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黏得太緊了吧?」
矢島看著遠方,有些冷漠的對靠在她肩膀上的鈴木說。
「我和妳嗎?」鈴木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我不覺得喔!因為大家喜歡看嘛!畢竟我們都是…」她壓住矢島的肩膀,讓自己的唇接近到她的耳邊,「失去自己的工具的人嘛!」
太尖銳了。矢島看著走向其他三人的鈴木。
或許後面她還會加上一句:「這樣才會紅阿!」
她知道,鈴木是她們五個人之中最紅的,或許說是全公司最紅的也說不定,因為她的可愛,她的個性,總是討人喜歡的行為,或者是有時候讓人無法理解的動作,譬如河童舞之類的,還有,她們都知道的,也玩過的──
「CP」
這種事情。
以前八個人的她們,鈴木的身邊有村上,兩個人紅到簡直無法想像的地步,直到村上離開。
之後,鈴木時常和有原在一起,像是個備受大家呵護的大小姐一樣,即使有原知道,鈴木只是做著想要變紅,就得玩的這個「CP」遊戲而已。
都是遊戲。
因為矢島自己也曾經和梅田一起玩過,兩個人牽著手一起拍照,無時無刻總是黏在一起,這是大家想看到的,不管那些人是否說過自己喜歡CP,或者是沒有特別喜歡,但是總是喜歡兩個人之間,那種曖昧又微妙的關係。
「來排練吧!」矢島站起身,對大家拍拍手,叫著遠方正在嬉鬧的四個人集合。
「耶?怎麼這樣?才休息五分鐘耶!」岡井另一手還勾著萩原,這兩人在部落格上也是玩CP玩得很兇。
「28號就是演唱會了,還可以這樣偷懶嗎?大家都有很多活動,很少有可以一起排練的時間的。」矢島難得的情緒失控,岡井和萩原也嚇到了,中島站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語。
鈴木反而勾起笑容,雙臂交叉在胸前,靠在鏡子上,像是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說:「好了,舞美,來排練吧!」
轉過頭時,矢島已經被鈴木的雙手給抱住,她驚訝的想掙脫開,但是卻無法產生任何的動作,她皺起眉,說:「愛理,放開我,這裡沒有任何人,玩這種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但是,舞美似乎沒有把我們之間當作遊戲,不是嗎?」鈴木笑的很開心,在矢島的耳邊,她又悄聲的說:「我一直都知道喔!妳喜歡我吧?」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兩人,反倒是鈴木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對大家笑著說:「大家,來練習吧!如果讓隊長生氣就不好啦!」她轉過頭,笑著看像矢島,「舞美,對吧?」
排練結束後,鈴木回到休息室,看著鏡子裡,說:「啊阿…腫起來了。」她撫著自己的臉頰,「舞美的下手真重…明明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那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矢島手上拿著裝了冰塊的冰袋,用自己的毛巾包了起來,貼在鈴木的左臉頰上,「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呢?明明愛理自己也不喜歡玩這些小動作的,我們兩個,都曾經失去過夥伴。」
「舞美,那麼感性,好嚇人喔!」鈴木靠在化妝檯邊,「妳也不喜歡這樣的,不是嗎?這些都是公司安排的,以前前輩們玩CP都很快就紅了,所以出道比較晚的我們,也就理所當然的被這樣期待著,很快的紅起來,很快的幫公司賺錢。」
「現在,幫公司賺最多錢的,就是愛理妳了。」矢島看著鈴木,什麼時候鈴木已經看起來那麼成熟了呢?以前總是在自己的身邊繞來繞去,就像小孩子一樣,已經變成了一個會想很多東西的大人了。
「抱歉,舞美,我剛剛不應該開那個玩笑的。」鈴木低下頭。
又恢復到以前的愛理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純真。
「什麼時候,我們都改變了呢?」矢島淡淡的看著鈴木,看著她的雙眼,很深很深的地方,希望能看出一點她的想法。
總是裝作堅強,什麼都不在乎。
「在我們不斷的失去夥伴的時候。」鈴木別過頭去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矢島驚訝的看著鈴木。
她知道,對村上,鈴木是真的很喜歡,雖然說不上來是朋友,或者是超越友誼的那種,但,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為是遊戲,所以她們不能真正的表白,只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裡,一不小心的失衡是最危險的,不管是崇拜、憧憬、喜歡…甚至是…愛。
對歌迷,她們也是知道的,有些人是憧憬,有些人是喜歡,另一些人則是希望她們變成戀人關係,但是,這種超現實的想像,她們是沒有辦法實現的。
妄想無罪。
「愛理,一起回家吧!」矢島對著鈴木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