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大人,我們在邊界地帶發現了一個木葉忍者。」一名穿著音忍者服裝的忍者正向他們的新首領報告最新的動態。
「木葉忍者?」他收起沾滿鮮血的草薙劍。
在這裡,只要不殺人,就會被人殺,每天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他離開村子,也有十幾年了,經過時間的洗禮,他學會了這點,為了復仇、為了生存,就必須殺人,於是他殺了大蛇丸,成為音忍者村裡新一任的首領。
有好幾次,鳴人他們再次組成小隊,任務便是,把他這個判忍帶回木葉,他想也不想就揮手叫人將他們趕出邊界,殺掉曾經是夥伴的大家。
他眼裡的三勾玉轉了轉,冷冷的抽劍,巧妙的躲過他的螺旋丸,直接刺向鳴人的胸口,刹那間,鮮血四濺,眼前被一抹鮮紅佔據,嗅到了血獨特的腥味。
鳴人拖著沉重的身體,壓著血流不止的右胸口,一步步的走向他,吃力的搭著他的肩膀,非常有自信的對他說:「我一定會把你帶….回木葉去的,那是我和小櫻…..一生一世的…約…定。」
他聽的出來,鳴人想把他帶回去的那份堅持,可是…….現在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就這樣回木葉去;他的孤傲不允許現在的他去件重要的夥伴。
他們把他當作夥伴,他又何嘗不是呢? 戀棧生活了十三年的村子,擁有火之意志的每個人,眷戀著當初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很可笑的,他也曾擁有那種使人變堅強的意志不是嗎? 他也曾經為了她而變的堅強。
他扶起昏眩過去的鳴人,把他帶到小隊集合的地方,他拉著鳴人站在樹後面,偷偷看著為受傷夥伴治療的她。
在眾多受傷的忍者之中,擁有釉綠大眼和緋色的頭髮的櫻非常顯眼,之前她為了讓他們看著她的背影,她用苦無削掉自己的頭髮,到了現在應該留長了吧,都過了那麼久,但她還是維持短髮,為了讓他看著她嗎?
她凝聚綠色的查克拉,放在受傷的地方,沒有兩下,傷口便癒合了,她現在也是個獨當一面的忍者了,不再是成天跟在他身後跑的女孩,想到以前,他不禁憤罵自己的愚蠢。
讓鳴人躺在那堆等著治療的忍者之中,他遠遠的看了她一眼,通知剩下的音忍,離開邊界了。
第二次奪回佐助的任務,失敗。
奪回佐助的任務一直都沒有成功,每次、每次都是受了重傷回去,後來鳴人實現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綱手退位,把火影的名號交給了鳴人,因為這樣鳴人不能常常離開木葉,奪回佐助的任務便也告一段落,不是不繼續,而是現在的鳴人相信,佐助會自己回來。
他跟著幾個手下到了囚禁忍者的房間裡,他凝聚巨大的查克拉打開石門,這裡的門不利用強大的查克拉,根本打不開,被捉進來的忍者當然不用想逃跑了,根本不可能逃的走,就算是木葉的忍者也一樣。
「你們先出去。」他冷冷的命令道。
拿起掛在牆上的金色鑰匙,在心裡祈禱著不要是她,千萬不要是她,他不知道自己見到她之後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打開行刑室老舊的木門,發出環扣摩擦的聲音,黑漆漆的空間裡什麼也看不見,早已習慣黑暗的他睜開犀利的雙眼。
望著坐在地板上的人兒,眼睛、手腳,全被綁了起來,他蹲下身,望著那人的臉龐,是女人。
真的不要是她。
一把拉下女子的髮束,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是櫻花的香味,真的是她,幾年前,被他所拋棄的愛情,現在又自動找上門來。
「嗚…嗚……。」直覺敏銳的她知道有人在自己面前,嘴上的布條卻令她無發聲,像小貓般輕呢,似乎在懇求佐助解開她身上的布條和繩子,佐助拉開她嘴上的布條,用苦無割開她腳上緊緊纏繞的繩子,細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條一條紅色的印子,他看了好心疼。
沒解開櫻手上和眼睛的限制,他並不打算讓櫻知道自己是誰。
「你是誰?」她問他。
他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她,比起之前,她的頭髮稍微長了一點點,更帶些成熟嫵媚的感覺,比之前更短的裙子,他有些不滿,之前起碼還到膝蓋的裙子現在居然短到大腿下一些些而已,櫻都是這樣子走在路上的? 他拉了自己的衣服,圍在她腿上,增加裙子的長度。
不確定鳴人說的正不正確,他說現在音忍者村的首領是佐助,來這裡一定會遇到佐助的,但她不是很感確定,音忍者村這裡的人好像都很怕她們的首領,她只聽到那些人把她像豬一樣五花大綁,丟進這房間的時候,一直稱呼首領大人、大人的。
首領真的是佐助嗎? 就當他是好了。
溫熱的大掌,輕易的罩住了她吹彈可破的紅潤臉頰,修長的手指抵住紅唇,他伸出舌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瓣,在她耳邊模仿著大蛇丸的聲音邪佞的道出:「妳和妳的師父真是一個模子打出來的,太像了。」
櫻不知道大蛇丸已經被佐助殺死的事情,全身顫了一下,蟒蛇吐出舌頭嘶嘶的聲音和緩慢移動、滑溜溜的感覺爬過指間,好噁心的感覺。
櫻很怕蛇,她才不管身前的人到底是誰,緊緊的圈住那人的腰,想逃過那些蛇的侵擾,他被拉緊衣襟出現皺折。
過了一陣子,蛇的聲音消失之後,佐助用手解開最後的繩子,還給她應得的自由。
換她伸出手,似乎是想碰觸身前這人的臉,不出所料,她碰到了,手撫過他的臉頰,這個人的體溫比常人要來的低,臉冷冰冰的,幾跟小小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薄薄的嘴唇,和佐助的好像,他似享受的望著眼前的櫻,她沒有自己解開眼睛上的布條,是因為怕他嗎?
