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故事來換 怨憎會苦，愛別離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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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經馮瑀珊同意轉載，出處：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0223/3/1312232421/20090303021645/

 

※張耀仁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張耀仁有精神分裂？張耀仁竟然沒有精神分裂！

　　不得不欽佩起張耀仁，先撇開遣詞用字典雅不談，讀他的小說時常出現類似夢囈般的對話，詩意地，細細地，輕聲地，像自言自語那般地……擰碎在他塑造的氛圍裡，像一場太真實的夢，像與自己對話那般深沉卻又殘酷的，親愛。

 

　　我時常懷疑揣測張耀仁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況下，敲擊鍵盤敲擊出這樣的小說作品？身為一個女性讀者，常常被書裡出現的字句擊中──那麼大量地、殘忍地、貼切地。《之後》是本富有內涵的書，我覺得書中大量探討的疏離感，陌生感，絕非讀過一次就可以消化得了。我強烈建議在心靈脆弱需要深思，或者需要流淚理由的深夜，詳細地讀這本書。（就像想流淚的時候我會去切洋蔥一樣。）於是喟嘆：情感，竟如斯纖細易碎……而讀者不知不覺竟變成了小說中的主角。

 

※張耀仁是不是男的？張耀仁是男的嗎？張耀仁是個男的！

　　《之後》是我這幾年來讀到最有感觸、合乎胃口的一本小說集。光看小說而不看作者，我想許多讀者一定會跟我有一樣的驚呼──什麼？作者是個男的！怎能有如此細膩尖銳的文字風景？

 

　　書裡面，我最最喜歡的作品就是：《碎時光》、《雙人衛浴》、《之旅》這三篇。很有可能是因為《碎時光》跟我自身的成長背景有所重疊，於是特別喜愛，且結局精妙讓人低迴不已。（關於這點我就說了，張耀仁有把旁觀讀者變成小說主角的魔力！）而《雙人衛浴》題材為女性孿生異想，雖不是非常創新，但營造出的氛圍讓人有身歷其境的魔幻感。不讀到最後結尾，是無法知道此篇作品竟是描寫孿生異想。再者《之旅》，我想許多女性讀者或多或少也會有類似的「無效問句」（註）在心裡發酵過。那種酸楚感……不是我所能夠形容的。

 

　　張耀仁的小說特色除了遣詞用字典雅，細膩尖銳以外，還有十分鮮明活躍的影像感。在閱讀的過程中，時常覺得我是在觀賞一部靜態的電影，或黑白或彩色。畫面感躍然紙上，字裡行間也有著類似劇本的寫作手法。讀者不需要花太多心力，便可以逕入張耀仁的魔幻迷宮。總在離開迷宮後，吐了一口大氣，以為推開門後的是康莊大道……哎，哪有這樣簡單的呢？張耀仁善於安排結局，每每總在最後，奮力地再度直擊讀者的心。不推開門，讀者無法了解張耀仁準備了什麼在門後等待──

 

　　這才是高潮。

 

註：無效問句為《之後》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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