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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的天花板。
有些僵硬地轉了轉頭,還沒弄清楚狀況,劇痛已從右肩傳來。她皺起眉,呻吟了聲,這才把事情搞懂。
原來這裡是醫院啊…
費力地撐起身,右肩不斷地陣痛,眉頭鎖得更緊了。頭轉向一旁,趴在她床邊的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可愛女孩。
雛田,鳴人的女友兼她的好友。
左手輕輕地搖著她,雛田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剛醒過來的櫻,差點沒哭出來。只見她銀白色的雙眼中映著擔心的神情,嗚嗚咽咽地說著櫻妳沒事吧。好友這番關心的舉動讓櫻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嗯〞、〝我沒事〞。
過了一陣子,兩人也終於平靜了下來,在被雛田通知的鳴人趕到之後,才開始有了對話。
「櫻,妳快把我給嚇死了。我趕到妳家的時候妳已經躺在血泊中。」鳴人一副還驚魂未定的樣子,語調中透露出了他的不捨與心疼,甚至參雜了一點為她打抱不平的憤怒。畢竟在和雛田交往之前,他也曾經追求過櫻,現在看到她如此這般,心裡自然是不好受,也對那個將她害成如此的人感到生氣。
「話說妳也真是的,偏偏傷到動脈,還將刀子拔出來,不派那隻手廢掉喔?」鳴人依然憤恨不平地說著,而櫻也只是以苦笑帶過。「不好意思喔,謝謝你們的關心」她說。鳴人與雛田則是一直重複著別客氣別客氣。
但是在這之後,兩人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見他們轉變地甚快,櫻不解地問:「怎麼了?」
雛田斂下眼簾,有些為難地開口道:「櫻,妳的演奏會並沒有取消」
消息一出,她震驚。鳴人見她的反應,把這個對她來說不知道好不好的事實說了出來。
「櫻,妳昏迷的期間,佐助來探望過妳」
她不知該哭還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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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的傷好得很快,幾天就出院了。距離演奏會大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這之前,她保證一定可以將傷養好,也可以完美的演出。既然沒有取消演出,她也只好認命,反正半個月的時間對她來說是綽綽有餘,只要稍微再練習一下就能熟悉了。
但是,人就是不能太有自信,否則就會發生自己不想發生的事。
剛碰到小提琴的那一剎那,手便不聽使喚地抖個不停。勉強將琴架在肩上,弓也擺好了位置,卻一個音也拉不出來。低頭看了看肩上的琴,只覺得心中的失落感又在一瞬間湧了上來,又望了眼前的琴譜一眼,似乎臉上多了兩條濕濕的淚痕。想起至今所做的努力是為了誰,不覺地一切悲傷、心痛,全在這一刻炸了開來,緊握著的小提琴,也因為她的一個不小心,朝地板筆直摔落。
正當她著急地想阻止它掉落時,另一雙手從背後即時接住了它。
看著這個救了她的小提琴一命的人,她錯愕。
他總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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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氣氛蔓延著,兩人都非常有默契地保持著沉默。面對面地坐著,櫻雙手緊緊抓著裙子,佐助知道這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沒說任何話,只是動作輕柔地握住她的手,試圖將她的雙手扳開。她意識到,原本低著的頭也漸漸抬了起來,對上佐助的那雙黑眸,她似乎又沉淪了。
那雙眼,總是吸引著她。
「嗯…佐助今天來,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她怯生生地問著,深怕一個不小心會惹他生氣。
「很抱歉…」佐助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的語氣是淡淡的,似乎沒什麼誠意,但她知道,他是真的感到很歉疚。
「佐助是在為我受傷的事道歉嗎?沒關係,這不關佐助的…」
「櫻,妳知道在妳昏迷的期間我去看過妳吧?」沒等櫻說完,他突然插話,她也只能回應他,點點頭。「那時鳴人見到我,原本是氣得想要一拳打過來,也打算順妳的意取消這場演奏會。後來,我和鳴人達成協議…」他的語氣做了停頓,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原本那顆不安焦躁的心,似乎以在對話中漸漸安定了下來。
