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去了……」已經結束拍戲日子,可以在家睡到天翻地覆的龜梨,滿臉微笑地望著窗外的天氣。這種要冷不冷、要下雪不下雪的天氣,老實說很不像冬天;拉開窗簾之後,龜梨轉身走到桌前。
看著從收到之後就一直放在桌上的機票,還有他出國之後唯一寫給自己的信。終於可以見面了吧?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微微地上揚;從來不把這種事情當作一種期望,早在什麼時候,自己的時間已經全部奉獻給工作了。
自從上次一口氣接下兩部戲,好像已經忘記什麼叫做休息時間。那段時間除了拍戲跟上節目宣傳之外,其他都是獻給團圓裡的活動;不知道哪股力量讓自己撐到現在,這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這樣地累。
在那場夢裡面,他選擇追逐自己的夢想。『這並不是遺棄。』那傢伙是這樣跟我說的。那是他用堅定的決心、願意放手一搏去實現的夢想;但對他而言,是難過也是開心,用歡笑也用淚水送他離開。這並不是遺棄……只是暫時地告別而已。
不短不長的三個月,也許等他回來,還要花上更多個三個月;願意等下去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問自己了。能夠像喜歡他的歌迷一樣,用相信他的心去等待他回來嗎?這需要花上比這三個月還要更長的時間、需要比這三個月還要多的信任,他想、自己的意志力要很強吧。
這三個月當中,除了忙著拍戲、忙著宣傳新單曲、忙著上節目、忙著拍照,我還要忙著跟他吵架。怎麼說都會不安、會難過、會擔心他,然而他也說過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要跟他說……於是他也跟他說了,但是最後總是大吵一架後收場。
不喜歡這種毫無安全感的感情。所謂戀人、不用天天黏在一起沒關係、不用每天傳簡訊沒關係、不用把電話線講到燒掉沒關係,他要的只是一種能夠心安的感覺;也許是之前常常在一起,對於突然不在身邊這種事情,原本不去計較的心理卻開始作祟了。
開始會為了一點小事跟他吵架、會無理取鬧地針對緋聞跟他理論,甚至會為了一封沒有回的Mail而鬧脾氣。在長久的感情路上,自己大概從來沒有學過自我堅強這東西吧?他總是讓他依靠、讓他耍賴,總是用他的心,來接受自己的任性。在累的時候,可以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作為安慰。
漸漸地覺得戀愛這東西好累。好幾次他想依靠一個肩膀好好地哭泣,但是那個肩膀卻已經不在自己身邊……曾經想學會堅強,學會不在爲了這段感情留戀或是哭泣;想要分手這句話,卻沒有勇氣提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放開他的話,那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他愛他,那又何必要放開他呢?但他的身心已經承受不了這種分開的日子,受夠了看不到他本人的生活,這樣的感情還要維持下去嗎?像這樣相互矛盾的心理,幾乎天天都在內心上演。
現在、現在,終於可以見到他了。這已經在心中漸漸失去希望的願望,終於有實現的一天,「小龜,是我。」門外傳來了中丸的聲音,龜梨想起昨晚中丸說要來接他的話;打開房門才發現,另外四個人也站在門外。「小龜~我們來接你了哦!」
「機票跟護照都準備好了嗎?行李呢?」還沒有進門田中就在門外開始確認,龜梨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轉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哦哦、都用好啦?哈哈、那我們出門吧,伯母已經在客廳等你了喔。」接過龜梨手中的行李,田中跟田口先行拿去車上放。
「那我們走吧。」平常就很少話的上田,今天也一樣簡短地發言。點了點頭,龜梨在作最後一次的檢查,之後才將門鎖上,要暫時揮別這個家一個禮拜;來到客廳,龜梨在跟家人告別,中丸跟上田則是回車上等他。
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國,但心裡還是會很擔心、會捨不得,「到那裡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感冒了知道嗎?」前陣子才感冒過一次,身體的狀況也沒有說很穩;龜梨的媽媽一邊整理他的儀容邊說。
「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笑笑地說著,龜梨蹲下身子摸摸趴在沙發邊的小蘭,「爸爸要出去工作了喔,在家裡要乖乖地知道嗎?」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小蘭把頭壓得更低,像是很不捨龜梨離開一樣;笑笑地多摸幾下,龜梨這才起身要離開。
穿上鞋子之後,停在自家門外等待他的車門已經敞開了。「上車吧,小龜。」像是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不知怎地龜梨覺得很開心;打從心裡覺得很開心,另外那邊的世界,也已經在等他了對吧?
