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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25 01:39:47| 人氣3,2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少年康熙》(十三)羽翼已豐厚 親政路迢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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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為八大戲劇台播出的第十六集 / 少年康熙第31~ 32)

無論蘇克薩哈的辯才何等的高竿,猶不能抵住鰲拜蠻橫的言詞。康熙像個沒事人似地靜靜的作壁上觀。

鰲拜堅稱凡結黨營私之人,應滿門抄斬。這對王登聯等三人極為不利,情勢又忽成一面倒的局面。

熊大人以,「直如弦,死道邊,曲如鉤,反封喉。」來形容鰲拜所為。並以「國事非已。」來作下結論。

蘇克薩哈納悶,「皇上原本反對,今卻不發一語。」

在御花園裡,孝莊問康熙聽政時發生什麼事?

他只漠然地說,「不知道,輔臣柄國朕什麼也管不了。」

孝莊柔聲問起怎麼了?

「朕算什麼皇帝,想要什麼都得不到,大臣可以把朕玩弄於股掌之間,輔臣也可以把朕玩弄於股掌之中,誰都可以把朕玩弄於股掌之中。這事兒朕不想管了。」康熙心灰意懶地說。

皇后插嘴,「誰不知道你是為了桑榆的事。」

「皇瑪嬤,不是教我要審時度事、隔案觀火、欲速不達。」康熙說得孝莊也無話可說。

康親王同夥簡親王竊喜著,「皇上頹廢,對鰲拜的專橫一語不發。」他們認為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機會了。

冰月安慰著擔心王登聯的桑榆,「失去心愛的人真的很痛苦,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我以前從來沒哭過,這兩天把這輩子的眼淚哭乾了。」

雙手合十的王登聯,閉眼自語,「桑榆,是妳嗎?我一定會想辦法和妳一生一世在一起。」

 

康王他們巧設毒計,先在聚忠家放火再衝進去以救人為名抓桑榆。豈料,聚忠的管家機伶地擋住他們,而桑榆在火勢不可收拾之際,狠狠地用刀刺傷自己以保住冰月的秘密。

聚忠抱著桑榆到乾清宮向玄燁求救。本欲傳太醫來搶救,但桑榆堅持不肯,深怕這樣一來將會洩露冰月的身世。

桑榆自知死期將至,她感性地說,她終於有姐姐疼,可以傾吐心事,「桑榆受的比別人一輩子還要多,求三哥哥放了王大哥。」玄燁難過地點點頭。「謝謝你三哥哥。」就這樣桑榆拋下與王登聯的關外之約,先獨赴黃泉了。

任玄燁吶喊著,「傳太醫。」也無可救回。

一陣冷風飄過,王登聯收到桑榆還他的蕭,他了然地面對這個悲痛的事實。

「皇上,已站了三個時辰了。」曹寅擔心地對身旁兩位好友說著。

「他失去的已經太多了。」最了解他著聚忠如是說。

「他會一蹶不振嗎?」曹寅低聲說著。

與他二人交換了眼神,冰月走到康熙身後,「皇帝哥哥,桑榆已經去了,別難過了!現在朝中多事,別再消沉了。」

他沒回頭看冰月,他堅定地說,「桑榆是桑榆,冰月是冰月。桑榆不可替代,冰月也不可替(代,桑榆的死讓我徹底清醒,妳們都將永遠在我心底。以前的都過去了,不再率行而為,不光是為了江山社稷,是為了不讓我身邊的人離我而去。」

 

早朝時,康熙宣佈晉封蘇克薩哈為一等公,賞黃金萬兩、賜地千畝。又說索尼病了,按先皇排序,甦克薩哈暫代首輔,圈地案由他處理。

蘇克薩哈在私下見康熙時,說了鰲拜諸多罪狀。康熙別有所指地說,「要有實據。」

索尼父子談起眼前的政局。索尼研判,「皇上,提拔蘇克薩哈對鰲拜正式宣戰,漢臣和正白旗必為蘇克薩哈所用,小主子聲望日隆,具親政的能力,滿臣盡是隨風轉舵之人,眼下小主子示下聖意,鰲拜必會拼死存活。」

索額圖說,那鰲拜倒了,蘇克薩哈不就成了另一個鰲拜。

「這鰲拜的底有多深?還是技窮於此,還在未定之數。為了索家、為了小主子、為了社稷,我會盡全力協助。」

孝莊激賞地說,「拔擢蘇克薩哈和鰲拜宣戰。」

「和鰲拜宣戰的是蘇克薩哈。」康熙糾正她。

孝莊拍了一下桌子,讚賞地說,「好啊!成了,你可坐收漁翁之利;敗了,也是蘇克薩哈敗,與你無關。」

 

