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小心。」鳴人用螺旋丸解決掉櫻前方攻擊未遂的忍者,對方不敵鳴人的術,巨大的身影直直的撞到森林盡頭的樹上,血獨特的腥味充滿整個綠意盎然的森林。
音忍者村和木葉的戰爭,由曾是七班的夥伴,六代目火影─ 漩渦鳴人,和音忍者村首領─ 宇智波 佐助開戰。
受到驚嚇的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逐漸增加的傷患,包括她平時的夥伴,井野、鹿丸、寧次……甚至連新成員佐井都是,她不斷的凝聚查克拉,讓大家的細胞活性化復原傷口。
治療後又受傷,受傷後又治療,不斷重複著。
醫療小隊的人數僅有幾個人而已,能夠做的治療也是有限的,唯一能夠停止戰爭,便是解決掉雙方的首領,只要一方滅亡,就結束了。
一向注重牽絆的鳴人會親手殺死自己昔日的夥伴,也不是出於自願,死傷太慘重了,處處都見的到一具具的屍體,敵方甚至是我方。
把櫻輕攬進懷裡,手上的餘溫和鳴人懷裡專屬於她的溫度,原本開朗陽光的他也染上一層鬱氣,湛藍的眼裡盡是複雜,太多太多的牽絆、太多太多的情愫,多到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選擇夥伴,犧牲木葉;選擇木葉,犧牲夥伴。
他選擇了後者。
「別怕。」溫和的語氣安撫著懷裡不安的櫻,他俯下頭,薄唇輕貼上她粉嫩的朱唇,淡淡的吻,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櫻的心裡只有佐助一個人,也知道她是為了他自己才當上六代目夫人。
時間沖淡了她對佐助的情感,卻無法沖淡她對鳴人的愧疚,一生一世的約定,他還是無法達成,無法帶回夥伴。
身為火影的他不能以私人的情感左右整個村子,他已經不是愛惡作劇、無憂無慮的小男孩,而是一個必須一肩扛起木葉大小事的火影,兩者已相差太多。
鬆開手,鳴人背對著櫻走進森林更裡頭,他留戀的望向心愛的人兒最後一眼,因為他知道,這一去恐怕就回不來了。
櫻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消失在森林裡,想起了鳴人最後一句話,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恨自己最後還是看著鳴人的背影、恨自己是夥伴的絆腳石。
為什麼、為什麼,鳴人總是能拿出最溫柔的一面對她,總是把自己對她的愛表露無遺,即使他知道她愛的人不可能會是他。
因為愧疚所以答應了鳴人的求婚,因為寂寞所以陪在鳴人身邊,全都是為了她自己,她沒有想過鳴人的感受,自私的只顧慮自己失去佐助的痛。
她忘了,鳴人也失去夥伴,她忘了,鳴人帶不回佐助的苦惱。
『就算是為了我,妳要活下去。』他露出最像白痴的陽光笑容,一字一句都刻畫在彼此心底深處。
「櫻。」遠遠的,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認得這聲音,就算化成了灰也認得。
孑然的黑影越來越清晰,她看不清那張被陰影剪裁過的臉,只知道他是她所等待的,他是她瘋狂想念的。
佐助。
鳴人橫抱起夥伴冰冷的身體,慢慢的走回五代目的所在地,他還是沒能保護她,保護最重要的夥伴,同時也是他─ 六代目的妻子。
戰爭,結束了。
他們曾經是夥伴,曾經是第七班,由卡卡西所帶領的第七班,可笑的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已經結束了。
雙方同時停戰收場,停止了這場空前絕後的殺戮,太多犧牲者和傷患,更重要的是同樣身為七班的夥伴,他們所重視的女孩。
是他,宇智波,是他間接殺害了火影夫人。
鳴人用粗糙的手抹去女孩臉上分不清是血還是淚的液體,停止呼吸的她依舊美麗,失去了靈魂,這是只剩下空殼的身體。
他不甘心的咬牙,唇邊泌出了血絲,眼底的殺氣依舊可見,他輸了,徹底的輸了,輸給同是七班的另一個人,他的情敵、他的牽絆。
火影下令,把音者忍村的首領宇智波佐助帶回木葉,火影要親自審問,殺了火影夫人的罪不是好玩的,況且火影最重視的就是火影夫人了。
佐助被銬上鎖鏈,以殺害火影夫人之罪名被逮捕。
玄黑的眼對上鳴人懷裡緊閉雙眼的女孩,緋色的長髮散落在鳴人胸懷,是她,是她將他從復仇的黑暗深淵解救出,她說,別把自己關在復仇的框框裡。
三年前無法放下仇恨的他踏上了復仇之路,去大蛇丸那裡尋找力量,殺了那個男人,為已滅門的宇智波一族出口氣。
因為有過強大和令人害怕的能力,強者會被孤立,這些年,他嘗到的是伴隨著復仇而來的空虛,無法忘了死在自己手下那些人死前的猙獰容貌,無法忘了分離那晚她對他說的,帶著她一起走。
她和他不同,和其他人不同,失去摯愛親人的痛,和必須殺掉僅剩下的血緣關係的哥哥,就是因為有血緣才會覺得痛苦,那個男人曾經是他的最敬愛的人。
早知道如此,他不該說討厭她;早知道如此,那時他不會離開木葉去投靠大蛇丸;早知道如此,他就會放下仇恨捨心去保護她、去愛她;早知道如此,她不會是六代目夫人,而是他─ 宇智波 佐助的妻子。
木葉還是木葉、火影還是火影,只是時間這可怕的東西,改變了他身邊重要的人事,什麼都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只有他還沉浸在遙遠的過去無法自拔,還天真的想著那個如櫻花般盛開的女孩會痴痴的等著他,等著他這個復仇者,只擁有空虛的復仇者。
他懊悔、他難過,恨不得重新來過一次,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不會讓事情重演,不會讓它脫軌,他會……改變未來。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出聲喊她的名字,她就不會喪命,現在的她,深深的、沉沉的,睡了,做了一場永不會醒過來的夢。
無論他怎麼喊,她都緊閉著眼,充滿磁性的嗓音倏地被失落填滿,他絕望了,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意義。
敵方直接命中左胸口的重擊,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若不是她擋下,現在在那裡的是宇智波而不是她,他看著心愛的人兒朝自己飛奔過來,沒意識到她背後的危險,閃躲不急,便是她所付出的代價了,等他回過神,倒在自己懷裡的是渾身浴血的她。
我們,還是夥伴? 不用和我說謝謝,因為那時,該說謝謝的是我,而不是佐助君啊,是吧? 佐助君? 佐助君? 你在哭?
