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以擁有甜密溫暖的家庭而自豪!
成長路上的酸甜苦辣,家,總是一個休憩的場所,避風港!
近來,歡愉的景象,一股不安的分子漫漫在空氣中蔓延,每個人心中逐漸起了些許變化。
幫父親過五十大壽後,這二三年來,層出不窮的連續事件,讓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先是父親中年失業,在家休息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正準備重新出發,又出了場車禍,原本身體就不好的他,更顯蒼老,加以家中尚有年近八十的祖母,長年卧病在床,才驚覺我們感慨青春漸不再的同時,父母同時也在時間的摧殘下,白髮皺紋漸增,每次的返家,也不若以往,總是將行程排的滿滿的,陪陪父母,家人聊天,是每次最珍惜的親情時光。
可能年紀一到,毛病就多,父親因膽結石,肝結石,動了多次的手術,母親也因子宮頸癌而住院開刀,但我們也都一路走過了。這次,拋下學校課業的大弟,專門返鄉照顧父親,醫生說可能是癌症,叫我們要有心裡準備,星期一,他會陪父親到醫院聽醫生講解,天啊,過年時的父親還有說有笑的,怎會成了現今的高燒不退,只能以藥物控制,很難想像與我們形同朋友的父親,每天說不到二三句話的病懨模樣。
時光回溯到國高中時期,在聯考掛帥的年代,下課後,總免不了補習,父親總在晚上自村內騎機車到市區戴我回家,
坐在後座的我,覺得窩在父親背後,也是種幸福。即使,因為家中都是男孩子,與母親總有較多的話題閒聊,但父親就是我們心中的巨人,隨著我們逐漸成長,巨人神話漫漫被打破,反倒成了可以互開玩笑的好朋友!
十年前,尚沈浸在剛考上第一志願省中的大弟,放棄了原有出遊的計劃,在醫院裡照顧了因膽結石開刀的父親近一個月,下星期一,又是他倆一同看報告,我想,應是較能接受事實的人了!很怕母親如同那年因承受不了壓力而哭泣的情形,事隔十年,好像舊事重演!當時,母親要一肩扛起照顧父親,祖母,又得照顧我們尚在高中,國中求學的三兄弟,面對經濟壓力及現實的打擊,在與大姑聊天中竟哭了,那一幕,我想,那是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看到她的啜泣,彼時三兄弟心都碎了,心疼又無能為力,要如何面對一股茫然的末來?有的只是一股親情扶持走下去的動力,及與弟互勉讀書要爭氣點啊!
熬過那一段日子,家中似乎漸入佳境,不變的是,父母依舊辛苦,用他們勞力賺來的錢,買了新家及田地,同時,
也把我們三個小孩拉拔到研究所及大學的學歷,儘管都市中的大學生早是滿街都是的此時,在我們農村知識分子仍與都市不成比例。父母親總開玩笑地的說,隔壁的某某某,與他們年紀相當,都開始享福了,
因為他們的小孩大都唸完高職或五專後,就都自給自足賺錢去了,還有上奉的收入,我從他們神情中,知道他
們還是以我們為榮的,因我們幫他們彌補了兒時不能受教育的夢想。星期一,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有了心裡準備,此時,我們也不再是青澀少年了,不會再讓母親單獨承受所有的壓力,只希望,我們仍能一同走過這一次的困境!
原想,今夏,該有個不錯的美景等著我們,那時,大弟完成研究所學位,小弟,不論是否考上研究所,
總也不再需要家中的援助了,加以自己固定拿回家的部分,父母應可不用再被錢逼著跑了,
誰知?家人若健康,我想,是最幸福的事啊!
雖我們三兄弟沒人學醫,我們仍是很努力地搜尋與父親有關的病情資訊,求醫,拜拜,吃素......,也不再乎科學或迷信了,只因,父母辛苦了數十年,我們為人子女都尚未回報到什麼啊,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希望我們有著更多的孝順機會,一路看到我們畢業,成家立業............
唉,父母恩重難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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