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我們試圖保存的意義神話般的使命,我時常藉由一些訊息湊讀我所欲或者不欲知道的歷程,但它們其實充滿了某種意圖 : 它在試著延長存在時間軸的過程中分散了我們對”那刻”最絕對且原始的感覺,在此複雜中,有人可以宣稱活在過去中,有人說自己可以以文字望見未來。
它,或許只是人類延續性意義保存的副產物,但我們得正視這種對於當下削減性意圖所造成的後續發展 ; 至此,存在被廣泛認為是自某一個過去由因果關係延長而來的複雜結構(甚至某些未來也被此宣稱),但存在的本身並未解決空虛四溢的問題,它只是把無關當下的許多東西盡力的實化,我們的意義與其催眠是更加的龐雜 ; 這只是一個包裹,只是一個添加大於遺忘的包裹,人們藉此滿足,考古學者更要借此滿足,然而我們真的有滿足嗎?撰寫了多少歷史?我們還有說少歷史可以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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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所持的書本正好靠在”時間”的身上 ; 這意味著歷史所描繪紀錄的是時間的流程。地上的物件則影射在地上所被寫下的歷史多重的種種。那具空的牛角具象徵地上的”事”已被歷史所吸收及消化,並且被歡娛過。時間正在吃一片石頭,則是轉至神話故事 : Saturn吃下自己的兒子Jupiter。所以”時間”正藉著”不朽”的食物-石頭,將歷史”石化、永恆化。蛇行的指環則象徵永恆、重生的歷史意義。」
The Books of Architect & History 褚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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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再來談談”不朽”,時間啃蝕著石頭 ; 事實上不朽本身是一種期望,原為對待虛空的存在的想望,我們與時間並行的實存,物質如石因此而必要存在的條件。但不朽本身反面地讓慾望與不滿滋長,同時又讓無盡渺茫的空虛顯得更甚,那麼歷史到底給了我們什麼?是一種時代的再現嗎?還是慾望之魂的輪替縈繞?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總有太多問題無法回答。歷史本身透露了”存”延續的本質,初之目的也就是對比於正在進行的那一刻,我們能藉由此種感覺認知上的分別,對於being有更深刻的體會 ; 但歷史本身又往往沖淡著作為動物本能的生存那刻,甚至在瀕臨死亡的同時我們的存在變成以其歷史最為價值,而不在嚥下最後幾口氣的同時。
但我卻極欲找尋這個問題的答案,如同存在以溫柔對抗空虛的手腕一樣,蛇行的指環其實象徵黑暗的意義,紀錄的本身是一種無盡的存活的慾望 ; 我們,並不是為了那至高無上的”善”而紀錄歷史,而是為了延續流變以及對短暫的不捨的一種文筆反應,或者,套用我仍無法脫離的德希達 ; 是存在的灰燼,灰燼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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