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要一份章魚燒!」
「是小櫻啊,和男朋友一起來參加祭典嗎?真甜蜜~」婆婆一邊製作章魚燒一邊說著「小夥子好好照顧櫻吶,她這孩子就是死腦筋,偏要愛一個根本不知道死哪兒去的宇智波。追我們小櫻的也是一卡車在算的好好珍惜人家!來妳的章魚燒。」
櫻接過章魚燒,滿臉尷尬的望著佐助。
佐助倒是很慶幸,可以想見要是這位章魚燒婆婆知道自己還是個叛忍,恐怕下的評語恐怕就不會如此雲淡風輕了。
「嘿嘿嘿、我跟章魚燒婆婆…蠻熟的…」
尷尬事件完畢之後,他們開始玩遍祭典大大小小的攤位。她硬拉著佐助撈金魚撈了好幾輪結果還是一隻都沒撈到;射飛鏢?佐助閉著眼睛就命中全部的靶心了,獎品是一樂拉麵的兌換卷三十日份,他們決定要把這獎品送給慘死在辦公室而無法前來祭典共襄盛舉的鳴人。
緊接著他們又徘徊在擺滿戳戳樂的攤位,佐助不相信自己到底有多衰,連續戳了八個都鎩羽而歸,櫻則是每戳必中,袋子裡塞滿各式各樣的戳戳樂小獎品。最後他們來到了測量腕力的機器前,不過櫻隨隨便便就讓機器冒煙了,他們以光速逃離現場,坐在河畔邊等著煙火。
「這次歸來,佐助真的開朗了許多呢。以前都沒辦法跟你說上幾句,但是今天聊得好開心。」
「放下仇恨,才看的見以前看見了卻從未發現的東西。」
「就像妳。妳早就不是需要追著我跟鳴人跑的春野櫻了,我看到村子裡的人對你的肯定和信任,當然也包括我。妳現在已經是木葉的首席醫忍了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佐助已經習慣了每次回到村子,都有個人在等他的感覺。櫻每次聽到他要回來,如果沒出任務也沒在醫院值班,總是在村子門口等著他,為他帶來各種食物和情報,然後她甚至陪他打掃積著厚厚灰塵的宇智波宅
起初幾次,佐助心裡也沒特別的感覺,漸漸地,每次一回來就看到她的身影,還有她默默付出的模樣,讓佐助冰封的心,開始一點一滴的融化。
櫻的眼中映著絢爛的煙花,而佐助深不見底的眸中映著一朵溫柔的櫻花。
※
熹微的晨光籠罩著木葉村。
「下次回來又是很久以後了,保重。」鳴人伸出首相佐助的肩頭一擊。
「我會的,希望下次回來木葉沒有被你炸了。」嘴角勾著一抹不羈的輕笑
「沒有跟小櫻說你今天離開嗎?」
「……」
「小櫻昨天在醫院忙到很晚,我就沒有去找她了。」
「真是的…要是被她知道你不告而別,會被打成渣的人可是我欸!」
刷。
「算你有自知之明。」蹲伏在兩人眼前的粉色身影站起身,露出微笑。
「這樣不告而別,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佐助?」
他們直望向彼此的雙眼。
「是怕妳胡思亂想不專心上班。」
「真是的,佐助還是老把我當小孩……」
「吶,」櫻從背包中掏出方型的小包裹遞給佐助「我可沒忘。這裡面有各種急救藥,用法和用量我都貼好標籤一起放在裡面了。」
「謝了。」男人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令人醉心的弧度
「下次……也要很久以後才會回來嗎?」只要站在他面前,櫻整個人就是會不自覺的柔軟許多。她的柔情,只為宇智波佐助一人流露。
「下次…應該就是冬天了吧。」
篤。他輕戳女孩的額頭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再見了。」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越來越遠,春野櫻心頭的波瀾卻是越捲越高。
※
冬天……該死的宇智波佐助也就說了個冬天,冬天那麼長,她哪會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回來啦……
涼爽的秋天悄悄離開,冷冽的空氣漸漸填滿了木葉。
