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OK便利商店的書架上看見橘子的最新作品〈不只是朋友〉,一開始還誤以為是舊書〈只是好朋友〉改版,換上美麗鮮豔的粉紅色封面,仔細一瞧才發現書名不太一樣,包裝上面的小紙條寫著:朋友三部曲,橘子繼《只是好朋友?!》之後,2010全新純愛作品《不只是朋友》。很喜歡看橘子的書,我知道我一定會買,但不是因為書名引起我的興趣,而是我喜愛這本書封面上的那段話‧‧‧
「人的一輩子,如果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來沒有被愛情傷害過,或許其實更幸福也不一定吧」
或許你也曾經困擾過,當你喜歡上一個人,內心會掙扎地對自己發出警訊「該告白還是假裝呢?」如果告白之後的結果是失敗,對有些女生來說,沒辦法接受對她有意思的男生當朋友,甚至可能徹底封鎖,因為那太麻煩了。然而若遲遲不說出口,就得承受時間的慢性折磨,始終無法突破朋友與情人間的那條界線。光想這個問題就覺得很累,更何況是真正遇到的時候要怎麼辦才好呢?故事中的小艾﹝女主角﹞說:「沒有感情負擔,也不用疑心你愛不愛我、我愛不愛你,雖然性別不同,但就是很單純的只是好朋友,我真的好喜歡這種狀態喔」,不偏不倚正合我意,雖然我很努力地想這麼去做,只是真的有可能嗎?
「以前,很喜歡一個人,我渴望的不只是朋友;以後,害怕再失去,我奢望的只是好朋友」
故事的第七章,葛桔﹝另一位女主角﹞和何銘彥﹝男主角﹞在『鵝霸王』鵝肉店的對話,我的目光頓時停格在這裡,手指僵硬無法翻閱到下一頁‧‧‧
彥:「為什麼妳最想要的禮物是拯救?妳怎麼了?」
桔:「那年我大一,他研二。第一次看見學長的時候,我心底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原來我喜歡的是這一類型的男生。而往後每一次看著他時,我心底的念頭不變,還越發越強烈,我真喜歡這個男生。我們開始變成朋友,只是朋友,好朋友;那是我第一次體認到情竇初開的滋味,而他則已經有個交往好久的女朋友。」
桔:「好典型的戀愛故事,只不過是第三者版本。就像是後來改拍成電影的小說《分手信》裡頭寫的那樣,故事分成三個章節:開始、過程和結束。其實說穿了,這天底下所有的愛情故事,不管真實虛構不都只是如此?都只是三個章節而已;差別只在於,置身其中的戀人們,後來怎麼述說它?回憶它?感受它?感動人的從來就不是愛情的本身,而是置身其中的戀人們。」
彥:「而在他們愛情的第一章裡,她就已經明確的知道自己是第三者的角色,她知道那是不對的,而他也是,可是‧‧‧『可是愛情從來就不聽理智的話』。」
彥:「然而他們的結束,倒千真萬確是因為理智。他們的第三章到了,The end,她猜到,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而他和她的第三章,則無限期延長,Over Time,因為他們要結婚了。」
桔:「不曉得時間會不會幫我沉澱一切呢?沉澱我和他的這三章,然後原諒我自己,還有他。」
彥:「會後悔嗎?」
桔:「不會。還不會。不過畢竟是初戀,所以總覺得應該‧‧‧不曉得該怎麼說。」
彥:「我懂。我有個朋友,其實就是小艾,她說:人的一輩子,如果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從來沒有被愛情傷害過,或許其實更幸福也不一定吧。」
桔:「好吧,其實還沒真正過去。藕斷絲連,放不下。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真的很想要在小說裡買一個永遠,他永遠愛我,而我永遠愛他;或者唱一首歌,鎖住我們的感情,愛情。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對不對呢?」
彥:「好像是。」
「真希望能夠被拯救哪。」最後,葛桔只這麼說。
〈by 橘子《不只是朋友》P.121~126〉
是的,同樣只因為一句話,才會讓我的手指不聽使喚,故事的進度卡住在第七章節。「感情從來就不聽理智的話」,葛桔只是不小心喜歡上有女朋友的他,有時候對一個人動了心要克制住是很難的,而她選擇了勇敢面對,雖然愛上他是不理智的行為,但最後她還是理智的在他們之間做了結。我想她的心仍然是善良的、純真的,至少沒有由愛生恨到去傷害對方。相信有一天,葛桔會被一個屬於她的人拯救,雖然最後她沒有和何銘彥在一起。
「夢醒了,未必不好。當你跳出自我的侷限,才看得見外面寬廣的世界有多美好」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捨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陳淑樺 夢醒時分〉
當何銘彥想起那天站在7-11的門口,葛桔最後說的那句話「現在會突然跑來找我的人,就只剩下你而已了」,他才終於意識到:原來他和她好像已經不只是朋友,他們似乎就是對方想要的那一半。喜歡與愛的界線,不只是朋友的疑慮,慢慢浮現他們眼前,劃出一條界線;可是誰也沒有走出界,這樣而已。「其實不是每句話,它都必須說出口對方才會知道」,感覺早已經存在在彼此的心裡面,只因為何銘彥太喜歡小艾,而忽略掉葛桔在這段時間裡帶給他的觸動,我非常同意他老姐跟他說的那句話:「當你眼中只有某個人,你眼睛你腦子都被那個人塞得滿滿的時候,你又怎麼能夠看得到其他人的好呢?怎麼搞懂那是喜歡還是愛?是朋友還是情人呢?」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我彷彿在何銘彥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
「其實不是每句話,它都必須說出口對方才會知道」,這句話是小艾對何銘彥說的。因為家庭背景的關係,小艾害怕感情,曾經談過兩次戀愛,得到的卻是『真希望能有愛情立可白,讓我們能夠修掉不好的回憶』,現在的她只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不打擾任何人的默默活著。剛好在這段時間,她看見何銘彥不像其他的男生那樣,願意陪在她身邊,以普通朋友的姿態。認識夠久,漸漸會看見一個人的好,也許她只是不敢開口,因為女生應該被動,因為害怕失去他這樣一個願意對她好的人‧‧‧而故事的結局,何銘彥走進了小艾的世界,「不只是朋友」;至於他和葛桔是否「只是好朋友」,沒有人知道。
細想著這幾年的點滴,我發現我似乎跟小艾一樣害怕感情,如果真有愛情立可白可以修掉不好的回憶,或許就能重新來過,勇敢去愛。我知道在愛情裡受了點傷,那其實沒什麼的,只是不明白,當我想超越「不只是朋友」的意念,期望就會落空,糟糕的是連「只是好朋友」也都會給丟了!有天我和朋友分享心事的時候,她跟我說「那你不就都不能交女朋友」,好像真的就是這樣吧。
我在想,「其實不是每句話,它都必須說出口對方才會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當初應該要有所保留才對,因為‧‧‧「說了,妳反而變得更不懂」。
「你身邊的女人總是美麗 你追逐的愛情總是遊戲
在你的眼裡 我是你可以對飲言歡的朋友
你從不吝嗇催促我分享你的快樂
你開心的時候總是揮霍 你失意的片刻總是沉默
在你的眼裡 我是你可以依靠傾吐的朋友
你從不忘記提醒我分擔你的寂寞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還想有那麼一點點溫柔的嬌縱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還想有那麼一點點自私的佔有
想做你不變的戀人 想做你一世的牽掛
想做你不只是朋友 喔...喔...」
〈黃小琥 不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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