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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7 21:49:59| 人氣39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寰神結.繫】二、長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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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千煬與高皇君下了忘劍峰即前往位於西南方的靳巃台,師兄妹二人相伴而行,沿途頗不寂寞,行至第三天近午時分便抵達劍塜入口的靳巃台,這靳巃台如方震岳所說,乃一有八座青銅獅雕的八角平台。

殷千煬道:「終於到了,看來路線我還記得不錯。」

「…看起來是錯不了的,那麼…」高皇君一邊說著一邊向平台中央的方向走了幾步,「嗯,這兒果然有字…」

殷千煬問道:「師妹,你已知道這兒有玄機?」

高皇君道:「嗯,這是師父臨出發前告訴我的,師父說這靳巃台既是劍塜其一,入口當然不輕易顯見。這台頂上設有足以致命的謎陣封制,但是破陣之訣也刻於地上,師父並沒有告訴我實際破陣之法,他老人家希望我們能夠領悟並破解這其中玄機,這也是對我們倆的考驗。」

殷千煬道:「是麼?那就先瞧瞧這上面的字吧…立足太極觀望 脈生卦象 神獸護兩方 迷離交錯防 乾艮離巽左獸擋 命無常 坤兌坎震右獸猖狂 厲咒守鎮此荒…嗯…這的確是道頗深之謎,那麼我們該如何啟動機關?」

高皇君道:「師父道,只要參悟此謎之意,再配合師父交給我的八卦咒盤,測知此刻氣脈流向,再依序按動銅獅口中之銅球機關八次即可。」

殷千煬問道:「氣脈流向?什麼意思?」

高皇君解釋道:「這裡的地理風水因有源源不絕的地氣湧出,黃帝遂設下奇門陣法,將主要氣脈導為八方流向,此脈向還可牽動這八具銅獅互生感應,不破解此複雜封陣,開不了往地下劍塜入口的。」

殷千煬想了一想,說道:「嗯…以此破陣之訣看來,『立足太極觀望,脈生卦象』或應是指需以此八角型之靳巃台為八卦,則太極應就是意指需站立此台正中,來判定各機關的左右方位。而『神獸護兩方』…嗯,既是護兩方,那麼氣脈卦象並不是意指銅獅,而是這靳巃台的八個缺口,那『迷離交錯防』才得合理的解釋。『乾艮離巽左獸擋』、『坤兌坎震右獸猖狂』表示在破解順序上,這些方位的銅獅是不可觸碰的致命機關,因此看來,相反位置的銅獅就是機關啟動樞紐。」

高皇君聞言笑道:「嘻嘻…二師哥果然是聰穎過人,看來師父的這第一道考驗對你可是輕鬆無比。」

殷千煬道:「師父已經告訴你了?」

高皇君道:「是呀,臨出門前,師父就對我私下叮囑,此次任務雖然非同兒戲,但是師父還是想藉此機會給你一些考驗,若是你真的時間內無法完成,我再說出。」

殷千煬道:「沒想到師父會有你這個小考官,看來我得對師妹多恭敬幾分,免得莫名落得懲記…」

高皇君一聽急道:「不會不會的,二師哥,你可別這樣誤解我…」

殷千煬道:「師妹快別驚惶難過,我是同你說些玩笑話,別太當真!」說畢,只見高皇君沉思不語,不明就裡的殷千煬見狀緊張問道:「師妹怎麼?生氣啦?是我不好,我跟你賠不是…」

高皇君忙道:「不是的二師哥,我只是在想,從小你就認真嚴謹,冷靜寡言,雖然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但是可從未說過玩笑話的…二師哥,你有些不大一樣,是有些什麼事讓你開心麼?」

殷千煬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總之有一股隱隱的亢奮之感,感覺像是即將獲得自由般…或許是我勤執於習武,久未下山之故吧!若是我因此有所失言失態,師妹可別笑話見怪…」