倏地,一陣濕潤襲上她的唇,不是之前那聲音的主人,而是屬於佐助的味道,手不自覺得攀上他寬厚的肩膀,陶醉在這久違的親吻中,不是鳴人用變身術換化成的佐助,是真的佐助,他伸到她腦後的手拉開了眼罩。
她趕緊鬆口,看著落下的布條和眼前的男人,還不習慣黑暗的她,眼睛睜的老大,卻什麼也看不到,眼前黑濛濛的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打量著。
頸邊突然來的一記手刀,和分別的那天一樣,她只看見眼前的那個男人非常憐惜的看著她,然後輕輕的將她抱起,輕緩的腳步深怕吵醒了她,她靠著那人的懷抱睡著了。
等她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事情了,她拉起白被,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和行刑室一樣的黑暗,這裡的人都不喜歡開燈嗎?
「嗚…好痛。」她撫著昨天被打的地方,那個人下手不輕,居然趁她看不到的時候打她,而且一睡就是睡到隔天。
下意識的撫著被吻的唇,她和那個人接吻了,那個人是大蛇丸嗎?
走下床,看來這些人並不怎麼友善,居然把她的房門上鎖了,不讓她出去嗎? 她閉上眼,把查克拉凝聚在右手上,一打,不堪一擊的門馬上碎成好幾半。
巨大的聲響自櫻的房間傳來,是哪個人想要對她不利嗎?
正在開會的佐助分了心,頭轉向巨響的方向,揮了手,示意這次的會議暫時結束,他用順身術離開會議室,直奔向櫻的房間。
一到了現場,好多忍者圍觀著破裂的石門,這是音忍者村用來關重刑囚犯的房間,所有的擺設都是強化過的,這門怎麼會裂成這樣? 這裡面關的人是多恐怖的人啊?
「哼。」他冷哼一聲,叫人逮抓那個櫻色頭髮的女忍者。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從手掌心逃跑了。
不了十分鐘,她被十幾個忍者抓到佐助面前下跪,她惡狠狠的看著這些人,更痛很這個首領,她是要來把佐助帶回去的,為什麼這些人和首領要阻止她?
佐助走向她,輕挑的抬起她的下頷,她抬起頭,釉綠的眸子對上他的眼睛,墨黑色的雙瞳带著鄙視看著她。
「來敘舊的?」他問,語氣中不帶任何一絲溫度。
『佐助,跟我回去。』她的眼神裡充滿期望。
「妳也回不去了。」他宣告了櫻未來的命運。
『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眼。
「沒有為什麼。」他別過臉,用力的拉著她纖細的手腕。
旁邊正議論紛紛的忍者們討論著這來路不明的女忍者,為什麼可以直換佐助大人的名字? 這裡的人直喚佐助大人的名字,就準備好棺材,去死吧! 但這女孩卻……而且還沒也惹到佐助大人?
他揮了手,趕走了其他的忍者。
「宇智波 佐助,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別吵。」
霸道的抱起她,快速的到了自己的住所,踢上門,把懷裡不斷掙扎的她丟到床上,她撞倒了櫃子旁邊的相框,被摔破的相框裡擺著第七小組的合照,他還留著它,不管玻璃碎屑在手上的割痕,她執意的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照片,再看看前倚著牆站立的佐助。
她曲起手,環抱著不斷顫抖的自己,蜷縮在一邊,一切都來的太急太快了,她還想回木葉,回到村子裡,鳴人還在那裡等著他回去。
她來到這裡只是單純的想靠自己的力量把佐助帶回去,誰知道才幾年的時間佐助改變了這麼多。
她愛著他,很愛很愛,只是,他知道她還愛著他嗎?