坐在車子之後,龜梨微笑地望著身旁的風景。帶著非常愉快的心情,但卻又有點緊張;想起以前都是他在追逐自己的腳步,這次,換他去追他了吧……。
* * * *
「睡了嗎?」站在門外,眼睛直直地盯著床上的人,輕聲地問。那樣纖細的身體、那沉重的眼皮,厚重的棉被就這樣蓋在他的身上;不管多久沒有看到他,總是這樣需要人疼愛的模樣……不管多久,他都很想好好地疼愛他。
中丸點了點頭,「今天的行程還好,大概是他時差還調不過來,吃完晚餐就睡了……」大約地跟他說今天的事情,隨後拍拍他的肩膀,「進去吧,別把他吵醒哦,明天還要繼續工作呢。」說完之後,中丸便轉頭走進上田的房間裡。
已經熄燈的房間,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靜悄悄地走到床邊,以不吵醒床上人的速度緩慢地躺在他的身旁;側過身子,單手撐著自己的頭凝視著他。這張臉還是一樣的小啊……黑眼圈好像變得很深,啊啊、睡覺的時候嘴唇還是微微地翹著,眉頭還是那樣地微蹙著…。
不知爲什麼開始確認眼前的人,似乎想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夢一樣。他真的躺在這裡、人真的在這裡,就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小龜…。」從嘴裡吐出這句話讓他有種想哭的感覺;好久沒有這樣當面跟他說話了。
眼眶開始泛著霧氣,壓抑在心中的想念終於可以傾洩而出了。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撫摸龜梨的頭髮,吸了吸鼻子,沒有去理會從眼角滑落的淚水;只是這樣安靜地任時間流逝,直到那雙沉重的眼睛睜開為止。「…吵醒你了嗎?」
「嗯,」想要睡覺的慾望持續侵蝕著龜梨的理智,扯下原本撐著頭的手,隨後將自己的頭枕在上方。沒有在意距離突然拉近,龜梨又閉上了眼睛,「從你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的時候…」聽到這句話赤西笑了,這傢伙說話變得好可愛。
「笑什麼?」有點微慍地睜開眼睛,隨後伸手擦去殘留在他臉上的淚水。「大半夜爬上我的床哭幹嘛?誰讓你進來的?中丸呢?」眼前這個人似乎變得更大隻了,頭髮卻還是一樣…真是無法讓人平衡的視覺感官。
但他是自己喜歡的人啊……無論變成怎樣都還是一樣很喜歡他。「他去上田的房間睡了,」握住在臉上擦眼淚的手,赤西微笑地說:「因為我很想你嘛。好不容易看到你,當然會想哭啊……你不會覺得很感動嗎?」
「不會,」跟赤西的想法完全相反,龜梨板著一張臉說:「分開之後你只寫一封信回來,Mail也要回不回的,電話講到一半還會自己斷線,更過分的是身材走樣……真的不是我愛講你,只是真的很過分。」玩弄著赤西手臂上的肉,比照片看起來還要厚。
等到龜梨抱怨完畢之後,赤西二話不說地捏著他的臉,「你是演戲演上癮了嗎?」原本已經沒有肉的臉被捏起來特別地痛,龜梨重重地拍開他的手。看著因為疼痛而緊緊蹙眉的龜梨,赤西笑笑地說:「好久沒這樣欺負你了……」
看到他笑,龜梨的臉上也展開笑顏。不顧形象地將手腳跨到赤西的身上,「好久不見了,仁…」緊緊地抱住懷裡的人,這是從他離開之後的三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抱住他;就連他離開的時候,龜梨也祇是跟他握手跟他道再見而已。
「好久不見。」回應懷裡的人,赤西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好想這傢伙、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他的臉、他的笑、他的美,從以前到現在,永遠都只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傢伙…也許這次的分開對他們而言是種訓練,訓練習慣彼此不在自己身旁的時候。
真實地感受到懷裡的人,龜梨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他慶幸之前沒有毅然決然地跟他說分手、沒有真正想要遺棄這段感情,否則的話,他現在就不會覺得自己有多幸福了。「是說和也……你是不是又把頭髮剪短了?」
「有嗎?」龜梨用手纏繞一下髮尾,微笑地說:「剪短也很好看啊,之前仁不就看過了嗎?要留長的話……以後還要很多機會嘛。」對於龜梨的話,赤西只是不予置評;明明就比離開之前還要短很多,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啊?