聚忠擔憂不知鰲拜的底,會影響他們的佈局。

康熙成局在胸地說,「既然摸不清就摸吧。這次師出有名,是為了朝綱而戰。」

康熙到牢裡看王登聯。後者說,「桑榆已死我已無牽掛。」

「若沒有將來呢?」

「折人於心,而非折人於威。」王登聯不羈地回道。

「朕還是很討厭你。」接著王登聯朗笑謝過康熙的討厭。

 

決戰前夕的夜裡,康熙和聚忠在乾清宮中下著棋。

「皇上,還差一子。」

「一切將成定局,就看明天了。」

城外快馬疾馳。蘇府裡燈火通明,府裡的人蓄勢待發,只等瑪爾賽將鰲拜的罪證取來。

負責關鍵一擊的瑪爾賽,洋洋得意地拿著攸關鰲拜命運的證據。不料,家丁連說著不好了並回報了一件怪事,使他面有異色。

鰲拜府裡分屬七旗職掌四十萬大軍的邊關將領,齊來向他拜壽。鰲拜僅形式上地罰祿一年,薄懲他們怠職。並命他們命壽宴完後速回。

消息傳進皇宮,聚忠愕然,「三天來了七旗將領。」

瑪爾賽也聞之色變;鰲府也催他速去。

一位漢官說,「七旗兵力,足可覆國,我們太小看鰲拜。」

瑪爾賽責將得之不易的證據,逐一燒毀。

不知情勢已完全翻轉的蘇克薩哈,依舊鎮定地對眾人說,已無可退只要齊心定可功成。有人疑問,瑪爾賽怎麼遲遲未來。

當瑪府的家丁支支吾吾地告訴蘇克薩哈,瑪爾賽已前往鰲府。在場諸人紛紛離去,而蘇克薩哈則攤坐在椅上。

瑪爾賽極盡拍鰲拜的馬屁,就連鑲白旗的高官也不得不向鰲拜示好。

仍在下棋的康熙,叫曹寅送禮給鰲拜,以謝他的輔臣之功。

 

鰲拜擬旨,要把不畏強權將實情上奏的王登聯等三人絞死。

康熙至獄中與王登聯話別。並問他有何遺願定會幫他完成,「登聯一生所望,得侍名主一展所長,開創社稷盛世。」現在他知道康熙將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遺憾的只是沒有機會參與,貢獻自己的才智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次皇上沒有與其正面交鋒,足見皇上已懂大體。」

他又說鰲拜不知他不是康熙的對手。這次被賜死他無所怨尤,「足見皇上已具備一代盛主的真知灼見,臣折服了。」

「登聯,待朕親政了,一定在正陽門外給你立祠,讓你親眼看著朕,如何把大清治成盛世強國。」康熙沉重地宣誓。

圈地定案後。康熙望著沉靜的湖面說,「我輸了。」

「沒有輸,是贏了。」聚忠說。

「對,也是贏了。大家都沒料到,包括老佛爺。鰲拜在軍中的勢力是那麼強那麼深。」

聚忠認為,「這次是把鰲拜的老底給挖了出來,以後對壘他手裡捏什麼棋子,我們是一清二楚,但他卻不知我們的虛實,我們的勝算是更高了一籌。」

「是勝了,是慘勝。」

聚忠回道,「皇上,您是以大局為重。」

「以大局為重?殺害忠良言而無信嗎?我曾答應過桑榆要保王登聯一命,可卻是他親自下旨殺了他。這就是以大局為重,我只知道,我討厭我所做的。」

 

康熙的長子承瑞出世後,也幫初為人父的康熙沖淡了不少圈地案的挫敗鬱悶之感。

而冰月則把康熙賜給她的三道聖旨給燒了,打算割捨掉往日所有的情感,全心全意的當聚忠的妻子。

但聚忠是何其了解她呀!他說,「妳把念弟改成心寧,妳的心根本無法安寧,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然我還能怎樣?一切都已經改變了,他都已經有了孩子。我不能再回到過去了。」冰月傷心地反駁著。

「皇上親政指日可待,到時候他大權在握,一切跟現在都不一樣了,也許他會把妳接到宮裡,那都是有可能的。」

冰月回說,「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做的。」

「就算機會很小,但總還是有機會的,妳一生忘不了他,他也忘不了妳,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做出讓大家都後悔的事。」

「我不會後悔。」頰上垂淚地冰月說。

即使冰月如此說,聚忠仍不改初衷,他輕輕放開冰月的手,「不行,假使妳是普通的我喜歡的女孩子,就算妳心裡已經有了別人,我依然有信心,讓妳完完全全地喜歡上,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妻子。可是,妳是冰月呀。」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他要冰月別再想太多。

