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喜歡學外語,但對英文卻總是提不起興趣,中學階段的英文課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大堆背不完的單字,想當然爾,考試成績也非常「值得同情」,直到現在,英文在我心中還是一個小小陰霾。除了有時跟朋友聊天開玩笑,發神經假裝自己是老外以外,能不講英文就盡量不講,於是在這種循環之下,高中時期反而是我英文最好的時候(即便也不怎麼樣就是了 噗)。
但是,在伊朗的這段期間,周遭比較好的朋友除了華語系、土耳其語系的以外,最多的就屬英語系國家來的了。這些朋友雖然也是來學習波斯文,不過大部分時間卻還是喜歡以英文交談,新來乍到時,我的菜波斯文連基本對話都有很大問題,於是跟他們講話聊天,也就只好使用英文了。
我有美國朋友,也有英國朋友,美國朋友跟英國朋友間因為語言相同、個性契合,所以常常混在一起。他們非常有情有義,聚會時一定會通知我,邀請我跟他們一起同樂。也因此我們於伊朗新年假期相偕前往中南部旅行,上個禮拜甚至還一同去了趟北方。他們幾個在一起總是唧唧咂咂ㄌㄠ、英文,夾在中間的我真是有苦難言,本身英文程度就已經有限,又得同時留心英國腔和美國腔之間的差異,最恐怖的是,當他們彼此談論的正高興時,突然別過頭來說:「明佑,那你覺得呢?」我能覺得什麼?剛剛根本就聽不懂呀~~~Orz
不過我很喜歡他們,特別是那三個英國朋友,他們的名字雖然極度「菜市場」,但人卻非常的有個性。先說珍妮佛好了,她是開課後一個禮拜才進我們班,當時上課正上到一半,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的女生氣喘吁吁的闖進教室,走路七搖八晃地,跟老師打了聲招呼後就坐在我後面的位置上,這時她袋中正巧某個東西掉了出來,砰的好大一聲,我清楚地聽到她嘴裡咒罵著:「Fuck!」因為實在太久沒聽到這個字眼了,突然間感到一陣熟悉,於是我有點莫名其妙地轉過頭去向她報以一個微笑,心裡非常欣賞她這種率直的態度。事後證實,珍妮佛果然是個有話直說,常把fucking something掛在嘴邊的人。她的母親家族來自羊比人多的紐西蘭,父親那方則是來自英國的一個小島,會講阿拉伯文和波斯文,就讀於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珍妮佛酷愛中東文化,在英國還曾跟老師學習肚皮舞,因為她算「比較有肉」,扭起腰來,功力絕不輸給職業級的肚皮舞孃。她喜歡抽煙,非常忌諱別人拿她的香煙開玩笑。在北方渡假時,一位不知死活的朋友把她煙盒裡的三根香煙藏了起來,待她發現盒內香煙居然只剩一根時,神情抓狂地警告我們她最痛恨別人開這種玩笑,希望惡作劇的人趕快自首。不過當時完全沒人承認,她一氣之下就衝到屋外,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等她出去不久,一位伊朗朋友才從窗簾後把那三根香煙拿出來,我們眼睛瞪的老大,對這朋友的勇氣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事實上,他已經快嚇得半死了。
另外兩位英國朋友是查理和安迪,都是珍妮佛在英國的同班同學。查理年紀比我小一歲,已婚並育有一女。查理泰文說的很溜,原因無他,因為他太太正是泰國人。跟很多來台灣教英文的外國人一樣,查理之前也曾在曼谷當起英文老師,也就在那時認識了他現在的太太。他對扮演阿拉伯人情有獨鍾,往往大家聚會不久,查理就會消失去變裝,之後重新出現時,身上已經穿著阿拉伯長袍,頭上纏著黑布,手一擺一擺地模仿起海珊跳舞。安迪則比較沈默廣言,可能是之前當過職業軍人,所以感覺上較為嚴肅,但他們三個英國人湊在一起時真可說是話題不斷,耳邊總是傳來左一句bitch,右一句fucking。英式幽默雖甚難理解,但有時卻也勉強可以聽懂一些。他們三個在形容或看待一件事情時總會用上許多有趣的譬喻,和不同的角度,不過大部分都有一個共通性,就是非常地尖酸刻薄。就有一次,我們即將離開北方別墅,整個屋子檢查一遍後,Katy關上了大門,準備發動她的車子,這時發現,車鑰匙居然弄丟了!大夥趕緊忙著四處尋找,每個可疑的地方都不放過,我跟一位伊朗朋友認為鑰匙或許還遺留在屋內,就進屋裡尋找去,果不其然,車鑰匙大剌剌地躺在廚房流理台上!之後我們急忙衝到屋外,發現大家還在四處翻找,查理跟珍妮佛甚至已經走到大垃圾桶前方,正準備伸手下去挖時.....我大聲呼叫,連忙阻止他們........這時站在我旁邊的安迪哀號一聲,神情沮喪地說:「喔~明佑!你幹嘛阻止他們!都已經要伸手下去挖了說~~~~」啊啊!我那時心想,這難道也是另種英式幽默嗎?
PS:身穿黃色衣服的是查理,紅色西裝的是安迪,這張照片攝於北方的一家購物中心,裡頭雖是禁止照相,不過你還是看到了這張照片^0^;另一張則是在裡海邊回眸一笑的珍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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