搖了搖頭,他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兩點多了喔,你還不睡覺嗎?」沒有忘記中丸說明天還有工作,在不讓這傢伙睡覺的話,明天化妝師一定又要花很多時間遮住他的黑眼圈;雖然現在睡也不可以全部消失啦…「快點睡覺吧。」
聽到赤西這麼說,龜梨垂下了頭,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腳收回來。離開原本枕在赤西手上的頭,轉過身子去,「……你要離開了嗎?」悶悶地說著。什麼嘛、原本以為赤西可以陪他的,現在卻說出這種話來……半夜爬上他的床是想尋開心的嗎?
知道龜梨誤會他的意思了,赤西笑笑地將他拉回來。看著懷裡的人還扁著嘴,他伸手將它合起來,「我只是要你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工作不是嗎?如果因為我耽誤到工作的話,我會很不好意思,也會很心疼的啊……」
分開之後,赤西更能體會到壓在龜梨身上的責任有多少。也許以前常常被別人拿來當做比較的對象,然而不認輸的個性,也常常在心裡作祟;心疼歸心疼,但是某層面上他好像輸給龜梨,讓他將這種不平衡的心理轉換成爭吵、冷戰,他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自己只會讓龜梨的壓力更大、獨自奮戰的感覺更深而已。
龜梨不會跟他抱怨自己的事情,他總是默默地吞回肚子裡去。就算真的吵起來,龜梨也會選擇不傷害自己的方式表達出他的不滿;自從出國讀書之後,赤西才知道他肩上的壓力到底有多大。
就是因為沒有站在同個地方上,赤西才會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當他拍戲結束之後,他很開心,因為接下來有很多時間,龜梨可以不必在虐待自己的肚子,也不會熬夜趕著拍戲了…「我會在這裡陪你的,乖乖地睡吧……明天還要去工作呢。」
「你真的不會離開嗎?」不確定地問了一次。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還可以叫赤西起床,大聲地嚷嚷快要遲到了、在睡下去就不用工作了,但是現在,他跟赤西的範圍不同,他當然也不能那樣對赤西說話。「明天要上課對吧?」
赤西搖了搖頭,「我會陪你到最後,」聽到這句話龜梨還有點不解,赤西繼續說:「等到你們離開這裡之後,我才會回學校去。所以我會一直陪你啦、你這傢伙變得很囉唆欸,快點睡覺啦!」硬是把龜梨的頭壓向自己的懷裡,還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會痛啦、」揮開壓在頭上的手,龜梨再度抬起了頭。微笑地看著赤西,隨後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晚安,仁。」在他的懷裡找到以前最喜歡的位置,將手放在他的腰際上,龜梨微笑地閉上眼睛;這大概是他這三個多月以來,最好睡的一晚也說不定。
看到他這樣,赤西不免覺得很幸福。突然覺得能夠跟龜梨走到現在,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在一起的話,現在的彼此又會是什麼模樣呢?大概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幸福吧……將頭靠在龜梨的額上,赤西也閉上眼睛跟龜梨走向同個夢境裡去了。
看著白花花的地面,天氣雖然冷得很不像話,但是站在眼前的人,卻還是很敬業地露出笑容,拿出平常工作的水準出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赤西邊吃著剛買回來的熱狗,一邊看著不遠處還在拍照的五個人。
