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初秋有點冷,在涼颼颼的街頭溜噠,秋風很色的圍著我的裙子,我望著黝黑的天空貼著的那一勾明月笑了笑,「呵~還真有嬌俏的月如勾欸」,我忍不住告訴一勾:「你把小行的魂魄給勾走了啦!」
一勾豎起兩隻尖耳朵直搗我的心:「妳最近很快樂喔?妳的心跳充滿Rap的節奏耶!」
哈哈哈~我對著呼嘯而過的來來往往行人大喊:「你們看,連一勾都知道小行的心田種滿花朵,妳們有沒有聞到草苺花的香味呀?」
秋風搶在路人開口以前搓亂我的瀏海說:「妳變心了喔,妳以前不是最愛對著我說〝每當秋風吹來的時候,妳就會想起誰誰誰,想得心都痛了…!〞妳的最愛已經不是我了嗎?」
紅燈拉住我的手,擋在我的前面跟秋風跳腳:「小行已經說過沒有誰是誰的唯一,你還不明白~最愛其實只是一種替代,一種矇住眼矇住臉矇住往事是陣煙的藉口嗎?笨蛋!」
「哈哈哈…」黃燈看著我的手最後被綠燈牽著滑過馬路,拍拍紅燈的肩膀說:「臭小子,我希望我過生日的時候也可以像小行這樣~~收到許多繽紛美麗的祝福啦,不過你知道小行到底有幾個唯一?到底有幾個最愛啊?你看她這兩天…每跨一步都像在跳舞!」
一勾張開鵝黃色的電眼,看著不按比例尺縮放的人間,他望著潺潺前進的水舞小行,他問電線桿上的水銀燈:「當人的魂魄被勾走的時候,就是心給拿著顯微鏡對照著對不對?就是心給放大了,可是當事人完全不知道對不對?」
「喂喂喂~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你一勾會亂勾人家的魂魄,這個問題應該是我水銀燈來問你的才是吧,怎麼樣怎麼樣?你可以看見小行的心喔?我好想知道有沒有人的心跟我一樣,是晶晶亮亮的水銀色!」
一勾搖搖頭,兩隻手撐著臉納悶的說:「小行的心沒有顏色!!雖然她喜歡嚷嚷說我可以勾到她的魂魄,這根本是她在撒嬌的障眼法啦,因為我…根本看不見她的心呀!」
「又在說我的壞話了,嗯?」我狠狠咬住一勾的右耳對他說:「你沒玩過溜溜球嗎?小行的心是溜溜球啦,溜溜球本來有很多顏色的不是嗎?你這個笨蛋勾連小行的心是啥顏色都不知道,還我的魂魄來啦!」
秋風在旁邊摀著嘴巴笑,他得意洋洋地告訴黃燈:「看到了吧,要當小行的唯一或最愛哪那麼容易啊,我ㄠ在她身邊九十九年了都還不了解她,何況是那個月如勾的一勾啊,我看他不如改名叫做〝一溝〞吧,哈哈哈!」
百忙中的黃燈抽空喵了神經秋風一眼,他認為他的麻吉紅燈的霸氣比較適合,也比較能震住小行,他給紅燈打氣地說:「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啊?等一下要不要把小行攔下來?你應該勇敢的說出你的愛呀!」
得到紅眼症的紅燈,揉揉又癢又難受的心悠悠地說:「愛,怎麼可以隨便說出口?而且你一定沒讀過《愛的十一分鐘》那本書吧,你不懂〝她其實並不愛你〞那種螫心的痛啦!」
「叭~~叭~~」一陣喇叭聲對著黝黑的天空嗚咽了起來,水銀燈詭詭地照見剛剛闖了紅燈的小行……
任我行2007/10/18
圖:cor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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