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以前與未來＠光影流動｜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5-01-30 17:33:52| 人氣59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一起的以前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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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Kenneth在一起了，數一數其實只有兩個禮拜多，但很像在一起很久了，仔細想想，就覺得一切真像夢……

他是我高中的學長，大我一屆，高一的那年，有天留校在圖書館唸書，突然收到紙條，就是他……他替同學畫了張我的漫畫，寫上想認識你之類的簡短文字，傳給我。結果我不認識他同學，只認得他，覺得這個人還蠻好玩、蠻可愛的，或許可以是好朋友。在後來的幾天，換他跟我告白，我開始不敢去圖書館了……

大學放榜的那天，我嚇了一跳，他的名字居然在我的下面，有種靈魂被撞飛的感覺。大一的化學實驗跟他同組，國文課也同班，他經常也會順道送我回家。也知道他當時跟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而下學期有個女生追他，他跟我抱怨很煩……但我的大學生活才正要開始呢，好不容易可以脫離呆板拘束狹小的高中生活，壓根沒想到要交男朋友這件事。

每天騎著不知道幾手的腳踏車在寬廣的學校裡遊蕩，自由得幸福得不可思議，呼吸著空蕩蕩卻好清新的自由，因此鮮少跟人多聊，除了以前很熟的朋友，後來才知道同學們都認為我是酷酷冷冷的怪ㄎㄚ，遇到人通常只有兩句話：「Hi！」然後是「Bye-bye！」所以我幾乎不記得別人的名字。

但當然這只有一開始很幸福，大概大二之後我就開始變得很痛苦了，很像也是在這個時候，詩從遙遠的中學時期回來了。

我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雖然校園這麼大，但我不屬於地質，也不屬於中文，開始對自己的一切喪失信心，或者說所謂的尋得自由也就同時喪失了自己，尤其面對從未經驗的寬廣，我才發現原來我從來不知道要如何選擇，如何面對自己，雖然仍是在校園遊蕩，偶爾在等公車要到學校的途中就決定翹課，或者……總之，我找不到歸屬，屬於人、屬於群體的歸屬，我懷疑起自己是否能與人共處……

畢業後的一年，我沒去找工作，當時的藉口是要回學校旁聽中文系的課，好好準備來年中文所的考試，放榜了，我沒上，所以就要找工作了，我非常徬徨，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或者說其實很清楚自己的第一志願就是出版，但對於與人相處、是否能清楚溝通、表達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記得我到智庫應徵，確定錄取的那個中午，我沿著新生南路走入仁愛路的公車安全島時，我開心得邊跳邊笑，而這裡，我曾經好幾次坐在這裡，對著那群搖頭晃腦的鴿子哭著，看著他們往水池的遠端走去……驚訝聽見枯葉掉落的聲音是如此有重量……生命凋萎的聲音，很輕的腐朽，落地的那聲居然能沉重地敲進人的心裡……

很開心我找到了我的歸屬，在智庫的那一年，是最美好的回憶，有我很喜歡的人……記得我跟同事K說起先前找工作、面試的心情與經過，還有對自己與人共處很沒信心，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自己都訝異我居然對著一個剛認識不久、應該不太熟的朋友流淚，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現自己愛上K了。

一起去墾丁，一起去花蓮七星潭，一起去陽明七星山，一起去聽陳綺貞、小野麗莎、羅比威廉斯的演唱會，一起去海洋音樂祭，一起去上法文，一起去看了很多電影，一起吃了很多美食……還有許多瑣瑣碎碎的小爭吵，記憶裡都是如此令人開心！

夢裡甚至出現過K霸道得搶走大家的麥克風、走上舞台唱歌，因而大笑到夢醒！(我從未有過笑醒的經驗。)

就是在這段時間，我幾乎快徹底忘了他。大三升大四、大四的整年、還有畢業後的那一年，我幾乎快徹底忘了以前是如何自導自演地陷溺……

聽他說起我以前寫給他的信，才發現自己居然幾乎要沒印象了。聽他說著，只覺得自己當時超白癡的，完全了解他當時無法也不知道要怎麼給我回應。上禮拜去他家，他拿給我看那一大本的資料夾，裡頭全是我以前寫給他的信，包括信封都一起護貝了，我完全不敢細看，居然還有好幾封那種類似幼稚園小朋友畫風的白痴繪圖，真不知該笑還是哭。

倒是裡頭有一艘船，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是大三升大四去台東的暑期野外，最後一天我跑去了他們的旅館(因為班上同學不合，所以分住兩個旅館。)我住女生那間，而隔壁就是他們男生的，晚上我們一群人一起在屋頂看著滿天的星星，他在我身旁指著哪些星是哪個星座。