他乖乖的跟在卡卡西身後,既不反抗、也不掙扎,任由他們帶著自己通過火之國的邊界,失去焦距的黑眸無神的看著土地上的腳印。
被黑暗侵蝕的心無法復原,因為他的心藥也救不了他了,只能任由哀傷把傷口逐漸擴大。
救不回了,他從殺戮中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在音忍者村裡他找不到和木葉一樣的溫暖,在那裡,他為了殺人而活;為了活而殺人。
他攤開自己的手掌,上頭深淺不一的傷痕和長期拿劍所生的厚繭,他不覺得這雙手會得到神的救贖,這雙手,染上太多太多的血;這雙手,殺了太多太多的人。
只有在想著她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像個人,需要溫暖,需要感情;只有在抱著她的時候才能忘卻自己曾殺過的人,沒有了她,他實在不知道身為殺人機器的自己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撫著她的臉頰的時候,她回握住他的手, 移到唇邊親吻,她說,她很喜歡佐助君的手,那是用來保護她的手、握這她的手,諷刺的,也是終結她生命的手。
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他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卡卡西拉著鎖鏈,牽制佐助的行動,慢慢的,卡卡西帶著面罩的臉上出現了淺淺的微笑,越是在痛苦時更應該微笑,無法遺忘的話,就以微笑帶過吧。
知道自己的學生會踏上這一步,他用右眼看著現在;用左眼看著未來,未來,令人絕望的未來,就和過去的他一樣,不懂得夥伴的重要、不懂得保護夥伴,現在的他學到的是站在慰靈碑前,嘲笑過去的自己。
他拉開護額,露出左邊的寫輪眼,解開了佐助手上的鐐銬,快速的結印之後,用力的推了佐助一下。
「這是為人師的我,送的最後一份禮物。」他喃喃,扶起佐助墜下的身體。
該死,卡卡西的禮物,用力的打了他一下之後,他就昏眩了,揉揉發疼的胸口,慢慢的睜開眼,應該是在醫院裡吧,明明是木葉的判忍,他卻對卡卡西毫無戒心,被重重的一擊之後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宇智波在一夕之間被滅門,真是不可思議!」
「聽說那孩子還有個哥哥,不過那天晚上之後就失蹤了。」
他聽著醫院裡護士們的交談,總覺得這對話怎麼那麼熟悉?他緩緩坐起身,拔掉手閉上的管子,撫著發疼的額慢慢轉向前方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他膛大了雙眼,這個人……是他?
縮小了好幾倍的身體和幼稚的童聲,還有宇智波滅門的慘案,卡卡西的禮物,讓他返老還童了八歲?
他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八年前的木葉。
「佐助君,佐助君!」兩個小女孩爭先恐後的追到了木葉醫院的病房前,望著厚重的木門和牆上掛牌上的名字。
宇智波 佐助,木葉唯一的宇智波。
用力的推開木門,女孩們撲了個空,裡頭空無一人,冷冰冰的心波器維持著相同的頻率,掉落的點滴和輸血管在在說明了他們的主人才剛剛離開。
聽說佐助君住進了醫院,她們到花店裡挑了兩朵花要來探望佐助的,吶,他還是不肯接受她們,不肯接受大家的幫助。
緋色頭髮的女孩將兩朵波斯菊插進花瓶裡,至回床頭櫃上,拉著好友的手慢慢的走出醫院裡。
她,還是被他討厭了。
尋和電腦的聊話題〈作者廢言〉:
哇哈哈,又是一篇新的了,尋實在不喜歡填坑阿,所以等待‧妳的永遠羊羊恐怕要繼續等很久了......。
這篇的名字是尋的同學幫尋取的,因為尋的英文很不好啊~
另外指定的問題,尋只收兩位大大,因為尋的文筆還不是很熟練,除了速度慢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這只是目前啦,等到尋有時間的話會開放比較大範圍的指定,所以請大大們不要再來指定,拒絕好朋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下跪〉
讓尋一直在煩惱的話就沒辦法專心寫文章了,尋非常對不起藍藍、小K和其他大大了! 〈鞠躬〉
看完小說請回應,做個大家都喜歡的讀者! 藝術中的藝術就是這麼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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