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分離的所有
物質,在現代社會中我們並沒有仔細的思考它本身的不同意義,我們都視物質為一種很功能上的取向,我想這應該是我們在“物質滿足”的條件下而有的一種轉變。
Weiner的民族誌,在討論物質在社會上的意義不止於其功能,但延伸至其宇宙觀、親屬與政治歷程,主要的討論原初社會的研究。物是可以任意的給予,但對於比較重要的物則不然,因為它可能是交換系統、名聲與政治延續的重要象徵。我們可以分為幾個不同政治體制的社會來看,就Big man的社會來看,這個社會極為重視交換的運作,透由交換物,他們可以累積財富,而且可以是一種“不平等的交換”。Sahlins在討論Big Man時,認為Melanisia的特性,傾向於狩獵採集社會。Chief為Polynisia的特色,傾向於中央集權首領制。我們以Keesing對二者的區辨來看,Big Man的權力為“個人性”的,並沒有實質的一種位置,他的權力是努力得來,而權力則視他的“成就”或“能力”而定;也就是說,權力,是積累了其他物質與物質間的交換,而這種交換可以是不對等的,人命可以用賠償或物的等值來交換,而這種交換,可以在不同的面向來進行,如親屬、政治等,但其都是透過物的一種轉化交換來進行。不同的社會型態會有對物不同定義,而Weinre在Keeping while Giving的觀念,提到了“物在做交換的同時.物被置放了一種所有人的主觀價值”,亦即可能是個人或群體將物給予一個“公認”的價值。事實上我們可以看到一個三角關係
Ancestor
(Inslienable possession)
Owner commodity
這個涉及到了我們對社會文化的觀念,Weiner提到了這種關係是“在現在的基礎上為了未來而創造或重建過去”,這個對於社會再生產的現象有很不同的見解。她以王朝的政權為例,提到了它在動亂與苦難的條件下需要永久的安全的結果,對於未世代交替與重建過去不是任意或無因果的,透由物的保存而得到社會的穩定,即“政權的正當性”。Inalienable possession的失去或改變,表示這個社會的某個面向有改變的可能,例如在政權的替換時期,物的所有人可能改變,但他們都會強調其與過去歷史的關聯性,而“不可分離的所有”成為這個社會穩定的主要因素,而“它”只是一個物質,被置放了他們的主觀價值。
我之前提到了不同的社會型態有不同的運作方式,我們若以一個對立的看法來看,變遷:穩定=平等:階級,似乎是可以接受的廣義分類。我們可以仔細的思考,這兩類社會何者為其社會穩定的力量,無庸置疑的,“不可分離的所有”可以穩定一個變遷或變動的社會,因為其不可分割的條件,讓“物”形成一個大家可以接受的認同,而階級性社會體系具有社會穩定的力量(前有論及)。作者以甘地為例,他在推動獨立運動時,以女人的生產象徵(傳統服飾)作為其認同的象徵與英國的經濟壓制和政治霸權相抗衡。Sahlins提到,文化秩序本身的再造,“變遷”是主要的特質,文化以變遷作為其轉化的手段或過程。
這本書清楚的分成幾個部份來討論,由Malinowski對初步蘭的討論與作者本身的研究,提出了該社會並非為男人宰制的社會,男人亦需透過女人的再生產來作持續的交換行為。對於Mauss在禮物一書的討論,與Levi strauss對前者並沒有結構化地來形構一個模型,認為前者會對交換的討論有疏漏的地方。作者對大洋洲的區域有充份的討論,以三個不同的政治型態與階級關係的社會作為討論的例子,也對三者之中的Hawaii的物質作了較詳細的說明。
因為並沒有仔細地看完整本書,但對於交換有一點心得。單就權力的觀點來看,Sahlins與Godelier對政治型態的討論,事實上也反應了大洋洲這個區域社會的多樣性,當然其後也有人對這個議作更深入討論,但僅止於權力的面向。人們為了權力而以物作為交換、保存以達到其社會目的,似乎物為一種工具,但我們思考不同的面向,物可以擴及不同的面向,且其所影響的社會議題是十分廣泛的,它可以作為親屬的、政治的、名聲的目的而被運作於社會上。所以自己以為,“物”在被置於了屬於個人或群體所有的“主觀(體)價值”後,物本身就包含了這個社會的社會生命,它延續了社會的運作、連接了社會的變遷或斷裂、延續了存在於社會的個人或群體的存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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