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下忍們的分組,第七小組的誕生,是他第一次了解夥伴的重要,也是第一次說討厭她的日子。
現在的他,不再替宇智波報仇,不再為了殺哥哥而活,也不需要得到強大的力量,只要,陪在她身邊就好;只要,守著她就好。
一早,鳴人如往常的從堆滿泡麵的櫃子裡隨便挑了一包,撕開包裝,拿到了熱水器底下沖泡,找本書蓋上靜置三分鐘。
看著桌上擦的發亮的木葉護額,這可是身為忍者的證明,打敗了水木老師之後才得到的,他現在要從下忍開始。
總有一天,他會是成為火影的男人,會是能夠獨當一面忍者。
高興到忘了櫃子上的泡麵,趕緊捧著熱騰騰的麵到桌上,打開冰箱拿了藍色玻璃瓶的牛奶,粗心的他忘了牛奶上的日期標籤。
拉開薄紙,拔斷相連的竹筷,開始享用早餐,撥開糊掉的麵條,阿莎力的把剩下的湯一口氣全喝完,轉開牛奶,咕嚕咕嚕的仰頭飲盡。
看著牆上的掛鐘,離說明會的時間不遠了,拉起護額俐落的綁上,推了推頭上印有木葉標記的銀色鐵片。
他會得到大家的認同,得到夥伴的認同。
「井野豬!」小櫻推正在綁頭髮的井野一把,臉上得意的笑著,不知道誰會和佐助分到同一組? 她今天要解決掉佐助的初吻。
「幹麻啦,寬額櫻。」睨著自己的情敵,她迅速套上髮圈,保持完美的狀態去參加今天的說明會,今天,她一定要釣到佐助的心。
兩個人各懷鬼胎,算計著如何搶過佐助的心,裝可憐?色誘?言語攻勢?
佐助冷不防的出現在小櫻身後,他記得,今天他和她被超級大白痴惡整,他回憶往事,卻有說不出的溫馨,因為,那,現在才要發生呢。
佐助輕笑,玄黑的眸盯著櫻還未剪短的長髮,有著說不出的感動,是聽說他喜歡長頭髮的女生才留長的吧,而他喜歡的是細心卻帶些迷糊的她,櫻還是矮他一點點,伸出手,便輕易的捲起了她的長髮。
感覺到有人碰自己的頭髮,她慢慢回過頭,看到的是深住在她心裡的男孩,雀躍、興喜,全爬上心頭,她笑的好開心。
前面的井野看到佐助,馬上跑過來撲上他的肩,搧了搧長長的羽睫,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水汪汪,長長的金髮灑落在佐助肩上,她親膩著抱著佐助,在他耳邊甜膩的撒嬌。
「佐助、佐助,我們去約會好不好?」
『不要。』他終究是沒有任何表情,玄色的眸直盯著眼前的櫻。
小櫻失望的回過頭,往忍者學校的方向走去,孤單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她哪,終究是比不過井野。
見到她要離開,佐助迅速截住她的皓腕,在他身上的井野不知道去哪了,他和她對望了很久,佐助別過頭去,不讓她看見他臉上淺淺的暈紅。
「一起走吧。」佐助說著,他略大的手覆上她的,牽著她細白的小手,毫不忌諱的在木葉的街道上行走。
小臉上難掩紅潮,她很驚訝佐助的作為,平常的他不會……對待她這麼友善,甚至是……拉著她的手在接上遊走。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這個佐助是鳴人變身的,她停下腳步,對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眸,怯怯的開口發問:「佐助,你沒有發燒吧?」
他慢慢靠近她,直到她的背撞上了小巷子裡的牆壁,面無表情的他看起來像要把人吃掉一樣恐怖,她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溫度,睜大了眼睛,佐助帥氣的特寫近在眼前。
「妳說呢?」他吐出的熱氣近在她頰邊。
「我們再不去學校的話,會遲到的!」她碰巧瞥見他手上的錶,離說明會不到幾分鐘,她忘了現在該緊張,拉起他的手,趕緊跑向忍者學校。
從小體術就有待加強的她,才拉著佐助跑幾步便累的喘吁吁,佐助搖搖頭,將她輕巧的身軀打橫抱起,用順身術到了學校門口。