「我們約定好:不取消演奏會,而我把事情向妳解釋清楚。」
「包括我和井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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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高中同學。
應該可以算是很好的朋友吧!至少他是認為他們是朋友。
因為井野其實一直暗戀著他。
井野是某個頗有名氣的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女,自然是備受寵愛,而他這個受井野暗戀的對像分到的好處自然也是不少的。打個比方,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有一半要感謝井野。
當時家裡的人是很反對他選擇去當鋼琴家,因為這種行業本來就是沒什麼保障,不是成功,就是完全失敗。後來為了幫助他,井野甚至和她父親溝通,立了一個約定,終於讓他的父母答應。
〝如果佐助真的不幸失敗的話,我們山中集團可以幫他找一份好工作〞
而從他開始努力要成為一個鋼琴家開始,井野就一直給他很多援助,什麼有的沒的大大小小的問題都一一幫他解決,也時常鼓勵他。她對他的父母親也很好,像這次他們出國遊玩,錢就是井野出的。他對她的感激是說不完的。
在這過程中,他也漸漸地了解到井野對他的心意。他知道井野喜歡他,也知道她會這麼幫他並不完全是出自於朋友間的友誼,但他一直以來只有將她當成朋友看待。想要明白地向她表明卻又怕傷害到她,搖擺不定的意念讓他頭昏腦脹。這種狀況後來解決了,以他並不想要的方式。
他決定和她結婚
即使在他成為鋼琴家的路途上,已經漸漸愛上了櫻,但基於井野這麼長久的支持與幫助,他實在沒辦法狠心地裝做沒看見她對自己的愛。
其實他會下這個決心,一半是他自願的,另一半則是受到父母給的壓力,畢竟是因為有井野,才會有今天的他,於情於理都非要好好地感謝她不可。所以他就在這種情況下和井野訂了婚。
當然,他相信井野一定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和她結婚,但她並沒有說出來。也許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吧,女孩子就算再怎麼堅強,碰到愛情難免會手足無措,私心也是一定有的,這點他可以從櫻和井野的身上發現。所以他並不責怪井野。
只是,櫻現在都為了這件事受了傷,看來他是得跟井野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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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佐助的話,櫻又有點控制不住,嚶嚶啜泣了起來。
原來他是愛著自己的。想到這裡眼淚落得更兇了。
一旁的佐助看到櫻哭了,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只好急急安慰她。櫻眼角的餘光瞥見佐助擔心時臉上那好笑地模樣,不禁令她停止了哭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佐助見她又哭又笑,忍不住問道沒事吧,櫻這才擦乾眼淚,正色說道:「我沒事。不過佐助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會和井野說清楚,把婚約撤掉。她是個體貼的女孩子,她會懂的」雖然有點對不起井野,但他也只能這麼做,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再受到傷害了。
「嗯,謝謝你,佐助」
櫻掛著幸福的笑容,躺到佐助懷裡。第一次,他們如此親密,覺得有股說不出的甜蜜,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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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佐助,你好厲害啊!這麼快就和小櫻和好了!」
「廢話,我不是你」
上頭沒營養的對話就是後來鳴人和雛田來看佐助和櫻彩排時的開場白,從上就可以看出這兩人平常的相處模式有多糟。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節,我們可以看到國家音樂廳(?)門口已經被人群擠得水洩不通了,原因就是,日本國內的兩大知名音樂家將要在今天舉行首度的聯合演出,搞得樂迷們這幾天來是興奮地睡不著覺(?)!
