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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又晚了一步才看到妳那篇文章「終點」後來加註上去的言語,那段我一直看不太懂妳想表達的話,在我重新點閱之後,心境的轉變竟然這麼大,如果我早點發現,或許我就不會去寫「是非題」這篇文章了。妳知道我在感情的世界裡,總是想太多,也因為這樣才會有新聞台那些心情點滴,只是情感太豐富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負擔,其實我多不想這樣,何時才能真正放過自己呢?
「我不想,再想你的溫柔,多溫柔也不屬於我,時間會幫助我,換一個夢」
〈阿桑 我不想〉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他,看到他過的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這是你文章裡面的佳句,讓我想起曾經在某本書中也看過這麼一段話,感觸良多!回想六年前,當我把心裡的感覺告訴妳的時候,那時的我正是這樣的思維,看著妳過的幸福,我也會是幸福的;然而六年後,我卻從你口中聽到同樣的話,我不知道該微笑還是沉默?「經過了六年的時間,你的改變深深吸引到我,但我卻不能給你什麼,我相信我看得到你的好,別人也會發現的,屬於你的幸福不是還沒到,只是目前的你還在累積幸福因子,當這些幸福寶寶們長大了,我相信你會得到最動人的幸福,雖然這樣我會有點落寞,但‧‧‧你不會失去我這位朋友。」妳寫出了這樣的文字,超乎我的想像之外,用字遣詞更勝於我,不得不佩服越來越有潛力了。愛情是兩個人之間最深奧的相對論,我知道妳不能給我什麼,而相對地我也不能給妳什麼,謝謝妳發現我的好,每當妳難過的時候我總會感受到,在妳心情不好的時候願意找我陪你度過,解開那不愉快的枷鎖,很高興有妳的認同,讓我們留下許多美麗的回憶。不過,你知道嗎?自從結束第一次戀情之後,我對愛情不在那麼期待,對自己不在那麼有信心,不想再去喜歡一個人,但這並不代表我對愛情絕望而是害怕失去,也許我只是累了,需要時間休息,希望有一天會如妳所說的「得到最動人的幸福」。
我同意妳說的那句話,只是我不懂「為什麼看著對方幸福,自己的心情卻是落寞的呢?」妳回答「當喜歡一個人,看到他得到幸福會為他感到開心,但因為對方找到了幸福,相對地原先的喜歡就不能存在,這會對彼此都造成困擾,也會對友誼造成危險,進而疏遠,即使是如此,我還是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我懂妳字裡行間所想表達的涵義,只是若我無法找到幸福,那妳是不是就會一直喜歡著我呢?雖然新的一年裡,期許自己「像從來沒有失過望受過傷,還相信敢飛就有天空那樣」,但終究對愛情還是戒慎恐懼的,使得我始終無法勇敢踏出第一步,奇怪的是,在妳身上,喜歡的感覺自然而然便衍生出來,毫無心防,這點是我無法去解釋的。原諒我這麼說,如果妳不要喜歡著我,或許我的心就不會因為妳而深刻跳動著‧‧‧遇見妳之後,我才發現一顆心可以為一個人,長久的等待‧‧‧
「問君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李商隱 夜雨寄北〉
一直沒有辦法用最有效的方式對你坦承深刻的愛戀,是因為不能說的秘密不能說,雖然用盡言語也無法證明真愛的存在,擁有而不佔有,會不會是愛的另一種境界呢?我不知道。「愛情,最好的結局,並不一定是相聚,分離也是一種幸福的可能,熬過刻苦銘心的痛苦,歷經生離死別的酸楚,對愛的徹悟,是上天賞賜的禮物。當我必須要暫時離開的時候,甜美的記憶收容了我的眼淚,你的笑容,一直停留在我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等待,成為天地間最純粹的無邪。這些日子以來,我嚐過無數等待的滋味,等到後來,我才知道它的滋味無所謂苦澀與甘美,這一切都是相愛必經的歲月。從前,一個人的時候,我並不感到寂寞;直到愛上你以後,每當無法即刻擁抱你的那一刻,我才深深地了解什麼叫做孤獨,而你,竟是不屬於我的。我們都太成熟,成熟到彼此都知道:愛情,不是單純讓對方屬於自己的過程,我們必須學會在這個過程中,發現自己。無論愛得再深,再久,相愛的兩個人終究會面對分離,在生命的某個路口,我們是否因此而更懂得珍惜?如果,盡了一切的努力,無法留住你,那麼,請容我留住我們之間曾賴以為生的愛情。假使我有晚年,那將是唯一能夠讓風中的燭火不滅的、僅有的可能。不知不覺,我走到愛情左岸,隔著時光和記憶,與對面的你遙遙相望,是因為這一段長長的距離,讓我重新看清楚自己、看清楚你、看清楚存在於我們之間的愛情,原來是一種必須容許的模糊。我醒在你熟睡的世界,聽著你的心跳,望著你的面容,疼著你的過往,想著你的未來。在你的未來裡,我看見自己從熟悉的小徑邊悄悄走過,帶著你輕淺的微笑,正如同我們相識的那個傍晚,攜手走過小小的山丘,而你輕淺的微笑,一直我沉重的行李,背負著它,千山萬水。一見鍾情,是生命最美麗的停格,但相聚與分離,仍在演出人生的舞台上繼續,和你廝守的片刻,我寧願遺棄整個世界;與你分離的時候,我重新擁有整個世界。然後,在寂寞的日日夜夜,在孤單的分分秒秒,用思念將整個世界送給你,掏空自己。且讓我把僅有的愛情,留在左岸,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離,我將失去你,至少還可以回到左岸,用一杯咖啡,溫暖彼此的記憶。我們愛得再深,還是有一些無法透過言語溝通來分享的情緒,只能留給心靈去慢慢體會。真愛無從描繪,但願你能了解‧‧‧只有最寂寞的人,才有機會看到最廣闊的天空,當我離開妳愈遠,才發現我和妳的心,如此地貼近‧‧‧」〈吳若權 愛情左岸〉
長長的文字道盡了我想要表達的感觸,既然沒有結果,那就讓它存在我們容許的模糊,至少這樣,我還能一直守護著妳,不會失去妳。幸福是遙遠的國度,我已無力氣再去追求,漸漸地我終於明白‧‧‧愛上妳等於愛上寂寞‧‧‧
「微涼的晚秋 隨著落葉擦肩而過
多少年 日昇月輪轉瞬間過
冰冷的雨滴 打在溫熱的我的手
多少淚 順著臉頰不停滑落
而我的夢 深藏在心中
那裡有甜蜜的幻想全是你和我
但你卻說 太遙遠 夢已經不夠
需要多些空間 讓彼此再去尋找快樂
只想再聽你說 你願意愛著我
直到地老天荒 下個世紀末
真的只想再聽你說 在你心中我算什麼
給我一個答案 算不算太過奢求
難忘記 熟悉的輪廓 期望能再緊抱著我
你卻不肯 回頭
只想再聽你說 願意繼續愛我
你只是低著頭 用力的沉默
真的只想再聽你說 求求你不要再閃躲
才明白 愛上你 等於愛上了寂寞」
〈那英 愛上你等於愛上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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