「佐助,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忍術的?」她驚訝的問著,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學校門口。
「很久以前。」他放下她,慢慢走到說明會會場。
他拉開門,一群女孩們紛紛搶上前,手上拿的是早餐的麵包、午餐的便當,甜滋滋的巧克力,全是些想討他歡心的東西,她嬌小的身軀被強大的推力擠出了教室外,狼狽的跌坐在走廊上。
「好痛。」她撫了撫撞傷的手肘,一臉痛苦的模樣。
「小櫻,妳還好吧?」一個金髮的男孩走上前,拉起了小櫻,替她理理衣服上的塵土,是小時候的鳴人,佐助在人堆之中隱約看見了鳴人燦燦的金髮。
鳴人扶著她走進教室裡,看著佐助身邊擠爆的好位置,井野也在這群人之中,她反安慰自己,早上能和佐助一起來她就已經很滿足了,手中還留著餘溫,那又冰又冷的溫度,讓她覺得好溫暖。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佐助。
「寬額櫻,誰會坐在佐助旁邊呢?」井野走到她面前,看著小櫻身邊不起眼的鳴人,一臉驕傲的說著。
「當然是我囉!」井野捧著臉頰,藍色的眼中充滿鄙視,突然,一個蒼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是佐助!
「我可以坐這裡嗎?」他問著小櫻,後面的人群開始騷動,想搶那個好位置,鳴人撥開人群,站直身子和佐助面對面,雖然矮他一點點,他這個未來的火影的氣勢絕不會輸給他。
「我要坐小櫻旁邊!」他一腳跨上桌子,對佐助霸道的行徑非常不滿,為什麼大家都愛這個孤僻的怪胎?
「不好意思,我撞到了……」前面的同學不小心撞到了鳴人,他不偏不宜的撞到了佐助迅速移開的那個空位,好快的速度,他絕對比不上的,不甘心又佩服佐助。
若他沒有離開的話,就會不小心和鳴人來個男男之吻了,穿梭時光的好處就是可以改變未來,他開始喜歡卡卡西送他的這份禮物了。
鳴人摸著紅腫的鼻子,忿忿的看著感情越來越好的佐助和櫻,明明就是他喜歡小櫻在先,怎麼會被這個孤僻的怪胎搶先?
等等等……一下,為什麼這些女生在尖叫? 尖銳的聲音刺痛他的耳膜,煩死了,不知道傷者是需要安靜的空間嗎? 他從地板上爬起來,看著不遠處那兩個重疊的身影,佐助的嘴角撩起了淺淺的微笑。
他抬起她的下頜,性感的薄唇硬是貼上她的粉嫩的朱唇,他捧起她的臉頰,櫻色的長髮散落在兩人之間,她先是驚訝的瞠大眼,後是乖順的閉起眼,享受著他的吻。
她的手在佐助的引導下緊緊圈住他的項頸,雙手胡亂的撥弄他的黑髮,感覺到他撬開她的貝齒,更加放肆的闖入壇口,吸取著甘甜的蜜汁,汲著屬於她的櫻花香,兩人間的溫度持續攀升,聽不到外頭的人在說些什麼,他深深的沉浸在裡頭。
過去的他為什麼都沒有想過她的關心?過去的他為什麼都沒有去想過她喜歡他的心情?直到她為自己擋下那一擊的時候他才開始懊悔,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
許久之後,他才鬆口,咬斷相連的銀色細絲,他舔掉她嘴邊殘留的血漬,她靠在佐助胸懷輕喘著。
那一天,佐助改變了過去。
不變地,七班誕生了,命運的轉輪,也跟著七班的誕生開始轉動,改變不了的過去在圖畫中譜出圖案,就算是穿越,也有穿越的極限,那是種不變的定律。
為了平均實力,全校第一名的佐助和最後一名的鳴人在同一組,而小櫻呢,就被這兩個人夾在中間當夾心餅乾,這兩人有夠不合的,她一方面要應付鳴人的幼稚,另一方面要在佐助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這可累慘她了。
他們在教室裡等著遲到兩小時的卡卡西,愛惡作劇的鳴人把板擦固定在門牆上,輕易的夾住,等著那個上忍老師中了他無聊的陷阱。
「鳴人,上忍老師才不會中這種陷阱。」她肯定的說道,視線沒離開佐助。
「那可不一定。」