 朝議時,熊大人以康熙喜獲麟兒已為人父為由,恭請他親政,卻為鰲拜所阻。

自換地成功後,鰲拜是越來越專橫跋扈,時不我予的康熙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熊大人被鰲拜羞辱,還要故作不以為意。他只能把滿肚子的勞騷悶到慈寧宮。

正巧孝莊邀他看一幅繪著曹州極品牡丹的畫作,名叫『紫燕奪珠』。

他回了聲,「豈有此理。以往都是二龍搶珠、金龍吐珠,如今連區區紫燕都要來奪珠了。」

此話讓孝莊問起他登門的主要目的。「要問該怎麼辦?慈寧宮的紫燕可以拿下來,可乾清宮的乃三朝元老,權傾一身。」康熙回道。

「耳聞他是越來越跋扈了。」

「他用人唯親,處事偏執,以軍法治國,再下去會滿漢分化,唯有提早親政,才能撥亂反正,實現阿瑪和孫兒滿漢一國的理念。」

「你是靈性之人,也是我的驕傲想必你已經有了想法。」

「沒錯,當今誰能推動孫兒親政。」

 

祖孫倆以皇后省親探病為由連袂到索尼宅邸造訪,實則另有他意。

孝莊主動問起,索尼的身體保養的如何,巧妙地把話題轉到她和索尼的年紀都不小了,等康熙親政了就可享清福了。

索尼焉能不知孝莊的話中有話,他機巧地回言,「皇上,已結婚生子,親政之日不遠吧!」

和索尼同屬心思高竿的孝莊也技巧地回說,親政的事由輔臣們商議她也不變過問。在暗藏隱喻的客套話說完後,孝莊順水推舟地把皇后留下來做說客。

果不其然,當他們祖孫倆一走,索尼便問起孫女在宮中生活是否如意,並要她趕緊生個皇子,以大清立嫡不立長的帝統,生子後她的地位就穩定了。

索額圖私下問父親,是否要出山推親政。

索尼則說,「病好了,又犯,是該退下來了。」他又提及,「鰲拜權傾一時,和他頂撞划不來。」

索額圖說出他的見解,當皇帝親政會論起政功,對其父必然是更加重用,加上芳兒又是皇后,他們一家即可與帝王共享榮祿。

索尼頭一次嘖嘖稱好,「你真的長大了,單就是為了芳兒就不得不幫小主子親政。」

 

索尼歸朝時大受朝臣擁戴,讓鰲拜的黨羽很不是滋味。而索尼更不負所託,把促請親政之事說得頭頭是道。連圈地案倒戈有功的瑪爾賽升官之事,以日後有缺再補為由活生生地擋了下來。讓康熙的人馬因有人幫他們吐了一口怨氣,也稍稍地竊喜了一下。

康熙也私下跟聚忠說,「勢頭正旺要一蹴而成。」

聚忠也獻上一份大禮,三蕃連同孔公主,上書請求康熙親政。

索尼父子也稱贊說,在這節骨點上,上奏的好。康熙也認為是絕妙安排。

三位漢官也做了分析和結論,「索尼雖氣勢如虹,權力把持在鰲拜手裡,誰敢上奏?三蕃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鰲拜也鞭長莫及,三蕃上書比一品大員分量重得多。」

另一方面,索額圖問現在怎麼辦?而索尼胸有成足地說,「順勢而上。」

索尼在花園中宴請其他三位輔臣。蘇克薩哈趁機進言,「鰲大人,當年不是索大人救你,今天不會坐在這裡。」

「你的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鰲拜恭敬地向索尼致意。

索尼提到三蕃奏請親政之事。鰲拜仍堅持不肯放手。儘管索尼勸他,「不管主子做了什麼,也只能勸不能管。」

他還說,江山交給康熙不出三年內會被康熙搞垮,而鰲拜雖真誠地說,索尼永遠是他心中的老大哥。但仍揚言他們若執意推動親政,不如各走各的路,便拂袖而去。

 

索尼跟家人說,明天在議政王大會將討論親政之事。

索夫人覺得很好呀。知道形勢未明的索額圖反說,很多人不表示意見。

「我跟鰲拜並肩作戰了十幾年,沒想到如今卻要面對面,對壘了。」索尼感慨道。

隔天議政王大會開始之時。孝莊與皇后品茗,康熙和聚忠下棋,等候最後的定論。

孰料,眾王爺與輔臣們久久不見索尼人影,經他家人通報,方知索尼病了。

在病榻的索尼硬打起身子說,「老了,該急流湧退,讓小主子親政吧,我保證小主人親政後會給你加官進爵,我索尼從不求人,退吧!退吧!」

任索尼的話如何真切,鰲拜仍固執己見,「憑咱們幾十年的交情,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可這件事不行,我是為了大清江山,為了八旗子弟,這小主子滿腦子想的是滿漢一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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