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八卦雜誌,漫步在街上,唉…被發現了呢…照片還拍的真清楚,我隨意的撕爛報導,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走出巷子,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似乎…在剛剛那瞬間毀壞了。
梨沙子的絕望眼神、卡普的責備、桃子的不諒解、熊熊的疑惑、麻的嘆息還有千的關心…過份的溫暖,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這一切,公司罰我在家好好反省…但是我卻靜不下心。
壓低了帽子,我站在車站前。
看著行人從我身旁穿過,誰在乎我的緋聞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我也是人,我會有正常的戀愛和喜歡的人,但是我的身份卻不允許我這麼做,好累…
「小雅。」一個熟悉的嗓音,我抬起頭,「好久不見。」她露出笑容。
我們一起到附近的速食店,點了杯飲料,她輕輕的放下杯子,一切就跟以前一樣,她還是不受世事的污染,或許…她比我更適合當藝人…「我看過了。」
嗯…有什麼感想?這樣問好糟糕…
「藝人的自覺就算了,我想這個經紀人已經跟妳說過千萬遍,但是…妳食言了。」她抬起頭,難得眼中有些怒氣,「妳答應過我的,忘了嗎?」
「好好的守護妳所深愛的Berryz工房。」我把帽子又壓低了些,「我沒有食言。」
「妳知道妳在Berryz中的人氣,這樣會害團體的名聲下跌,妳從未想過嗎?」她生氣的抓起我的外套衣領,「我討厭妳這種態度,小雅。」
「妳生氣的應該不是這個吧?」我的帽子落到地上,無聲…但是卻像個炸彈一樣,在我的內心炸開,「是梨沙子吧…」
她緩過氣,放下我的衣領,又抬起頭,帶著一樣的笑容,說:「妳還是一樣令人討厭…小雅。」
「妳的不誠實也令我作嘔。」我撿起帽子,拍拍上頭的灰塵,再度戴起,「舞波。」
「為什麼要卒業?」梨沙子激動的拍桌而起,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卡普和依舊笑的淡然的舞波,「什麼學業!根本就是藉口!」她捉住舞波的肩膀,「不是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嗎?妳騙我!」
「梨沙子…對不起。」舞波推開梨沙子的手。
「我不想聽!我討厭妳!」梨沙子咬著唇,跑出樂屋,剩餘的人不知所措的看著舞波。
舞波依舊帶著笑容看著其他人,淡然,世事之外,是舞波的最佳寫照,她總是溫柔的守護著大家,在大家打打鬧鬧的時候,坐在一旁,帶著笑容,將一切都默默的記在心裡…「對不起,大家。」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的演唱會了嗎?」桃子表面很冷靜,但是舞波看見她眼中的淚水正在翻滾,她走上前,輕輕的撫著桃子的頭,「舞波什麼都不說…很過分…」
「是嗎?對不起。」舞波除了道歉還是只有道歉。
「這樣真的好嗎?梨沙子是真的很傷心喔!」桃子握住了舞波的手,她抬起頭,「舞波應該知道吧…?」
「嗯…」舞波輕輕的點點頭,「我會找時間跟她談談的。」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示意要我到外面。
站在陽台上,舞波搭著欄杆,輕輕的笑著,說:「這裡的風還是一樣的舒服呢…我們兩個一起發現這裡的時候,那時真的很開心,那樣的心情,絕對不是假的。」她轉過頭,堅定的看著我。
「妳為什麼要離開?」
「為了成全一些人和一些事。」
她的回答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小雅…喜歡梨沙子吧?」她輕輕的把吹亂的髮絲撥到耳後,「但是…梨沙子還太小了,不懂這樣的感情是什麼,其實,她也是很依賴小雅的。」
「我…我才沒有…」她在我想反駁的時候,用諒解的眼神看著我。
「梨沙子在妳的身邊,也比較好,因為妳才是可以拉著她前進的人。」她轉過身,背靠著欄杆,「像我這種在團體中可有可無的存在,無法讓梨沙子實現她的夢想的。」她有些哀傷,但是笑容還是維持著,在我的眼中,看起來好苦澀…「小雅,梨沙子,就拜託妳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轉身走向樂屋。
我低下頭,握著拳頭,思索著我能給梨沙子的是什麼?
「到頭來我還是什麼都不能做阿…舞波…」
梨沙子躲到了頂樓,她捉著鐵網,賭氣的看著外面,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皺起眉:「我不會原諒妳的,舞波。」
「抱歉…我不是舞波…」梨沙子轉過身,我心痛的表情映在她的瞳孔中,「梨沙子…為什麼妳只能看見舞波呢?」
「我…」梨沙子轉過頭,從組成Berryz工房以來,舞波像個大姊姊一樣的照顧自己,我也同樣給了溫暖,但是,對於舞波的在乎,她就是多了一些,沒有辦法解釋的…情感。
梨沙子轉過身,繼續看著無邊無際的城市叢林,為什麼…她的眼光總是放在遙遠的地方呢?我走上前,緊緊的抱住了梨沙子…
「接下來,是最後一首歌了!」熊熊擦去眼中的淚水,「Bye Bye またね!」
「平凡な私に優しくて
鈍感な私を応援してくれる」
梨沙子看著舞波,舞波回以溫柔的笑容…
我站在一旁,努力的忍著自己的眼淚,還有那天…我對梨沙子所說的話。
「我有時候,希望你會低頭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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