鳴人露出邪惡的笑容,惡作劇這種事可是他的專長,半晌,一個穿著上忍服飾的忍者走了進來,拉開門,板擦就這麼落了下來,打到了他一頭亂糟糟的銀髮上。
「對你們的第一印象,蠻討厭的。」上忍老師慵懶的說道,瞇起死魚眼癡傻的笑著,隨後帶著三個小朋友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旗木卡卡西,目前為止都沒有學生通過他的考驗。」三代目說著,拿起菸斗點燃斗中的煙草,吐了一口煙,表情凝重的看著正在翻閱資料的伊魯卡。
「沒有人……是什麼意思?」伊魯卡緊張的問著。
「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夢想是…不想告訴你們;喜歡東西…不想告訴你們。」
說來說去還不是只告訴我們名字而已,小櫻和鳴人在心裡暗忖,一邊的佐助暗暗的在心裡笑著,卡卡西最喜歡看不良書刊親熱天堂
「我的名字是漩渦鳴人,最喜歡的東西是拉麵,夢想是當上『火影』!」鳴人站起身子,對於自己想得到大家認同而當火影的夢想感到榮耀。
「我的名字是春野櫻,最喜歡的東西……倒不如說是人,是佐助!」小櫻邊說邊看著坐在一旁的佐助,小女生的羞澀他全看在眼裡。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回到過去的目的就是要改變未來。」他邊說著,邊看著卡卡西,想必卡卡西早就發現了他的不一樣。
夜晚,一高一矮的人影在冷清的一樂對談著,剎那間,失神的錯覺看到的是兩個高大的男人,兩個對過去和未來迷惘的男人,所有的後悔在這個時光已經不夠用,越是接近過去,越令人心痛。
「你是未來的我送回來的吧。」
卡卡西在一樂問著佐助,只是下忍而已就學會中忍,不…是上忍才會的忍術,輕輕鬆鬆的躲過他在演習中的所有攻擊,還保護著夥伴,那根本就不是下忍該有的,就連把夥伴視為最重要的東西這種信念也和他相像。
「是啊!」佐助應著,吃起卡卡西請客的拉麵,方才那種成熟滄桑的氣質消失的無隱無蹤,誰會猜想到這個十二歲的身軀裡裝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男人的心靈,一個對未來絕望的男人。
「現在的你在懊悔什麼呢?」卡卡西啜了口清酒,灼熱的酒液滑過喉頭,模糊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二次忍界大戰,帶人被巨石壓在下頭時痛苦的微笑,小凜利用醫療忍術移植寫輪眼,慰靈碑上抹滅不掉的名字,現在每站在那裡都責備過去愚蠢的自己。
「夥伴,就和你一樣。」
今年,他十五歲。
沒有前往音忍者村的佐助仍留在木葉,年紀輕輕的十五歲就成為上忍,第七班仍如過去,他害怕的未來完全不再,小櫻沒有死,沒有音的戰爭,木葉依舊是和平。
唯一不同的是……春野櫻悄悄的進駐了宇智波大宅。
「佐助君,起床了。」爽朗的女聲在寂靜的宇智波大宅內更顯的有朝氣,小櫻拉開窗簾,幾道光束射進黑漆的房裡,照進他墨中帶藍的髮中,陽光在他背上嬉戲跳躍著。
「幾……點了?」濃濃的睡意讓他的聲音變的稚氣。
「都已經九點多了,佐助君,快起來!」小櫻一不作二不休的乾脆把棉被從佐助身上拉開,佐助搔搔頭,慢慢坐了起來,雙眼惺忪的看著小櫻,大手一撈,把嬌小的櫻拉入懷裡,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他不再對未來絕望,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幸福還能夠維持多久。
某尋和電腦的無聊話題〈作者廢言〉:
這篇已經好久不見啦ˇ 不過大大們都忙著去看H文吧... 〈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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