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故事去掉前面四個字只剩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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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瀰漫。
V又和她心愛的煙唇齒相依了。
小巧的臉搭著一頭俏麗的及肩直髮,V是編輯部的日文翻譯,專門負責翻譯編輯部所需要的日文資料。編輯部的幾個男生愛抽煙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初看到一個秀秀氣氣的女生嘴邊刁根煙,我還真是超不習慣。
「為什麼文字工作的女生都愛抽菸?」我一直好想問V的。
隔著一條走道V坐在我的右手邊,她習慣左手刁煙右手刁筆的翻閱日文雜誌。她的辦公桌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除了堆滿我看不懂得日文雜誌,就是額外又點了一盞小檯燈。
從我的方向看過去,這盞昏黃的小燈每當她在吞雲吐霧的時候就會讓她和編輯部整個隔絕起來,我常常會神經質的覺得藉著這盞昏黃的小燈能夠照見她無以名狀的淡淡哀愁。
「V和E哥……」,這天我一推開辦公室大門,就聽到坐在櫃檯前的兩個總機小姐在吱吱喳喳說些什麼。這兩個平時不是在剪分叉髮尾就是愛聊衣服指甲油的小妮子,一見到我提早回到公司倒是自動的關起嘴巴。
『E哥』是編輯部的總編輯,年輕斯文,對我們這些小編客氣的要命,他不喜歡人家『總編總編』的喊他,要大家直接稱呼他E哥就行了。
我來這家雜誌社應徵,就是E哥面試的。後來我常常想,如果不是這位總編輯在面試時給了我一個「完全沒有媒體人那種霸氣」的超好印象,剛畢業的我或許不會甘心進入這家「小眾」的雜誌社吧。
我進到編輯部不久就聽到V和E的「傳聞」了,喧囂的複雜的男女關係,似乎在任何一個職場都會有現在進行式。
未婚的V有個清瘦帥氣的男友,這是全公司的人都親眼見過的。而E哥有個氣質姿色均不錯的漂亮老婆,也沒作任何的隱瞞,只不過E嫂鮮少出現在公司罷。
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我才發現剛剛偌大的編輯部就剩下V和E兩人,煙不離手的V和從不抽煙的E的位置剛好處在一條直線的兩端,他們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的謄著稿子,突然闖進來的我看見他倆,好像看到他和她坐在找不到平衡點的天秤兩端。
我從包包裡取出採訪筆記,從抽屜找出昨天拍的幻燈片和寫好的一部分稿紙…,編輯部安靜到幾乎聽得見V手上菸絲燃燒的聲音!面對稿紙我發愣地一個字也編不出來,亂轟轟的腦子充滿著方才聽到的片段八卦,我有點憤怒的想著:「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轉頭看看V,她的菸絲味瀰漫編輯部,煙霧讓我皺起了眉頭:「為什麼他們兩人面對流言的態度那麼一致?」血氣正盛的我對於不合理的待遇一定是採取主動攻擊的。「為什麼他們都不澄清呢?」一格格的稿紙在我眼前時而縮小時而放大,我努力搜索的不是今天的採訪內容,而是我們一起出差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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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是長流,這一段漣漪四處/任我行2004/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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