半夜沒睡好，起床看到窗戶外頭，黑色的海的上面，有一彎明亮的月亮，好詭異的近與明亮與黑。好早就起床了，我們先退房要回台北了，我偷偷折了一艘船，裡頭寫了幾個字，沒具名，放上幾顆糖果，放在他們的房門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問他是否收到那艘船了，總以為被人撿走了，或者是被清理的人掃走了。沒想到他就默默收起來了，明明知道是我，居然也沒跟我說。

其實，如果不是真的忘了以前的自己與痛苦，或許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一起吧，光是要跟他自在講話恐怕都很難了，多半是沉默，不曉得要接什麼下文，然後又陷入自導自演的痛苦。沒想到幾年後的自己居然可以跟他談笑風生，但也沒想到牽手的時候，心徹底被溶化，而肢體僵硬……

這到底是哪裡轉變了呢？覺得自己並没什麼大不同，但仔細想想，一切又是如此不同。只能說，時間與空間有足以轉換毀滅與重生的魔力，我曉得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可能也會再度接近以前的自己，因為那氣味還是那麼近，儘管忘了許多細節。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曉得總有一天我也像現在這樣，離開那樣的自己，像現在，只要去上拉丁舞，就覺得自己再也無所畏懼，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有力得美好！

那麼一起的未來呢？其實一開始就是個倒數的預支的幸福，但現在自己不怕了，如果離開，我們也有這些曾經了，而一起，就是我們都不想逃避與錯過的總結。

這幾天一直在想好幾年前的一部國片【藍月】，不喜歡當中某些難笑的部分，但喜歡它不分前後順序的五段陳述方式，就像裡頭不斷出現的紙上遊戲，那是我們小時候都玩過的樹狀線路圖，我們畫完之後會把它捲起來，一點點的攤開，每個節點都會有許多選擇，我們總要選，然後把捲紙再攤開一點，再選，再攤開，最後到那個可能豐收有不同果實的目的地……

記得當時的電影宣傳是這麼說的，五段會隨機播出，所以每次看都不一樣。我因此去電影院看了三次，結果發現都是一樣的順序，真是騙人，但還是好看，其實我幾乎忘了細節的對白，前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以前的紀錄，以下就是這齣戲裡頭很棒、很可愛的對白與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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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天上多出一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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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一個人能不能擁有另一個人？
胖叔叔：不能。
小男生：可是我可以擁有任何東西，甚至整個世界啊？
胖叔叔：嗯，那表示你的心夠大。可是，另一個人也有一顆心啊，她的心不見得會比你的小啊！
小男生：那....那就叫她的心縮小啊！
胖叔叔：為什麼不是你的心縮小！
小男生：(不語狀)
胖叔叔：結論，一個人不能擁有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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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幫你換藥的時候，你哼都不哼，可是看你的傷口很深啊？
男主角三 (誤闖入女主角家中的逃難黑社會小弟)：我就想想短句啊
........
男：最近我想了一個短句。
女：是什麼？
男：男生對著女生，在桌上敲三下，意思是：我愛你
女生對著男生，在桌上敲三下，意思是：聽不懂
(男在女面前敲了三下，女對男也敲了三下，他又敲了三下、她也敲了三下，又三下、三下......他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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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心的確很大。
而無論我如何陷溺，也總是不斷在愛。
愛從電梯突然迎來的隔壁鄰居帥哥。
愛拉丁舞跳得超美超可愛超性感的TinTin老師。
(有另一個新婚女生也跟我一樣誇張，每次我們兩個人都在那邊邊看著老師邊說，好可愛好可愛喔，好好看好好看喔……)
愛瀟灑、自我、飛揚的文字工作者。
愛以前的愛，愛現在的愛，愛未來的愛。

當然還愛他。
他說他的前世應該是埃及的法老王，因此對埃及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他還說起許多夢到的可愛的夢，他乘著浴缸，像飛毯一樣地在天空翱翔……也夢過他是無敵的超人，刀敲不入，飛天遁地、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還有夢過自己是落跑被敵人追著走的蜘蛛人(因為蜘蛛絲太黏、很難控制，盪過去來不及放手就又盪了回來等等蠢事)。聽了，當然就是大笑囉，太可愛了！

還有什麼呢，他連續兩天忘了關車庫被媽媽罵。還有我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都沒發現對方忘了找錢，一千元就沒了。還有我幾乎從沒看電影看到睡著的，以前只有星際大戰首部曲，跟他在一起後還加了兩部，一部是國家寶藏，一部是北極特快車，前者是因為搞笑和動作都不夠精采，所以一度睡著，後者是因為我不敢坐雲霄飛車，去3D電影院看就更加重我想吐，乾脆眼睛閉著，後來就睡著了。還沒機會挖他也去看我想看的片子，讓他也在電影院睡著，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最近懶得強迫人。我的【舞動世紀】和【錯的多美麗】很像要下檔了，或許就只有去看二輪的囉……

rainstream 2005.1.6 am1:55

我要檢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