佐助慢慢接近她,她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床角邊抽抽咽咽的哭泣,卸下自己的防備,對她不需要過多的偽裝,她需要的是「佐助」不是音忍者村的「首領」。
像抱娃娃般,他坐在床上,張開雙臂抱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孩,櫻掙扎的一會兒,拉緊他的前襟,就像隻順從的小貓般窩近他寬闊的懷裡,大手輕拍櫻的瘦弱的背,把頭埋近她的長髮中,感覺到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佐助,你記得嗎? 之前第七小組的事情?」她從他懷裡抬起頭。
「記得。」他俯下頭傾吻她的眼睫。
「我和你說喔,鳴人他真的當上火影了耶,他現在是木葉的第六代火影,我覺得,他比之前的火影們都更有架勢,大家都很尊近他喔;卡卡西老師已經快要四十歲了卻還是暗部副隊長,鳴人不讓老師再教壞那些下忍們,還有還有……。」她陳述著大家的近況。
「妳呢?」他問著。
「我?」佐助頷首。
「就和以前一樣嘛,沒什麼改變。」
「佐助,你變了。」她滿足的抱著他,佐助露出疑問的神情。
「變得好溫柔。」她輕靠著他的肩膀,凝視著他的側臉。
趁著他變溫柔時,她稍稍的抬起頭看他,如果現在問他的話,他總不會生氣吧。
「佐助,和我回木葉去。」話甫出,他的雋永臉孔瞬間變的慘白,硬生生的推開懷裡的她,過大的力度讓她撞到床旁邊的牆壁,她撫著自己的後腦,好痛。
「不可能。」狠狠丟下這句話,他踹開門,逕自走出去,夜晚的寒風吹在她臉上,細嫩的肌膚泛起疙瘩。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佐助上一秒還溫暖的抱著她,下一秒就把她推的遠遠的?
關起門,她瑟縮一下身子,拉著殘有佐助體溫的被子,倚靠著門旁的牆壁入睡,這樣等一下佐助回來她就會知道了。
深夜,佐助才從外面回來,方才還乾淨的衣裳都被血染成艷紅色,在這裡一不注意,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他脱下血衣,尋找著待在房裡的櫻。
她靠在門旁邊睡著了,這樣會著涼的,他抱起幾乎沒有重量的她,步向床,把她放了下來,揉揉她的頭髮,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自己守在她身邊入睡。
‥ ‥ ‥
她為了他,留下。
半年來,佐助對她時好時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佐助需要她留在身邊,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可以一直在佐助身邊陪著他。
積於之前的情意,他半年來從沒碰過她的身子,也沒有對她說過任何一句情話,只是冷冷的對待她,好像把她視為仇人盡其可能的諷刺她、蹂躙她。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撐多久。
他在乎她,在乎到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他特別重視櫻的話,櫻會有危險,想要當首領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會有人想要暗殺他,更何況是櫻了。
他想保護她,用他的方式保護她。
佐助每天回到那裡,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住所,都已經是深夜的時候了,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去,看到的都是她的睡顏,他們能見面的時間不長,其實,就只有一下下而已。
今天居然被襲擊,趁他的身體還沒復原,動作和反應比之前遲鈍,稍不注意就
傷成這樣,他拉開自己的衣服,肩膀被劃傷兩痕,傷口很深,更該死的,那人居然在肩上塗毒,鮮血不斷溢出,他自己凝聚查克拉,吐出毒血。
盡量不驚醒熟睡的櫻,他靜靜的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嘴角泛起澀的笑痕。
明明不愛她卻又把他死死的綁在身邊,他只是需要她的力量,櫻可以在他受傷時為她診治,就只是這樣而已,反反覆覆思考著這個問題,他好累,就這樣和她回木葉去說不定是更好的選擇。
這夜,他又沒睡。
照亮大地的第一道曙光滑破天空,黑夜悄悄消失,天空露出魚肚白,又是新的一天。
俯下頭,深深的吻了還在熟睡的她,靈活的舌敲開貝齒,恣意先品嘗她的甜美,見她沒什麼反應,含住她的唇,用力一咬,嘴裡嚐到了血的腥鹹,她也終於有了反應。
她伸出舌舔掉唇邊的血,楚楚可憐的看著佐助。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問著。
「因為我不愛妳。」他昂首,輕挑的看著她。
‥ ‥ ‥
「妳回木葉去吧。」他站在山崖上對著櫻說。
「為什麼?我要帶著你一起回去。」她扯著他的衣服。
「我是回不去的。」他拉開自己的衣服,接近鎖骨那兒,有個類似封印的蛇形記號。
「這是大蛇丸在死之前,留給我的,我只要一離開邊界,就會死亡。」沉穏的說著,完全不害怕死亡。
「那我留下來陪你。」
『回去。』
「我不會走。」
『回去。』
就是要把她趕回去,再讓她留在這裡太危險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她身上。
「給我一個理由,我就回去。」她眼裡閃著淚光,並不希望就這麼回去。
「因為不愛妳。」
─全文完─
尋和電腦的無聊話題〈作者廢言〉:
這篇實在很混,尋也知道,因為是死命趕出來的文章,非常的難產。
有點對不起大大,月無寒那麼好看的說,尋居然寫出這種不堪入目的文章,好想撞牆去死,或許是巡不適合寫火影時代的文章吧,打打殺殺的尋不太會描寫。
祝瑋大生日快樂! 尋獻上小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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