「那個、先暫停一下,」田中突然喊出暫停,全部人都停下動作來。只見他往前走了幾步,朝著坐在椅子上吃熱狗的赤西大喊:「赤西、快點過來,我們來拍照!」聽到他這樣喊,其他人還有點驚訝;赤西可以入鏡嗎?應該可以吧?既然團圓都這麼說,那就可以吧。
熱狗才吃到一半的赤西,聽到他這樣說還有點被嚇到。「笨蛋、我這樣怎麼拍照啊?」走到他的面前,赤西毫不客氣地打了他的頭,「我又沒有衣服、也沒有化妝,要拍給誰看啊?」
「我們是KAT-TUN吧?」沒有理會被打的疼痛,田中將他拉到了他們補妝的地方,「這裡有化妝師、造型師,還有設計師,我說你啊、才離開沒多久就忘記了嗎?他們會幫你準備好的啦!」說完之後,田中又跑回拍攝地點等他。
赤西一點尷尬地拿著熱狗,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出來。「那個、麻煩你們了……」已經蓄勢待發的一群人們,在聽到赤西這樣說之後,立刻將他帶到車上,替他作臨時的化妝還有整理髮型。
「聖,你在幹什麼啊?」龜梨蹙著眉問。雖然最後拍照他們都會審核,不一定會用上有赤西出現的照片,雖然用上也沒差啦;只是這樣交差的話,公司方面也會有話要說吧。這樣胡亂地行事,對他們、對赤西,都不太好。
田中笑笑地揮手,隨後搭上龜梨的肩膀,一臉江湖兄弟的表情。「那傢伙、是我們的人吧?既然這樣的話,當然是要跟我們一起拍照啊,」看著已經從車上走下來的赤西,田中微笑地說:「因為我們是KAT-TUN嘛。好不容易六個人可以在一起,當然要拍照紀念啊……」
聽到他這麼說,其他的人突然可以了解他的做法。因為他們是KAT-TUN、因為他們是六個人,之前分開兩地無法全員到齊,現在好不容易見到赤西,當然也要讓他入鏡啊;這不為了什麼,只因為他們是KAT-TUN。
「笨蛋聖,幹嘛突然叫我做這麼事情啊?」不過他還真沒想到,他們連自己的衣服都帶來了,難道這是事先預謀好的事情嗎?
「好了、別再吵了啦,」中丸將赤西拉進來,讓他站在自己的身旁。看到他們已經就定位,攝影師也準備要按下快門了,「你是我們的人吧?既然這樣,跟我們拍照又不會怎樣……」轉頭看了一下中丸,赤西只是笑笑地,隨後拿出久違的偶像氣勢。
拍照工作結束之後,今天的行程也已經完畢了。從早上飄到現在的雪,還沒有要停止的意願;吃完飯回到公園,龜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紐約的夜景。其他五個人,則是在一旁跟赤西打打鬧鬧,天南地北地聊著,這就是KAT-TUN啊,龜梨笑笑地喝著赤西買給他的熱飲。
多久沒有這樣了?在這麼開心的氣氛下工作,以前從來沒想過六個人分開是多麼無聊的事情,畢竟最後大家還會在一起;但當赤西選擇留學的時候,五個人的工作卻無法跟之前一樣。有笑容,但還少了一點開心;有帥氣,但還少了一點電死人的感覺,還有很多事情,都像少了一塊拼圖那樣不完整。
等到真正有個人離開的時候,才知道六個人在一起不只為了玩鬧,而是可以更完整地呈現他們的特色。「小龜,我們要先回飯店囉~」看著已經揮手跟他道再見的團員們,龜梨緊張地起身想要追過去。
「喂、我還在這裡欸,」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赤西,一臉沒好氣地看著他。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赤西走到他的面前,「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啊?」輕輕地拍了他的頭,順便拍掉他身上的雪。
看到他還在,龜梨這才安心下來。「我還以為你們都要走了,嚇死我……」瞥見他手中的袋子,龜梨指著它說:「這是什麼東西?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嗎?」打趣地說著,這時候送什麼禮物啊?
