夢的代價大了點,他失去了可以在Z市買房子的機會。
雖然這樣想,高博還是不後悔,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他一個人在家裡,無親無故,就靠表姐照顧一下,他實在不放心。家裡還有幾畝薄田,他攢的這些錢,差不多夠蓋棟好房子了。鄉下的地方,又是大山裡,地皮不值錢,再加上石頭木料都是現成的,說不定還能餘下點錢,買輛拖拉機。
高博如此計劃著,火車也到站了。他打開手機想給媽媽打個電話,一條短信卻出現在屏幕上。上面寫著:你工商銀行尾號****收入沈敬言私人贈予金額20000元,餘額55637.88元。
高博愣了愣,短信銀行是他為了早點查收工資而特意去辦理的。每月發工資的時候,都會收到一條類似的短信。也是最讓他開心的一條短信。但今天他看著這條短信卻高興不起來,這是慰問金?還是安撫費?他知道,大領導都會介意小老百姓賴上他,一般遇到這種事,他們都會選擇息事寧人,給錢是最好的方法。且先不說他不是那種人,再說,這是什麼意思?拿他當賣身的麼?雖然他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也不會骯髒到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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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怎麼會是冰山 BY 鹵煮
冰山攻X美人受,現代,幽默有笑點。
有個直男他把自己掰彎了他又把冰山總裁掰彎了。
那個直男家裡喚作愛妃的鸚鵡把自己掰彎了,牠又把總裁家一隻叫白兔的狗掰彎了。
然後他們就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了。
片段一:
「啪。」那只有著百年歷史傲人身材的清代瓷杯慷慨就義,於大地親密接觸的瞬間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並以其四分五裂的屍體昭揭著兇手的殘暴。
「……」兇手的漂亮眸子迷茫的盯著瓷杯的傲嬌姿態,腹誹著,原來杯子還可以碎得那麼好看。
「……」一位女秘書踩著二十釐米的恨天高揚著下巴高傲走過,卻在用餘光瞟到瓷杯的殘骸後,愣住了。大概過了十秒鐘,女秘書那格外長的反射弧終於疏通了。「啊!~」那尖銳的驚叫聲頓時將辦公室裡外人等的耳朵毫不留情的輪奸了一番。
「叫春啊。」兇手淡定的吐了一句。扔給女秘書涼涼的一瞥後優雅的從潔淨的襯衫口袋中掏出手帕拾掇起碎片來。
「你!…」女秘書雖然在這一個月來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語出驚人,卻還是羞惱了一番,目光突然瞥到碎片,她胸脯挺了挺,音調頓高,「你把總裁的杯子打碎了?」
「請不要用疑問語氣好麼?」兇手指了指傲嬌的杯子,神色鄙夷,「你沒長眼睛麼。」
「那可是總裁最愛的杯子!」女秘書再接再厲,不死心的咬重了最愛二字。
「請問...」兇手將碎片好好的放入了兜裡,歪著頭無辜問到,「杯子有寫總裁最愛的杯子七個字麼?」
「你…白遠!你好自為之,別怪我沒提醒你!」
「哦。」
女秘書最終惱羞成怒,踩著恨天高離開。當然眼睛長腦門上的人一般都會遇見一些不一般的事,所以女秘書極其不雅的在門口趔趄了一下。圍觀的群眾們頓時笑了,崇拜的看著那位名叫白遠的男子。
白遠綻放出一個極具殺傷力的笑容,薄唇輕啟,「有沒有哪位孩子願意和我去總裁辦公室?」
然後人群默然了……然後人群散開了……,白遠眼角一抽,挺直了背,走向總裁辦公室。位於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有著最完美的採光,房中光線明亮,自落地窗望去,錯列的城市都匍匐在眼界。白遠抹了把臉,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飄進白遠耳中,卻讓他心中一陣瘮。
進門後,白遠一如既往的站在了離總裁座位至少五米遠的地方,微微蹙眉。他確實挺不理解的,這麼遠做甚?怕人暗殺嗎?「總裁。」白遠有些心虛的盯著地板,看不出神色。
千然這才抬起頭來,冷硬完美的臉部線條和明亮的光暈適合的融在了一起。他冰冷的視線直直的打在白遠身上,卻不發一言。
「抱歉,你的杯子碎了。」白遠說到。千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會賠的。」白遠咬唇,「如果需要,我稍會兒就遞上辭職書。」
「……杯子?」惜字如金的總裁終於發話了。
