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的季節,我的腦筋是戒色牌閃光燈,閃過秋光中的魑魅,閃過倏乎間的精靈,閃過千里之外的層層堆疊,閃過灰飛湮滅的睡意,我靠著天花板舔著滴答滴答的氣息,天花板張著蒼白的臉孔問:「妳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
翻過身,我不想面對一張蒼白的臉,就像我不想面對內建的頂尖城堡瞬間傾圮,我摟住身邊的泰迪熊要她矇住我的眼,青澀靦腆的泰迪熊撫摸我的戚戚髮絲問:「妳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
再翻一個身,我不想面對一隻老是露出可愛微笑的玩具熊的疑神疑鬼,就像我不想面對心口上日復一日發芽的酸痛種子,我學嬰兒弓在子宮裡緊咬著棉被,有著波濤面容的棉被仙子納悶地問:「妳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心口可以植入時空
不經enter不聽delete
就 大膽return
青春
竄出眉 竄出眼
堵住咽喉
不知道
揮別不存在的故事
原本save的
微軟聲
溫吞影
會 逆向行駛
從血管 從神經
螫入錯落
不知道
哀悼的輕煙逕遇見
荷葉田田的人間
不軌
褻玩
欠扁欠扁欠 扁
情難防色難戒
秋雨霏 潺潺淚
有一天我會知道......
任我行2007/10/10
圖:cor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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