「鳴人,你找我嗎?」春野櫻走進火影辦公室,見自己最好的夥伴正埋首在堆積如山的文件中。
「小櫻妳來了啊,」鳴人抬起頭,用一貫燦爛的笑容迎接她。
眉宇間的英氣,透露著鳴人現在也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一個村子的運作正掌控在他手中呢。話雖如此,他骨子裡那派熱血和衝勁倒是沒什麼改變,性格也仍稍嫌衝動了些,還好有鹿丸跟在他身邊,不然可真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櫻,暗部最近人手不足,這幾天先安排妳到暗部作醫療支援,另外有幾個剛加入的醫療忍者沒有實戰經驗,可能要麻煩妳多費心……」說著,鳴人遞給櫻一份厚厚的資料。
「可能會很忙碌喔,暗部的醫療組最近有些難纏的病例,不過櫻妳一定可以搞定的。」
「沒問題。」
「不過…有佐助的消息嗎……」她問道。提到佐助,櫻的臉蛋沉了下來
「上次佐助帶信回來也是好幾個星期前了吶…他沒事的啦,不用擔心。啊對了…雛田的生日快到了,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要送她什麼…」
他們的感情進展可說是相當迅速且順利,兩人甜蜜的程度真是羨煞旁人吶,雛田可是鳴人得意的賢內助呢,每天早上都會看到雛田在辦公室裡替鳴人收拾前一天的戰場,把文件都分類好、打點好茶水和點心、又往冰箱放各種切好的新鮮水果,再千叮嚀萬交代鳴人不准再吃泡麵才離開。
「只要是鳴人送的,雛田一定都會很喜歡。」櫻相當有信心地回答
「真的嗎……」
雖說已經是個受眾人景仰的火影大人,說到談戀愛這部分,他卻稚氣依舊。但他們仍是令眾人欣羨的神仙眷侶。
「真的啦。」
「那我就直接過去暗部的醫療班了,掰。」
暗部的建築相當隱密,四周布滿了符咒和陷阱,若非村子重要幹部,來到這附近可是要粉身碎骨的。進到了建築物內,又通過層層森嚴的戒備,櫻來到了全村最神秘的暗部中心。
這裡的人員為機密的任務出生入死,大部分暗部忍者的負傷都相當駭人,治療這些人對櫻來說可也是相當費力的,暗部之所以要獨立出醫療班的原因自然也顯然易見——守護機密。
「是小櫻嗎?」熟悉的呼喚在耳畔響起,她猛然回頭
「祭!你怎麼在這!」
祭摘下面具,露出她所熟悉的笑容,同樣是那麼深不可測,也…有點欠打。不過祭的實力在暗部也相當被看好,轉眼間也成為幹部。他領著櫻走向建築的更深處。
「我已經回到暗部一陣子了,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妳。是來醫療班支援的吧?」
「是啊,鳴人要我過來支援,並訓練一些新進的醫療班。」
「暗部的醫療組都被派去出任務了,而託鳴人的福,現在忍界太和平,新來的忍者都沒有實戰經驗,可得好好磨練磨練吶…」他們就像昔日有說有笑的。
「像這樣幾乎致命的傷口,唯一的要點就是搶時間!呼吸道順暢、病人的呼吸和血液循環,這三者絕對要牢記……」櫻的眼前站著三個暗部的醫療班,認真的寫著筆記並且頻頻點頭。
「每個交到你們手中的傷患,都是你最親密、最重要的夥伴,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櫻的腦海中浮現忍界大戰的情景。失去好多她已經無能為力、和就算她竭盡全力也回天乏術的夥伴。還有…佐助。自她成為醫療忍者以來,也為佐助治療過不下十次了。不希望失去所愛的人的感覺,是多麼的深刻。
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冬天,已經到來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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