高皇君道:「二師哥不需多禮,你這樣說我就懂啦!咱們時間無多,快點試試開啟機關之法吧!」

殷千煬道:「嗯。」

照著方才所說,殷千煬移步至平台正中央,使用方震岳交給高皇君的八卦咒盤後,殷千煬解讀道:「依卦象顯示,順序為離、兌、巽、坤、震、艮、乾、坎。」說罷便依著此卦象前去按動相應位置之銅獅的口中銅球機關後,平台正中央的方形鐵板緩緩打了開來,露出一道往下的階梯。

殷千煬道:「終於開啟了,我們走吧!」

於是二人進入荒之劍塜密道後,裡面真乃別有洞天,密道中非但不是漆黑一片,反而是被岩壁中鑲嵌的瑩瑩綠石映照個通明,高皇君又驚又奇道:「這…真的是久埋一甲子的劍塜?這些發出幽光的玉石是什麼?宛如夜明珠一般的美…這些發光的玉石真美…我想…啊!」

殷千煬吃了一驚,道:「怎麼了?師妹小心!」

原來高皇君方才正伸手去碰觸壁上那正發著幽光的綠石,卻突然被四把劍攻擊,好在殷千煬見機及時,以無方飛劍將之殺散,高皇君才免於受利刃穿身之苦。

殷千煬道:「這些憑空出現的劍魂是什麼?難道這裡面也佈下陣法?」

高皇君道:「嗯,師父也有提及,這裡因為靈氣充盈,加上上古兵器九儀天尊封印於此,因為極易集精聚靈。設此劍塜封穴之人,遂用此一地利,設下重重的迷象陣法,以杜絕外來的野心者。」

殷千煬道:「是麼…那我倒是想闖他一闖了。」

兩人繼續前行,密道之中除了需熟記來時路外,也不時遇上劍魂阻路,好在殷千煬的無方飛劍與高皇君的雷引之術皆能對付(其實難打的要命,又一直出現),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一座大廳,廳中有兩劍座,一個是空著的,另一個上頭則放置一具劍匣,想必裡面應是九儀天尊劍,殷千煬道:「看來我們找到了。」殷千煬取出懷中的鎮魂令,將其放置於劍座的機括上相合,劍匣隨之向上彈出,落下時穩穩給殷千煬接個正著。




殷千煬道:「劍匣順利取到了,我們快到長平鎮搭船到濮陽吧!」方才走了幾步,突然有人說話:「不要去…」

殷千煬道:「唔…什麼…?」

高皇君道:「怎麼了?二師哥?」

殷千煬環顧四周,除了自己和師妹外沒有別人,便道:「…沒什麼,我只是…」

「逃走…帶著劍匣…逃走…」那神祕聲音再度出現,殷千煬道:「誰?什麼東西?」

高皇君道:「二師哥,你真的沒事麼?你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我…我沒事,可能是此地靈氣過盛,頓覺心神恍惚了一下…沒事的,我們快走吧!」殷千煬心想師妹肯定沒聽見那神祕的聲音,要是實話說出只怕讓他擔憂,就做如此解釋,二人匆匆離開靳巃台,一日後便來到長平鎮。

殷千煬道:「終於到長平鎮了,我們快找渡船口,搭船到濮陽吧。」

高皇君道:「二師哥不需這麼著急,上回我同師父從這兒搭船到濮陽,雞啼出發,未至日落山頭就到達啦!咱們還有半日的時刻,就先歇息一下吧!」

殷千煬歉然道:「啊…真是對不住師妹,我只是一心想著趕路,未曾顧及旅途之勞頓,苦了師妹同心急的我一起奔走…也好,我們就先四處逛逛,歇息一會兒吧!」

高皇君喜道:「謝謝你,二師哥!」

於是兩人信步閒走至一茶棚喝涼水歇息,隔壁桌正坐著一名文士,口中喃喃唸著:「唉…此等佳人只應天上有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高皇君瞧著覺得有趣,內心暗自笑著,殷千煬則是滿腦子想著護劍一事,壓根兒沒注意到,半刻過後兩人便往碼頭尋船去。

