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那年的雙十節,
舉國歡騰。
只有我,
一個善良可愛的小五生,
只因為一點小調皮,
卻被我媽打的死去活來。
那時,
電視正在撥放總統府前的閱兵,
兩旁民眾歡欣鼓舞。
我媽十幾下的藤條打完,
有些喘,正在試著平靜情緒。
弟弟正百般無聊的坐椅上看電視。
我被藤條打的雙手通紅,但沒有哭。
﹝小五的我已經堅強到不會因母親處罰而流淚。﹞
但那時的我並沒有因為處罰結束而感到高興,
反倒是覺得空氣間有絲異常的氣氛,
一種無以明狀的「荒謬」,
我感到那個場景彷彿是假的,
媽媽是假的!弟弟是假的!電視裡的舉國歡騰也是假的!
想到這裡,
我忍俊不住的便笑了出來!
慘的是,
我抑制不住,
那是一陣會讓我媽再添一場暴打的大笑。
果然,
我笑完後,
我媽臉色鐵青的舉取藤條說:「笑!你還笑!手舉取來!再十五下。」
我當然不肯,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怎樣就笑了出來。」
我媽說:「你笑就是代表你不知悔改,手舉起來。」
我心理登時急了,
知道我媽下定決心再打我一場,
連忙擺開她要抓我的手,
試圖跟她講理:
「媽!你不能因為這樣打我,剛剛是因為我犯錯,所以你才處罰我。
但是你不能因為我笑,就再處罰我!如果一個人出獄後,在監獄前對警察大笑,
警察可以再把他抓進去關嗎!?所以你沒有權力再打我!!」
誰知道,
女人根本不講理,
她硬是抓著我的手,又痛打我一頓。
我那時覺得很委屈,
鼻頭一酸,
眼淚立刻掉下來。
但我又覺得年紀大了哭鼻子很丟臉,
就賭氣躲回自己房間,
蓋著棉被大哭。
過了十幾分鐘,
我媽才拿一些點心誘惑我出來,
但她也不道歉,
不過,看在點心的份上,我也沒跟她計較。
雖然,
我早就知道孔子這個人,
不過,從那時起,
我才真正開始佩服孔子對女人的精闢見解,
那麼早就講出「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則不孫,遠則怨。」之至理名言。
整件鬧劇結束,
我只以為是偶發事件,
後來,
我才知道這是一種病,
一種殺傷力之大會讓你想像不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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