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覺的困擾嗎?" 牛仔從凝視的狀態下, 醒了問我.
"呵, 每個人不都如此, 讓生活滿意了, 就製造一些執著給自己, 刺激著所有
的意義就混在其中, 曖曖不明了, 你對我的意義在文字, 音樂之外, 存於連
潛意識深處不一定探的到的地方, 那不明一樣隨著呼吸, 心跳繼續下去;
等我們明白意義是什麼的時候, 已經跑了42公里的馬拉鬆一樣, 已經沒有餘力,
吊詭的是人想找出追求完之後出來的執著所帶出來的不明意義, 就得跑這一趟,
如果太早就要挖它出來, 跟本無從挖起, 因為這是建大樓前打的地基一樣是必
經過程, 這種天空樓閣, 要找尋太過危險, 也超過常人所及."我說.
"我懂了"
"我目前是你生活刺激, 一種想去結束的依附追求, 之後感受新生活."
牛仔摸著下巴頹廢般的鬍渣.
"沒錯"我說.
"那我和你的關係明朗多了,我可以回去那個容易找的角落嗎?"牛仔說.
"再見, 喔我可以問你的真名嗎?"我問.
"我就是牛仔啊, 不過你想用物質了解我的話, 叫我尼古丁吧!"
"很高興可以來這邊感受夏天的餘溫"
"那我走了"
他拿起放在椅子旁的繩子, 再一次又重又熱地往過來時相同的路走了,
他過來時的腳印, 又被他踩過了一次.
"很瀟灑的一個個體呢!" 夏天說.
"那我又是什麼呢" 轉變語氣問了我.
"你的一切, 除了陽光, 海灘, 所有你衍生的執著, 刺激, 順其自然又如巧合
的事情, 和人相處, 沒有了你, 說不定這些東西不會自然地發生, 帶出和你討
論的我, 那些生到死的幾個夏天, 不能說討厭或喜歡, 只是些填滿生活的有趣
日子, 很平常, 不過仍是謝謝你."我回答.
"小可愛女孩呢?" 夏天問.
"喔, 那也只是一個因自然而然推演出來的刺激, 簡單來說, 不過她是比那更多
的感覺, 現在只能這麼說了, 不是刺激, 不是物質, 不是朋友, 就是單純的一位
我認識過的小可愛女孩, 不包含任何的情緒, 好像在這邊聽到的海浪聲, 會包圍
著我, 但是沒有喜歡或討厭, 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確定的是, 不會因海浪聲
跳下去海浪裡, 純粹是靜靜的感受."我也學牛仔翹腳到桌子,手往後環住頭.
"希望我不會再影響你了." 夏天說.
"你會的, 因為你強求不來揮之不去啊!" 我說.
夕陽已漸健沉入海裡, 我把太陽眼鏡拿了起來, 看著偏橘紅的顏色, 它躺在
海平面, 海被染色般的泛閃著橘色波, 感覺不出那片海的深度, 現在我才發現
這片沙灘, 除了剛剛我們三個外, 再也沒有人在; 夏天的過去, 小可愛女孩,
物質的刺激, 都沒有, 但是一點也不會寂寞, 一間木造小屋, 有啤酒, 有木製
海灘桌椅, 有溫度的白沙, 有碧色的海, 就是那樣的海灘.
"那我和牛仔的關聯呢?" 夏天問.
"你不包含他, 他不屬於你"
"就是你和他的關係, 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理解的陳述了." 我說.
"那我走囉, 下次看到你時, 會成長更多吧!" 夏天說.
我向海的另一頭微笑一下, 它也慢慢沉下去了.
"再見" 我說.
"一定會更好的, 像重建的都市一樣; 再見" 夏天說.
又打開了一瓶Corona, 星星浮了出來, 我想問, 那我也包含在夏天中嗎?
我也包含在牛仔之中嗎? 不過, 這都是可以區分的個體, 像知心的朋友一般;
夏天, 牛仔都走了, 只剩下小可愛女孩在那個夏天跑來玩去, 那個夏天過去了.
我仍會被以後來的夏天包覆著, 想著這個, 並一口氣喝光啤酒.
"再見了." 我走下露台往和牛仔的反方向走去, 並向小屋說了一聲
沙變冷了, 我在黃昏中再戴起墨鏡, 其實也沒必要, 流淚的眼睛不會有人看見的.
新的夏天總是會來, 一個不含尼古丁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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