高皇君道:「有了!碼頭還有一艘船!」

殷千煬道:「可是並沒看見船伕…看來我們得先去找著船伕才行。」

高皇君道:「嗯。」

二人便至碼頭邊的藥鋪打聽消息,藥鋪的大夫正巧是長平鎮鎮長,鎮長見他們面生,問道:「年輕人,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小夫妻兩個是要來長平鎮定居的麼?」

殷千煬沒料想到鎮長竟將他們師兄妹倆誤認為夫妻,忙道:「呃…不是的…我們不是…」

鎮長道:「不是來定居的,那是來搭船的囉?」

殷千煬急道:「我們是…但我們不是…」

鎮長道:「什麼是又不是的?老人家我耳朵有些重聽,說話別支吾吞吐的,俐落點。」

高皇君在旁聽了鎮長誤認他們是夫妻的話,臉頰早飛上紅霞一片,不好意思接口,殷千煬只得繼續問道:「我是想請問您老人家,是不是知道這艘船船伕上那兒去啦?」

鎮長道:「哦,你是說船伕方老三是吧?他昨兒個下船,就急忙跑來找我抓一味藥引,可我這兒沒啦,也莫可奈何。不過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兒,我也不忍,所以就指點他到這鎮的東北方,約莫十里的江邊樹林子裡,那兒或許還有得採收,他就急急的跑去啦!哪知從昨兒個到現在都沒見著人影…」

殷千煬道:「這樣啊…那還有其他的渡船麼?」

鎮長道:「沒啦!本來有三艘船的,湊巧一艘聽說送去整修,另一艘則是我的夥計搭去濮陽啦!」

殷千煬道:「這…這麼不湊巧?」

鎮長道:「是啊,如果你們小夫妻倆急著搭船,不如幫個忙去找找方老三,否則等我的夥計打濮陽採購回來,也是四天後的事兒啦!」

殷千煬驚道:「四天!這可不成…」

高皇君道:「二師哥,我想反正咱們還有半日,不妨就做個順水人情,說不定那船伕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能夠找回他,也是替自己行了方便。」

殷千煬道:「嗯,師妹說的也有道理,那麼鎮長,我們就先告辭了。」

鎮長道:「好好,那麼就勞煩你們了。」

殷千煬道:「呃…還有…」

鎮長道:「嗯?還有什麼疑問麼?」

殷千煬尷尬道:「不,我只是想跟您澄清,我跟這位姑娘只是同門師兄妹,不是結褵夫婦,這一點…請您不要誤會…」高皇君在旁默不作聲,窘迫之極。

鎮長道:「哦?是我誤會麼?呵呵呵呵…那真是抱歉得很,誰叫你們倆如此登對,真叫老人家好生羨慕…」

「這…我…」給鎮長如此一說,殷千煬倒是不知如何接話起,高皇君見此狀便道:「沒關係,那麼時間緊急,鎮長前輩,我們就先走了。」

鎮長道:「好好,慢走慢走。」

二人便依著鎮長所指示,往長平鎮東北方樹林行去,路上高皇君問道:「二師哥,別人那麼說,你…很在意麼?」

殷千煬正色道:「當然,我個人受評事小,可你一個尚未出嫁的女孩兒家,名節清白可就茲事體大,我不希望讓你就莫名的蒙上不白之冤。」

高皇君聞言細聲道:「我…可是我…我不在意…」

殷千煬道:「什麼?師妹你的聲音好小,我沒聽清…」

「沒…沒什麼…二師哥,我們快去找到那個船伕吧!」高皇君搖搖頭說完便加快步伐走了,殷千煬心道:「女孩兒家的心思真是難猜,反覆無定的…」也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約一柱香的功夫兩人抵達江邊樹林,走了一會兒,殷千煬忽道:「咦?有人的哀嚎聲…」順著聲音來源找去,聽來是一中年人嚷道:「唉唷…救命啊…誰來救命啊…」