「對啊,送給你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猜中了。接過赤西手上的袋子,「去年的聖誕節、今年的情人節,還有……你的二十一歲生日禮物。」龜梨有點驚訝。打開袋子來看,還真的有三個禮物在裡面。
將龜梨拉回椅子上坐下,赤西接過他手中的罐子。「我沒有寄回去,是因為這種重要的東西,應該要親手送給你才對。你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吧?」微笑地摸摸他的頭,「不要太感動喔,我可沒有帶衛生紙給你擦眼淚。」
「笨蛋、誰會哭啊?」忽略眼角閃耀的淚光,龜梨從裡頭拿出一封信。「我可以現在看嗎?」吸了吸鼻子,看到赤西點頭之後,他先將禮物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開赤西寫給他的信。
『首先、聖誕節快樂,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一起慶祝的聖誕節。怎麼說,好像比平常還要冷的感覺…沒有把你抱在懷裡的冬天,每晚都特別地冷呢。聖誕節,我跟聖誕老人許的願望是:希望和也能夠工作順利、好好照顧身體,最後就是,我很想你,和也。』
唸完一段,龜梨看了一下身旁的人,繼續唸下去:『情人節快到了呢。這又是我們第一次沒有一起慶祝的節日,在這麼重大的節日我卻沒有陪在你身旁,一定很難過吧?我也很難過喔……沒有和也在身邊的日子,愈來愈可怕了……和也,情人節快樂。』唸到這裡,原本停在眼角的淚水瞬間落下,染濕了眼前的信紙。
接過龜梨手中的紙,赤西一邊牽著他的手,一邊念著:『和也,生日快樂。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一起度過,沒辦法在當天給你祝福;走到這裡,我突然想到…從今以後,我們還會有多少個無法一起慶祝的日子呢?』
『要真正去計算時間,好像真的很恐怖。在這裡待了很久、學習到很多東西,但是和也,每一天這樣過著,心裡想念你的程度就會更往上加一層。無法陪在你的身邊替你分擔工作,作為情人的我,真的很過分吧……』
『和也說過,你喜歡我只擁有自己才有的東西。我也是。但是要擁有那些東西,我就必須捨棄該有的事情;和也不後悔嗎?我想如果我不後悔的話,和也也一定不會後悔…對不起和也,就連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我還是無法第一時間替你慶祝。』
『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裡,我會再度回到屬於我們的地方。我會再度牽起你的手,一起走向那不久後的將來…和也,生日快樂。永遠愛你的仁。』轉頭看著已經哭到鼻子都紅起來的龜梨,他笑笑地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我唸完了。」
轉過頭去,龜梨第一次覺得要好好珍惜這段感情。如果他放棄眼前這個男人的話,那麼他就在也體會不到幸福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傾身抱住了赤西,龜梨哽咽地說:「謝謝你,仁。謝謝你…」道謝的意思有很多,龜梨所說的謝謝,大概是感謝赤西肯跟他走到現在吧。
「不要哭了啦,這樣很醜欸……」輕輕地拍著龜梨的背,赤西將信收好,放回袋子裡去。「禮物回去在拆開吧,那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哦。」笑笑地說著,將彼此拉開一點,赤西溫柔地逝去他臉上的眼淚。
「雖然還有幾天才到,但我還是要先跟你說:生日快樂,和也。」輕輕地送上一個吻,赤西微笑地說:「只要有這個吻,往後沒有你的日子,我應該還可以撐得過去。」將他擁在懷裡,安靜地欣賞飄著細雪的紐約夜景。
也許感情不一定要每天寫下輝煌的紀錄,也可以值得去回味。分開之後,對於彼此在心中的重要性,好像也更能去測量了;赤西的留學並不是壞事,而是給彼此在感情這條路上,有成長的空間吧。像這樣靜靜地依靠著彼此,不用太多的動作,也是幸福的一種不是嗎?