距離開演大約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有最新情況將會為您做SNG報導,現在將鏡頭交還給主播…不是不是,是轉到表演者休息室(迷:你誰啊你)
休息室內,櫻不安地握著長笛,不斷喘著氣,一旁的雛田忙著安撫她。
喀喳,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鳴人一臉緊張地問著唉唉,小櫻妳沒事吧。跟在鳴人身後的佐助雖然沒說什麼,但擔心已經表現在臉上。他繞過鳴人與雛田,直直走到櫻面前蹲了下來,握住她抓著長笛的雙手,似乎是想將勇氣傳達給她。鳴人與雛田很識相地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佐助表演快開始了,別親熱太久啊。惹來了佐助一記白眼。
等到他們都走了,佐助才柔聲安慰她。但櫻似乎不怎麼領情,反而是越來越緊張,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也讓佐助對自己安慰人的技術倍感失敗。
「櫻,不是答應過我要堅強的嗎?」
「可是,我…我怕會…」
「沒什麼好怕的」
佐助打斷了櫻的話,起身抱住她,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說:「要對自己有自信,懂嗎?」他只說了這句話便沒有下文了,只是一直擁著她,試圖給她一些安全感。感覺到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也更加抓緊了他的衣裳,他只是笑笑的,沒再說話。
正當房內處於浪漫的狀況時,突然一聲咳嗽,將他們拉回現實。
「咳,我是不想打擾你們啦,不過表演的時間似乎要到了」只見鳴人靠在門邊,一臉正色地提醒他們。聽到這句話,櫻有些焦急地緊握著佐助的手,卻只聽到佐助說了句別緊張,便被他拉出門外。
表演,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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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台下成群的觀眾,她終於是拿出了敬業精神。拿起了長笛,在舞台上展現了完美的一面。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未出差錯的她,只覺得越來越緊張。終於,到了最後一曲…
布幕拉下,這和原先說好的不一樣。櫻握著長笛疑惑地看著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佐助,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拿著她的小提琴。
「說好要在最後演奏小提琴的喔」
「我知道,但為什麼要拉下布幕?」
佐助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原本就長相英俊的他,再配上這笑,一時也讓櫻看傻了眼,只好甩一甩頭,讓自己回復。
看著她俏皮的動作,佐助呵呵地笑出聲來,貼近櫻的耳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很緊張,這叫緩衝時間,懂不懂啊妳」
說完,佐助帶著笑意走回鋼琴椅上,也不知道向誰打了個手勢,布幕又拉了上來,櫻只好急急忙忙把小提琴架到肩上。
感覺到心臟正撲通撲通地跳著,自己到底已經多久沒在別人面前拉小提琴了呢?
當布幕完全被拉到上面時,她和佐助的演奏早就開始了。
她沒聽到觀眾的驚呼聲,也沒聽到樂器演奏出的美妙的旋律,只知到現在的她,很開心。
在最後一個音落下時,歡呼聲幾乎將她包圍。她臉上掛著燦爛卻又靦腆的笑,緊握著小提琴的手也放鬆了不少。
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人抓著,定眼一看,才發現佐助正摟著自己,手上還多了支麥克風。原本想叫佐助別鬧了,沒想到他卻先開口了。
「各位聽眾一定很驚奇,為什麼春野小姐會突然又重拾小提琴,還破例地和我合作是吧」他一說完,台下又開始吵雜了起來,沒隔一會兒,他又說出了另一句更勁爆的話。
「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這話可不得了了,那個大冰山宇智波佐助居然有女朋友!?而且他居然還笑得那麼燦爛!?這是觀眾們現在一致的想法。
早已臉紅的櫻想勸佐助快點結束,沒想到佐助似乎是玩上癮了,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沒問過櫻的意見就當眾宣布:「另外,春野小姐和我即將在下個月的今天,也就是白色情人節結婚」
聽到這句話,櫻差點沒氣暈在台上。什麼跟什麼嘛,連問都沒問過她。櫻看著佐助臉上的笑容,幾分鐘前還為那個笑容著迷,現在看在她眼裡那簡直就是邪笑!
無奈,也不能當眾罵他,只能默默地在心裡埋怨。
但這些埋怨,似乎是甜的。
小提琴 END
後記
小提琴,總計13000多個字,破了我寫短篇文章的記錄。其實這已經不算短篇了啦,應該算是中長篇。
結局很潦草,請不要介意。(燦笑)(遭潑硫酸)
原本小提琴是要在去年的西洋情人節發的,但由於寫太慢趕不上,只好延到白色情人節,沒想到又因為我拖太久,拖到今年的西洋情人節發(迷:妳去死啦!)我對不起你們!!!(切腹)
不過,經過了多少的腥風血雨(?),總算是順利交件了!我知道寫得很爛,別罵我…(迷:來人啊,把這混蛋作者拖出去斬了!)
唔…昨天剛考完模擬考,因為考得不錯,所以才有機會發文,希望這樣的成績能保持下去。
雪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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