殷千煬道:「師妹,你留在這兒,我過去瞧瞧。」

高皇君道:「嗯。」

殷千煬走近一看,有個戴斗笠的人倒在樹下,便向前走去將他扶起並問道:「這位大叔您怎麼了?」

男子道:「我…我摔傷了腿…動彈不得…唉唷…好痛啊…年輕人,你是不是可以扶我回長平鎮啊?」

殷千煬遲疑道:「這…」

男子道:「年輕人…求求你啊…你們要是丟下我,我可就得活活給野獸吞吃啦…」

殷千煬道:「那…好吧。」

高皇君此時也走上前來,卻見一隻野鷹忽然飛下攻擊殷千煬,高皇君急道:「二師哥,小心!」好在殷千煬在荒之劍塜內已有與無數劍魂交手的經驗,應變迅極,無方飛劍一出就把那鷹嚇走,回頭向那受傷男子道:「大叔您可得多撐著點兒,我這就扶您回長平鎮。」

高皇君問道:「這位大叔受傷了麼?二師哥打算怎麼做?不找人了?」

殷千煬道:「這位大叔看來在此受傷許久,身子十分虛弱,若是棄他於不顧,恐怕會有危險,所以我打算先扶他回長平鎮找人救治。」

高皇君道:「那我們自己的時間怎麼辦?」

殷千煬道:「沒辦法,我想紫雲派沒等到咱們,一時半刻也應是不會離開的,大不了到時挨上一頓師父的責備,只是怕會累了師妹…」

高皇君道:「二師哥不用擔心,你如此仗義助人,師妹虛心學習都來不及了,絕不會怨你的。我們快回鎮上吧,耽誤大叔醫治就不好了。」

於是他們回到長平鎮藥鋪子,讓鎮長診察那受傷中年男子,治療過後對在外等候的殷高二人道:「嗯…他只是扭傷了腿,擦破了皮,將傷口敷個藥應該就沒事了。」

殷千煬道:「那就勞煩鎮長照顧那位大叔,我們得再趕緊去找船伕了,先告辭…」

鎮長道:「啥?你說你要去找誰?」

殷千煬道:「船伕啊,您不是說得去找回船伕才能夠開船?我們還沒找到就遇上了這位大叔,只得先將他扶回來醫傷…」

鎮長道:「你的意思是…你們不知道他是誰?」

殷千煬道:「在下見他身子虛弱,因此並沒有多問…莫非他是什麼盜賊或是通緝犯麼?」

鎮長笑道:「呵呵呵呵…他既不是什麼盜賊,也不是什麼通緝犯,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船伕方老三啊!」

殷千煬道:「是…是麼?」

高皇君喜道:「二師哥,你瞧,這真的是叫老天有眼呢!」

正談話間,方老三從醫館走出來向殷高二人道:「呼…總算是撿回了這條老命,不知該如何感謝這兩位年輕的少俠?」

殷千煬道:「方大叔不用客氣,其實我們本來獲得鎮長的告知,就是要去找您的。」

方老三道:「哦?我跟少俠素未謀面,不知少俠所為何事?」(這個船伕說話還真是文雅。)



鎮長道:「哎,老三你是摔糊塗啦?這渡船口就剩你這麼一艘船,找你當然是要搭你的船啦,不然還有什麼其他要事呢?」

方老三道:「哦?原來原來,少俠是要搭船到濮陽城?」

殷千煬道:「是的,因為我們有時刻上的約定,所以…」

方老三道:「要趕時間是吧?沒問題,雖然我的腿受了點傷,但是沒什麼大礙,只是…嘿嘿,就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得緊,勞煩兩位少俠先到渡船口等我一會兒,讓我先去填填肚子,好有氣力開船上路。」