在這之後他們還要面臨很多事情、還有應付很多情況,但是有了相信彼此的心、有了可以彼此依靠的肩膀,在怎麼困難的事情也可以迎刃而解吧。已經不是一般情侶的程度,而是將彼此視為最重要的家人了。
不用只說『我愛你』,那些微不足道的關心還有鬥嘴,也是喜歡彼此的表現。雖然分開兩地、雖然無法第一時間看到對方,但是早在內心堅定下來的信任,已經比見面還要更值得了……。
* * * *
「小龜,東西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退房囉。」看著還趴在桌上睡覺得的人,中丸嘆一口氣替他把房間給收拾乾淨。行李赤西已經幫他整理好放在一旁,剩下的就只是把還在睡覺的人叫醒而已。
走上前想要伸手拍他的肩膀,但是動作卻因為桌上的東西而停住。「中丸,你還在這裡摸什麼啊?」準備好要下樓的田中,看到龜梨房門外放著中丸的行李,一臉不耐煩地走進去。「喂、快點把他叫醒啊!」
拉住了田中的手,中丸只是要他看桌上的東西。沒有仔細看還不知道,在桌上打開的手機,待機畫面是他跟赤西在紐約的合照;不知道是雪很漂亮、還是紐約的夜景很漂亮,在如此閃耀的背景裡,兩人的擁吻也突然變得很唯美。
在赤西看不到的地方堅強很久的龜梨。不斷獨自努力下去的龜梨,終於在這個地方得到他最想要的回應。兩人互看了一眼,隨後輕輕地拍著還在睡覺的龜梨,「小龜,我們該回去了喔…。」
「嗯…?」睜開還有點迷濛的雙眼,龜梨轉頭看著他們,隨後又轉頭看著敞開放在桌上的手機。像是想起當天的情景,龜梨突然笑了出來;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去,龜梨起身面向他們,「我們走吧。」
還要花多少個三個月才能在見到你一次、還會有工作機會而與你見面,這些事情,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裡、面對不同的事情,但我相信總有一天、總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在屬於彼此的城市裡見面的。
所以我願意繼續等下去。用無法見面的日子、用無法一起努力的時間,在去換來一次與你見面的機會;這次,換我等你了,仁。
完
這是今年二月的時候寫的。
哼、距離現在好遠,不過這一切的點在於……
赤西仁你在NY還真的有給我拍SHOP照啊!(吼)
天哪、你可以先走一步嗎?
我只是隨便寫寫的何必當真?(喂#)
不過真的有嚇到我= =
我只是瞎扯的而已。
天哪、KAT-TUN的週邊又要翻新。
雖然我沒有錢買,可是看到赤西在NY有拍SHOP照就好吸引我。
= =
除非我明天簽樂透中個頭獎再說XDDDDD
唉、再跟我說拆團就翻臉。
不過那個拆法真的有點好笑= =
山下跟赤西……
是想組個親友團嗎?(笑)
別這樣對山下,他已經很累了!(被打)
然後剛剛又看了昨天con上的粉紅ˇˇˇ
哈哈~亀活像個小孩,一整個跑去跟仁炫燿。
不過這叫做夫妻。
連那種小到不行的東西也不會放過!
什麼是真理?
仁亀愛是真理。(笑)
唉唷、粉紅真的粉過頭了,上次席才給我看一篇報導。
因為仁剛回國有些東西都忘光了……
亀陪他練舞。
什麼叫做夫妻?(笑)
真希望昨天的con會有影片出來。
超想看亀撿起東西跑去找仁的樣子。
一定超可愛的!
哈哈ˇˇˇ
就是這樣。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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