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itude 自我療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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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說得出來多少?

在出院後過不久 我才真的無法在忍下去
因為謊言越來越多 到最後處處是謊言
謊言所建構出的假象多到讓我再也不要了的再度滅絕

在醫院時 當我看到我前時期醒過來時筆談的筆記時
字句真實的教人驚心動魄 我不忍看 甚至無法相信自己
怎麼可以? 到現在 我仍舊沒有辦法...
但我一直無法忘記我似乎一直重複著寫著:有人要害我
我怎麼會那麼說呢? 我覺得那是一句很愚蠢的話

其實 很多事情都沒有證據
妹夫的事我被譏笑為沒有證據
雖然我的心理師知道 我父母 親戚們我都求救過
父親雖然早就知道妹夫的事 平日叱吒風雲 遇事坐視不管
在我出事後痛批志工
責罵我把事情說出來

無論如何 我想最簡單而複雜的就是我的醫藥費了
我躺在病床上
剛要出院時我母親告訴我已經超過八萬了這下不知要多少錢!
當我妹妹拿著收據說六萬多 說完隨即改口說十幾萬
我不發一語
事實是白紙黑字3/22-5/5 NT60117 救護車5000 看護7000 證明書120
後來實收了我九萬元

我只是覺得很可笑
都給我帳單了 為了什麼要這樣?
其實我該習以為常的
反正他們的帳務是永遠都不會清楚的
實實在在紀錄的從不被承認
這是幾十年來的歷史

對這件事我重新認識到甚麼叫做:無視事實的存在
她們相信:有很多事情是無形的那些鬼神在宰制著所謂的人生

我在加護病房清醒過來時
母親一直說我用的藥最好
花多少錢都沒有關係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她簽名的是幾塊幾角的灌腸劑)
一直告知我我的銀行簿子和印章在誰手上(那個人早就跟我說了)
一直跟我報告誰如何如何...
每次她一到床邊就是功過錄的報告 以她的價值觀
總是說的中氣十足 又快又急 以審判者的姿態
我插管 我要呼吸 我很累 我無言

後來回到生活中不證自明她說的是謊圓謊
我指出
她理直氣壯地回說她又沒有跟我生活過怎麼會知道!?

在醫院時她一直阻止我回家 直叫我到廟裡去
要我把剩下的錢都拿出來 空空如也的去廟裡
她說自然有人會供養我
我以行走仍有困難為考量並沒有到廟裡去
我想在醫院多住幾天 未能如願
我自己跟醫生說轉入自費病房 住了兩天
父母不高興我轉出健保病房
其實會轉出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其他家屬如何處理病人的廢棄物
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吵雜讓我無法休息


到此 我刪去大部分文字 只是
為什麼從頭到尾說的都論及金錢?
除了問我還記不記得從前的事這件事 接著發佈我"頭殼壞掉""瘋了"之外
全都與金錢沾上了邊

寫這些文字的同時 我一直想著慈悲這兩個字
但是 另一個聲音告訴我:這無關乎慈悲或殘忍
那關乎甚麼?
或許關乎我對事件如何看待 如何消化掉
只是 如果我連事實都不願去正視 我永遠也無法對自己往後的日子自在


在夜半 不堪其擾時 哭泣時
我總覺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