高皇君道:「沒問題,方大叔您就安心的去填肚子,我們倆先去渡口等您。」

方老三道:「好好,我會快去快回的。」

殷千煬轉向長平鎮鎮長道:「多謝鎮長的指點,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一刻過去,方老三回到渡船碼頭,高皇君道:「方大叔您填飽肚子啦?」

方老三道:「是啊,雖然吃得有些急,不過體力恢復了不少這倒是真的,咱們是可以開船啦,只不過…這位姑娘他也想搭船。」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他身後三尺,一位裝扮奇特但極為美貌的年輕女子。

殷千煬道:「這位姑娘?」

高皇君道:「但是我們可是先包下這艘船的,方大叔您不會不守信用吧?」

方老三道:「這我當然明白,更何況你們還救了我的命。可是這位姑娘他也很急,他是不介意跟你們共搭一船,只是你們…」

那女子上前說道:「很抱歉如此唐突的要求,只希望兩位看在同是急勢所逼,能夠將心比心,給我一個方便。」

殷千煬遲疑道:「我們…」

高皇君道:「我們有要務在身,況且我們同姑娘素不相識,你這要求令人好生為難吧?」

女子道:「只是共乘一船,何來為難之有?敢情兩位是少年俠侶,嫌我礙了兩位的眼?這自不成問題,我可以獨自待在船的一頭,絕不去驚擾兩位恩愛繾綣…」

高皇君給他一激,嗔道:「你…」

殷千煬道:「這位姑娘你有所誤會了,我們只是同門師兄妹,情誼如手足,並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情事,姑娘不介同搭一船,我們自是歡迎之至。」

高皇君訝道:「二師哥…」

女子笑道:「這位少俠真是快人快語,豪爽不羈,那麼我就叨擾了。」說罷便逕自上船去了。

方老三歉然道:「委屈了兩位恩人,老三我真是過意不去,不然這樣吧,我窮光棍一個,也沒什麼好報答兩位的,就今後兩位若是要搭船來往濮陽與長平鎮,我就免費讓兩位搭渡我的船,算是老三我對兩位恩人的一點心意吧!」

殷千煬道:「方大叔,您不必如此…」

方老三道:「不要緊不要緊,只要兩位少俠不嫌棄我這破船,肯讓我盡這棉薄的一己之方還償恩情,也省得我來世再來惦念不忘。」

殷千煬道:「方大叔您太客氣了,我們就在此先謝過,以後就有勞您了。」

方老三道:「不敢當不敢當,那麼我先去船邊等候兩位。」

待方老三走遠,殷千煬道:「師妹你方才怎麼啦?你不是一向最樂於幫助別人的麼?更何況一個單身年輕姑娘,只是同搭一船,你的反應何以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高皇君道:「二師哥,若是平時我自是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我們現在身負護劍重責,他又是個素昧平生,扮著異特的陌生人,我擔心…」

殷千煬道:「原來如此,師妹果然心思縝密,但是這位姑娘看來如此坦率豪爽,加上我們護送劍匣之事又無他人知道,師妹大可不必如此驚怖惶畏。」

高皇君道:「我…我…二師哥,你可別笑我,我只是…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那姑娘,並非善類…」

殷千煬道:「師妹你太多慮了,雖然那姑娘的扮相異特,又是金色的眸子,但有可能並非中土人士,而是來自異國外客,師妹不可如此隨意揣測誤解陌生之人…」

高皇君道:「是…」

殷千煬溫言道:「好了,快別想這麼多了,咱們快點打理打理,早些上船,別讓人家久候了。」

高皇君道:「嗯。」話中似帶著些許不情願,但這時辰也不容再做逗留,只得跟著殷千煬走上船去。

方老三問道:「準備要上船了嗎?」

殷千煬道:「是的,勞煩您了。」

「沒問題,看我的吧!」方老三吆喝一聲熟練地撐起篙,載著一船三客,向濮陽城進發。

台長: 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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