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那一年,在畢業的那個夏天,他離開我們所構築的直線世界,不知把直線牽到什麼盡頭,總覺的我可以找到盡頭在哪邊,但總是認為快找到盡頭時,直線確遠遠的又牽到和原本方向的不同路途,像看著固定在夕陽的雲,認為它不會有變化,但還是像替換般的,一抹抹地像非不得已才突然換上的衣服一樣,眨眼之間變到那段短時間無可掌握的地步;畢竟"像是,似乎"和"確實,肯定"那是一樣的東西根本就像是乾燥花和鮮花一樣的差別,它很接近我認為的,但我認為的東西和它如想買的鞋卻又不合腳一樣,他還是直直地一直離開,我只能如玩捉迷藏又抓不到人的鬼一樣,在原地一直想著不是辦法的辦法,這樣很糟糕喔,因為真的想到接近解決的辦法,又會因為直線的延長,沒實行又重新來過,就這樣像抱著內容不明的盒子,走到不明的地方,我離開了他已經離開這條直線的包含現實性假說情況.
因為準備升學之類的目地,他來"指導"我的所有考試用的到的東西,本質上,他並沒有在所謂教育的這個面向上有什麼類似有做為的事情,他只是在那個過程中閒聊一些知道之後考試會更不重要的東西,就這樣在那三年中,課業這種東西不過是在正面的時候應付的漂亮,而在那背面一直有一個類似因日落而漸漸擴張的黑暗物理單位,一直貼附在他身上而慢慢的滲透到我正面的那個東西,到現在,我仍然不能了解背面是什麼,因為光有很多種面貌,但是那漸漸而來的黑暗物理單位,確是睜開眼閉著眼都是相同的狀態.
"妳不需要這些東西了,因為妳已經有了"他說完這句最後對我說的話,便帶著沒有疑憾的語言和純反應的情續,一直快速畫出和我方向不同的直線.
"嗯"我記得,我只這麼回答,但是依照事實,那一定還有什麼包在背面的影子,但那影子卻沒幫我把話說的更白,只是讓我更加沉默,更多片斷零碎的語言,像什麼澎漲的物品,在黑暗中一直變大,雖然沒有重量,也看不到實際上可測量的大小,只能確定它一直增加,"確定"這樣東西,是我在黑暗之中唯一的感官喔.
他的樣子,在我的夢中和現實上是有點不同,他在那三年,一直帶著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鏡,但他出現在迷失和可視的世界中,他隱隱約約沒有那一付眼鏡,我一直看著那些被眼鏡所蓋住的部份,有個像疤似的東西在他的眼角上(左眼還是右眼我並不記得,因為如果記的清楚的話,那絕對不是夢),在其中他都是帶著無表情的微笑,在海邊看著我這邊的方向,莫名奇妙似的我認為那不是在看我,而是我背面的什麼我想知道的東西,我好幾次快看清那是不是疤的時候,太陽斜射的角度讓我躺在床上清醒了過來.
在正面上我還是正確的應對所有會在正面發生的事,因為確定有標準的事對我來說,像是食譜的操作手續一樣的清楚,對,再清楚明白不過了,在移到讓大家肯定或早就內定似的新環境後,某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想著這些東西,我突然被什麼弧線運動的物品推倒,左手突然憑空消失般的倒在地上,我右手撐著地面側身跌坐在水泥製成的水溝蓋上,書包的書像攤開的撲克牌一樣層層地像漏出般的掉出來,我馬上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連續說了如排隊買電影票人數一樣多的"對不起",我大聲罵了出來,不是因為痛或著是書掉出來,而是他打斷我正在運作中的背面機制,快得到什麼辦法似的結果時,硬生生像生命隨著頭被切掉的魚一樣,我對抗似的大罵,我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有個融化的東西讓我想站起來,拍拍裙子,他好像要帶我去他家裡擦藥,其實我是不介意,因為一個高中生的做為還不會讓我有反感的餘地,家是一個另外一個世界,我在還沒明白我所有的世界時,那個世界我並不想混為一談,我挑了警察局做擦藥的地方,那是最適當的地方.
他在警察局手足無措的坐著,女警在幫我擦藥時問了一些"他是不是和我有關係,學生真好之類的事"我沒在聽似地回答並一直看著他,他帶著一股我"背面"所沒有的純質性,至少看來是如此,那純質性的本質,和當年我們所畫的直線世界有著另一面;線變成立體了,我和那個高中生(其實我也是了)走在不同的線性立體面之上,因為一台計程車,在那之後,與其追著不著邊的目地,另外一面則更有好奇心的東西;在警察局我寫了一張紙條,在他還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塞到他的漫畫書裡,在我正面的世界,這種東西是背面才會有興趣的,所以我不想把紙條塞在正面世界的教科書裡;因為那東西應該也引不起他的興趣,我從他的眼睛得到這個很像是答案的結論.
"謝謝,雖然我不必說"這是他送我回家後我說的一句話.
那天晚上,我又夢到他站在海邊上,"我說吧,你已經有了那個你不需要從我這邊找的東西"他沒有開口,我還是瞭解他的表情的話,那天早上我發現枕頭濕了一大片,眼睛像快被挖出來的緊繃感,只好戴著膠框眼鏡,很像是他原本戴的眼鏡,那個高中生丟了一堆參考書,我確得到直線成為立體的認知.
那個星期五的晚上,他打電話來問我的手怎麼樣,最後我問他一句"你覺的黑暗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笨蛋."我看著左手的小小傷疤,自言自語地向他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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