「對,就是傳說中那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總裁最愛的瓷杯。」好吧,他豁出去了,就算是自己錯了,氣勢也要拿夠。
千然冰冷黝黑的眼眸變化了些。「你賠?」
白遠咬唇,「對。」
「你怎麼賠?」
白遠愣住。怎麼賠?鬼知道啊?他敢肯定把自己賣了都不夠賠那傲嬌杯子啊。「不知道。」只好老實答到。
空氣中的寒意仿佛更加肆意了。千然垂首將目光專注在了文件上。「出去,想好了再來。」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嗓音卻有著最完美的聲線,而且怪異的格外鍥合。
「……」他可以說不嗎?白遠傷身的撫額,無奈的退出了房。
一出門,一群小粉絲就圍了上來。「白大,如何?」一長相甜美的姑娘關切問到。「白大,總裁說什麼了?」一人問到,「白大,總裁會fire你嗎?」
白遠一怔,貌似…沒有提辭職一事啊?他忽而勾唇,心中的煩悶散了些。「沒有。謝謝姑娘們關心。」
眾姑娘的眼中頓時因為他這一笑冒出了兩顆大大的紅心。一陣唏噓聲,「好美…」
白遠的長相,是那種極其精緻的,甚至蓋過女人的。他的這種長相在公司,要麼讓人恨極,比如先前的女秘書,要麼讓人愛極,比如現在花癡的眾妹紙們。當然還有一群處於中立的腐女們,整日yy著他是妖孽傲嬌受什麼的。
反正,他白遠因長相沒少被關注。白遠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伸進兜裡摸索,掏出了那有些硌皮膚的碎片。走向自己的位置,將碎片放在了辦公桌上。心無旁騖的完成了今日的工作,至於杯子一事,也暫時沒去想。
天色微歇,妖冶的夕日餘暉懶懶的打在了白遠的辦公桌上。他揉了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準備回家。
白遠疲倦的推開了門。
「恭迎皇上回家。」一略微有些粗戛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白遠恩了一聲,脫了鞋從一旁的盒子中抓起一把谷米扔到了籠中,「下次記得加臣妾二字。」他說到。
籠中的鸚鵡歡脫的享受著食物,含糊不清的答到,「好嘞,客官稍等。」
白遠默默的白了鸚鵡一眼,緩緩的解著襯衣扣子。
鸚鵡小眼睛一亮,吞下一粒谷米,驚詐叫著「非禮勿視啊!」
白遠手一僵,額上青筋迸跳,忍無可忍,「你TMD到底是人還是鸚鵡啊!?」
鸚鵡小眼睛一眯,梗著脖子吼回去,「你TMD到底是人還是鸚鵡啊!?」
片段二:
愛爾蘭。冬日路旁的禿樹鑲嵌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路間,傲桀的俯視著來往的人群。一位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牽著另一位稍矮的男人走在厚厚的雪路上。疏鬆的雪路輕聲作想,如語呢喃。
「好不可思議……」白遠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本子,喃喃出聲。
身側的男人淡淡的笑著,看著白遠時冷硬的五官卻修出了難得的柔和。白遠一隻手緊緊的握著男人寬厚的手掌另一隻手第三十一次翻開了本子,左下角的八個字母又讓他眼角格外的酸。
Together。一起,真好。
千然突然停住了腳步,定定的看了白遠一會兒,淡淡啟唇,「在愛爾蘭結婚,是不准離婚的。」
白遠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 抓緊了身側人溫暖的手,心如擂鼓,溫暖蔓延四肢百骸。千然的眼角眉梢都溢出了溫情,突然俯身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白遠愣了愣,然後毫不猶豫的攬過千然的脖子就吻了上去。「我也愛你,特別特別愛。」
一吻纏綿後,雪落了下來。雪花翻飛,肆意的在兩人的頭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千然毫不介意的對身側的人笑了笑,「我們一起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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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觀:個人喜好,僅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