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完沙之後,我們全身上下隨便抖抖跳跳就會迸出一堆沙,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上車,然後讓Damian載大家向Stokes Bay邁進。
Stokes Bay海天一片湛藍,我安安靜靜地踏沙觀看,順便掏洗一下起起伏伏的心情。
幾個外國佬一下車便興奮地更換泳衣,剛剛在沙上模擬衝浪,現在終於可以奔向真正的大海。
你們也知道,外國女孩遇到水一律穿比基尼,於是…………
於是…………
於是…………
於是…………
我見到生命中第一個「H」或「I」罩杯 *^_^*
照片裡的其中一個女孩,她的胸圍真是壯觀啊!之前穿著衣服時只覺得上身肉肉的,沒想到脫掉衣服穿比基尼的時候辣到快讓人噴血。但願我下巴快掉下來,一副接不回去的蠢樣子,沒有被人家看到。
不過我爹娘曾經教過我,照人家胸部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只有遠遠地拍攝,請各位看倌充分發揮一下自己想像力。
看完H罩杯之後…嗯,不不不,是Stokes Bay之後,我們經過Emu Bay去看塘鵝餵食秀。
(圖:這裡也有小心企鵝的交通標誌)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關係,即便我穿著儘可能暖和的衣物,還是打從心底感受到些許落寞的寒意。搭車的時候,坐在窗邊的位子,邊看窗外風景邊哼著不成調的歌曲,今天的曲目是「千年之戀」,反正全車最多只有Susan和Shane聽得懂,我安心地低低哼唱著。
唱著唱著,突然靈感一現,轉過頭去跟Susan說:『今天旅程就要結束啦,我們是不是該唱一首跟告別有關的歌曲?』邊說邊哼起《驪歌》的曲調:
『驪歌初動,離情轤轆,驚惜韶光匆促,
毋忘所訓,謹遵所囑,從今知行彌篤;』
Susan笑笑,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我撐高身子拍拍前面的日本人,用英文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然後哼《驪歌》的曲調給他聽。
哼完後補充說明,這是我們中學畢業時,大家一起合唱的告別歌曲。
日本人瞪大眼睛,說:『我們畢業也是唱這首耶!』然後他用日文清唱了幾句同樣曲調的歌。
旁邊的韓國人很好奇,也跑來湊熱鬧聽我跟日本人的討論。不聽則已,一聽更詫異:『我們也是唱這首歌呢!』
當下,很意外的發現,原來台灣、日本、韓國的中學生畢業時都唱這首《驪歌》啊!真是意外的跨文化新發現。
我興奮地想鼓吹來個「三國同唱」,但是日本人跟韓國人完全不想鳥我,以’歌喉很爛’搪塞過去。
然後,我們又在爭論:『到底是哪一個國家先用這首歌當畢業歌呢?』
坐在後面的Shane等人很好奇我們的討論,等我們哼出《驪歌》曲調時,其他人一起發出『oh…』的聲音。
原來啊!這首歌是國外常用的新年歌曲,原曲是一首蘇格蘭民謠,叫《Auld Lang Sang》(念起來像:歐─蘭─桑)。通常在除夕夜,老友們齊聚一堂迎新送舊時舉杯高唱這首歌,歌名有「美好往日」(good old days)的意思。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豈可遺忘老友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不再思想起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my dear,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We twa hae run aboot the braes
And pu’d the gowans fine.
We’ve wandered mony a weary foot,
Sin’ auld lang syne.
Sin’ auld lang syne, my dear,
Sin’ auld lang syne,
We’ve wandered mony a weary foot,
Sin’ auld ang syne.
We twa hae sported i’ the burn,
From morning sun till dine,
But seas between us braid hae roared
Sin’ auld lang syne.
Sin’ auld lang syne, my dear,
Sin’ auld lang syne.
But seas between us braid hae roared
Sin’ auld lang syne.
And ther’s a hand, my trusty friend,
And gie’s a hand o’ thine;
We’ll tak’ a cup o’ kindness yet,
For auld lang syne.
For auld lang syne, my dear,
For auld lang syne,
We’ll tak’ a cup o’ kindness yet,
For auld lang syne.
袋鼠島行程即將結束,Damian放我們去買晚餐,然後約定時間在渡船口集合。
我跟Susan跑去買炸魚(Fish & Chips),有很多種魚可以挑,價錢不一,都很新鮮。
因為有了上一趟幾近暈船的經驗,Damian這次把大家都拉到船艙後端,免得有人又暈。今天陽光燦爛、風平浪靜,加上大家互相更佳熟稔,光聊天時間都不夠,根本沒空暈船!
光頭佬洛斐爾Rafeal坐在我對面,我發現他臉色蒼白,於是關切地問他怎麼了?
他的聲音本來就已經很低沈,現在聽起來更是沙啞,有氣無力的說,本來已經感冒了,這兩天又吹風、又熬夜(光點OS:又喝啤酒),好像發燒起來了,身體很不舒服。
本姑娘平常看起來呆歸呆,但是看到有人身體不適時,就會像是變身的超人一樣突然振作起來。
於是問洛斐爾:『我學過一點點中醫,你要我幫你看看嗎?』
洛斐爾點點頭,露出一臉痛楚的表情,跟白天衝沙時意氣風發的他完全兩樣。我手一探~果真是發燒!於是,迅速站到他的身後,沿著膀胱經大椎穴到膽經的風池與頭部諸穴,一路給他按下去。
他沙啞的說:『沒想到你的手這麼有力氣。』我用手肘壓住他的肩膀,他痛得悶哀了兩聲。
此時正是夕陽時分,我邊看著金黃色的風景,邊不急不徐地按著洛斐爾的光頭,感覺掌下的肌理比較放鬆,溫度也漸漸降低,額頭還冒出涔涔汗水。出汗了,看來會稍微好些,我便安心放手回座。
洛斐爾臉部的表情放鬆許多,跟我說了兩三次謝謝。這一路上遇到好幾個瑞士人,表情幾乎都跟他們國家的天氣一樣冰冷,比起來,光頭洛斐爾大病稍癒的表情真是柔情似水,讓我看了偷偷怦然心動。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微笑指著夕陽,問同桌四五個人:『你們猜,太陽幾時會正正碰到海平面?』
大家於是決定下注,我賭6點25分。
沒想到,夕陽還沒西下,船就抵達岸邊。回程順到沒有半點坐船顛簸的感覺,竟然一下子就到了!
下船後,跟我們打賭的另外兩個德國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我面前說:『光點,你猜得時間最準耶!』原來,她們兩個東摸西摸就是不甘願下船,趁別人排隊等待的時候,跑到船頂去看夕陽西落。
『啊!我們忘記說要賭什麼了。』我說。
不如就來個擁抱吧!
我用力抱過Susan、兩個德國女孩(剛好是胸部不太大的兩位^^”),最後抱到洛斐爾。他用力地環住我,又在我耳邊說了一次謝謝,我覺得心頭很暖。
上車前,洛斐爾從他的口袋拿出一隻有瑞士國旗符號的紅色原子筆給我做紀念。
然後,是長達四小時的路程,每個人都累得睡昏在巴士上。
抵達背包客棧時,竟然已經11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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